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没有啊。”张之栋大叫着。
“叫你的家人准备为你收尸吧。我会亲自到北京解决这件事!”李默说罢挂断了电话,张之栋不敢逃,就像父亲说自己一样,全球都有自己的眼线,他想逃到哪里去。想到此他急匆匆的赶往山顶别墅。母亲身体向来不好,一定是因为父亲的不妥协,使她旧疾复发……
回到别墅,冲进客厅,却不见李雅然的身影。忙跑到楼上,李雅然也不再房间。他冲下楼拽过赖同和,“夫人呢?”
“夫人旧疾复发,被老太爷送往江门的疗养院了。”赖同和看上去似乎也很焦急。
“快点备车!!”李默狂叫着。真的是火上浇油,母亲在这个时候竟然旧疾复发,这让他怎么去北京,必然不能去。母亲对自己来说,与水梦有着同样的分量,也同样不能割舍的……
“是。”赖同和忙出去备车。
李默站在客厅里,忽然有一种无助的感觉。梦儿受伤了,自己本是决定马上赶去北京。却不想这时候母亲又病重,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一定是父亲干的,这一切一定都是他的阴谋!他如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一般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来人。”他大叫着。
“少爷。”赖同和忙赶过来。
“车呢?怎么这么慢。”
“是,马上就到。”赖同和忙赶出去催着发车。这时候,他可不敢站在李默身边。他的残狠帮中兄弟都知道,如果在此时招惹他自己的性命怕是不保。
“少爷,车已备齐。”赖同和跑进大厅颤抖着向他禀报。只因他看到李默那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上,有着层层杀气。
“出发。”李默说着走出大厅。厅外五辆跑车停在原地。每辆车内都坐着保镖。自从李默上次被枪击,他身边的兄弟便自觉地跟着他,时时的保护着他。
“是。”赖同和忙将中间一台车子门打开,请李默上了车,自己方跟着坐在前首,指挥司机开车。
五辆跑车风驰电掣般驶出李府,向山下奔去。
坐在车内的李默,看着倒映而去的树木,一抹恐慌袭上心头。暗自呢喃着:“梦儿,你现在怎么样?重伤啊,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保罗,你为梦儿受伤的事情,我记下了,今生我李默发誓,永不和你作对。”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水梦的电话。
水梦正喝着可儿送来的骨头汤,拿起电话心中一动,看着李默的电话号码,受伤的她忽然有一种委屈袭上心头。
“李默。”水梦结果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电话彼端的男人。
“梦儿……”李默好像告诉她,这时候自己多想飞到她身边去,但想到母亲的病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干部过去的。于是,这一切想说的话此时就显得如此地苍白无力。是啊,干部过去还能说什么呢?
“……”听着那边的沉默,水梦的心跟着抽搐着,她听到李默他……似乎哭了?
“梦儿……”李默叫着她的名字,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心里狂喊着:“原谅我,原谅我。妈咪有好转我就过去陪着你。是我让你受了伤,对不起。我发誓,从此不会再让任何人碰到你,我以自己的生命保证。”
“恩……”水梦听着他深情的呼唤,委屈的泪水在这一瞬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只是个小女人,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这许多让她无法承受的打击。如果这时候,他在自己身边,自己必然会依偎在他的怀里,释放那久了的,被压得沉甸甸的通。而他也一定会好好地宠着使她不再受到一点委屈的。她是知道的,他的身份与地位,他知道他这个身不由已。
“梦儿……”李默听到电话那边的抽咽,心仿佛忽然地炸裂开来。自己纵横江湖,血腥的厮杀没让她眨过眼。多年的兄弟的惨死也没让自己流过泪。业界总说他是个冷血的侩子手。然而,此时,这个被称为冷血的男人再也忍不住悲痛,那滚烫的泪,顺着他坚毅的眼睑流下来,流过脖颈,流到心口上。
“你没事吧?”水梦听着李默的呼唤,忽然想到,难道他又出事了吗?一定是的,昨天没有赶到北京,一定是出事了。“李默,你怎么啦?”她彷佛看到自己的心也在瞬间撕裂开来。
“梦儿……”李默揉着痛得不能喘息的胸口轻声叫着,却怎么也无法讲出其他的话来。听着水梦的关心,他问着自己:“这是怎么样的情感,自己明明已经重伤在床,却还惦念着天边的他。”
“告诉我,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水梦的思想在这一刻终于崩溃了,她竭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惊动了正在查房的主治医师廖医生。
廖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跑进病房,惊讶地看着这位人间尤物的脸上,挂着痛人心脾的泪。
“你们出去。”水梦再也顾不得那优雅与理智,不顾一切地向他们大吼着。
“是。”廖医生指挥众人先退了出去,并交代护士赶紧准备镇静剂……
“告诉我你怎么了?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承受。”水梦哀求着,自己不能允许他在自己前边离开,那样自己的人生将是一片晦暗。
“梦儿……”李默听着她发狂的叫喊,忽的心口一热,一口鲜血自口内喷了出来,溅在那洁白的汽车靠背上。
“少爷!”身旁的保镖大惊,忙叫着他的名字。
“李默……”水梦大叫着。
“梦儿。”李默结果保镖递来的纸巾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缓缓神悲痛地问道:“告诉我你的伤怎么样了?”他猜想水梦的伤必然不轻,否则怎么可能在头版头条写着重伤……
“我没事了,你呢?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受了伤?怎么会又受伤呢?请不要牵挂我,我在北京真的很好。你的工作是如此地危险,拜托你在工作的时候不要再牵挂我,要保护你自己,你的安全,才是对我爱的保证啊。”水梦哭着说。这时候,她再也顾及不到其他,让那些所谓的理智都远远地滚开吧。
“我没事,只是在你受伤的时候,我却不能赶过去保护你。梦儿,求你同样为了我,保护好你自己。”李默说着,结果保镖递来的水,忙大口的喝着,此时的胸腔滚烫着,他需要用冷水降温。
“我会的。只要你安全,我会为你保守着我自己。我爱你,我等着你来北京。”水梦哭了,头似乎要炸开了一半,痛得她拼命地揉着太阳穴。
“妈妈?”可儿自保罗的病房赶回来,看到哭得如此伤心的水梦,不禁大惊地叫着。
“梦儿,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请你时刻注意你身边的人,不要有一丝大意,也许随时都有人对你这么下毒手。但请你不要怯懦,我发誓,必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不再受到一丝伤害。会用我的生命保护昊宸不受到一丝伤害。”李默说着,眼神里多了一抹坚定,在那坚定里又蒙上了一层凶残。是了,这一切一定是父亲所为。但是,父亲这招错了,他让自己的儿子失去了对他最后的一丝心底承受的底线,让他的儿子认为,也许反击会是最好的解决之道。“梦儿,你是我的灵魂,我的生命。为了我,求你保守着我生命的全部。”李默说着,想到母亲的病情不知怎么样,大吼着对前面的司机道:“快点开车。”
“是。”司机被李默的愤怒吓得险些失去手准。忙加快了车速。前后引路跟随的车子也同时加大了油门。
“我会的。”水梦哭着,精神涣散开来,悲痛撕扯着后背的伤,她再也无法抑制,昏了过去。
“妈妈。”可儿大哭着朝门外喊着:“医生,医生。”廖医生早已准备好而来,忙带着护士冲了进来……
李默听到那边的电话没了声音,想到水梦可能病情加重,顿时瘫坐在座椅上,如呆了一般任由思维天马行空去了。
车子并未驶去江门,反而是开到了祝启荣位于江门的另一套别墅内。车子进入大门一路向里驶来,到处都是哨岗。保镖足有三五百人之多。
“为什么来这里?”李默冷冷地看着赖同和。
“夫人,已经被安置到这里了,少爷您下车吧。”赖同和不敢去看他的脸,有些颤抖地说。
李默走出车子,快步走进大厅。忽然他发现,母亲正和朱丽亚坐在客厅内喝茶。
“妈咪?”李默一愣忙走上前道:“您?没事吧?”
“我?没事啊。”
“那您这么早到江门来做什么?”
“你爹地说山上那套别墅已经被人盯上了,而且那边的防护设施不如这边精湛。另外,这边的空气适合我疗养,彪让朱丽亚陪我到这边住一段。”
“什么?”李默大叫着。又是他,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了的!
“你怎么了默儿?妈咪来这边住你不高兴吗?”李雅然诧异地看着他道。
“没有……”李默看着客厅内,没有祝启荣的身影便问道:“爹地呢?”
“美国那边出了一点状况,伯父赶回去解决事情,并让我转告你,希望你不要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他说会在回来后为我们举办订婚仪式。”朱丽亚脸色有些凝重。
“哦。”李默看着母亲很舒适地躺在躺椅上休息,知道她很喜欢这个地方,也不再多说什么。更何况这里的确比山顶那套房子的安全措施要好。既然母亲没事,自己现在就应该赶到北京区。对,自己这个时候要陪在梦儿身边,帮她分担痛苦。就这么办!想到此他看看李雅然道:“妈咪,我去一趟北京。”
“怎么了?”李雅然看着儿子问道。
“去看看梦儿。”李默没有将水梦受伤的事情告诉她,为空母亲为止担心。
“等与朱丽亚订婚后再去吧。”李雅然的态度竟然发生了变化。
“妈咪?”李默看着母亲,自幼与母亲在一起,看着母亲为自己所受的苦累,他便发誓要永远孝顺母亲,也因此使他养成了对母亲的百依百顺。而母亲也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何以此时……
“你先到楼上休息一下。中午和我一起吃午餐。”李雅然朝他笑了笑对朱丽亚道:“朱丽亚,麻烦你扶默儿到楼上休息一下。”
“是,伯母。”朱丽亚点着头,走过来欲扶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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