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闷骚学霸的爱与恋-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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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闷骚学霸的爱与恋-顾事了-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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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嘉更加莫名其妙的——
  “啊?”,自觉十五年来,除了有回站在公交车站,有一辆拉开半边门面包车从远处快速驶过,后又突然回来,车上下来一个人,手上扛个摄影器材,跟正在等公交车的顾云嘉提要求说,小姑娘,你能从后面这个门走出来么,叔叔拍一下行不,此后,截止到2005年,第二个如此莫名其妙的要求了。
  女生甩了顾云嘉一记白眼,然后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昂着头走了。
  再后来,在路上碰到葛瑾,或是更常见的在粉面馆遇到她,每次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比如,仅仅是眼皮一抬的打招呼,走着走着越来越分开,或者是顾云嘉刚来她就要走了,或者是她因为有朋友会来,于是顾云嘉独自一人一张四人桌,隔着对角线看到随后属于三个女生的亲密私语。
  有点孤单,是么。
  也许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么。
  至少,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像那个小学妹一样在快要下雪的气候里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叫着一个不足16岁少年的名字。
  在土豆打趣着穆良朝要变成低年级的采花大盗,辣手摧花多少小女生的时候,或者是在舒宇戏谑的称呼穆良朝叫孩子他妈妈的时候,顾云嘉除了偶尔也跟着一起戏谑的打趣一下穆良朝,虽然她都不清楚穆良朝是哪个孩子他妈,孩子他爸又是谁,也在走马观花的看着穆良朝身边的小学妹们。
  不知道是一场赌气,还是周而复始的循环,总会回到一开始,顾云嘉印象最深的那第一个小学妹又杀回来了。
  她在和穆良朝分手的第五个星期(此数据由土豆君倾情贡献),在快要到圣诞节的时候,她在顾云嘉做数学综合卷做的老眼昏花将将做完晚自习下课铃声急促响起的时候,顾云嘉看到她一脸哀怨又一脸愤怒的站在教室门口,似乎已经站了很久,手上还提着一个颜色温暖的纸袋子。
  当然这也是她这个星期的第若干次出现,还不包括中午放学,偶尔的课间休息的造访。
  直到快毕业顾云嘉都不知道穆良朝生日的具体时间。顾云嘉记得很清楚自己很多同性朋友的生日,会很耐心的准备礼物,比如盆栽,比如小黄雨伞,但是她一直意识不到对相互喜欢或者单恋者而言,对方的生日是充满暧昧与无限可能的一个不简单的日子。
  但是据说,小学妹花了很多的时间,学着给穆良朝打了一条围巾。
  当时顾云嘉以为是圣诞节礼物,谁让中国的恋人们能把所有的节日都过成情人节。
  尽管那时候离圣诞还有那么一些天。
  虽然顾云嘉好奇,小学妹不是也像穆良朝一样早已觅得新欢,为什么又会在分手后这么久又杀个回马枪,少年少年的世界我真是不懂。
  可是,虽然穆良朝很给面子的没有在第一任小学妹出现时,公然带着后任学妹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以刺激伊,但是很多次,穆良朝的确是头也不回的带着小伙伴土豆君离开了。
  可是,这次显然不一样了,小学妹没有在穆良朝离开后继续带着骄傲又受伤的表情也离开,她急匆匆的拿着手提袋,愣了若干秒之后也跟了上去。
  他们上楼,她也上楼。
  他们谈笑风生,她一直沉默,表情十分委屈。
  因为出校门只有一条路,顾云嘉也一直隔着不远的距离跟在他们后面,身边也有两个小伙伴,能同一段路的新同桌胡帅和算是能经常一起乘公交回去的叶渊鸣。
  身边有习以为常这种校园恋爱桥段的人,有挤眉弄眼窃窃私语的看好事的,也有如顾云嘉一行低头沉默行走的。
  上楼梯,走出窄小的铁门,路过一行极高极高的香樟树,走过乒乓球台,终于到了视野宽阔的高中部校区,依旧是香樟树夹道的校园路。原本辛辣的香气在快要下雪的气候里,像一把把含香的菱形冰刃,刺向在深夜里衣衫单薄的少年。
  胡帅正一路滔滔不绝的说着,叶渊鸣一如既往的沉默着,身上常常能闻到的中草药的浑厚闷香在寒夜里有一点点温暖,尽管顾云嘉已经因为衣衫单薄到几乎开始发抖,甚至连胡帅在说些什么也不能集中注意力听。

  三十…圣诞会下雪么(中)

  只是在寒气中伴着氤氲的灯光,能看见小学妹执着的跟在头也不回的穆良朝身后,前面不远的距离,顾云嘉觉得自己在快要冻得昏厥过去的战栗中,眼镜像一层毛玻璃看到那么几个模糊的轮廓,整个世界都很热闹,热闹得仿佛嘈嘈杂杂。
  在所有人都下课放学欢声笑语的世界里,顾云嘉觉得也许此刻从头到脚都觉得寒冷的自己或许并不是孤单一个人,因为,就好像穆良朝和土豆勾肩搭背在前面行走,不时发出一阵笑声,小学妹提着纸袋子,没有往日小伙伴陪伴,头也越来越低,模糊的影子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头埋入胸口,喧哗的世界,顾云嘉却仿佛万籁俱寂之中,清晰的听到了压抑的啜泣。
  她没有喊住他停下,像这一个星期这些天所做的一样,她就在他身后,这样孤单而又羞耻的跟随一段路,默默哭泣。
  在顾云嘉、胡帅和叶渊鸣一行走到校门,小学妹已经蹲坐在了原地,就在校门口的石狮子旁边,身子埋在雕像的阴影中,袋子歪倒在地上,顾云嘉已经看不到了穆良朝。一路滔滔不绝的胡帅,在听到校门口的嚎啕大哭时也愣住一下,停下了,像每个路过校门的同学一样,义务性的围观一会,戏谑的看一眼,啧啧两声。叶渊鸣皱了皱眉,顾云嘉在呆呆的望了阴影几秒后,瞥到了纸袋子里露出来的一小截棕褐色毛线,应该是围巾吧。
  时间距离圣诞节越来越近,三个人继续行走在树影斑驳的回家路上,抬起头望望猩红色天空,顾云嘉心里莫名一动,今年圣诞会下雪么。
  小学妹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三楼,也许校园里有过擦身而过,也许多年后有过人海中擦肩而过,总之,顾云嘉也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日子继续不停的过着,顾云嘉偶尔也还是和胡帅、叶渊鸣同行一段路回家。和男生一起走路,在刚进学校的时候,除了是和学习有关的必要的事情,和男生一起行走,顾云嘉大概是不能接受的。学校禁止早恋,禁止留长发,禁止穿裙子,因此作为恋爱的必要前提,男生与女生的接触也是自然而然不应当被允许的,不是么。
  胡帅依旧叽叽喳喳,依旧不时八卦着现在和过去几年前的一些小事情。偶尔也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发生,比如突然出现在三人眼前的年纪第一韩自然的幼年澡盆照,或者胡帅昨天和江洲聊天对方甩过来的一张穿着暴露腰围硕大的胖女人照片。常常是胡帅一边挤眉弄眼的描述故事,顾云嘉爷们地大笑,温润的叶渊鸣轻轻耸着肩膀,笑的一脸和煦。
  这是理想的相处状态,这是难得的异性间友情。多年后,在顾云嘉表白被拒,在拒绝对方继续保持联系的要求时,他问,难道男生与女生之间就没有真正的纯友谊么。虽然斩钉截铁的回答说是的,可是却也不由得想起这些有过的单纯友情,那一刻顾云嘉心里是难过的。
  假如纯粹是一壶温温润润的水,在逐渐加热的过程中,它也避免不了沸腾,于是冲破顶盖,我们不得不釜底抽薪,将事情结束。
  在胡帅落在后面,匆匆的想要追上来时,顾云嘉看着立刻变成绿灯的十字路口,大脑里时常有的神经搭错的状况出现了。在望了一眼身后的胡帅,顾云嘉闭了闭眼,并不看向叶渊鸣,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着一样,我们一起跑过去吧。
  拔腿跑起,叶渊鸣也在随后也很快的跟着跑起来。听着身后胡帅喊着,等等我,哎,你们两个!顾云嘉觉得自己好像参与了一场背叛的逃跑,找不到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是却觉得很刺激很惊险。
  在刚刚站立定在对面马路的一秒,10秒的绿灯正好变成黄灯。顾云嘉回过头来,口中呼出白气,仿佛一个篡位的胜利者一般居高临下望着未能赶过来的胡帅,一比V字,然后和叶渊鸣相视一笑,乐不可支的留给胡帅两个潇洒的背影。
  之后,三人在晚自习下课后也时常还是一起走,因为同行一段路程,前前后后,早一分晚一分,走着走着便又成了一横排。
  但是经历了上回的被抛弃事件,胡帅八卦之余,有时不免有愤愤不平一番,再之后,他的八卦精神又在集团内部发挥作用了。于是顾云嘉和叶渊鸣也开始时常被他八卦揶揄一会。
  顾云嘉常常是莫名其妙而又麻木不仁的听之任之,偶尔还会认真思考一下这种可能性,然后向胡帅投去鄙和杀死你的眼神。因为和叶渊鸣一起,不论是行走,还是周五的放假,搭公交回家,这样一个安静不多话的同行者,对顾云嘉而言,仿若时常能闻到的他衣服上中药香味,具有治愈的能力。
  并不希望这样一份单纯的友情增加太多复杂的因素;可是;人心若是可以掌控,那么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虽然顾云嘉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漂亮的人,可是与人交流就总是避免不了眼神相会,从一开始的坦然面对到最后的,能够看得到的眼里的热忱,如果是出自于女生,那么本应该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可是若是来自于男生,顾云嘉有犯罪的错觉。
  她检讨过自己是否扮演过男生常常容易喜欢上的解语花的角色,也尝试过一个星期与男生讲话都不看对方的眼睛,最后她得出结论是自己想得太多。
  可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仍旧是手足无措,常常简单粗暴的处理,心情乱得仿佛一团乱麻。
  也许,也许也是因为正如同多年后所做的一样,她爱得格外纯粹,如果他冷,她愿意将他拥入怀里,如果他消失不见,她将一天几十次的访问他的主页,担心是不是自己说过的话伤害到了他,因为如此,她不愿意在自己并不想保持亲密关系的异性上花一些些时间,拒绝了任何有可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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