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接连遭遇两件深受打击的事,也把身边的神师高手都调走了,现在就剩罗褚一人,还在闭关中。
两天后午夜时分,一场绵绵秋雨不期而至,夜幕中,寒风呜咽,冰冷的雨水敲打着窗棂,张显坐在案前专注的批阅文件,凼叔走了,刘栢走了,铁头三人在修建城主府的工地,就剩个马奇还被苏源曦叫去了。
屋内冷清清的,一盏油灯忽明忽暗,忽然灯花一跳。。。
“砰。。‘
房门突然被撞开,夜风带着湿气席卷而入,灯灭了,室内漆黑一片。。。。
第110章遭暗算
漆黑的夜,冰冷的雨,冷冽的风。
城守府在秋雨中,寒瑟而冷寂。
张显是客居城守府,他住的的地方是客房,离梁坤的后堂隔着大堂和走堂,说白了,张显就住在庭院西侧的属僚房间。
梁坤本不肯让张显住在这种地方,他和张显相处一段时间,关系还不错,他挺佩服张显的能力,再者说城主怎么也算他的上司,住在他属下的房间,这也不是个事啊。
可是张显坚持住在这里,梁坤也没办法,只得派人精心清扫,好好侍候着,可是他派去的人,还是被张显委婉的打发走了。
梁坤以为张显喜欢清静,也就没在派人打扰。
于是张显这里,今晚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门被撞开,湿寒的夜风席卷而入,吹灭了孤灯,打翻了作案上的文件。
“咦,。噗嗤。呃。。。”
惊异声没落下,一声锐器入肉声和压抑的痛苦声响起。
“嗤。。噗咚。。”
喷血声中有人栽倒。
“得手了?留他性命。”
门口处传来繁杂的脚步声,说话的听声音是秦浩。
“他已经死了。”张显冷声道。
“什么?不说是留他性命,死了上哪找玉玺去。”秦浩没听出来。
“蠢货。”敢骂秦浩蠢货的没几人,应该是苏沪。
“嘭。。。”
窗棂被撞碎,一道人影飞跃而出。
“拦住他。”
“砰。。噗。。哎呦。。”
张显手握晴天剑,剑斜指下方,长发披肩,冷傲的站在庭院中,无形的气机让风雨退避。
他出于习惯,每时每刻都不放松警觉性,这个好习惯救了他,张显并没有被撞开门的人迷惑,当杀手从房顶而入刺向他时,而他早已避开,反手一剑将其反杀。
然后将杀手抛向窗户,自己随后跟进,既迷惑了外面阻击的人,又杀了他。
“舞阳候,好手段!”这时舞阳候和苏沪等已经追出来,苏沪指挥人将张显围住,张显看到舞阳候带人夜袭他,把先前发生的事联想起来,忽然间明白过来、却也验证了他的猜想,这还真是舞阳候设计对付他的手段。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交出玉玺,就当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而且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舞阳候讪笑道,其实他也不愿意招惹张显,是张显把他逼的。
“买卖不成仁义在,商家讲究讨价还价,你是侯爷,不懂商规,只要你把人撤走,我也当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张显淡然回道。
“张显,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已没有讨价的资格。”舞阳候皱眉强硬道。
“不,舞阳候你错了,我不是在讨价,既然如此,我也告诉你,玉玺,你永远也得不到。”
“呵呵。。拿下你,我就不相信得不到玉玺。”舞阳候冷笑道。
“你会后悔今晚的决定。”张显猛然气息爆长。
“拿下他,留口气就行。”舞阳候以为张显要突围逃跑,急忙下令。
废尽心思才把张显困住,让他跑了,舞阳候得去撞墙。
张显不是不想突围,是因为突围不了,四周最少有三位气息比他强大的人,一味的逃跑,不是好办法,唯有搅乱局势,乱中寻机会突围。
偌大的庭院,东西厢房加上门亭,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人发觉,而后堂也是寂静无声,看来整个城守府都被舞阳候控制住了,舞阳候这次可是准备充足,势在必得,他把张显身边的高手都给调动走了。
张显持剑傲立,四周人移形换位,寻找突破,毕竟接到的令是留下张显性命,这就让他们行动有些束手束脚。
“噗。。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他挥剑斩向张显,他动就露出微小破绽,虽然微小,可对张显来讲足够了,身形一晃,那人都没看清张显的身影,就觉得脖颈处一凉,轻微的噗响,让他产生不祥之感,不由惊叫起来。
可是他却没有逃过死劫,张显一剑让他身首异处,不过张显的剑太快,剑过不留痕,他还没感觉出来脑袋和身体分家了。
张显一击得手,霎间挪移,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留下的残影。
“张显,不要徒劳挣扎了,没用的,想知道这次是谁帮助本侯算计你的吗?”舞阳候对张显能在如此不利情况下,霎间击杀了他一位圣师高手颇感吃惊,于是出声干扰张显的心绪。
“噗嗤。。。啊。。。”
回答他的是又一位高手被张显刺死。
“杀得好,哈哈哈。。张显你可知道你杀的人可都是姓张,建邺城张家人。。。哈哈。。。”
“砰。。呃。。”
张显本来是不理会,舞阳候扰乱他心神的话,可是,舞阳候说出他杀的都是建邺城张家人,这一句却起到了扰乱他心神的作用,动作稍微一滞,结果就挨了一掌。
这一掌着实不轻,一口逆血差点没喷出来,张显急忙收敛心神,快速躲避,但是终究是慢了些。
第111章攻心
凄风冷雨,秋夜寒瑟。
墨色雨夜,暗藏杀机。
张显躲闪不及,被一掌震飞,翻滚中,感觉逆血上涌,气闷眼花,感应到数把兵器就要临身,但外感内滞,真可谓内外交攻,阽危之域,难以翻盘。
倒悬之危,不解必死,关键时刻才看得出张显应变能力,剑身贴于手臂上,当盾使用,挡了一下刺向他大腿的一剑。
“叮。。”
清脆的镔铁碰撞声中火花四溅,张显却借这撞击之力,身体贴地如色游般,身躯扭曲,从几把利剑间神乎其神的游过。
“啊。。。”
旋风扫桩腿,倒缭乱刃,这两种功法,被张显自誉为狼狈不堪之术,一般他不会用,说直接点就是满地打滚,胡踢乱砍,就算赢了,自己的形象也绝对不比对手好哪去。
可是现在,他被逼的不得不用,这下不得了了,眨眼间数人痛呼扑倒在地,他们的腿不是骨断筋折,就是鲜血淋漓,伤可见骨,而张显却趁机突出包围,浑身泥水气喘吁吁的飞身跃上房顶。
“噗。。”
虽然脱离了险境,可是张显并不好受,气血翻腾,终于忍不住逆血喷出。
“张显,难道你就不顾你的下属自己逃走么?”舞阳候一见张显要逃,顿时大急,拿言语挤兑张显,他也知道这好像没什么用处,哪有主子不顾自己性命去救仆从的。
可结果定会让舞阳候震惊的,张显这个主子同别人就是不一样,他不会抛弃属从自己逃命,那不是他为人处世的风格。
“舞阳候,不必如此激将,今晚我会同你做个了断的。”
张显喘息着,功法全开,尽力运行周天,他要尽快恢复过来,不然今晚真的要栽在这里。
刚才那一掌他感觉是神师高手所为,显然是留了手,不然就算他有青龙战衣护体,也得让他重伤。
“张显,还是那句话,交出玉玺,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也回敬你一句,今晚你们的所为,让我坚定了把玉玺白送给楚威王的决心。”
舞阳候在拖延时间,以便重新布置人围困张显,而张显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很配合舞阳候,目的是他也需要时间疗伤。
“张显,本侯实话对你说,这次是张革请动建邺城张晖宗帮助本侯,本侯这次势在必得,你要看清形势,把玉玺交给本侯,本侯保你子孙五代荣华永享,同本侯合作,现在不能许诺你什么,不过相信你会明白本候的意思。”
见张显如此决然,舞阳候心中有些发凉,似乎今晚的事情做得有些欠妥,如果张显真要破釜沉舟,这事就真的弄巧成拙了,张显的武技太强了,神师高手也难以擒拿住他,滑不溜揪,这么多人围捕,受了神师一掌还能连伤数人而突围出去,如果他要走,看样子谁也拦不住,真要让他逃到楚国。。。。舞阳候不敢想象下去,于是他赶紧转换风头,许以重诺,连打带拉,希望能打动张显的心。
所为许诺,不能明言却谁都明白,那就是张家家主之位,只要张显愿意,舞阳候可以帮助他夺得。
张晖宗是张显爷爷的堂叔辈兄弟,也是位神师初介高手,张显听说过。
他同现任家主张遵宪不合,内斗的很厉害,这次应该是张宗宪,也就是张革的父亲请来的,因为张革没那资格请动他,张宗宪年前去了建邺城,一直没回归,可能加入了张晖宗一脉。
张晖宗能出山帮助舞阳候,大概也是想找舞阳候做靠山,同族长一脉竞争。
张显爷爷张道宗(张瑞江湖中用名)这一脉,同族长一脉相承,这是怪爷去续谱时查明的,张月成的族名张霖宪,但是这个后补上的族名至死都没几人知道。
“舞阳候,你也不必费心了,你是大秦国侯爷,皇室嫡亲,真正的大贵族,你今天做下的是卑鄙小人才做的事,此事一过,相信世人会对你做出该有的评价,后果你自知,今晚就算我死在这里,哈哈。。。众口难掩。。。”
舞阳候脸色顿变,张显戳到了他的痛处,作为一位贵族,哦,这个倒先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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