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显得无比醉人。
“爸爸,你在和我玩捉迷藏吗?”嫉妒双手插在裤兜中,一步步向黑暗中走去:“没关系,我会找到你的,爸爸。”
***
右边带着眼罩的蓝发少年推开了兰纳房间的门,自从兰纳终于获得她想要的后,女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中,谁也不见。
一进门就能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呕吐声,贪婪站在床边,没有被眼罩遮挡的左眼静静地看着洗漱间的方向。不一会儿,兰纳就苍白着脸走了出来,看到蓝发少年的那一瞬间,她的眼中闪过惊异,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憎恶。她实在是不想见到那个人的孩子,即使斑鸠长得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点儿都不像,她仍会在他们的身上看到那个男人的影子,让她恶心,让她憎恶。
“鸠,你怎么来了?”
“母上。”鸠一步步地走到兰纳的面前,扬起了过于精致而模糊了性别的脸,清脆婉转的声音带着点小小的鼻音,像是在撒娇:“你喜欢我吗?”
“当然,当然喜欢,我的宝贝儿。”兰纳没有迟疑,反射性地回答。
鸠伸出了双手:“抱抱鸠。”
兰纳迟犹豫了一会儿,俯下身子拥了拥少年纤细的身子,然后松开。
“摸摸鸠。”
兰纳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浓厚,她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但女人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鸠的头上,草草地摸了摸。少年露出舒服满足的表情,在兰纳收回手的时候,鸠再次扬起了头,眼睛湿润得像个小动物。
“亲亲鸠。”
兰纳僵住了身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鸠眨了眨眼:“母上,你从来没有亲过我。”
“所以你这是在指责我,恩?”
“鸠没有。”
淡蓝色头发的少年就那样站在那里,呆呆怔怔地看着他的母亲。
——你要小心呢,小心最后世界上只剩下贪婪而非你的斑鸠——
兰纳蓦地觉得有些恐惧,这种毫无所依的恐慌让她俯下了身体,在鸠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吻。
鸠用手抵着自己淡色的唇,弯着眼:“亲这里,母上。”
兰纳突然意识到了,眼前的少年正在索求与那天在养殖场底层一样的事,他那肮脏的父亲和他的孩子——强烈的愤怒和恶心感涌了上来,兰纳转身跑回洗漱室。隔了一墙传来水流的哗哗声,还有女人变了声调的尖叫。
“你给我滚!给我滚——!!!”
少年按着他的眼罩,一言不发地离去。
***
左边带着眼罩的蓝发少年推开了聂驳古房间的门,自从那场不堪的性交之后,兰纳就把男人关在房间中,不许出去。
一进门就能看到聂驳古坐在床上发着呆,听到声响后,男人转过头来,看到蓝发少年的那一瞬间,暗黑色的眼珠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贪婪。”
“父上。”贪婪来到床边,趴在床沿上,歪着脑袋仰望着他的父亲:“你喜欢我吗?”
“……”
“喜欢吗?”
“……你需要我吗。”
“恩,需要的,父上,你来喜欢斑吧,斑等了很久很久,才见到父上。”
贪婪仰着头,露出的右眼带着湿润的渴求,那样的眼神没有人能拒绝。聂驳古受到蛊惑般,手轻轻摸上了少年淡蓝色的头发,那软软柔顺的触感得让人舍不得离开。
“我会喜欢你的。我能够给你们的,仅仅是这样的了。”
贪婪弯起了眼,他蹭了蹭聂驳古的掌心,然后爬上了床。
“抱抱斑。”
聂驳古沉默地揽着少年纤细的身子,将头埋在贪婪的肩窝中极轻极轻地呼吸着。贪婪满足地圈着父亲的腰,趴在男人的身上抬起了头。
“亲亲斑。”
聂驳古没有拒绝,将唇印在少年的额头上。
贪婪用手抵着自己淡色的唇,弯着眼:“亲这里,父上。”
聂驳古停顿了一刹那,然后吻上了那片柔软。柔软的唇相互摩擦了一下,聂驳古就要离开。贪婪伸出手按着男人的后脑勺,让刚刚分离了一瞬间的唇再次贴合在一起。他就像是个好奇的孩子发现了新游戏一样,唇与唇的贴合已经满足不了他,舌尖探了出来,将男人有些干燥的唇添得一片水光,然后一点一丝地入侵。
聂驳古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男人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那精致细腻的皮肤在这种距离下甚至也看不到一点毛孔,画着骷髅的医用眼罩遮住了对方的左眼,只能看到紫罗兰色的右眼宛如一只猫般幸福地眯起。
“原来色欲在和父上做这么舒服的事啊,贪婪也想要了。”
“父上。”少年用额头抵着聂驳古的,连呼吸都交错成一体。
“色欲说的没错,你是毒药。斑的原罪就要被引出来了……”
“想要更多的拥抱,想要更多的抚摸,想要更多的亲吻,想要更多更多的、属于父上的一切——”
74、Seventy…second child 。。。
以下为资料君:
1。巴尔 (Baal)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位的魔神,他以多种外貌出现,有时是人,有时变化为其它形象。他说话声音刺耳。是耶和华最大的敌人,在传说中的形象为右手持巨锤,左手发着雷球,头上戴着有两支角的圆锥形冠冕,脚下则乘着雷。哈达的字意原有「雷」的意思。他是统治东方的君王。他拥有能使人隐身的能力。
2。阿加雷斯 (Agares) :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2位的魔神,名为Agreas或者Agares。被叙述成有三个头的恶魔,分别为人,牧牛和小羊的头。他的乐趣就是引人酗酒或赌博或引发其犯罪的欲望。他驱使那些静止不动的人,并将逃亡者带回。他教授世上存在的任何语言与管乐。他的力量足以摧毁任何要人,无论是神圣者还是世俗者。据说他有能预见未来的能力,能道破世间的所有谜题,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真假半掺,不能轻易相信。
Seventy…second child
清晨的雾还未散开,石板上布满了微凉的晨露,外边是阴沉沉的一片,而教堂内的黑暗则被层层叠叠的蜡烛渲染出一片暧昧的光。老旧管风琴在角落喑哑地伴奏,沉重得每个音符都敲在心底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庞大的身躯伏在十字面前,摆出最虔诚的姿态祈祷着。
哒、哒、哒——
脚步声最后停在那人身后,祈祷者庞大的身躯一动不动,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身后多了一个人,依旧伏跪在地上,低声哼着不明呓语。
“……nel nome del padre; del figlio e dello spirito santo; amen。”
祈祷者身后的人非常有耐心地等到对方的祈祷完毕,轻声唤着:“巴尔。”
被称为巴尔的祈祷者终于站了起来,那一瞬间像是立起了一座山,他的身躯极其庞大魁梧,覆下的阴影直接将身后的那人笼罩得一点儿都看不见了。巴尔侧过身来,露出一张刚毅的脸,他的脸就像是被最坚硬的石头雕刻而来的,鬓部的胡子为那张过于刚硬的脸添上一份沧桑。无论是巴尔那魁梧的身躯还是他那张凶悍的脸,都与他所穿的神父袍严重不搭,显现出一种古怪的违和感。
“吾友,阿加雷斯。”
巴尔的声音即使经过刻意压低,依旧如同雷霆在教堂中沉闷地回响着。没了那庞大阴影的遮挡,巴尔身后的人就暴露在昏黄的光中。那是一名拿着酒的红发青年,古铜色的皮肤,长相带着一种野性,明明是如此刚阳的相貌,那双眼却总是在不经意中流露出一种缠绵的媚意。
“还是老样子。”阿加雷斯笑了笑:“你总是在这里荒废你的时间,明明早就知道所谓的神不存在——你不必辩解了,你、我、还有大家早就在那一刻就认清了现实和事实。”
在被带进实验室的那一刻、在被注射病毒的那一刻、在被控制住的那一刻、在挣扎活下来的那一刻……有无数时刻让他们认清,这个没有神的残酷世界。
巴尔沉默着,不知道是默认,还是在无言地反对。
“斯林那老家伙会抓狂的哦,他可是申明你是他最完美的作品呢,一次又一次地对你强调进化,你却窝在这儿浪费时间,这种沉默的反抗我喜欢。”阿加雷斯痞笑着,打开酒壶喝了一口:“不过你也得小心哦,小心不知道从哪跳出的level A把你从第一魔神的位置踢下来,要知道,现在全世界都成了我们的‘同类’了……”
青年在笑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悲哀。
七十二魔神的组成很简单,他们领导level E…B的军团,按实力的强弱从高排到低。感染者们只要进化到level A,再干掉魔神中的一个,就可以取代那个位置上的人成为新魔神。在这一切的前提是,所有魔神必须接受斯林和兰纳的掌控,不听话的level A轻则关起来供研究作用,重则……成为食物。
“这一切就要终结了。”
巴尔沉闷的声音像是在打雷,阿加雷斯盯着巴尔的脸,脸色变了变。
“你……确定了?”阿加雷斯的神情极其复杂,说不出感到欢喜还是害怕:“我不相信他们。”
青年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不相信他们有那么强大,强大到能帮助我们,你看,现在光凭3/4的魔神就可以把他们困在一个废弃星球中。如果是你的话,那3/4的魔神绝对不成问题,他们连你都比不上,更别说现在全人类几乎都被感染了,谁也说不清庞大的人口基数究竟能产生出多少个level A、甚至比你强的level A!这些level A在那玩意的控制下全部会站在斯林那方!”阿加雷斯尖锐地指出:“最重要的是,我不相信他们会帮助我们!”
“他们很强大。”巴尔低沉地叹息着:“比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越接近那个层次,越能体会到那种层次所蕴含的力量,就好像站在地上的人永远比不上站在恒星旁边的人更能体会到恒星所散发的热量。
“我不知道,巴尔,我只知道如果你失败的话,你会有什么样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