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人各式各样的,和胭脂擦肩而过,有目的的前行,没有一丝的停顿,胭脂望着繁华的街道,心里更是彷徨无措。
脚下的步子不是很快,可是没有停留,继续向着苏府的方向前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苏府,现在,穆烟也是入了宫,墨煜也是留在了宫里,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回到苏府?回到苏府能够干什么?
脚下的步子不是很快,可是没有停留,继续向着苏府的方向前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苏府,现在,穆烟也是入了宫,墨煜也是留在了宫里,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回到苏府?回到苏府能够干什么?
脚下的步子不是很快,可是没有停留,继续向着苏府的方向前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苏府,现在,穆烟也是入了宫,墨煜也是留在了宫里,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回到苏府?回到苏府能够干什么?
九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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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醉玉楼二楼一扇敞开的窗口,静默地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静安长公主殷玉芙,而另一个……身形清瘦,整张脸都被罩在一层阴影当中,便是适才与穆烟打过照面的“金班主“。
殷玉芙目送着苏睿穆烟一行人远去,陡然合上了窗,面色骤冷,盯着金班主,嗔道:“你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
“金班主“不以为然,反驳道:“我如今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怎就算得上是冒险呢,即便是他亲自站在我跟前,也怕是认不出我来了吧!“
殷玉芙神情凝重起来,双眸一滞,默默叹了一口气,是啊,即便是座上的殷承禄亲自站在“金班主“面前,恐怕也认不出他便是在溪山之乱中诈死的廉帝殷颐了吧!
昔年那张倾倒众生的脸,被溪山行宫一场大火毁得半点儿不剩。
殷颐拂开罩在面上的那层黑纱,伸手轻轻抚过他那张残毁的脸,溪山之乱险中逃生,身上多处都被大火灼烧得不堪入目,幸而捡回了这条性命,存活于世,亦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而当所有人都认为廉帝殷颐已然葬身火海,就连殷颐自己也深知无路可逃的时候,却是霍家兄弟舍身护了他一命,那个被当成廉帝遗骸,甚至后来被殷承禄下令挫骨扬灰的尸骨,实则是霍家长子霍青杉的。
千钧一发之际,霍青杉毅然纵入火海,他深谙殷承禄机敏多疑,而溪山行宫内多为内监残躯,若不能叫殷承禄看到一副完整的男性尸骨,又岂能叫他相信廉帝殷颐已死从而助廉帝逃出生天呢?
当时的情形,殷颐已经记不大清楚,他只知道,他这条性命是霍家兄弟给的,是霍青杉舍身代他一死,是霍青桐不离不弃一路护他逃亡。
所以,即便是几次三番奄奄一息承受不住想要沉沉睡去再也不想醒来的时候,殷颐都会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不能死,他必须活着,即便是不为自己同殷承禄之间的血海深仇,也要为了霍氏一门而活,霍氏一门上下老小一百二十余口人的性命,皆白白丧生,这等大仇不报,何以对得起忠肝义胆的霍青桐,更对不起为自己而死的霍青杉。
殷玉芙心中不免跟着一阵酸涩,同是她的两位兄长,一个一母所出,一个异母而处,她却独独对这异母的兄长殷颐亲厚些。
当她撺掇穆烟伺机刺杀殷承禄失败,还白白害得穆烟丢了性命之后,曾一度陷入了绝望之中,然而,不知是否是上天厚待她,她收到了彭城金家班子班主金世峰的拜帖,她与金世峰有些交情,却并不相熟,更何况如今的的心境,亦不会有兴致听戏,便推了拜帖,不想次日,殷玉芙又收到了金世峰的帖子,而这次的不是拜帖,而是请帖。
金世峰在请帖中说,金家班子新排了一出戏,邀静安长公主往彭城一观。
与请帖一同送到殷玉芙手中的还有一块残缺的玉扳指,殷玉芙认得那扳指,还熟悉得很,那枚带着灼痕的扳指正是廉帝殷颐的随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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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苏媱从妆匣中取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递交给芬芳,嘱咐道:“这药水,寻常人的肌肤碰上一点,便会溃烂腐坏,你只需这般告诉二夫人便行了。“
芬芳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苏媱回身望着镜中的自己,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白皙的双颊,心中却在谋算着,苏娆若没有了那张脸,便再不能构成任何威胁了吧!
芬芳将这药水亲自交到周氏手上的时候,正好苏齐也在,起初周氏还不曾反应过来苏媱的用意,苏齐听了芬芳之后说的话,了解了药水的用途后,恍然大悟,道:“回去告诉贵妃娘娘,我们不会叫她失望的!“
芬芳领了赏钱离去,苏齐关上房门,指着那药水道:“娘你这还不懂?姐姐的意思是叫我们破了那女人的相。“
“噢?说得容易,如今,她可是你父亲的宝贝,别说是破了她的相了,便是随意近她的身都难。“
“哼。“苏齐冷哼,“我们没有办法,不代表别人不行啊!“
“你有主意了?“周氏问。
苏齐诡秘地笑了笑,药瓶在手中掂了掂,笑得愈加猖狂肆意。
晌午,穆烟并不在府里,静安长公主邀了她往醉玉楼一叙,殷玉芙想要做的事,从来容不得别人拒绝,故而穆烟便去赴约了,但她这次并没有带上胭脂,所以胭脂便被留在了府里。
苏齐在穆烟的院子外徘徊了一阵,胭脂瞧了他极不顺心,横了他两眼便闭紧了院门,眼不见为净。
苏齐心中虽气闷,却并不急着发泄,辗转又溜达到了三夫人丁氏的院子外,远远瞧见了苏离出来,苏齐便假装巧合地撞了上去。
苏离抬头瞧见是苏齐,冷漠地唤了声:“二哥。“
苏齐“嘿嘿“一笑,“小阿离啊,你这是要出门啊?“
苏离冲苏齐翻了个白眼,三房和他们二房那头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今天是刮得哪阵风,竟然把苏齐这瘟神给刮过来了。
苏齐瞧见苏离手中拽着的风筝,“小阿离这是要出去放风筝啊?怎么……没见大哥陪着你呢?“向来,苏离都跟苏睿的尾巴一样,哪儿哪儿都能跟着,显然,苏齐是在故意挑起苏离的不痛快。
苏离撇了撇嘴,“二哥,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走也别挡着我的道儿啊,我还赶着出去呢!“
“啧啧!“苏齐意思性地往旁边挪了挪,苏离没好气从他身旁擦了过去。
苏离在前边走着,却听苏齐在后头道:“我可听说,大哥陪着苏娆出门了呢,你这会儿出去,兴许还能在街上碰到他们。“
苏离跺了跺脚,走得更快了,而苏齐心中莫名地顺畅,看来从苏离这里着手,果真是没有错。
醉玉楼中,穆烟被邀上了二楼雅间,一道而来的苏睿却被公主府的护卫们拦在了外头。
彭城来的人,一早便都回去了,可醉玉楼的戒备丝毫都不曾松懈,毕竟这是静安长公主常来的地方,不容有半点儿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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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胤宫,流月宫,苏媱坐在窗口发呆,离流月宫不远的宫殿是沁雨轩,此刻灯火正浓。
而沁雨轩中住着的是才受封不久的美人堇夏。
据说,堇美人才艺兼备,最重要的是眉眼与穆烟有几分相像。
穆烟,又是穆烟!
苏媱望着沁雨轩的方向,心中愤恨不已,终究皇上心中还是惦记着那个穆烟是吗?
穆烟死在她手里,可殷承禄却不曾追究她的责任,却也不再亲近她,这样的冷落与疏离,她宁愿皇上直接赐死她来得痛快些。
沁雨轩中,歌舞正酣,殷承禄信步而至,久不在后宫留宿的殷承禄突然来到了沁雨轩,这对堇夏来说,无疑是莫大的恩宠,亦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皇上来了是她的运气,能不能留住皇上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堇夏说她新学了一首曲子,邀殷承禄赏听。
殷承禄漠然地点了点头,于他而言,没有了穆烟,群芳失色,再美再好的东西,都再不能勾起他的任何兴致来。
堇夏甜甜一笑,遣了所有舞女,抱了琵琶便开始弹唱。
曲子开头清雅悠扬,仿若潺潺流水,堇夏琵琶弹得极好,这是不可否认的。
只听她深情款款地唱起:“汴河水清凉,血染修罗场,白骨落寞水中央……“
殷承禄的神思开始控制不住地游移,眼前的堇美人身形仿佛与记忆中的穆烟相重合,他喃喃唤道:“阿烟。“
殷承禄的失神,堇夏浑然不觉,继续唱道:“泪落滴滴化红妆,曾经惊鸿如今竟已独彷徨。“
这是如今天启城中烟花教坊之地盛传的一首曲子,她费了好一番辛苦才学来的,据传闻,这首曲子是一个白衣女子先前在醉玉楼唱起的,而那女子正是如今成国公苏景洪府上的嫡小姐苏娆。
“江山几多长,无限河山帝王将相谁收葬?“堇夏继续拨弄着琵琶,这首曲子她学得虽不十分纯熟,但她却有足够的自信仿到了几分味道,都说皇上对苏娆有意,堇夏不信,这首出自苏娆之手的曲子,会留不住皇上。
然而,堇夏却想错了,她只知曲子好,却不知这词另有玄机。
曲子还玩奏完,殷承禄豁然而起,定定地望了堇夏一眼,神情凉薄而残忍,堇夏头一次觉得,琵琶弦在手中再也无力弹拨。
“皇上……“两行泪不禁落了下来,是恐惧还是委屈,堇夏自己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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