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发上喝酒聊天,慵懒中却仍有说不出的霸气。别看这人外表稳健深冷,却是个十足残忍的恶棍,光是想起挨他的那几个耳光,立刻感觉那阵阵火辣的痛仿佛还在双颊灼烧。
一面认真倒酒,一面再偷偷打量谢暮澄,从进门到现在,一眼都没瞧过她,哪怕她有一次因为够不到他的酒杯,而吃力地俯身过去,与他面对面的近距离,仍然没得到他谢大少爷一丝一毫的青睐目光。
这两兄弟还真是怪胎,一个与她有过多次接触,也算是认识,不仅看也不看她一眼,还完全拿她当隐形人,另一个本来就对她充满不屑,上次吃饭连正眼都不瞄她的人今天竟然破天荒地使劲盯着她瞧。
倒完最后一杯,她第N次退到角落,看向酒柜上几只空瓶子,这群人还真能喝,五瓶几万块的酒就这么流进肚子,眼看第六瓶快见底。再去倒酒时,她以尽可能低的声音说,“请问还要续吗?”
薛民基打着酒嗝,连声说,“续!怎么不续?正喝得高兴,再去拿……几瓶……和你们汤经理说,今天的酒钱……全、全记我帐上……”
一看到薛民基所有的记忆清晰起来,她讨厌薛家人,要不是因为薛景天那个人渣宗源怎么会害得差点坐牢,又怎么会要她出卖自己,如果不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又怎么会和宗源提分手。
归根结底都是薛家人以权压人,最终拆散了她和宗源。
在酒里下泻药让薛民基尝尝苦头,她退出去的时候恶作剧的想,小小报复一下。去前台看到经理,言馨报了要的酒名,在等待小李负责配酒的时候,向经理汇报,“汤经理,包厢姓薛的客人说今天一切费用全记他帐上。”
第五十四章 操纵
“又记账?”经理拿牛眼凶狠一瞪,言馨被吓得不轻,下一秒却见经理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直摆手,“记吧记吧,又不是这一次两次,哪回来不是记账,要哪天不记账,我还觉得全身不舒服。新最快的 。97xs”临了还特别叮嘱她,“记得服侍好这帮大爷,别添什么乱子。”
言馨边端起托盘边想,明摆着这帮人今天要在这里光消费不付账。推开包厢的门,突然怀疑自己走错地方,真皮沙发上只有一个人,之前热闹而聚集的景象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
本能之下便是转身快步奔去扭门把手,身后骤然传来命令的嗓音,“过来!”
声音不大,却如同魔音直钻入大脑,言馨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裸/露在外的手臂瞬间感觉到从皮肤表面渗进来的诡异寒气,所有关于在总统套房里的点点滴滴涌出来,不想记起这段回忆,如果可以她想永远忘掉。最新最快的 。97xs
思绪回到现实,看向身上的工作服,她现在在这里工作,必须替客人服务,客人有什么要求也要尽量满足,不由猛吸着气低头走回去,弯腰把酒一一摆好,熟练地打开一瓶,缓缓给他的酒杯中注入名贵的液体,“先生,请慢用。”
似乎是他习惯性的动作,魁梧的身形懒懒地斜倚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燃烧的香烟。
言馨低头站在那里,见他微寒的目光扫过自己,夹着烟的那只手端起杯子并没有喝,而是随意在手中把玩,透明高脚杯中摇曳着极美的浪弧,“要不要坐下喝一杯?”仿佛在招待一个老朋友般自然随和。
言馨埋头盯着自己脚尖,轻轻摇头,“不,先生,我还在上班。如果您有需求的话,酒吧里有陪酒的……”
高脚杯不轻不重地砸在桌子上,瞬间堵断她的声音,她下意识连连后退,转眼撞进一双噙笑的眸中,“怎么说我们也算有肌肤之亲,这么快不记得了么?”
言馨的脸色刷地煞白,眼睛睁得大大的,随即拼命摇头,谢承勋俊脸上的笑蓦然间被冷笑取代,冷哼一声,“出个价。”
言馨根本摸不透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双脚不自觉地往后退,“我不觉得你还对我有兴趣,我在这里工作,不卖身。”
一声嘲弄的轻笑响起,谢承勋的脸上不带一丝情绪,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是不卖,还是想抬高价钱?嗯?你他/妈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也最会耍手段的女人。”怒气冲冲间抬手一甩,高脚杯在空中快速划过一道弧线,砸在对面墙上发出破裂的巨响。
这人变脸的速度堪比火箭,言馨缩起瘦弱的肩膀,咬住唇不想说话,自从那一天主动出现在他床/上起,恐怕在他心目中自己早就是个不堪的女人,既然这样又何必浪费口舌多做解释。脚步一转,飞速往门口走去,眼角的余光见他仍气定神闲地倚在沙发里,不禁悄悄松了口气。
下一秒,冷佞的嗓音如鬼魅般传来,“不知道失业是个什么滋味?看你活得这么风生水起,想必非常享受。”
“你……”她心里蓦然“咯噔”一下,抓着门手把的手臂瞬间僵硬,揪住衣角慢慢转过来的身体惊骇般战栗起来,“是你,是你在操纵……”
第五十五章 激怒
“喜欢这个礼物吗?”谢承勋不知何时手中多了另一只高脚杯,性感的唇畔朝她扯出一丝残忍的笑痕,“如果喜欢的话,我愿意陪你继续玩这场游戏,我敢肯定N市将没有你和你母亲的立足之地。97…免…费…小…说…网 w…w…w。9…7…x…s。n…e…t”
“不!”她尖叫着双腿一软,水晶般透明的大眼睛里很快聚上一片水汽,原来是谢承勋在暗中想要置她与于死,不,不光是她,还有妈妈,他想要往死里整她们。
谢承勋看着她哭着蹲下去,象被猎人吓坏的惊慌小兔,搁下高脚杯缓慢踱步过来,扬脚踢上包厢门,俯下身子一手搭在门后,恰好形成把她整个圈在臂膀里的姿势,“瞧你,怎么哭成这样?这个游戏不好玩么?要不我们换一种试试?”
人渣,畜生,十恶不赦的禽/兽!言馨啜泣着在心里大声骂,却不敢说出口,双手把衣角拧得更紧,唯唯诺诺地低喃,“谢先生,倘若我有得罪你之处,请你原谅,求你、求你放过我……”
“别想在我面前玩花样,你的这些把戏骗骗暮澄还可以,骗我就嫌嫩了一些。新最快的 。97xs”谢承勋眯眸啧啧摇头,钢铁般冷硬的指尖箍着她瘦尖的下巴。
她被泪水润过的眼睛益发显得清亮明彻,如一汪碧烟荡漾的湖水,苍白的双颊透明到能依稀看见皮肤里细长的血管,整个人一副被惊吓过度的萎靡表情,可是即使这样,却让人从血液里奔腾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排山倒海,无法抑制地,令人产生一种冲动的占/有欲,这个女人像极了会勾魂慑魄的妖精,妖魅之气藏在骨子里。
言馨蹲在地上垂着脑袋不敢乱动,鼻腔里钻进一股股陌生的男性气息,他圈在身前的手臂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地把她束缚住,眼见他粗糙的手指在自己细嫩的脸上来回摩挲,皮肤上传来阵阵刮痛,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再次激怒他。
这一刻,她极度想仓惶而逃,但是能逃到哪里去呢?他竟能和省里高官打成一片,称兄道弟,足以说明他有只手遮天的本领,她不过是只小蝼蚁,他随便勾个手指便能让她的世界风云突变。
她可以没有工作,但一家人总要张嘴吃饭,还有妈妈和甜儿,妈妈年龄大了,长年站在讲台上吃粉笔灰落下支气管的毛病,再也操劳不了几年。甜儿还在上学,每年都要一大笔做学费和生活费。
流浪了这么多年,她们一家三口人身心疲惫,何况妈妈也说过,她太累了,实在不想再折腾搬到另一座城市,想在这里就此生根下去。如今她不敢拿亲人的生存去赌,她输不起。
谢承勋回过神来时发现掌下女人瑟瑟的颤抖,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正粗鲁摧残她娇嫩的脸蛋,以致于使那张梨花带雨的面颊上除了泪痕还布满东一块西一块的鲜红指印。
对于自己的失常,他突然感到不可思议,霍然收回手,心里焦躁得宛如引燃一颗重磅炸药,冷若冰霜地吐出低吼,“滚!滚出这座城市!永永远远也不许在暮澄面前出现!”
第五十六章 拜金
言馨瘦弱的身子颤得更加厉害,却不敢发出大的声音,哽咽着仰起泪流不止的脸轻声哀求,“不!不!不能!我答应你,永远避开他,不会让他看到我,求你……”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谢承勋阴恻恻地冷笑,慢慢直起身,如君王般居高临下地俯看她,“言馨,你可真是会拿乔,不就是想要捞点好处吗?行!我就给你这个脸。最新最快的 。97xs”
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狠狠甩过来,言馨颤着身子不解地拿起那张支票,骤然被上面一大串零给吸引住了,一百万,整整一百万。
看到她这副见钱眼开的嘴脸,谢承勋厌恶地轻哼,厉声警告,“这笔钱够你们一家下辈子不愁吃喝,前提是马上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倘若再去骚/扰暮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水生火热,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馨捏着那张有如千斤重的支票,慢慢把脸埋在手掌里,这么多钱是她一辈子想也不敢想的。新最快的 。97xs有了这笔钱她可以让饱受气管炎困扰的妈妈不再操劳,得到更好的治疗,也可以交得起甜儿上学的一切费用,还可以带上她们重新去另外一座城市开始全新的优渥生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她消失在谢暮澄的视线里,但这笔钱所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个极大的诱惑,就算是要她拆皮卖骨,穷极一生也无法赚到这么多钱,让亲人们过上好的生活。
谢承勋垂眸冷冷地看着她紧抓着支票不放的动作,眼里的憎恶越深,钱是个好东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个女人之前表现得多么无助与我见犹怜,结果拿钱一试,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