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自己人,万一途中给人掉包了呢?就跟关牧扬那次一样。”关牧南说着,拿出一个本子将这些记录下来。
丁辉倒是越听越糊涂了,如果真是二少所说,那要每三个月给森老换一次药,难度可真不小啊。
“那二少您觉得……会是谁做的?”
关牧南瞄了他一眼,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警察啊,我对是谁做的并不感兴趣,有人居然在几年前就已经对森老下手了,还是在森田不稳这么关键的时机突然发作死亡,时间点掐的刚刚好,真是高瞻远瞩,我倒是对这背后的动机比较感兴趣。”
末了,关牧南忽然叮嘱丁辉:“这件事不必介入太多,知道的越多对我们没有好处,我们只要知道我们该知道的就可以了,懂吗?”
丁辉当然知道,现在警察正在全力调查这个案子,一旦介入,先不说是不是凶手,但必定会被吸引大量关注度,到时候白的也能说成黑的,真真称得上是一趟浑水。
“言笑那边你找人盯着,不用盯太紧,保证她安全就好,另外,我要知道她每天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是,二少,已经派人跟着言小姐了。”
关牧南对言笑的这种行为与其说是监视,倒不如说是保护,自从言笑被人揍过之后,他就更加坚定找人跟着她是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
“陆槐南还在青城吗?”
“陆先生一直在青城没有离开过,二少是想……?”
“替我约个时间。”
关牧南和陆槐南表面上似乎没什么过节,但和他们稍有些交情的人都知道这两人背地里可是互相看不顺眼,当然这其中也有言笑的功劳,言笑虽说是关牧南名义上的妻子,但不知道为什么,陆槐南对言笑却又十分*,这就导致关牧南每次一见到陆槐南都没什么好脸色。
丁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禁想,二少找陆槐南不会是要打架吧……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咱们的关二少可是很有风度的,怎么会野蛮到去跟人打架呢?
……
…………
“森老那件事应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汪若琳噗嗤一笑,“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去跟森老作对?掀些小风小浪我行,这种大事我可不行,没想到你这么高看我?”
言笑沉默了片刻,想起徐青跟自己说的,很想问汪若琳跟柳生其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词,于是只能对着手机沉默不语。
还是汪若琳先开口了,“cris最近一直陪在你身边吧?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使的苦肉计了,你该不会是后悔把他让给我了吧?”
“你想太多,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折腾我的身体,为了留住他找人把自己揍一顿?这个想法有点神经啊。”
“不是就最好,这段时间森家应该不得安宁了,在查到凶手之前,我们可以好好睡一觉。”
挂了电话,言笑却对汪若琳越来越怀疑,她当然本可能完全相信汪若琳说的话,汪若琳这个人心机很深,她的话里只要听一半就够,所以当初的交易,她也不认为汪若琳会遵守约定,何况也不排斥汪若琳借此利用自己的可能。
她约了关小默喝咖啡,拒绝丁辉送自己过去,坚持打车,到的时候关小默已经叫了一堆甜品,她们挑的这个位置正在角落靠窗,言笑刚一坐下,目光就被窗外的人吸引住了。
可不就是一个小时才和自己通过电话的汪若琳吗?
言笑心里一个激灵,目光紧随汪若琳,直到她在不远处的位置背对自己而坐,坐在她对面的居然是……柳生其?!刚才进来的匆忙,言笑并没有见到柳生其,想必对方也没有见到自己。
脑子里突然蹦出徐青那句话:汪若琳对柳生其纠缠不清。
看来并非徐青胡思乱想,因为此时此刻,柳生其的一只手居然覆盖上了汪若琳的手,汪若琳也没有躲开,两个人靠的很近,说说笑笑,十分*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柳生其不是关牧南的好朋友吗?怎么会跟汪若琳有这种关系?关牧南知道这件事吗?既然这样,汪若琳又为什么对关牧南势在必得?她现在是脚踏两条船吗?
关小默伸手在言笑面前晃了晃,“你是傻了还是呆了?”
言笑不耐烦地拍掉关小默的手:“忙着呢,别烦我。”
“言小姐,关太太,好像是你约我的。”关小默提醒她,要不是言笑邀约,她才不会浪费时间跟她在这里喝咖啡吃甜品,公司那么多事情,她忙都忙不过来好不好!
“不过你到底在看什么?”关小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回头想问言笑是怎么回事,言笑立刻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不是汪若琳吗?”
“你也认出她了?”言笑奇怪,汪若琳虽然最近风头很近,但已经出名到一个背影就能认出来了?
“你当我是眼瞎吗?话说回来,你该不会是故意约在这里偷窥人家**吧?”
言笑闻言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真的纯属偶然,可能这家店的咖啡太好喝了吧?”
言笑一直注意汪若琳那边的情形,他们只大约坐了十分钟就走了,走之前柳生其还很*溺地拍拍她的额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言笑这下是彻底明白了这两人的关系了,果然徐青猜测的没错,女人的直觉是不会骗人的。
可汪若琳究竟想干什么?一边搭着柳生其,一边又号称对关牧南念念不忘,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
关牧南和陆槐南两**oss约会,地点当然得谨慎再谨慎,丁辉最后敲定了清幽小筑,这家餐厅格调别致,环境安静,最重要的是不是什么人都能预约上座位,因此不怕有人会妨碍,关牧南先到一步,在二楼的露天包厢内恭候陆槐南大驾。
“二少,言小姐下午的时候见了关小默,不过……”丁辉一面汇报一面偷偷看关牧南的脸色。
“有什么直说无妨。”
“他们还见到了汪若琳和柳生其,但言小姐应该不知道他们也在那里,他们直坐了十分钟左右就走了。”
丁辉也觉得奇怪,汪若琳和柳生其一起喝咖啡本身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两人是一前一后从咖啡厅出来的,表现的有些疏离,这样的刻意简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不能不起疑心。
“没有别的了?”关牧南显然对汪若琳和谁约会没什么兴趣,忽然想起什么,道,“你给汪若琳打电话,让她来这里。”
虽然不知道老板想做什么,但丁辉仍旧照做,反正跟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他任何举动都是有缘由的,当然,就算没有缘由,只是纯粹消遣,他也不能怎么样,谁让关牧南是他boss呢……
“没想到关总会约我,真是荣幸之至。”陆槐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关牧南起身相迎。
“我们也算是老对手了,一起吃个饭能怎么样?”
“那倒是,说起来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好像很少在一张桌上吃饭。”陆槐南看了眼他身边空的座位,脸上的失望十分明显,“一个人?我还以为可以见到你太太。”
“你还是不要对我太太太感兴趣比较好。”关牧南一边说一边替他倒酒。
“这恐怕很难,我难得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陆槐南的语气颇像是挑衅。
“不知道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之前森田股价大跌的时候,陆总你也应该入手了不少森田的股票吧?怎么,陆总也对森田有兴趣?想分一杯羹?”
“赚钱的事嘛,谁不感兴趣?我们彼此彼此而已。”陆槐南抿嘴一笑,目光流转,打量着关牧南,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商人,但关牧南这类型的倒算是第一次,第一,关牧南虽然也为钱为利,但他有原则,第二,他比他想象地更重感情。
“那陆总下一步预备怎么办?森老一死,森家必定会乱成一团,再加上森茵和徐长峰还在闹离婚,想吃下这个大蛋糕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
陆槐南笑着摇了摇头:“关总,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对森家一向仇视,我知道你盯森田这块肥肉已经很久了,但凭你自己的能力,想一口吃下还是有些困难,不如这样,我们一人一半,你意下如何?”
“怎么个一人一半法?”
“国内的业务归你,海外业务归我。”就这么简单。
关牧南晃着酒杯,微微眯眼,像是在考虑,这是一场博弈,不管是他还是陆槐南,单凭一个人,绝不可能拿下森田,但若两个人一起,这块肥肉绝对是已经到了嘴边,就怕……有人会中途忽然退场。
“陆总应该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我也正想问这句话,关总不会中途抛弃我一个人丢丢溜了吧?”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举起酒杯碰在一起,“cheers。”
没过多久汪若琳便来了,她穿了一身紧身连衣短裙,将身材包裹的奥凸有致,见到关牧南时更是笑得风情万种,关牧南只是懒懒地看她一眼,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
陆槐南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一点也不避讳,这汪若琳也算个人物,迎着他的目光,完全没有怯意。
“关总现在出门应酬不带太太带新欢?也不怕你太太知道后不高兴?”
关牧南点了根烟,吐了一口烟圈,一脸无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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