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子的吗?”罗艾儿好奇而故意夸张地睁大眼,“怪不得只有你一个朋友,哎,辛苦你了。”
陆鹰闻言笑得更欢,高兴地揉揉罗艾儿的头,“真是个贴心的妹妹。”
“我倒真希望你是我哥哥,而不是他呢。”
“一直想问你,你中文怎么说得这么好。”陆鹰边聊天边推开精致华丽的拉手,侧身轻罗艾儿先进,“你不是从小在美国长大吗?”
“我呀?”罗艾儿耸耸肩,“也不全说得好的,至少中文里骂人的话我就一句都不会说,英文嘛……”
罗艾儿插科打诨,开着玩笑。奇怪,她自认为心目中喜欢陆鹰多一点,可有些心里话,关于自己的故事却偏偏不想和陆鹰说,反而主动对对她爱搭不理的卓驭人说得多一些呢?
也许是对他那一眼就看出是装出来的孤冷和烈怒感到一丝丝疼惜吧?他在用一些什么样显而易见的情绪遮盖着自己一些本来应有的感情吧?
“哎哎哎,你这话可别叫驭人听到了,他最恨小姑娘家家的爆粗口、说脏话了。”
罗艾儿闻言唇边绽出一个坏笑,“我学会了会恰当的用到他身上的。”
“你……”
抢眼!
半个身子才迈进去,映入眼帘的第一幕竟是一副香艳诱人的画面——一个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长发女郎在舞池中央妖娆摇摆。
她周围自然环绕着一群男人缠舞,甚至三两成群的在有意无意地为她争斗。女郎当然注意到了,你她仰头娇笑,随着音乐越来越劲热,她的舞姿也越来越热,惹得舞池随时泼洒出一股糜烂诱…惑,醉生梦死的气氛。
“随便坐,别客气,这家夜总会是我和驭人当年一起收购的,不为盈利,只闲暇时休息喝一杯的地方。”两人刚落座,一个长相漂亮的男生就跑了过来。
“冬冬,来,这是Raziel罗小姐。”陆鹰为两人做着介绍,“我照旧,艾儿,喝点什么?”
“谢谢,生啤。”
冬冬朝两人点了点头,就转回身了,一句话也没说。
“这里的服务生都是自己人,也是为了隐私着想,有时候驭人会带亲信来这里谈公事。”陆鹰说完拍了下脑门,“忘了,他就在里面,你要去找他吗?”
“不用了。”罗艾儿摇摇头,她情愿一辈子不见他,望着三三两两的服务生,似乎没有要求制服,每个人都穿着个性随意,看上去像是个无秩序场所,她轻笑,“你这里该不会是什么打着私人会所的名义搞非法集会吧?”
“开玩笑,我们会做什么?”陆鹰好象永远不会生气的样子,两手一摊,任凭她怀疑。
此时冬冬送来两杯酒,一杯是陆鹰的爱尔兰威士忌,一杯超大杯装生啤。冬冬朝她露出一个令无数青春期少女为之迷醉的顽皮笑容,可在罗艾儿看来却稍有诡异。
她端起生啤,凑到鼻子边嗅了嗅。
陆鹰已喝了一多半,转头见她的样子,“这么神秘,你怕什么?”
“如果你店里有人嗑药,赛大妈来了一秒钟就能辨别出来,她会直接揪着他们的衣领送到警署的。”
“哈哈哈,当然没有,你放心好了!”陆鹰象又听了一个笑话,“只不过,她刚来几天?能分这么清楚?”
罗艾儿冷笑,“你从赛大妈身上能见识到的东西还多了。”
罗箴真心并不是吓唬他,赛大妈从事戒毒工作已二十年有余,真的就有这个本事;虽然不是保镖,但真的足以单枪匹马对付三、四个男人;她的敏锐观察力是隐藏在游戏人生的态度之下的,来到上海三天就已观察到各政府和公安机关的位置和工作属性了。
“好吧好吧,你赢了,我向你保证,你赛大妈来了,只为让她好好喝,好好玩,尽情狂欢,尽情交男朋友,别的什么事也不会发生,OK?”
罗艾儿举起酒杯与陆鹰的碰了一下,“相信我,我是见识过,才提醒你的。”
陆鹰嘴唇抽搐了一下,“谢了。”
罗艾儿说完转头看向舞池,那性感风骚的长发女郎竟丢下一池男人,朝他们两人这里走来。
“嗨,陆鹰。”女郎一下子就扑到陆鹰怀里。
女郎模样不错,但并不如身材和打扮一样狂野。尽管画着大浓妆,但罗艾儿敏锐的双眼还是瞧出了其中刻意的成份和她素颜后清淡的样子。
陆鹰也哈哈大笑地抱着她,“你也收敛点,驭人在里头,他可很少来,给点面子。”
“他会管我?”
“没人敢管您大小姐!”陆鹰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开,整了整衣服,“,我给你介绍,这是Raziel罗小姐。艾儿,这是白小姐,卓驭人的未婚妻。”
最后三个字够劲爆,罗艾儿一瞬间愣住了,并且莫名其妙的沉了沉。
“你好,我叫白玲玲。”白小姐自我介绍着,朝罗艾儿伸出了友谊的手,“你就是驭人的新妹妹吧?”
“你好,我叫罗艾儿,Raziel,朋友都叫我Air,或者艾儿。”罗艾儿回了神儿,朝白玲玲伸出的回握了一下。“不过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卓驭人的妹妹。”
她暗暗乍舌,那家伙居然有未婚妻,而且——还是这样一个货色?!
咦?她为什么要这么评价人家?好象有仇似的?想想刚才的一番香艳暧昧景象,她是在替那家伙抱不平么?是的!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莫名其妙讨厌这个女人!
“木木会很高兴的。”
白玲玲又一次提到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罗艾儿不禁竖起耳朵听,只可惜旁边音乐太吵,听不清楚。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孤独的,他们的话题她参与不进去。
“我知道,木木会喜欢她的。”陆鹰点头,“哎,别提别人了,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收敛点,驭人在里面。”
白玲玲傲慢地瞥了他一眼,“他的心思可不在我这里。”
“罗小姐,喜欢跳舞么?”白玲玲的声音里有刻意夸张的上海味道。
“还好。”说起来,她也真的好久没跳舞了,转头看不远处的舞池,她忽然想起一个月前的假面舞会,那个所谓的我自恋先生,他究竟是谁,他还好吗?
“一起来?”白玲玲站起身,身体随着音乐微微摆动着,远处舞池上的年轻男人们哄叫着,摇摆着手势请她过去。
那眼神有些挑衅吧?罗艾儿回望着白玲玲,在心里自动转化为敌意。
唉,她是那个人的未婚妻,就仅此而已。她何必在心里自动树这样一个敌人?
心情忽然变得很烦燥,伴随着些微的不安,都在一瞬间喷涌出恼怒。
罗艾儿猛地甩下包包,脱掉吉卜赛风格长至脚跟的麻布坎肩,露出里面橘色印花上衣,紫色流苏长裙裤,“走啊!”
“呦吼——”陆鹰拿掉被甩在头上的衣服,吹了声口哨,朝吧台的冬冬使了个眼色后,转身朝一个侧门走去。
15。【第一卷】两种男色 神秘与威胁…【015】 宠爱她纵容的疯子
如果说,一名女子周旋于若干追求者中间,众星捧月的情节下,那些使尽浑身解数,各施所能地讨好笼络的男人还是有一定的存在感的,即便是只有一个或根本没有人会赢。
然而,当两名女子入这样的情节当中的时候,那些男人恐怕只能悲凉、无奈、被动地充当名副其实的陪衬了。因为,在这种时候,两人女子眼里恐怕只有对方,以及将对方的气焰彻底打压下去的火苗。
舞池很小,音乐却变得狂热起来,白玲玲和罗艾儿自踏上舞池边缘的一刻,就不停在调动身上每一根骨节,扭动着曼妙的舞姿。
至于那些可怜的男人们吗?被突然而至的性感炽热、充满异国风情的女子迷得一时失神,恍惚间又被刚刚一直将他们诱…惑得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挤进去邀舞。
罗艾儿见状眼里闪过一丝顽皮,不理会围在她身后邀舞的三个男人,反而挤进了白玲玲和两个身材高大瘦削男人的圈子里。她唇上挂上引人遐想的媚笑,令人联想到无拘无束,大胆热情的吉卜赛女郎,那两个男人又被她吸引了目光,一边一个不知怎么选择是好了。
白玲玲虽有些微怔忡,身子的摇摆却没有停。冬冬改放了一首性感暧昧的曲调的爵士乐,辨别不清声音的女子在唱着似挑逗,似回绝的歌曲。她旋了一个大圈,舞到罗艾儿的身旁,两人目光霹雳相交,轧起舞来。
罗艾儿甩了甩头发,看看身后刚被两人前后降服的男人,一个狡黠的笑自唇边漾出,倒退了一步,居然舞回了刚刚三个纠缠在她身后的男子那里。
三个男人好象企盼已久似地,几乎将她包围在里面。
忽然,白玲玲从身侧摸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围着他旋转着,舞着你,时而扭动、时而抵靠,时而又向后一步,像是要将人带离舞池。
罗艾儿擦了一下额边流下的汗,抹向最近的一个男人的喉结处,又挤向白玲玲和那个已晕头转向的男人中间,她并不邀舞,而是双手随着舞姿抚过自己的全身,又回到刚刚那男人那里。
自此,刚刚被白玲玲俘虏的男人再无心身边的女人,而不自觉朝罗艾儿舞去。
另外剩下好几个见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的样子,开始挤向两个女人中间。是每一个靠近她们的男人,都成了一根临时的钢管,被她们贴住,扭动、然后又抛弃,再挤向另一个与对方更近的男人,再抢夺,再抛弃……
这是一场绝对限制级的舞蹈。
罗艾儿好久没这样痛快的跳舞了,尤其是和这样一个别扭的女子,仿佛所有的男人都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就该享用之后,抛弃掉他们。
她越跳越热,身后狂野的长发一多半已贴在光露的背上了。
余光中,白玲玲显然也缓了动作,气喘吁吁。
忽然,她定住了。
不远处,一张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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