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简菀如还在谈情说爱风花雪月享受生活的时候,她已经陪着那群男人在饭桌上应酬玩笑,什么场面没见过?
要不是一心想要得到孟少文,用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现在她早就成了简氏接班人,是最年轻的女高层。
深知这一点的刘权从都不敢小看面前这个女人,只是她的话让他愣了一下,扫了一眼被她砸的稀碎的上好茶盏,他心底越发疑惑,错愕吐口:“你说她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话落之后,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连忙否认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手下根本就没动手,只是先暗中跟踪,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这个意思,就是不相信?说我骗你了?”明明生了张纯净单纯容靥,可简菀灵生起气来同样冷锐刻薄,除了在孟少文面前她会假装的温柔小意,在私底下她其实是真的狠辣阴沉:“刘权,你睁大你的狗眼给我好好瞧瞧,我简菀灵为什么要骗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骗?”
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才能放纵自己的情绪,要不是为了少文哥哥和那滔天股份,她一点也不想扮成简菀如。
当简菀如有什么好?她那个姐姐明明就蠢到极点,但却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着她,他们都是瞎眼了是不是?
就连爷爷也是这样,同样的都是孙女,爷爷临终前却把最大的那份股份给了简菀如。
她简菀灵就算在简氏站稳脚步又怎样?始终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她简菀如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坐享其成,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这话太过刁钻无情,让对面的男人脸色黑到了极点。
刘权也不过只比她大了一岁,他和她曾经还是小学同学,那时的她还是个可爱活泼的小女孩,根本就不像现在这般阴狠绝情。
只是这样的念头刚升出来就被他死死压了下去,他皱着浓眉,紧抿薄唇,冷声道:“我没这个意思,简小姐还请稍安勿躁,我只是不相信她虞无双怎么会知道这些。我的办事能力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既然收了你钱,一定会帮你解决妥当!”
他家道中落,很小的时候被养父收养,跟着他,他一点点进入这个行业,在别的孩子读书或是闲暇学习乐器的时候,他已经跟着养父进入这个黑暗世界,杀人掠夺无恶不作。
“解决妥当?”一想到那天虞无双的威胁,简菀灵就心肝脾肺都在疼,她一点儿也不想装柔软,如果可以,她更想堂堂正正完完美美站在少文哥哥身边,而不是次次都被人逼入绝境。
“刘权,你知道虞无双那个贱女人昨天在机场怎么威胁我的?你居然还敢说你办事可靠?要不是你被他发现了,我怎么可能这么被动?”
她一直和他合作的愉快,她有的是钱,他则在黑暗中充当她的打手,以前她看不爽的女人都是被她这么处理掉了,只是这次虞无双却是个例外。
面前的女人俨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眉宇间满是阴冷寒霜。
刘权看在眼中,眸光微闪,掩下眼中那一丝复杂冷光,之后他敛眉认真道:“好,就算是我这边泄露了,那你打算怎么办?那个虞无双想要什么你知不知道?没人会闲着没事做和别人过不去,你想想,是不是你哪得罪她了?如果可以谈好,何必采取这样极端方法?”
他是真的在为她考虑,他认识她许多年了,甚至比她认识孟少文的时间还要早,只是她向来就是他高攀不起的千金大小姐。
后来他又进入这行,和她越发渐行渐行,现在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在这些事为她出出主意。
只是简菀灵并不领情,她执念太深,并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你让我和虞无双那个贱女人去谈判?我和她有什么好谈的?谁知道她为什么要针对我……”
“不对……”话刚说到一半,她嗓音猛地一顿,回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她蹙眉忧声道:“那个贱女人处处都针对我,看起来是故意的。只是我以前对她真的不认识,可她语气却极为熟悉……”
尤其是她还生了一张和她极为相似的脸庞,像极了当年的简菀如。
意识到这,简菀灵心中陡然一沉,她急忙握起对面男人手腕,声线焦急道:“怎么办?刘权,怎么办?那个虞无双就是想要我死,不然她为什么每次都逼我?而且你觉不觉得她和我长的好像,你说当年简菀如会不会没死?”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如水美眸中满是惊慌,越想她就越觉得有可能。
那样一个和她争斗了许多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尤其当年她的尸体一直没把打捞出来,更是让她担心。
刘权垂眸看了一眼握在他手腕上的玉手,她指尖纤盈如葱玉,当真美不胜收。
有片刻恍惚,之后他低声含煞道:“不可能!绝不可能。简菀如是个旱鸭子,掉入那样的深海里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那处海域时常有鲨鱼猛兽出没,最是荒凉,连人都没几个,也不可能会有人去救她。”
这一切都是他们当初算计好的,她们一同落入深海之中,她会游泳,可以向安全地带游去,而简菀如只能沉入海底无人救援。
说到救这个字眼,简菀灵眼底流光一寒,她气的站起身来怒指着对面的男人,咬牙切齿憎恨道:“刘权,我养你有何用?你拿了我这么多钱,却连最重要的两件事都办不妥。简菀如到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当年你去救我的时候又那么慢,差一点,我就也没命了!”
她字字句句迫人,强势之意不言而言。
这些年简菀灵过的其实并不如意,她热爱交际,热爱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可当她扮成简菀如之后,为了不出错就很少出席那些公众场合。
就连拥有了孟少文,她都没地方去炫耀,为唯独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可以表现出真性情,这种变态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只是每个男人都有脸面,次次被这样轻视而对,刘权也不禁有些怒了,他沉着俊颜站起身来,在她面前表现的坦然坚定:“简小姐恐怕弄错一点了,我并没有让你养。这几年你的确给了我不少钱,不过这都不是白白给我的,而是我帮你做了事情,你才给的。”
嗓音微顿,他又皱眉冷冷盯着她,眼中满是阴沉煞气:“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正常的交易关系,你付钱我办事。至于虞无双的事,我也很奇怪,不过你既然一口咬定是我这边泄露了,那我也只能应承下来。不过我建议你自己去和她好好谈谈,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这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先是砸东西后是乱发脾气,刘权太清楚这个女人的性子了,像她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既然她选择成为简菀如,那就应该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
在外人面前,简菀灵一直保持的很好,她永远将优雅矜持这个词语刻在骨子里。
可唯有在刘权面前,她是最真实的简菀灵,那些黑暗手段会统统表现出来。
见他翻脸,她顿时气恼,这些天的担惊受怕,纷纷化为怒意:“刘权,你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忘了是谁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你一把?要不是有我的钱财支持,你能养的活那些小混混?”
相比较那些光有名的名媛,简菀灵才是真正的富婆。
每月光从简家和孟少文手上她就能领不少钱,更别说她的这些投资,虽然这几年她身体极不好,不在外抛头露面参加宴会,可这些私下里的投资却一个没少。
她的财富不亚于任何一个富二代,所以孟少文娶她的时候,王谷雪才会二话不说的同意。
像她那样一个精明懂得算计的人,怎么可能放任着自己金灿灿的儿子去娶一个一穷二白有名无实的千金小姐?
只是这些外人并不大清楚,毕竟简氏股份的分割是极隐秘的事,只有高层人员才知道。
“简菀灵!”在她越来越凶悍下,刘权眯着精锐黑眸,一把捏住她雪白颈脖,眼底流光越发复杂阴森:“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说话注意点。我的确感激你当年对我的帮助,可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事还少?你看不顺眼的人不都是我出面帮你教训?”
混黑社会的男人能有几个是善良之人?
这个男人现在俨然发展成南江一霸,之所以还能坐在这听她废话这么久,无非就是念着以前那些旧情,可她如果再执迷不悟的自我感觉良好,那他不介意用自己的方法点醒她。
被掐住脖子的简菀灵顿时瞪大双眼,呼吸在一点点变得稀薄,她涨红了面色,眼底满是惊恐之意,急忙开口骂道:“你……你个混蛋,居然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我报警?”
这话无异于蠢到了极点,刘权闻言,低低一笑,他本就长的俊挺气势,再这么一笑,越发蛊惑迷人。
他就靠在她耳边,仔细凝视着这张无暇面庞,越看,眼中阴暗越发浓重:“简小姐到现在还没看清形势,真是可笑。你现在这样,和当年的简菀如有什么区别?难道爱上一个男人真的能让人智商变低?我记得当年的简小姐可是职场精英,气质非凡,怎么现在蠢成这样?”
一个蠢字出来,让简菀灵立马羞红了脸,她太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了,她和这个男人认识许多年,他清楚她,她同样也清楚他。
“叫警察来有什么用?”有时候连刘权这个大男人都在好奇,面前这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狠的心肠?她知不知道简菀如是和她有着相同血脉的亲姐姐?
意识到这,他喉间笑意越发低润,啧啧而笑:“叫警察来抓我?还是抓我们?简小姐,不要闹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我是混黑的,你同样也清白不到哪去。你说,要是让孟少文知道,你其实是个冒牌货,他会是什么表情?是把你大卸八块了,还是折磨你到死?”
说话间,他已经松开她的颈脖,似笑非笑望着面前这张精致面庞,眼底噙着一抹玩味笑意。
当有一天你发现你从小到大的女神原来是个心狠手辣的阴险之辈,你会是什么心理?
这时候刘权就是这种想法,她是他的小学同学,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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