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母后皇太后和裕妃。
而来送青菜和瓜果的人,云锦也没马上打发他们离开,只让他们再等等,果然过不多久,雍正那边也让人送东西过来了,云锦就知道他赐自己农庄没好事,这倒好,成了皇家的专业饲养场了。算了,养就养了吧,反正也是他派人去打理,不用自己花一分钱。
青菜和瓜果除了送给母后皇太后和裕妃以外,雍正那边当然也要送过去的,还有兆祥所的默默和海子那儿的元寿他们,因为元寿他们大了,分得的东西比默默多了些,所以云锦来来还想嘱咐他们不许一下子吃太多肉的,可是想想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尤其是元寿和弘昼都已经大婚了,有福晋管家,自己这个婆婆就不要那么多事了。
是啊,云锦都已经当婆婆了,不只是当婆婆了,连孙子都有了,每逢想到这儿,云锦都想掬一把泪,感叹一声,真是岁月催人老啊。想想自己穿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婴儿,一转眼,都有人叫自己玛嬷了,这时光怎么就这么不经磨呢?
其实叫云锦玛嬷的人早就有了,弘时的孩子都是要叫她玛嬷的,只是他那几个孩子现在却是一个也没能留住,唯一的儿子永绅早在雍正二年就已经逝去了的,而那个他在孝期内生出来的第二个女儿在雍正四年四月就夭折了,连嫡福晋董鄂氏所生的第一个女儿,也在雍正五年的四月间没了。
在听闻弘时最后一个女儿也不好了的时候,云锦马上赶了过去,又叫人宣去了叶太医,让他千万要保住这孩子的性命,可是这个女孩自生下来,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能拖这么久,已经是因为皇家有好药调理了,这时候已经油尽灯枯,再也救不转了。
听到叶太医的话之后,董鄂氏眼睛一闭,直接就晕了过去,云锦一边命人赶紧救治,一边在心里叹息,她知道董鄂氏一直有心结。因为怕弘时的事儿露出去,雍正连董鄂氏这边也瞒着,可是董鄂氏是弘时的妻子,弘时跟雍正是什么样的情况她心里明白,她不相信雍正会将巡查地方这么大的责任交给弘时去办,再加上弘时长时间见不到人,她难免就会想的多了。
云锦也曾经让雍正想中法让弘时写一封信回来,让董鄂氏安安心,可是弘时写是写了,却在信中用了密语,暗藏着让人去救他的话。
这么浅显的小伎俩,自然是瞒不过雍正的,于是东北那边接到了要更加严格操练弘时的旨意,而这边的董鄂氏也不招雍正待见了,至于那信,自然也是送不过去了。
在这种情形下,即使云锦严令下人不许缺了他们的份例,也经常会送一些赏赐过来,更是有机会就会开解于她,但董鄂氏的心情却依然还是越来越糟,也越发的胡思乱想起来,到后来甚至怀疑起云锦来。
看着云锦的眼光充满了戒备,云锦见状,也只能少与她见面,免得她精神紧张,再出什么问题。
云锦也曾经请示过雍正,是不是把弘时的事儿跟董鄂氏说说,免得她总这么着,最后会坏了身子,可是雍正想到弘时那封内有玄机的信,就断然否决了云锦的提议,说现在那边传来消息,说弘时已经有些醒过味的意思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多出枝节,再说那董鄂氏连好赖人都分不清,告诉她,她也未见得会信,说不定还会对外乱说,如果真要是那样话。就异能将她关起来了。
云锦听了雍正这话,自然也就继续严守秘密了,省得为了帮人最后却变成了害人。她本想着董鄂氏总有能想明白的一天,弘时是雍正的儿子,是皇子,就算是真有什么,也必须对世人有交待的,有时候,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看到醒过来之后就对自己怒目相向、恶语相对的董鄂氏,云锦知道,她还是没想明白。
“你们好好侍候你们主子吧。”云锦不理会董鄂氏的疯言疯语,淡淡的吩咐了那些听到恨不能消失不见的下人们一句,就准备离去了。
“你就这么走了?”董鄂氏大声叫道,“是啊,是该走了,碍你眼的人都让你除光了,连我们爷最后一点骨血你也没放过,皇额娘,皇后娘娘,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你,“云锦听董鄂氏居然把她女儿的死也往自己身上赖,不禁回过头来瞪着她,见她披头散发、苍白着一张脸的样子,又不想与她计较了,“算了,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我也不跟你多说,你先好生歇着吧。”
“你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董鄂氏却一点要歇着的意思也没有,依旧大声说道,“你害了人,你的目的全都得逞了,当然没什么可说的了。”
“董鄂氏,“云锦见她钻进牛角尖里就不出来了,也顾不得体谅她丧女之痛了,喝了一声道,“弘时的事儿我之前跟你说过许多回了,你听不进去就算了,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问心无愧,至于你女儿的事儿,更是与我无关,我话就说这么多,信不信由你,今儿个念在你丧女心痛,说的这些胡言乱语我就不追究了,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我就是要说,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怕什么?“董鄂氏歇斯底里的说道,“之前我们爷就跟我说过你的歹毒,说你杀人不见血,说你诡计多端,我还不信,还一直帮你辩解来着,可没想到却是我错了,是啊,你能凭着一个乐户出身,爬到皇后娘娘的位置上,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人物,这里面不知有多少人的血泪,有多少的冤魂,皇上现在是受了你的迷惑,不过你记着,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好,我记着,“云锦淡淡的说道,“你也记着,你且好好的等着看,等着看天理昭彰的那一天,看看天理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当然会等,”董鄂氏眼睛直盯着云锦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死,我死了岂不是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我会好好的活着,活着看你会如何的遭报应。”
“好,你记住你的话就好。”云锦依旧淡淡的说道,然后又对那些下人们说道,“你们主子的话你们听到了,都好生服侍着,如果让你们主子有个什么好歹的,本宫可是不依的。”
“是。”那些人都战战兢妩的答应着。
“来人,”云锦又叫进人来吩咐着,“皇三子福晋因丧女心痛,神智受损,需于居处静养,为免人来人往有所冲撞,让其病情加重,且先将此处严加看管起来,不许人随意外出,至于以后如何,本宫会去请皇上旨意。”
第八百二十七章 贵妃也不是好当的
云锦是皇后,后宫的事务归她主理,但这些事务却不包括处置皇子,当然小来小去的惩戒除外,她自己亲生的也除外,这也是弘时敢于一次又一次挑衅的原因之所在,只是处置不了弘时,对他的额娘还有福晋,云锦却还是有处置权的,董鄂氏的谩骂,云锦也不是不恼,但却不想处置太过,至少不能是由自己下令来处置,一来是因为她不想与一个刚死了女儿的脑子不清楚的人计较太多,二来她也不想等弘时磨砺归来,又借着这个事儿来闹,如果他要再度变坏,自己可不想成为他的借口。
所以云锦安排人将弘时一家人的住处看管好之后,就去接了雍正,因为知道他在弘时的住处是派了人的,所以见面之后,云锦也不需多说什么,只先对他又失去了个孙女的事宽解了几句,然后就坦白直言,说现在董鄂氏对自己误会太深,为免以后弘时回来多生事端,她的事儿还是交由太后和皇上处置比较好。
雍正早就已经对董鄂氏不待见了,只是念在弘时的份儿上,再加上她之前对云锦虽有怀疑,但面上的规矩却还是没错的,所以也就不去理会,没想到孙女夭折了,她也疯了,居然敢抵毁起皇后来了,不管是出于规矩礼法,还是出于对云锦的维护,雍正都不可能会容得她如此放肆,云锦有顾虑,他可没有,找了母后皇太后谈过话之后,雍正就下了旨,皇三子弘时的嫡福晋董鄂氏丧女心伤,神智不清,经太医诊断后称,宜于僻静之外调养,因弘时在外为政事操劳,朕不忍将其家眷移往宫外,故赐其在原居处静养,并派两位太医在此间长驻,为免影响诊治,特令无皇太后之诏,任何人不得前去滋扰。
董鄂氏的事儿交给了太后和雍正去处置,云锦接下来要忙的就是元寿的大婚,雍正赐给他的嫡福晋与历史上的相同,是察哈尔总管李荣保
之女富察氏,云锦原来只记得是富察氏,所以在三年那会儿,雍正将佐领翁果图之女富察氏赐于元寿当格格的时候,她还有些纳闷来着,等到大选之年,看到了察哈尔总管李荣保的名字,才恍然想起,这个富察氏才是乾隆正牌的老丈人呢。
只是除赐了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富察氏为元寿嫡福晋以外。雍正还要一并将苏州织造兼理浒墅关税务郎中高斌的女儿高氏赐给元寿当使女,这个云锦就有些不乐意了,以前她对这个宫女并没有注意过,可是雍正一说要将赐给元寿,她就隐约记起了,这个高城之女,好象就是历史上乾隆的皇贵妃,据说乾隆对她可是宠爱有加,为了她已经有些宠妾灭妻的意思,甚至还对太后有所不敬来着,不管这些正史还是野史,云锦都不想送一个将来有可能会破坏自己与儿子感情的女人过去。
“你怎么了?”雍正也看出了云锦神情不对,“这个高氏可是犯了什么错?”
“不是,云锦以前并没注意过这个高氏,很可能连见都没见过她,自然也不知道她犯过错没有,”云锦摇了摇头,想想又问雍正道,“只是,皇上怎么想到过问起赐给儿子使女的事儿了?““朕觉得这个高斌是个有才的,”雍正皱了皱眉,“正好听人提起他的女儿在宫里,所以才想将她赐给弘历,一来是以后好给高斌恩典,二来也让高斌将来可以为弘历所用。你有话就直说吧,这个高氏到底有什么不对的?“
“这个,”云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云锦记得,好象就是这个高氏,最后成了乾隆的皇贵妃来着。”
“皇贵妃?”雍正的眉头也皱起来了,“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