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太后!”侍卫刚刚惊得可呛,现在吓得够呛。他们都是阮燕北新换汇的,新训练的,也是不识的宛烈扬,为的就是守住这个人。
“姐姐,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秦可人觉得事情十分的蹊跷。
白如霜摇了摇头,深提了口气,立刻命李禄拿来剑,出了乾宁宫。秦可人紧追而上,听得她一说,吃惊不已。白如霜突得停步,回头探问道:“可人,你能原谅他吗?你觉得能让他回来当皇上吗?”
“不能,姐姐,这个女人真是用心歹毒啊,她若进了宫,我们……孩子迟都会中了她的毒,再说,如此无情无义的男人,我早就看透了,姐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白如霜紧握着她的手,郑重地点头道:“好,我们姐妹守活寡快活的很,不需要他!”
“不需要……”秦可人坚决地道,反正她本来就是守活寡的。
此时,宫门口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宛烈扬举着剑,已杀了一个侍卫,冲进了宫门。白如霜听得侍卫们的喊杀声,不由地飞跃过去。怒斥道:“何等狂徒,竟敢私闯宫廷,都给本宫让开!”
“如霜,是我……”宛烈扬看着一身紫衣的白发吃老本,三两步到跟前,心里有些浮动,又莫名的有些悲怆。他想起来了,二年来,他也曾多次想过。可是他想不起来,可是阴差阳错,这次进京,他居然住进了那家客栈,那个小洞居然还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渐渐地他什么都想起来,那一夜缠绵,宫中的一切。只是他不知道,他所以想起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南兰雨已经一个月没有下药了。她依然那样的明艳动人,更加的珠圆玉润,他想了对她所做的,他后悔莫名,可是他必须回来,他不是故意的,他爱她。
白如霜看着眼前,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打伴得整整齐齐地男人,再瞄一眼身后南兰雨,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可是二年后的宫廷,别说侍卫换了,就是官员也换了一大批,早已不是他的天下。白如霜面无表情,冷喝道:“本宫的名违,可是你叫的?大白天,敢乱闯宫廷,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是皇上宛烈扬,你们谁敢动手,就是……”
“南兰雨,你给我闭嘴……”宛烈扬的心在下沉,她真怕是已将他恨之入骨了。宛烈扬轻叹了口气道:“如霜,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若知道是你……”
“姐姐……”秦可人惊呼了声,捂住了嘴,果然是宛烈扬,只是他似乎变了,眼眶微红,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白如霜,眸子里写着痛心与歉疚,秦可人望着身后一身白绣锦衣的女人,手里提着剑,肩上背着一个竹筐,胸前还背着一个孩子,不由地惊呆了。短暂的僵持,被一声孩子的啼哭声给打破了,原本竹筐里还有一个。白如霜极力让自己平静,可是怒火还是噌噌往上冒。
李禄哭喊道:“皇上,你怎么可以?你这样伤了娘娘的心,就是奴才也不能帮你了……”
“李禄。你给本宫闭嘴,皇上是谁你都不认得了,你是不是想跟这种人一起出宫。”
“娘娘,奴才该死……可是……”李禄看着宛烈扬泛白的脸,他毕竟是他的主人,他又……
“如霜,我错了,对不起,可是我心里依然爱着你……”
“是嘛,有多爱,你能为这个女人杀我两次,你给为我杀了她,杀了她生的孽种吗?”白如霜淡淡地道。
“相公……我早就说过,她是不会容下我的……”南兰雨攥住了宛烈扬的后襟,闪着泪光。
“如霜,我杀你,已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可是兰雨……这可是我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我……”宛烈扬像是掉进了泥潭里,他跟南兰雨不是没有情,三年多了,他们……
见宛烈扬吞吞吐吐的样子,白如霜叹气道:“我不勉强你,因为我跟你早如玉佩,碎玉难再全。所以你别指望我对你让步,南兰雨打什么算盘,我白如霜早已猜得清清楚楚。我白如霜没有男人,活得更自在。宛西国没有你这样的皇帝,也照样国富民强。你说虎毒不食子,说的没错。可是娘亲都知道护子,老母鸡都敢跟苍鹰决斗,所以我也不能。我早说过,若是再见,我必不放你们,来人,将他们抓起来,关进天牢!”
“相公,怎么办啊?我不想死,你说过没事的……”南兰雨哽咽道。
宛烈扬怒喝道:“白如霜,你太过份了,你明知是朕回来了,你这个女人……”
“我这个女人?我这个女人怎么了?宛烈扬你有资格骂我吗?我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也对得起自己良心,你呢?不要告诉,你失忆了,你不知道是这个女人给你下了药。你相信她,就算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依然相信的是她。那么现在,你失忆吗?还是对这个女人已爱得不舍?哈……可人,现在我知道了吧,咱们的先皇,就是这种人,见一个爱一个……我劝你别反抗,本宫会养你们一家人的,在天牢里好好呆着,否则这两个小的,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白如霜嘴角一丝笑意像是没事人似的,转了转身上的剑,负手而立。
“如霜……你非要这样吗?你有恨,就冲我来,你是个善良的人,你为何要跟无辜的孩子过不去?”宛烈扬突然觉得今日,他又错了,他不该这样心急,他应该好好跟她沟通,再带她们回来。或许将他们安排在外面,永不相见。是他错了,可是他真的不想这样。苍天……
“相公,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可不想在天牢里度过,杀……”南兰雨怒吼了一声,将手一抬,从她的袖口嗖射出了一枝冷箭,直冲着白如霜而来。
正当大家惊恐之余,白如霜快速地转动了手中的剑,就像风轮,将冷箭削落在地上,断成了数截。宛烈扬惊呼着上前道:“如霜,你没事吧?”
白如霜将剑直抵着他,冷喝道:“站住,你想干什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连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都抓不住吗?宛烈扬别指望本宫让你杀第三次,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本宫放你,你还敢回来……”
“如霜,如果你真的这么恨,就杀了我,我就站在这里!”宛烈扬扔掉了手中的剑,阖上了眼睑。
“姐姐……”秦可惊呼了声,见白如霜目里喷射着怒火,轻声道:“姐姐,他毕竟是……”
“可人,你以为我会杀他吗?我可不像他这么歹毒,没有爱哪来的恨,他已经不值得我动手了。来人,绑了……”白如霜冷斜了他一眼,见侍卫已将南兰雨抓住,转身便走。
宛烈扬呆呆地杵在哪里,看着夕阳中,她冷漠的身影。他知道他伤她至极,他悔恨地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晚了,他一错再错,难道他们的情,真得被时间给吹散了吗?
“主子……你不要怨娘娘,娘娘她……若是没有娘娘,这皇位怕也是不保,娘娘她不会杀你的,娘娘她以为您去了,伤心的半个月不起,不说一个字。娘娘刚刚放宽了心,你……”李禄跪在了宛烈扬的面前泪水涟涟。
“如霜……”宛烈扬痛楚地阖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而下,苍天弄人,这是报应……
被逼
侍卫抓住了宛烈扬的手臂时,他似乎才回过神,猛地闪开,冲上前。他不能就认命了,他要跟她说明白,他要告诉她,他宛烈扬是有错,可是她不能就这样将他给弃了,他了皇上,不是乞丐。
“白如霜,你给朕站住,你现在能耐了,朕是治不了你,反了天去,你也是朕的女人。”宛烈扬知道这三年改变了太多,可是他的心,他的心告诉他,如果他再不争取,这个女人真的要弃了他。她不会这样绝情,她不是这样的人。
白如霜抬起了腿,一个反踢,毫不留情地踢在他的下额。宛烈扬吃痛,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白如霜提着剑,冷喝道:“你的女人在你身后,我是看着儿女的面上,留你一条路。我早说过,我不会原谅你。”
“皇上,可人虽然曾嫉妒姐姐,可是可人也是极羡慕的,一直以为,这样的情大概就是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也不会变的。没想到,这人世间的情,就像一层纸一样,皇上你若真想姐姐原谅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人,就她刚刚的举动,就该千刀万剐,姐姐是给你机会,让你醒悟,你太让人寒心了,你……你众叛亲离了……”秦可人结结巴巴地躲在了白如霜的后面,这个男人对她从来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居然对仇敌这般的有情,真是可气。
“听见没有,众叛亲离,你还是好好去天牢里反醒吧!”
宛烈扬深吐了口气,他蓦得回头,探向了南兰雨。南兰雨惊呼着,大声道:“相公,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报仇有什么错吗?我是南丰国的公主,如果你们谁的父母兄弟族人全都被杀了,你们不想报仇吗?可是我为了你,我可以不报仇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我?孩子是无辜的,皇上也是无辜的,他是头撞在地上,受了伤才失忆的,是我错了,皇太后,如果我死了,可以成全相公,那么我愿意死,可是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你不想看见,将他们扔了,让人捡去都行。上天有好生之德,求你了,兰雨跟孩子给你磕头了,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他……”
白如霜看着这个女人,换成从前的她,或许她真的会相信,冷哼道:“哧,你就是死一百回,也没有这个面子,你现在就是一条被捉进了笼中的毒蛇。”
“如霜,兰雨是有错,你让她们走吧,朕就当从来不认识她们。”只是宛烈扬的话反而激起了白如霜的愤慨,白如霜冷哼道:“那是你的事,你为你的女人跟孩子委曲求全,还需本宫表彰你吗?来人,还愣着干什么?”
宛烈扬被四人攥住,往后拖去。宛烈扬怒吼着,挣扎着:“放开我,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居然敢以下犯上……白如霜,你这个臭丫头,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守着我一辈子,你这个白痴,你为什么不早点将我抓回来……”
白如霜冷笑了声,这个男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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