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真宽厚仁意之主也……”却是一旁的赵云见得刘备如此仁义,不由大是赞叹出声。
听得赵云这一句由心的赞叹,刘备颌下一络长须自无风而动,双眼只若有神般,耀耀生辉,脸若古月,却更显仁义之像。对着赵云微微一笑,算作答复,只是,在刘备回过头来时,那眼角的点点寒芒,却是并没有被人给现。
他隐藏的很好,很深。深沉的就如那浩瀚的大海般,无所不容。古人常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是如今,刘备却是肚里能容天下事耶。
对于张辽,刘备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可怕,就算刘备不是很了解张辽,可是他却很了解关羽,一个连关羽都这么焦急的关注着的人,会是一个庸人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张辽,绝对是一位天下无双的人物,因为他刘备太了解自己这位二弟了,关云长高傲一生,这天下间,能让他佩服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吕布算是一位,刘备算是一位,曹操亦能算是一位,而在这佩服的人里面,无疑,还有着张辽的一个位置。
“大哥……张文远此一去,必为大患也,今日我三人全力诛其主,其必以恨我等入骨,若今日不早除之,我等势必为其所害也。请大哥三思……”关羽满脸焦急地说道。
因为他关羽太了解张辽了,当你彻底的了解张辽之后,你才会现,张辽,他到底有多么的可怕。若张辽有着足够的舞台,这将又是一位如神一般的男子。
“云长无须再多言,我自有分寸。”悠然间,双眼深深地看着远处,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刘备却是长叹了一口气。
他刘备自然想把张辽留下来,但是,他不光看到了张辽,更看到了张辽身后那二万多的并州狼骑。
并州骑兵,那可是能与西凉铁骑,幽州铁骑并驰名于大汉的名骑,刘备手下,却只有区区千余骑骑兵,其它全都是步卒,他如何敢去阻挡张辽的脚步,刘备又如何去自食这种恶果。
他现在只有区区平原一地,他还需要留着兵马去压豫州之地,他不能把兵马无妄的牺牲在这种地方。
张辽,是很可怕,可是,若等我有了地盘,有了兵马后,他又能奈我何?
“走吧,我们且先回濮阳城。”言罢,刘备当先一拍座下马儿却是先向濮阳城跑去。
且说张辽这边,却就这么一路往山阳郡方向走去,因为此刻的方宁大军就在任城郡附近,张辽此刻,却是想着要先去与方宁大军汇合后,再做打算。
一路护着吕布的尸,及吕布的家眷,又着成廉在身后领着几千铁骑以为断后,以防曹操再从后追击而来。
如此,行行得行行,直到第二日,夜幕降临,月上柳梢之时,方才算是将将走至东郡的顿丘县。
借着有些昏暗的夜色,张辽打马便往城楼边上奔去,只待看过地势后,便连夜攻破这顿丘县,以暂时为安身之所。
之所以张辽敢如此大胆的在奔跑了这么多路之后,却仍然要连夜攻城,却也是逼不得以,一则,却也是因为这天气逐渐热,吕布的尸,已经停放了两天,却是急需要找个地方,先把吕布的尸先处理一下,二则,却也是为了能寻个城池以备曹操后面的追兵。这三则嘛,当然也是欺曹操无兵可派在顿丘县这种小城。
为了跟吕布斗,曹操几乎是把所有能带上的兵全部都带了过来,到如今,虽然在兖州外可能还能数股为数不多的兵马在游荡着,可是像顿丘这种城,留守的兵马几乎是没有,所以张辽才敢如此大胆,在这种疲惫的情况下,亦敢去叫阵。
然而,眼前所见,却让张辽大吃一惊,因为张辽却见得城楼上竖着的并不是曹字大旗,在那城楼上,飘飘扬扬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吕字。
努力的擦了擦眼,张辽甚至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顿丘县何时为吕布所占去了?
然而,不待,张辽反映过来,却见得那顿丘县处城门突然大开,从里面奔出数千兵丁来,又有隆隆马蹄声起,却见当先三员大将,引着数千铁骑随着急驰而出。
“高顺?……”却是张辽眼尖,一眼便认出了那当中一人,不是那高顺又是何人?
“文远?你怎么会在这里?”闻得张辽叫唤,高顺急停了马,定睛看去,不是那张辽又是何人,他不由大是奇怪,张辽不是应该随主公在濮阳嘛,怎么会引着大军到这里来了。
努力努力……加油加油!!
………【155 忠义无双高公循】………
“高顺,你这个叛徒……”不待高顺反映过来,却猛听得对面的张辽猛然一声大喝,长刀直立而起,拍马便往高顺杀去。
“文远……”
“文远……”
数声急喝而出,然而,张辽却是听也不听一分,双目中,只有汩汩血泪顺颊而下,眼中,更是寨芒大胜,手中的长刀,去势却是更显得急躁几分。
“呛……呛呛……”却是四般兵器相撞于一起,却是一旁随着高顺的曹性与另一员大汉,三人同出刀接住了张辽的这勇猛的一刀。
他们太了解张辽的骁勇了,见得张辽这来势凶猛的一刀,高顺身后二人,却是不由自主的便挺刀而出,相助于高顺。
即使如此,即便以他们三人,已经很高估了张辽的武艺,可是到得这一刻,却才真正知道,张辽的武艺,却是高出了他们太多太多。
“曹性,主公如此善待于你,还不与我同擒下这叛逆之徒?”见得曹性,与那另一员大将合着高顺三人同时顶住了张辽的长刀,张辽不由大怒,长刀冷冷的指着曹性,怒喝出声。
“张将军这是为何?高将军何时成了叛逆之徒了?”一旁的曹性却是对于张辽的话大是不解。然而,见得张辽此刻,虎目中,却仍然有滴滴血泪涌出,心内不由于咯噔的一沉,却是大有种不祥之感。
“文远,莫要误会了公循……”悠然间,却听得至阵后传来一阵有些虚弱的声音。
“军师……”
“军师……”
此时出得阵来的不是那陈宫又是何人,此时年不过三十二三的陈宫,本来正是风华正貌,意气风之时,然而,此刻的陈宫,丝丝白,却夹杂在其两鬓角之间,脸若枯木,却是在一夜之间,只如大病了一场般,神思尽去,只若行尸走肉般,哪还有往日里那种意气风间,指点江山的智者形象。
见得陈宫如此,不光高顺,曹性大吃一惊,便是连张辽,此刻亦是吃惊不小,这二日,他张辽却是一直沉闷在吕布之死的仇恨当中,却是早已不知道了身后尚还有陈宫。
今日若不是陈宫出来,张辽或许仍然还想不起他来,只是这一刻见得陈宫一夜间变得如此模样,亦不由得大是痛惜。
不祥的预感,高顺却感觉到更加的清晰,坐于马背上,高顺抬眼看像四顾,他却是在寻找那一抹最让他们熟悉的身影,那一匹赤红的马儿,那一个如天神般的身影。
然而,这却是注定要让高顺失望了,因为,此刻,那一个如天神般的身影,已经失去了他那大好的头颅,却就这么安然的躺在那辆破旧的马车上。
“主公在哪?文远,告诉我主公呢,他在哪?”焦急的声音,此刻,却尽显得高顺的心情。
轻轻的侧过了半个马身,却是让开了线视线,身后,一众士卒亦自动把中间那一条线让了开来,却把个中间那辆马车给露了出来。
一路上,为了赶路,甚至于连给吕布雕一个极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其它什么披麻戴孝了。
此刻,吕布那高大的身影却就这么安然的躺在那辆已经有些破旧的马车内。无头的尸身,却尽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
“主公……”一声悲呼,满目苍桑,高顺,几乎是在不知所措间,翻滚着跌下了马来,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却就这么茫然间,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至吕布的尸前。
“主……公……”这一声呼喊,凄凄惨惨切切,确又是怎样一个景相。
“卟……”殷红的鲜红,却不知何时,自嘴角喷涌而出,然而,高顺,却仿若未知般,只以头撞那车辕,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却是一下比一下重。
深深哀痛,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儿。
“痛哉明公,未将来迟一步,却不想这一步,已是天人永隔。”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曹性,与那另一员大汉却是行得上来,也跪拜于地,三长叩身而不起,长嚎而嘶吼不断。
三军士卒,亦有阴阴泣泣出声者,顿时,整片天空里,都充满着浓到散不去的阴霾。
“宣高,此非汝之罪也。”轻拍了拍那员壮汉的肩膀,却是陈宫自后走了上来,扶起已经有些人士不省的高顺,对着众士卒喝道:“扶张将军,高将军入城,三军挂孝,以为哀悼。”
顿丘亦只不过只是个小县,自然是容不下数万的军马,陈宫,却是把个曹性,成廉二人留在了顿丘城外,让其二人立好了营寨,安排好了大军,再行入城。
城内,张辽,高顺,曹性,成廉,藏霸,陈宫,王楷,许汜,等文武大将,早已在吕布灵前哭倒于地。
三军稿素,皆披麻戴孝而起。
“奉先公……”正这时,忽闻门外蹄声大作,有悲呼声,自远而来。
堂前,张辽,高顺,诸将皆起身以迎了出去,却见得来的不是那方宁又是何人。
门外,方宁,徐庶,典韦三人,极驰马而至,却见得此时的方宁,徐庶,典韦三人,满身血污,披头散间,那一身甲胄亦是未曾卸去,却都是有些破破烂烂的样子。
“无耻之徒,你还有何面目来见我主耶……”见得方宁三人现在才来,一边的曹性不由大怒出声。
曹性跟高顺二人是送吕布女儿去青州的,在中牟才与方宁分的手,高顺,曹性二人,却是经泰山,走的是济北国的路线,想着是去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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