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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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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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557年春天的南梁便是这样的状况,虽然被北齐、西魏侵占了不少疆土,但毕竟被陈霸先保住,从兵荒马乱中有了一些稳定的迹象,此时的建康虽然不如七年前繁华,但从‘侯景之乱’后已经开始慢慢恢复元气,善良忍让的老百姓只要不是被逼上绝路,总是会想方设法积极,勤劳的活下去。
  高肃骑了大牙尽情狂奔,只一日便从邺城来到了健康,为了查访‘长卿战录’这本奇书的消息,他每年都要南下,只是今年不同的是,这日他还有与杨坚、宇文觉之约。终于停在建康城下时,大牙脚下便流出一滩的汗水。高肃找了家飘着酒字旗和酒香的酒家,把大牙交给店小二,登阁上楼,选了个临窗位置坐下,又点了烧酒牛肉。酒菜刚上,便听楼下传出一阵吵闹声,探窗望去,只见街上三、四个恶行恶状的年轻人揪住一个外地少年,道是少年冲撞了他们要赔银子。一望而知是当地恶少欺人。因自这些年南北多有战事,南人憎恨北人,何况高肃这种身份只身来到建康已是凶险,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只凭窗观看。见那少年忙赔不是,掏出一锭银子做赔。恶少见这外地少年随手便掏出一锭足有一两重的银子,互相使了个眼色,更是揪住少年不放。说他是小贼,要拿去官办。高肃见那少年身形瘦长,一张长脸显得稳重便觉面熟,仔细盯了几眼,倒似乎正是大哥杨坚,便不由心里暗笑。他与杨坚、宇文觉这几年互有通信,知道杨坚如今也在西魏随军带兵,千军万马厮杀出来的自然是不会惧这几个街头恶少,因此更加不理,只作壁上观。杨坚却也仰起头,向他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显然是早已认出他,让他不必为了几个混混显露身份,不要出面之意。
  那几个恶少只伸手向杨坚怀里一掏,竟掏出不少大锭银子,互相便是又惊又喜。统统据为己有,又连杨坚的衣服也剥个干净,只剩一条小衣。杨坚任他们抢夺,不作反抗。一个恶少见到杨坚裤腰别着的小剑,便是笑得打滚,取过小剑道:“原来这小子还佩剑会武的,你来杀我。敢不敢杀我?快来杀我。”把剑拔出直往杨坚手里塞,挺胸往前送,几名恶少尽皆讥笑,恶少把剑塞给杨坚,杨坚便接过,又自别到腰间。这剑便是当年高肃所赠,剑柄镶着翡翠宝石,剑身寒咧锋利,自是宝物。恶少便一把抢过,说道:“宝剑配烈士,你这么没用的人拿着多浪费,正好我用。”说着,插到自己裤腰带上,又摸一摸杨坚裤腿,连靴子也脱了下来,再没有值钱东西,便把杨坚推到一旁,道:“你这小贼,今天放你一马,下次不要再偷东西被大爷我遇上。”说完,几个恶少得意洋洋,扬长而去。杨坚被他们推倒在地,等他们走了才从地上爬起来,高肃见那柄小剑赫然还插在他腰间,便自微微一笑,想是那恶少除他靴子的时候,他顺手从恶少腰间偷来,不令恶少察觉。如今当街被抢受辱,杨坚也毫不在意,赤膊赤脚便进酒楼而来。酒店小二亲眼见到杨坚身无分文,自然势利,只拦住杨坚,赔笑道:“本店并不赊账,客官您请下次再来光顾。”杨坚从容道:“我不赊账,我兄弟在这。”高肃早已迎下楼,携了杨坚同行,喜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三弟呢?”小二打量了一眼锦衣高肃,便不再担心杨坚无钱付账,只是更加莫名其妙,搞不清楚一个在街上被抢羞辱,一个在酒楼喝酒吃肉看得高兴。这算是哪门子的兄弟。
  杨坚与高肃同上了楼,多人对杨坚侧目而视,杨坚浑然不觉,与高肃兄弟相见,自然高兴,两人换了大碗对饮。杨坚压低声音悄声道:“三弟是偷偷出来的,现在庄子里。”他们如今身份自然都不同了,尤其这些年的南北战争,因此便需要他们更加小心在意。高肃见酒楼人多嘴杂,不再说宇文觉,只道:“我也没见你抬头瞧,你怎么倒知道我在这儿?”
  杨坚微微一笑,道:“不用瞧,西魏独孤信、北齐兰陵王、南梁韩子高,便是想藏也藏不住,”这独孤信、兰陵王、韩子高以美貌齐名,传闻独孤信明艳照人,兰陵王温婉迷人,韩子高妩媚动人。俱为当世三大美男子。杨坚又道:“如今我已见其二,不知这回来这能不能有幸见到传说中不论男女,见之无不着迷的韩子高。”其时独孤信已年老,高肃尚年少,风华正茂的韩子高有艳倾天下之称,传闻韩子高穿行于两军作战的乱军之中,毫发无伤,身旁各种武器都会纷纷落于地下,一说惊于子高美貌,兵器无心自落;一说怜于子高美貌,无人忍心伤他分毫。可见他的美貌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杨坚正在说话,却听楼下又传来吵闹声,二人便又探头看去,原来是那几名恶少去而复返,只说怎么找不见了那把宝剑,其余几名恶少便说头一名恶少私藏了宝剑,不应该再分银子,头一名恶少赌咒发誓没有私藏,不肯少分银子,几人分银不匀,便当街互揪殴打起来。头一名恶少打不过跑了,其名几名骂骂咧咧的追赶而去。
  杨坚摇头道:“平白得了几十两银子还不知足。”
  高肃只道:“咱们去见三弟再饮。”出了酒楼,两人各自骑马往城南,出了城,高肃见四周无人,方问道:“三弟怎么偷偷出来?”
  杨坚道:“三弟自从去年以来承继了他父亲的爵位,他堂兄宇卫护带兵掌权,欺他年幼,若是知道他要来梁,定是不许,因此三弟是留了书信一个人从家里出来的。”
  原来是宇文觉只身外出,身边只有杨坚一人,也难怪杨坚谨慎胆怯,任凭小混混欺凌,只因怕泄露身份,害了宇文觉。
  当下两人快马加鞭,一路来到迎杨山庄,只见宇文觉在庄口相侯,三人这几年都有书信往来,因此虽初见略有陌生客套,聊过几句之后因年纪、官职,经历都差不多,他们毕竟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虽然平时或如宇文觉官高位显,掌握天下,或如杨坚、高肃都是统军一方,便要装出成熟稳重的样子来,此时皆在‘国外’,只有他们三人,并不拘束,便恢复了少年心性,犹如好友知己一般,都觉熟极交心,没有一丝隔阂,尤其是杨坚这么一副光着身子回来的怪模样瞬间便令他们亲近。宇文觉觉得惊奇不解。高肃只忍笑携他入内,道:“咱们进去我再仔细说给你听。”
  杨坚自去换衣服,令人搬出好酒好菜。换了衣服出来,只见高肃和宇文觉正在学他的狼狈样儿。宇文觉只道:“大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高肃道:“你敢杀我么?有胆便杀了我。”宇文觉只道:“不敢,不敢。”高肃便要上去剥宇文觉的衣服,脱他靴子。宇文觉不给他,边笑边拍案道:“士可杀,不可辱。”因高肃已追上,便跳到案上,把酒菜都打翻在地,对杨坚道:“大哥,杨将军,你也不能这么有失我西魏国威啊。”
  杨坚自憨憨的笑,随他们取笑。自己喝酒道:“我可听说你是偷偷溜出来的。”
  高肃转得倒快,附和道:“宇文太师怎么会是偷溜出来的?”
  宇文觉眼见他们两个要合起来嘲弄自己,转一转眼珠,跳下来骑在椅子上转移话题道:“我乃北齐兰陵王高孝瓘,突厥贼兵速速上前领死。”
  杨坚反应甚快,酒杯跌在地上发出咣的一声,惊呼:“美人啊,快来看美人。”
  这三人倒不用商量,每嘲弄一人,其他两人总能合伙,配合默契无间。高肃见他们提到自己的尴尬事,便也只笑笑喝酒,随他们取笑。宇文觉跑到杨坚处,望了高肃点头,道:“这是女子装扮的啊。”
  杨坚道:“这个美貌小娘子要是换女装我要给他戴朵大珠花。”
  宇文觉道:“我要给他抹胭脂。”话音刚落,突听门前叭一声响,杨坚笑容一收,只问一声‘谁?’。半晌无人应声,杨坚上前开了门,只见门前甬道上一个陌生小兵俯身趴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见只是一人,便放下心来,开了门,只挡在宇文觉前面,早有一名管事的带着两名下人跑了过来相看,杨坚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见到院中出现陌生人,因杨坚这次来时便吩咐了要加派人手看庭护院,确保安全,没想到平时都无事,偏偏今日出事,便也是着慌,回道:“这,小人也不知怎么回事?”
  杨坚道:“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管家正要去探视那个兵士,却见那人一骨碌坐了起来,吓得管家一激灵,却原来虽然穿着兵士的服饰,年纪却跟他们差不多,只是可能是南方人,显得更矮小一些,脸上脏兮兮黑乎乎的,军服也几乎辨不出颜色,,也不知是哪支军营的?杨坚问道:“你是谁?从何而来?来此做甚?”一连三个问题,那小兵还来不及回答,起身时帽子滚了出去,又忙爬起来去追帽子,却踩着自己前襟,叭的又是一声响,又趴到了地上,半晌没有动静。管家上去探视,回道:“少庄主,他摔晕过去了。小人这就把他扔出去。”杨坚三人见此奇事,都是一头雾水。真没想到南梁连这样稀松的兵士也有,杨坚只道:“管家处罚二十皮鞭。这人先拖下去关押,等他醒了我再问话。”
  管家忙应了,却见又有下人一溜烟跑进来,道:“门口来了好大一群官兵,气势汹汹,说是走了一个小兵跳墙逃进了庄子,要进庄来搜查。”
  杨坚便是皱眉,他在这里自然不想惹事,却偏偏有官兵找上门。管家也是心虚,只不停冒冷汗道:“一定是来抓这个小贼的,咱们把这小贼交出去便是了。”
  杨坚正待说话,却见那小贼又一骨碌跳了起来,摆出一个童子拜观音的架式,道:“官兵?官兵在哪里?”看起来却也是会武的。一时见了眼前的人都不认识,便是一脸茫然,问道:“你们是谁?”又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杨坚问道:“你是谁?”。
  小兵似乎清醒过来,扑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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