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皇妃深宫怨:替身囚奴(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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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皇妃深宫怨:替身囚奴(全本)-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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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陷入一片温暖之中,紧接着迅速由房中穿堂而过,在门口腾空而起,由栀子丛上空飘摇飞过。

  眼前一片迷朦,却也见一汪浅水积集树下,被雷雨打落的栀子在水中无依无靠的打着转。天上乌云散去,天气放晴,一片空澄明澈。脚下青瓦白墙,随风般轻逝而过。

  呵,原来杜君儒的功夫也不弱,我怎么早不知?

  一阵阵的寒气袭上身,令我微微的打了个颤,为何六月的天也会这么的冷?

  未过多时,杜君儒已抱着我落了地,冲进一户人家中,疯了一般的吼着:“江大夫,快,快救救我夫人。”

  响在耳边的声音似有万里之遥,却也不难听出其中的焦急,令我再次浅笑,如若不是他逼我,我又怎会落得如此?

  “我看看。”白发苍苍的江大夫抬头一看,立即大惊失色,连忙引杜君儒进了内室,“快,先止血。”

  待我平躺下来时,只觉得浑身冷得似掉进了冰窖一般,恨不得立即有一炉炭火来温暖我。意识渐渐的迷离,眼前的一切不只是模糊,更似成了一团虚无飘渺般的轻纱。

  死了吧,死了好,既然活着不能解脱,死了就解脱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阳光灿烂
一片混沌之地,周围只有寒冷如冰的物质飘浮其中,我身着单薄的衣衫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似在等待着些什么,又似在祈盼着些什么,但空无一物的混沌世界中,只有我睁着孤独的眼,孤独着我自己的孤独,似有千年之久。

  当寒冷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五彩斑斓的云,在我周围轻轻的飘浮着。万丈霞光透过云层,暖暖的照在我身上,将之前的寒冷全部驱散。

  我浅浅的笑着,闭上眼,独自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世界,庆幸着寒冷世界的消失。

  “晚儿……晚儿……”

  一声声哀怨绵长的声音犹如叹息一般响在我耳边,是那样的熟悉。

  是姐姐,是姐姐在唤我。

  心里一惊,连忙睁开眼四处张望着,却空无一人,放声大喊:“姐姐,是你吗,你在哪?”

  回答我的仍然是姐姐那凄苦无依的声音:“晚儿……晚儿……”

  四处胡乱的跑着,想要顺着声音的来源去寻找,可那声音却似由天下撒下的网一般,空无飘渺,无从找起。

  累了,跌倒在地,泪水倾眶而出,滴落裙摆,瞬间开出一朵朵黯淡无色的花来,将五彩斑斓的云撕破,天地间慢慢的陷入一片灰暗。

  “晚儿……晚儿……”姐姐的声音越来越远,让我心急如焚,放声的大喊起来:“姐姐,姐姐,你来接晚儿了吗?”

  “晚儿,晚儿,是娘,是娘。”

  耳边的声音换成娘的,我缓缓的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娘灰白的发。发现自己正被娘紧紧的抱在怀中。

  看了看四周,竟是我原本的闺房,栀香阵阵,沁我心脾。终于,终于离开了么?

  我欣喜的笑着,轻声问道:“娘,我这是回来了么?”

  一阵阵的痛楚由喉间传来,令我语不成调,更让我震惊,这沙哑的声音是我的么?

  娘轻轻的推开我,抹着眼角的泪,惊喜的点着头:“回来了,回来了。”她那原本美丽的双眸如今已爬上了一条条细纹,如云般的秀发上风霜更重。

  我心头一酸,扑入娘的怀中,不知该说些什么,娘她定是为我操碎了心吧?

  “傻孩子,不哭了,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娘刚替我拭去了泪花,她自己却又泪水盈眶。

  “那我,还会离开么?”

  “不会,不会了,晚儿会永远留在娘身边。”

  听着娘肯定的回答,我喜极而泣,那在杜府中鬼一般的日子正式结束了,都结束了。 。 想看书来

回天无术
听闻我醒来的消息,哥哥与爹丢下前厅的生意纷纷奔了进来,还未曾进门,便听到了爹因惊喜而有些颤抖的声音:“晚儿,我的晚儿醒了?”

  当他跨进门的那刹那,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这哪还是我原本那个健朗的爹,分明是个垂垂老已的暮者。

  “晚儿,我的晚儿。”爹扑了上前,将我紧紧的搂在怀中,心疼的泪水滴入我的发中,落在头皮上,一片温暖。我伏在他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将嫁过杜家这不过月余的全部哭了出来。

  娘、哥哥与下人们的哭泣声纷纷动情,轻轻的拭着眼角的泪花。

  许久之后,我这才由爹的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满面风霜的爹爹,哽咽的请求着:“爹,我再也不要走了,不要赶我走。”

  “放心吧,晚儿,爹不会赶你走的。”

  娘的眼神却闪着内疚,她定是在为上次我回府时劝我回杜家而自责吧。

  听着爹让我安心的话,我终于放下心来,但还有一件事挂怀:“那杜家,有没有给我休书?”如果还没给的话,怕我又是得去到那个无情的男人身边吧。

  “放心,爹有办法让他们给你休书的。”爹的眼神中满是慈爱,而安心的神色,突然的转为一种担忧,“恐怕,要委屈晚儿了。”

  我怔了怔,随即坚强的笑开了:“爹,我不怕的。”

  爹犹豫了片刻之后沉下脸吩咐下去:“去通知杜家,说花家二小姐怕是已无回天之术。”

  原来,爹是想假死让我逃过一劫。只是,这一旦我死的消息传了出去,那杜家不是会照样不会给休书给我么?人都死了还休,不是多此一举么?

  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以后我再怎么出现在众人面前?

  “放心吧,爹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的。”哥哥笑着安慰我,我也只好将心安下。

  在家静静的休养着,每每娘看到我伤痕累累的身体时,就会一阵落泪,自责当时我说找杜君儒要休书时她为何要阻止我。

  我只是笑着劝她,她当时也未曾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否则,她又怎忍心?

  问过娘后这才知晓,我晕迷足足有七天之多。突然想起萧尘的半月之约,心里一片落寂,这半月早已过去,萧尘他怎没有来找我?是与我说着玩的?

  不,绝对不是,那他是在杜家找不到我,所以才失了约的?又或者不知花向晚是哪里人而找不到?

  悠闲的坐在栀子园中,七月傍晚的夕阳将高大的栀子树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那雪白的栀子泛着金光,如佛光普照般的灵气逼人。

  面前的小桌上,栀子花茶正冒着氤氲的热气,袅袅而升,惨淡灰蒙变成金光闪闪。

  轻轻摇着美人扇,微风轻拂,带起我鬓间的发丝调皮的打着转儿。轻叹一声,栀子的花期只有短短的三个月左右,现已入了七月,藏在浓郁碧绿的枝叶中的花苞已所剩无几了。

  心中升起一阵惆怅,中秋过后,栀子就该全部调零了吧。

  “小姐,门外有一位小哥要见你,说是一位姓萧的故人托他带来了一封信。”小丫头离歌匆匆的跑进了栀园中。

萧尘之死
我抬头,心中一怔,姓萧的故人?莫不是萧尘?

  “快带我去看看。”扔了手中的扇,一跃而起,提起衣裙迫不急待的向前厅跑去,心中满是欢喜。

  萧尘派人来接我了么?

  自从醒了之后,我才发觉,原来就算我在花家,也一样心心系念着萧尘。

  而我,也不必像在杜家那般谨言慎行,更不必担心我的言行举止会让杜家的人对花家不利。

  “小姐,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弥留之人。”

  离歌的话提醒了我,连忙停下脚步,冲她调皮的一笑:“哥哥会替我接下信的,我在暗处看看就好。”

  花家客栈的前厅中,确实有一个书僮模样的男子拿着一把玉萧正与哥哥说着话:“我要见花向晚小姐,公子吩咐一定要亲自给她方可。”

  我一喜,那书僮我在清幽河边见过一次,故还记得他。便差了离歌前去。离歌会意,与那书僮耳语几句,只见他面露怀疑,终是将袖袋中的书信抽了出来连同玉萧一起交给了离歌,一再叮嘱:“切记,除花向晚小姐外,不可让其他人拆阅此信。”神色凝重,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那书僮刚出客栈的门口,哥哥便一手抢过了离歌手上的信与萧,压低声音吩咐:“就当那人没有来过,这信,当然也不能让小姐知道。”

  离歌看了一眼我藏身的位置,抬起手指,小心翼翼的指着我,有些为难的回答:“可是,小姐她……”

  哥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来,我连忙向他展开一个讨好的笑容。

  他顿时一惊,将信藏在衣袖中,迅速的向我这方奔来,将我拉入院中,低声的责怪着:“唉呀,晚儿,你想气死哥哥呀,如果你活得好好的消息传到杜家,你还怎能拿到休书?怎能再呆在花家?”

  我瞥瞥嘴,一手抢过了他手上的萧,伸出另一只手,意思是让他将信给我。

  “什……什么?”他装作不懂,双手背在身后,突然又疑惑的问道,“你在家好好的呆着,要银子做甚?”

  我无语,连忙提醒他:“信,萧尘托人带来的信。”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哥哥正要拂袖而去,我一把拉住他,不依不饶:“我不管,我都看见了,那是我的东西,你要还给我。”

  他无奈,狠狠的瞪了离歌后只得由袖中拿出那封信,抬起我的手,一把将信按在我手中,不悦的警告着:“好,你的,哥哥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哼。”

  我不理会他,跳起来在他颊边轻啄一口:“就哥哥最好了。”话音未落,人就已经穿过了满院的栀子,到了房前的躺椅上。

  “这丫头。”远远的,听见哥哥宠溺的声音由身后传来。

  迫不急迫的拆开信,端正严谨,却略显娟秀的蝇头小楷便映入眼帘:“晚儿,请原谅我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实在事出突然,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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