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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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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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项月瞬间变了脸色,猛地站起身,尖声道:“爹爹,我跟你明说了吧,我就是喜欢谭雅伦,从小就喜欢。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都要嫁给他。你要是敢退了这桩婚事,不管你是不是为我着想,我都死给你看!”说到最后,项月几乎是吼出来的,眼里满是刺人的尖锐,带着一种极端和愤怒,让人看出她不是在开玩笑。

项月虽然任性,且不好管束,但是有一点,项光还是知道的,那就是说到做到,这倔脾气,让他无奈又害怕。此刻,听她这么一说,项光心里一紧,唯恐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忙不迭站起身,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月月,你别激动,为父只是问问你的意思,没有说要退了这门婚事。既然你那么想嫁给谭雅伦,那就嫁,为父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你娘去得早,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要是出个好歹,叫为父怎么活!”说到最后,好不心酸,倒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

见此,项月也缓和了脸色,转而扑入项光的怀里,低声道:“是月月错了,不该向爹爹发脾气,爹爹可要说话算话,一定要力促我和雅伦哥哥的婚事!”

项光连连答应,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项光吩咐小莲赶紧收拾屋子,再伺候小姐休息,便离去了!

项光走后,项月望着满地的狼藉,笑的一脸毒辣,“李常笑,这事儿,还没完!”

第二日,常笑早早地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柳玉熙。

柳玉熙早就醒了,只是他伤了腿,不能动,只能躺在床上。

平素柳玉熙起很早看书,常笑也是知道的,生物钟一旦形成,便成了一种习惯。常笑猜他早就醒了,故而端着盆子伺候他洗漱。

谁知,柳玉熙却坚持要自己来,常笑无法,只得将乘了盐水的杯子递给他,让他漱了口,又端着盆子,让他自己洗脸。

常笑发现,柳玉熙就算在做洗脸刷牙这样的小事,动作也是不缓不慢,极其优雅,丝毫不损气质。常笑想,这样的涵养,只有大家庭里,才能养出来吧!偏生,他住的是贫民窟,穿的是贫民衣,吃的是贫民食,过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也许,有的人天生就有这种气质呢,所谓的贫穷贵公子,即便如此吧!

常笑昨晚上便将自己身上洗干净了,也将烧焦的部分头发给剪掉了,虽然头发短了一点,绑起来,也不明显。但是,柳玉熙伤的太重,不宜在水里浸泡,便只能擦身,因着昨日太过匆忙,没来得及给他打理头发。他的头发依然一团糟,烧焦的部分便黏胶在一起,看起来跟个变形的鸟窝似的,配上他那张脸,真的是很不协调。

常笑是个爱干净的人,别人怎么样她不管,但是熟识的人,邋遢了她却有点儿受不了。条件不允许,她倒也不讲究,若是条件允许,她势必要将对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再说了,谁脏着又能舒服呢?她看柳玉熙,平时粗衣麻服地穿着,却打理得很干净,就连屋子里也是一尘不染,可见也是个爱干净的人。头发乱成这样,他想必也是很难受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犹如她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

常笑没说什么,却是主动端来一盆热水,给他洗头。

柳玉熙有些诧异,却没有拒绝,只是轻轻扬起唇角。

毕竟,常笑照顾过他一段日子,有的事,她习惯了,他也习惯了!

常笑用皂角在手上抹匀了,再给他揉头发,这种事做的多了,常笑也学着做些花样,想着自己在现代,理发师怎么给自己洗头,手上也如数动作,配合着独创的按摩技巧,一边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时至今日,常笑和柳玉熙已经不像当初认识的时候那样拘谨了,彼此都很随意,甚至能开玩笑。

柳玉熙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笑笑是从哪里学的?”

柳玉熙倒真的有些好奇,自己离开的这一年里,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不但性情大变,连喜好以至于擅长的东西都变了,撇去长相不说,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自己想不明白,也只能将她归于在祁家受了刺激,失去记忆,乃至于性情大变,不然,又能怎么想呢!毕竟,祁家少夫人疯了事情,在西秦是人尽皆知,自己当时在军中听说了,急得好几天合不了眼。可是,他也清楚,他没有权势地位,就算回京了,也于事无补。后来倒是回京了,听到的却是她失踪的消息,他当时双目失明,又落入人贩子手里,被他们殴打折磨,身体的伤害他不怕,主要是心里,一直坚定的信念轰然倒塌,让他十分绝望。

常笑没多想,只觉得这事儿解释起来很麻烦,便随意道:“自己琢磨的!”用毛巾给他擦了头发,常笑见他有一部分发丝因灼烧纠缠在一起,理也理不清,灵机一动,忽然开口道:“玉熙,不如我给你理个发吧?”

------题外话------

伤疤什么的,都能痊愈滴!

正文  第51章 谭公子来了

柳玉熙有些错愕,难得纠结了眉目。

常笑这才想起,古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宜轻易损害。头发一般是不剪的,古代更有一种刑罚,削光头发,以示罪责。但是,看他纠结在一起的头发,日后也不好打理,难受的还是他,常笑想想,还是说道:“玉熙,我只是想帮剪去被烧焦的头发,这样,打理起来比较方便,也更容易长出来!”

闻言,柳玉熙释然,温温一笑道:“你剪吧!”

若是寻常,他必然不会剪发,但是头发受损,不得不剪,他也不会顽固不化。

常笑眉头一动,反问道:“你不怕我剪坏么?”

这话说出来却有几许打趣,柳玉熙自也听出来了,道:“反正已经烧成这样,你剪得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这话也有些玩笑意味,他的嘴角勾起一缕浅淡的微笑,分外赏心悦目,常笑险些迷失在他漂亮的微笑里。

柳玉熙以前很少笑,她就一直希望他能多笑。后来他笑了,大多时候笑的很无奈,带着一种她看不透的复杂,常笑只觉得那笑容很苦,简直能苦到人的心里去。再后来,他笑的多了,也真了,她便觉得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就犹如此刻,完美的唇形勾起浅淡的一缕,眉目微弯,流露的却是绝代的风华,眼睛里的光亮,直暖到人心里去。

只有他这么笑的时候,常笑才能感受到这个人是真真切切地活在她身边的,喜怒哀乐,齐全而真实,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情绪。常笑会觉得很心安,一种浅淡的,莫名的满足。

常笑第一次发现,长得这么美丽的人也可以笑得这么没有距离感,只让她感觉到亲切,所以,要说常笑最喜欢他哪种表情,无疑就是笑了,虽然他忧郁起来,也很美。但你若是真的在意一个人,就会希望他开心,不管这件事对他有没有利,你只想让他开心。

常笑有些迷茫,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在意柳玉熙了?

很快又释然,她从见柳玉熙的第一眼,便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剪不断,理不清,便只有搁着。她以为,人对于美丽的生物在潜意识里都有一种向往乃至于守护的情绪,姑且当做人之常情。接下来,两人的相处模式虽然简单,却很和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彼此没有过激的举动,言谈举止,淡得出水。偏生你却能真切地感受他在你身边,就如你每日呼吸的空气,你平时几乎不会想到它,但是他却对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且你已经习惯,才成自然,还有种依赖。

常笑每日见他,只是简单地招呼,聊聊药草和心得,或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在前院看病,他在后院弹琴,她听进去了,觉得很舒心,却没有跟谭雅伦在一起时,时起时落的情绪。柳玉熙就像一杯茶,不温不火,从未让她感到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

这正是她觉得诡异又想不通的地方,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很久以前认识一个人,时隔多年,你们再遇,你却想不起,但又觉得很熟悉。这样一来,前面奇怪的感觉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但是又有一个致命的不合理,她如何认识柳玉熙?原主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柳玉熙也没有丝毫表示,终究是,她想多了吧!

柳玉熙见她呆在原地,不免问道:“怎么了?”

常笑回神,莫名有些脸热,很快收拾起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怎么给你剪发,免得剪坏了,你真怪我!”

柳玉熙笑,“就算你真的剪坏了,我也不会怪你的,有的事,是我自己选择的,也当得起!”

这番话,说得有几许深意,常笑也没往心里去,只一边收拾工具,一边道:“我们待会儿去院子里剪!”

柳玉熙低声应了,眼里满是温润之光。

常笑找来了工具,扶着柳玉熙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便让阿保一起帮忙将柳玉熙抬到院子里。

常笑将一块干净的旧布围在柳玉熙的脖子上,先用梳子将他的头发理顺了,而后用手指挑起烧焦的头发,用剪刀一点点剪去。

柳玉熙看不见她的动作,只见到烧焦的发尾随着剪刀的咔嚓声一点点往下落,落在围住他的粗布上,再滑落到脚下的泥土里。

柳玉熙望着不断下落的碎发,忽然开口道:“笑笑,你明明去见谭雅伦了,怎么会困在柴房里?且屋子的门被人无故上了锁,四周又倒了油,显然是有人故意纵火,想要置你于死地!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她绝口不提此事,可能是顾及谭雅伦,自己却不能不管。已经危及生命,若是放任下去,总有一天会酿成大患,乃至于真的丧命!

常笑微微蹙眉,语气也很困惑,“我也不知道,我到十里亭的时候,他还没有来,后来便来了个中年男人!上次我去十里亭的时候,也见过他,他还提醒我早些回家,所以,我也没当他是恶人。谁知道他趁我不备,居然用迷药迷晕了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便被人绑在屋子里了,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柳玉熙眉头一凝,却敏感地抓住关键点,“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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