做人……”
白如霜说完,用力地将他的手一丢,气呼呼地摆着双臂,撅着俏臀,迈着大步冲向了前,宛烈扬指着她,不敢置信地轻哼了声,随即怒喝道:“白如霜,你给朕站住,反了你了,朕让你站住,你敢违抗朕的命令!”
白如霜双手插腰忽得回头,冷哼道:“皇上,你想以势压人是吗?你想让你身边的人都见你怕,毕恭毕敬着你是吗?如果你说是。好。从这一刻开始,我白如霜就当你是皇帝,像你的臣子一样,我也会教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脚下。只要你觉得这样很舒服,没有知心人,也没有朋友,孤家寡人,在别人的虚情假意,奉承拍马中度过余生!”
“闭嘴……你这个臭丫头,今儿不教训你,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敢甩朕的耳光,还敢顶撞朕,不打花你的屁股,你是不甘心是吧?”宛烈扬冲上了前, 将她的腰际的裙带一揪,手一攥,扛在了肩头。
远远跟在身后的应子荣几人,扭了头,噗噗地笑出了声。皇后是吃定了皇上,皇后真是好人,还为他们辩解,知道他们的苦处,这样的娘娘,他算是真服了。
捉奸在床
翌日,宛烈扬回来时,又是怒气冲冲,咆啸声声,乾宁宫又陷入了紧张中,应子荣几个都低着头,小心谨慎地不敢有丝毫过错。白如霜抱着老二宛明驻,闻声出房。孩子被怒吼吓得哗然大哭,白如霜轻晃着,探问道:“又怎么了?皇上,有事好好说,置什么气啊?”
“你还敢问朕置什么气?你那个二哥司马枫,居然要取十个妓女回家,他是什么意思?哼,分明是做给朕看的。他想干什么?可恶至极。”宛烈扬捶打着桌子,气愤难消。
白如霜一脸黑线,哄着孩子,叹息道:“皇上,他要娶十会妓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会多发他官银?他兴许怕你,再阉了他,所以想多生几个孩子,他想早些生四个孩子,不是要四个女人不是?再说了,这四个女人不见得会同时怀孕,所以还要多备几个不是?至于让你气成这样吗?再说了,他本来就是个风流公子,或许真的让他选时,他谁也难以割下呢?不就全娶了吗?”
应子荣抿着嘴立在一旁,朝白如霜竖了竖拇指,也就白如霜,能说服得了皇帝。宛烈扬依然恼怒,冷哼道:“你还为他辩解,朕的股肱大臣,居然一娶十个妓女,真是长眼,永留史册。长眼的不止是司马家,还有朕,后世的百姓,还以为朕是何等荒淫!”
“那皇上,你想怎么样?要不给他赐婚?你要求人家三天成亲,三天抢亲还差不多。要不这样吧,咱们将红珠赐给二哥吧?红珠贤慧,服伺你又许久了,一定对你忠心,皇上,宰相肚里都能撑船,你就大方点,咱们送份大礼给二哥,就算收买人心也需要嘛!你不说了吗?司马枫是你的股肱大臣,咱们就感动死他,让他殖民心塌地的,为皇上办事。”
宛烈扬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脸上渐露笑意,笑嗔了她一眼:“有点道理,你说吧,如何赏他?”
白如霜思忖着,红朱也该成亲了,红珠若是嫁给司马枫,倒是一个好归宿,而且他们也走得近些。正说着,红珠提步进门,白如霜上下打量着她,身段样貌还是过得去的。若许在她的身边呆着,反而淹埋了她的光华。
“娘娘,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奴婢脸上花了吗?”红珠尴尬地摸着脸,汕笑着转过了身,用帕子抚了抚。
“红珠,还不谢过皇上、皇后娘娘,娘娘将你赐婚司马枫大人了!”应子荣笑逐颜开地祝贺道。
红珠的脸倏得绯红,拧着帕子,嗫嚅道:“公公,你说什么呢?我不嫁人,我永远跟娘娘在一起!”
“红珠,二哥是个风流浪子,你还得使些手段收服他的心才行。不过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男人是要靠女人管的,不管不成器。有皇上赐婚,没有人敢欺侮你!成了亲,你跟着二哥去南州吧,免得他又流连风月之地。”白如霜更希望司马枫远离京城,红珠能打动他的心。不要再胡思乱想,惹得大家都伤心。
宛烈扬这才明白,原本她还考虑到了这一层。她对司马枫的关心,虽然依然让他吃味,但是她做的也不无道理,红珠跟白如霜久了,兴许真的能勒住这匹野马。至少红珠不会像那些妓女一样,怂恿司马枫做什么事,只会忠心于他们。
红珠吱吱唔唔地红着脸,能嫁给司马枫当然是求之不得。以她一个无钱无势的孤儿,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天降大福。再则又是皇上与皇后赐的婚,这是多大的荣耀,她家的祖坟怕是冒青烟了。红珠见白如霜探究地望着她,一边的应子荣催促着,跪地谢恩:“奴婢谢皇上与皇后的大恩,奴婢谨遵皇上与皇后的安排!”
“起来吧,皇上写圣旨吧,我也要写一文,我的叫什么来着,懿旨,我要写十不许,二哥要是不听话,红珠就拿这个压他。”
宛烈扬的怒火又被她给熄灭了,提笔手书,立刻让应子荣亲自送到司马府。白如霜将孩子给了乳娘,拉着红珠去库房里选嫁装。
红珠风风光光地嫁进了司马府,总算功得圆满,司马枫带着红珠致了谢后,提早离开了京城,去了南州府。宛烈扬也似乎心情畅然了许多,有时回乾宁宫,还抱抱孩子。
北风吹凑,落叶纷飞,银杏更是只午剩下了树枝。夜静悄悄的,月光清冷,宫影朦朦,宛烈扬去东山祭天去了,因为孩子在,所以白如霜无法脱身。一个人的房间,孤独像一张网,罩了下来。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白如霜欣喜地坐了起来,还以为宛烈扬回来了。不想李禄推门进来,轻唤道:“娘娘,不好了,小冬子来报,说赵常在房里有男人!”
“啊?有男人又怎么了?”白如霜还没有反应过来,突得一惊,惊声道:“什么?有男人?谁啊?皇上吗?皇上回来了?”
白如霜的问题连珠,李禄都不晓得回答什么好。李禄轻笑道:“娘娘,你也吃醋了,皇上没有回来呢!娘娘,赵常偷人,娘娘您管呢?还是等皇上回来再说!”
白如霜想着宛烈扬回来,必又怒发中冠,这男人自己偷女人是常事,可是自己的女人偷了人,就要死要活,好似杀了他祖宗一样。她呀真怕这个皇帝,有一天会因为暴躁而气死。边穿衣边道:“这事先别声张,让我去看看,别冤枉了好人。再说这个赵常在,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倘若她有意悔改,就给一个机会,她也是可怜人!”
“娘娘,那你小心,带把剑去,那男人能进出后宫,定是武功了得。啊呀,不行啊,万一伤了娘娘怎么办?还是带着侍卫一起去吧!”李禄不由地慌张起来。
“笨,这宫里这么静,要是人多,好脚步声全后宫都听见了,那人早跑了。放心吧,我有武功!我打不过,跑还是没几人追得上我的!”白如霜迅速地穿好了衣服,从宫墙出了乾宁宫。李禄看着她身如飞燕的身手,惊得一愣一愣地,许久都没有回过头。还说不是神仙,不是神仙还能飞吗?
踏着月色,白如霜急步如飞,片刻到了宫门外,纵身一跃,挂在宫墙上,月光下,见一身影立在房门外,一想不了,难怪赵新盈要污陷徐美人,原本是因为这个。这么看来,她早就跟我勾搭上了。白如霜转而从后院的宫墙,出门上了房顶。寒风凛冽,好在又跑又蹦的,也不是太冷。
白如霜附耳倾听, 只听得北风呼呼,气得她真想一脚踏破了房子,直接进入房里。门吱吖的响了,听得有人娇嗔道:“怎么办呢?你快想想办法?要是被人看出来,就完了!”
“你别怕,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都小心些,这几天你就装病,别出房,皇帝回不到京城了,到时新皇会放你出宫,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嗯,表哥,你要小心点,明晚再来,反正皇帝不在宫里。”
“会的,为了你,我会十万分小心的……”
白如霜闻言,不由地一震,这不是统领侍卫陈志吗?他居然是赵新盈的表哥?为什么她不知道?还有皇上回不来京城了。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起兵造反吗?白如霜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捉奸捉出了千年大阴谋,白如霜急忙缩到了后檐,陈志在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溜出了门。随即就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走在宫道上,他是侍卫统领,又是当值之人,来巡视也是名正言顺,白如霜立在房顶,看着他的身影,怒不可竭,急忙离开了宫殿,快步抢在他的前面,回到了乾宁宫。立刻唤来了李禄,追问刚刚消息的来源。
李禄见白如霜关了房门,又熄了灯,压着嗓子,顿感不妙,惊声道:“娘娘怎么了?小冬子是新月宫的,他是奴才的老乡,昨日跟奴才说的,他说怕皇上发现了,生气将他也砍头了,问我怎么办,奴才不相信,守在暗处。果然见男人进了新月宫,所以才敢跟娘娘说的!”
白如霜轻嘘了声,急声道:“谁也别告诉,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去趟司马府,兴许还要趟六王府,记得守住门,就说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打挠,就说我几夜未合眼,刚睡下!”
“奴才明白!”李禄隐约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难怪那个小冬子吱吱唔唔的,说什么怕来九族,到底是什么事呢?
白如霜立在门后,往外探去,听得陈志跟侍卫说话声。白如霜只觉着心里发凉,难道这个陈志已将乾宁宫给包围了吗?他是谁的人?难道朝中表面安静太平,实际上,早有人暗中勾结,图谋不轨?他说的新君是谁?宛烈玄?不会的,他决不会的?宛烈清?她不敢断定,宛烈义?她也不敢断定,人心难测,司马枫刚走,宛烈扬也不在京城,朝中大哥暂于司马栋代管。大部分的大臣都跟着皇帝去祭天了,谁会想趁这个时机造反呢?难道赵家?因为赵新盈,举兵而起吗?对,宛烈扬已让赵怀臣回京,圣旨应该到达前方了吗?难道就因为女人失庞,就造反吗?
白如霜只觉着,千丝结结,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