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默默的扯了扯江弈城的手臂,“从门走最坏的后果也顶多摔个脑瘫,可是要是从窗走的话,估计就是死无全尸了。”
真事儿。她只是很好心的提醒他。主动和他说说这两者的差距罢了。他像是吃人似得瞪她干嘛?
……
“好吧,得亏你及时出现!都是你救了她,你是大英雄,错的都是我行了吧?可我这不是没经验么?等下次我再推的时候这么就有经验了么!”
郁绍庭的话让江弈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表面上却笑的不显山不显水。“下次?不用麻烦郁少了。我会多派几个保镖过来,要是再有人敢私自把江太太推出来,手推剁手,脚推剁脚。”
郁绍庭顿时缩缩脖子!要不要这么凶啊!
只不过今天这事儿别说是把余非给吓着了,郁绍庭也给吓个不轻。确实多亏了江弈城及时出现!现在想想他都一身冷汗,本来还是一番好心,却想不到差点害死她!这事儿想想郁绍庭就忍不住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得,不管江弈城说什么他听着就是了,谁让今天这事儿全是他的错!
而余非也没敢再狡辩什么,乖乖的就跟着回去了。
虽然她是脊柱挫伤,却一点都不影响走路,就是弯腰的时候有点痛,做动作必须幅度小点。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大问题。靠,说白了就是早知道就不矫情的做什么轮椅了!女汉子一样自己走下来不就得了!
这下可好了,不但受了场惊,挨了顿骂,最后还把自己的自由给葬送了!
保镖看守……这和蹲监有什么分别?
虽然在看到江弈城后那护工简直诚惶诚恐的吓得要死,但是江弈城却并没有怪罪她。只简单吩咐说自己车上带的东西,让她去把副驾驶上的东西取过来。
怪她有什么用?郁绍庭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若不是他郁少用身份压她,她可能屈于淫威的让余非出去么?他不是不让她出去,只是没告诉她,他早早把工作忙完,只想等着傍晚过来看她的时候亲自带她出去走走。
这小妮子可倒是着急,真是一刻也等不了!
郁绍庭心里清楚的很,他要是在这继续待下去的话,江弈城难免余怒未消的会牵连到他家小非非,小非非现在可是病人,怎么能生气上火呢?所以他果断带着郁小妹遁了!
江弈城看到那一屋子的零食,只淡淡的说,“吃的很饱?”
余非不明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吞吞口水的思考了一会,给了一个很中立的答案,“还行。”
江弈城也不说话,挽起衬衫的袖子就开始帮她收拾凌乱的房间。却始终一言不发的就像还在生着闷气。
他一不说话,这房间的大气压顿时就低了,低到余非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在这种过于寂静的环境下,她决定没话找话的打破一下气氛。
于是她清清嗓子的谄媚道,“那个,大叔你这衬衫真好看!不但穿着显得身材特别好,我发现白色特别符合你的气质,你是我见过穿白色穿的最有味道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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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话说一只手臂骨折了不耽误开车和包饺子的哈~
☆、第100章 ·这样就完了?
伤自尊的是,江大叔根本就不点她!依旧是该忙什么忙什么,完全无视她!
本来余非觉得,像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平时东西肯定自己从来都不收拾,可是之前有次在和江妈说话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江弈城自己的东西从来都是自己收拾,不管是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从不假手于人。所以在收拾起被她们弄乱的才能这么的有条不紊。
甚至可以称得上:麻利!
只不过!
靠!这么夸奖他都没反应?要换做别人这么夸奖她的话,她早就喜上眉梢的问:真的啊?
虽然有点小挫伤,余非却转了转眼珠,再接再厉的用一种特别体贴的语气说,“大叔你是不是工作太累,压力太大了?这样,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余非想了想,“话说,愚公弥留之际,子孙围绕在*前,见愚公嘴巴张了又张,长子知道他心愿未了,便凑上前去附耳倾听,愚公艰难地说:“移山,移山……”长子愣了一会接:“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超级搞笑!哈哈哈!”
余非说完,自己先乐了。笑的那叫一个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是她光顾着自己笑了,丝毫没注意到这笑话不但没有带热了气氛,反而还隐隐的好似有股冷流飘过,尴尬的就连房间的角落都慢慢结了冰。
但是,若在平时的话仰就仰下吧,但是她却完全把自己脊柱不好的事儿给抛到了脑后!这一仰可倒好,余非顿时,“啊、啊、啊、啊痛……”
眼见她就像抽了似得抵着腰,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痛并快乐’着啊!
江弈城不由得上前,不但没有因为她刚刚的笑话而感到好笑,“怎么了?闪着了?”
“嗯。”余非委屈的要命,却还不忘埋怨,“都怪你!”
说话间,护工已经把江弈城叮嘱的东西拿了上来。那是一只银色的保温桶。还有一个塑料袋。
那袋子没系,很分明的可以看到里面放着她的一些随身物品。大概是细心的某人怕她在这里住着时用不惯这里的东西,所以特地为她收拾的。
里面还有几只形态各异的透明玻璃花瓶。
“怪我?”江弈城无语。刚刚是谁自己讲笑话讲到得意忘形,丝毫不记得自己是个病人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还从来没见谁被个笑话笑成这样的。
“当然怪你了!谁让你都不和我说话的!所以我才会讲笑话给你听,可是最后你没被笑到,反而是我被笑闪了后背!”
余非满嘴埋怨,倒好像他才是这真正是始作俑者。
江弈城解释,“我向来一心不二用,做事的时候就一心一意的做事,不喜欢聊天。”
说话间,江弈城把枕头垫到余非身后,让她倚靠着时能舒服点。
这个男人虽然够冷峻,但也足够细微。
余非丝毫不买账的冷哼,然后就开始操起女人的‘老本行’来——
翻旧帐!
“一心一意的做事?那你在去我们学校讲座的时候还发短信骚扰我?还跟我这个钢粉儿合影?”
奶奶的,简直把她给一顿戏耍!
丫都不用解释了,直接说不想搭理她就行了。
江弈城不由有些冤枉的凝眉,“当时讲座还没开始。”
余非刚刚还能巴拉巴拉的舌头顿时一闪!额,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那你那次晚上我跟你借用电脑的时候,你还像指使奴婢一样的让我倒茶倒水的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开始还账的第一天。这也是你分内需要去做的事,理应不需要我多做吩咐。”
余非顿时瞪眼!啥意思,意思就是她不但没做好,还浪费了他的时间和口舌了呗?其实他当时忙的根本就没想搭理她?
江弈城又道,“况且你当时跟我借电脑借的那么胡搅蛮缠,我不搭理你管用么?”
一阵风冷风吹过,余非借着那风势就开始风中凌乱,寒风萧瑟起来……
江哥说话可以给点面子么?
在余非觉得这番谈话极其不具有实质意义,极其不具备沟通价值的情况下,她打算转移话题。
“哎,你平时都不听笑话的?”
“很少。”在把那一大束就连郁绍庭和郁小妹都夸奖漂亮的非洲菊分成好几支小束的分插到每个花瓶里面后,江弈城开始认真的摆放起花瓶来。
准确说,是从来没有敢在他面前说笑话的,他不是‘听‘听’笑话,而是偶尔会手机短信收到一些公司发的笑话锦集。
只是在拆分的时候,他看到那花上的小卡片。
这让江弈城不由得挑挑眉,深眸里分明侵染了一丝淡笑。
他可以说,真是什么人喜欢什么花吗?
虽然他从不注意什么花语,也没有刻意去了解过,但是花语难道不应该都是浪漫柔情的吗?为什么她喜欢的花一看就是花中的女汉子,如此的坚强不屈?
很少也那也算听。余非挑眉。继续刨根问到底,“那你为什么都不笑?我讲的笑话不好笑?”
“一般。”江弈城淡然的道。
一般?这还一般?就这个笑话,当时我听到的时候笑了三天!内伤了三天!我现在能完整的复述出来后才笑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那好,你讲个不一般的呗?必须得比我这个好笑!”
切,她还不服气了呢!她这么好笑的笑话,他居然说一般?这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那他讲个好笑的听听?
余非也知道,激将法对于江弈城这种人来说根本没用,但是她就是不服气嘛!不过没想到江大叔居然还真接了招,在忙完手中的事情后,他走过来从暖瓶里往外倒起水来。
自始至终不但没有用过护工,反而还让其休息下的去吃晚饭了。
余非发现,其实这个资本家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性嘛!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会做的人,凡事亲力亲为,私底下不但动手能力强,不需要走到哪儿都排场那么大的就差被人供养起来了,而且还挺平易近人,体恤他人的。
她就不喜欢那种除了吃喝玩乐,泡女人和赚钱,生活里干脆就是个行动能力是白痴的男人!
想到这,余非对江弈城的好感顿时秒升!
只不过,后来某男说的一席话却让她这建立起来的好感顿时给击个粉碎!
不,应该说是稀碎啊!碎的就像沫沫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就听江弈城想了想后说了一个。
“小兔子想知道什么是幸福,于是去问老虎,老虎说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它又去问狮子,狮子说你爱的人也爱着你就是幸福,最后又去问豹子,豹子说身体健康就是幸福,小兔子回到家把这一切告诉了妈妈,妈妈说其实你今天就挺幸福。”
说完,江弈城把手中的水杯递给余非。并且不再继续下去的仿佛已经‘告一段落’。
“这?这就完了?”余非不解的瞪大眼睛。
这算哪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