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多费心了。”
“一定。”谢承勋抿了抿唇,一丝狡黠从从乌黑如曜石的眸中滑过,这样以后他就有理由更加亲近言馨,给她最多的照顾和呵护。
这边,言馨扶着墙壁在等,完全不知道谢承勋已经从言语上收卖了言语露,取得了信任。看到妈妈和他有说有笑地过来,她有点怔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九十章 近在咫尺
谢父和老爷子在楼上书房,谢母这几天精神不济,一直在家休养,听到客厅有争吵声披了件衣服,从一楼房间里匆匆出来,“什么事呀,紫妍。”
“妈……”薛紫妍一扁嘴,大哭起来,“言馨欺负我,她骂我……”
“骂你?”谢母一阵惊诧,言馨这孩子一向在家里不怎么说话,很容易让人忽略,要说骂人她倒有些不信。
“是呀,妈,你不知道,她在N市有多横行霸道,她以前有过好多男人,在她们外国语学校是出了名的交际花……”下面的话薛紫妍故意不说,“您可能不知道,她最会勾男人,我哥以前也着过她的道,后来她甩了我哥,我哥不服去理论,她还叫人打我哥,把我哥打进医院……”
臼“有这事?”谢母更加不信,要说薛景天那个公子哥,她倒是听说过,没什么本事,二十好几的人了一天到晚瞎胡闹,玩女人倒是挺在行。
再加上上次暮澄打人事件,听星海(谢父的名字:谢星海)说起过,说是薛景天招惹了言馨,暮澄冲动之下打的人。薛民基忌讳于谢家,不敢动暮澄,倒把言馨抓进牢里,狠狠整治了一番。那几个月暮澄被承勋关在N市的庄园里,让几个人轮流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等等这一系列的事,她都听星海说起过。怎么唯独没听说过言馨是这样的女人?不像啊……
薛紫妍有意挑事,看谢母半信半疑,赶紧添把火,“妈,我现在好歹也是您的大儿媳妇,我和言馨以后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不可能这么傻,凭白诬陷她吧。她以前的确是勾三搭四,还堕过好几次胎呢。”
咎“好了,好了,别说了。”谢母捂住发痛的头,不知道该不该信,尖锐地扬起声音,“你不就是想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暮澄的吗?言馨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既然她进了我们谢家的家门,只要恪守本分,不再朝三暮四,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她现在有身孕,等孩子生下来,做个检查自有分晓。”转而吩咐薛紫妍,“去,你去厨房催一下下人,我之前吩咐过炖补品,你这个做大嫂的,多疼疼你弟媳,赶紧的把东西送上去。”
薛紫妍不情不愿往厨房走,嘴里在嘀咕,“要我这种千金小姐去服侍一个小/贱/人,白白便宜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婆婆就是看你肚子里有野种,才对你这么好……”说到这里,她突然住口,脸上露出狡诈的阴险,一只手伸到口袋里,捏住某包药,这是大哥昨天偷偷塞给她的。
回到卧室,满室全是暮澄的气息,墙上还挂着他们的结婚照,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多么幸福!
言馨鼻头泛酸,眼泪快要掉下来,急忙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嘴里在说,“不,我不哭,暮澄不希望我哭,我要把宝宝健健康康生下来。到时候我要抱着我们的宝宝去给暮澄看,他最希望看到我们的宝宝。”
越是让自己不哭,眼泪就掉得越凶,怎么能不哭呢,这里全是暮澄,有他躺过的地方,睡过的枕头,盖过的高档驼绒被,衣橱里挂着他的衣服,还有他用过的刮胡刀……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说,他没有走,他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还会再出来。
明明说好为了宝宝要活下去,可是悲伤无法抑制,她捂住唇脸嘤嘤哭泣起来,突然传来手机响声,睁着泪眼去摸手机,声音还在哽咽,“喂……”
话筒里沉默了几秒,似乎被她口腔的声音愣住了,随即才说,“是我。”
谢承勋?他不是去部队了吗?她用手抹去眼泪,禁不住抽噎着问,“有事吗?”
停了停,他问,“为什么哭?是不是薛紫妍那个女人欺负你?”
她边伸手去抽面巾纸,边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话筒这头,谢承勋暗自收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喑哑地回答,“我回来再说。”
他的口气有点不对劲,言馨感觉到诧异,犹豫了一下走到窗前,捋开窗帘看向宅院,偌大的宅院空旷无比,目光再向大门处望去,依稀看到熟悉的迈/巴/赫停在门外。刹时想起薛紫妍那天在医院的大吵大闹,极冷淡地说,“有什么话在电话里说吧,我不想让人误会。”
这一刻,他在她的音嗓中读到了冷漠,抬起目光,越过大门,神色复杂地看向二楼宽敞的大阳台,才“嗯”了一声,“没什么事,你先休息吧。”
收了线,他甩手扯下蓝牙耳机,连同手机狠狠甩到车座下,脸上尽是挫败和沮丧。有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解开他与她之间的死结。
她虽近在咫尺,却犹在天边,退到他无法企及的角落。想触又触不到,想看又看不了,只能这样遥遥相望。
他明白她在恨他,他曾经蛮横粗鲁地强迫她,在她坚致的身体里快/意驰骋的时候,她就表达过她的厌恶与憎恨。那时候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一心把她当作是随便的女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不是她在伪装,而是他错了。
他错的离谱,如今,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刚刚他的车的确是直奔部队,可开了一半,脑海里眼前全是她,怎么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都没用,他不断在想,她冷不冷?这么冷的天,她房间的暖气够不够?已近傍晚,离谢家开饭却还有两个小时,她现在是两张嘴,会不会肚子饿,照她的性子即使是饿了也不会吱声,只会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挨饿受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堕胎药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阵阵抽痛,不由自主就把车头调转回来,等看到熟悉的大门才发现自己到了家门口。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想亲近她,不带有任何情/欲色彩的亲近,只是单纯地想在她哭泣的时候,给她宽大的肩膀停靠,告诉她不要怕,暮澄不在了,还有他,他会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可是这些话,他在情不自禁给她的电话中没有说,说不出口,把苦闷狠狠吞下去。
他怕说了,她会如惊弓之鸟一样以后对他更加避之不及,现在的局面与之前见面她绝不开口来说要好上一些,他不想连这个机会都要失去。
臼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越过黑暗看着二楼阳台,言言,我用自己的方式,在小心翼翼守护着你,我的心,你会不会懂?
我还想问,我的刑期什么时候能服完?
我怕时间太长,我的心又太冷,它得不到温暖,会慢慢的僵硬,一点一点地死去。
咎言言,告诉我,你与我之间还有可能吗?我不求百分百,我只求百分之一,只要有这微弱的百分之一,我就能活下来,活到与你走在一起的一天。
怕只怕连这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他在这一刻的恍惚中开始疼痛,仿佛整个身心都被掏空的疼。
言馨茫然地望着手机屏幕,总感觉谢承勋哪里不对劲,来不及细想,有敲门声响起,估计是女佣送补品上来,一开门,却是薛紫妍端着托盘,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妈叫我送补品给你。”
“我自己来。”言馨想要伸手,薛紫妍狡猾地闪身进来,自顾自在把托盘中的小碗递给她,“妈说了,要我看着你喝我才能走。”
哪次薛紫妍看到她不是嘲弄一番,今天这么好,竟然肯亲自送补品过来,言馨疑惑地接过小碗,刚喝了几口,门砰地被人踢开,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小碗已经被人夺走,嘴里的补品也随着惊吓吞了下去。
面对从天而降的谢承勋,言馨一阵诧异,薛紫妍的脸色骤然一变,马上又理直气壮起来,“承勋哥,你这是做什么?怕我下毒不成,我可是好心哎,听妈的话把补品给弟妹端过来。”
“补品?”谢承勋扫了眼手中的小碗,瞪向薛紫妍的目光如寒箭,“这到底是补品还是堕胎的药,一试便知。”
“试……试就试,谁怕谁!”薛紫妍底气有点不足,言馨一时间不知道这对夫妻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不管怎么样,刚刚喝的东西要吐出来,不然宝宝有危险。
看着言馨狂奔向洗手间,谢承勋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要不是他回家进厨房,还不知道薛紫妍端补品给言馨,要不是他无意中看到垃圾桶中有药包,也不会这么快赶上来。此刻他心里焦急万分,随即去拨电话,叫救护车和家庭医生。
薛紫妍见此情景奔过来抢小碗,他利落地侧身,用腿踢向薛紫妍的背部,薛紫妍狠狠摔了一跤,顿时坐在地上不起来,撒泼似的大哭起来,“天哪,我不活了,谢承勋,你还是不是人……呜……欺负人……我才跟你结婚多久,你就欺负我……呜呜……你还动手打我……”
听到二楼有大动静,谢家长辈纷纷赶过来,首先看到哭天抢地的薛紫妍,老爷子质问,“承勋,你媳妇是怎么回事?”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谢承勋益发心急如焚,想去洗手间看言馨的情况,又不得不回答问题,“这个女人下药在言馨的补品里,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堕胎药。”
“什么?堕胎药?”谢家长辈大吃一惊,厉声逼问,“紫妍,承勋说得是不是真的?”
薛紫妍哪里承认,边哭边踢腿,“我没有,我没有……承勋哥打我……”
谢家人明显不信,谢母立刻扯起嗓子叫,“来人,来人,赶紧的,去打电话叫……”
不等谢母喊完,谢父这边已经在打电话叫救护车,从他脑门上的汗来看,他同样吓得不轻,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