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狼微眯着眼睛享受的听着耳畔小媳妇叽叽喳喳,絮絮叨叨的生活琐碎。
狄笙这个人说话特别容易被人带着走,这么一通说下来,早忘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了。
“你说不就是在厕所睡了一觉,还让我写五千字的检讨书,还要声情并茂,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你写了多少字了?”
阎狼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隐约间带着笑意。
狄笙难得听了出来,吱吱唔唔了半天,看着地上一团团的废纸,难为情的说道:“三个字!”
阎狼抬眸看了眼时间,京都那边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半了,他眉头微蹙,“上床,睡觉!”
“那怎么行,明儿我还得交呢!”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狄笙蹭着拖鞋从书房跑进了卧室,蹭掉鞋子钻进了被窝,捂着被子娇滴滴的跟那边的人聊着。
这边情意浓浓,那边——
阎缙地n次把韩子格从浴缸里抱到床上,冷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我让他回不了国!”
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卧室里,韩子格蹭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两眼血红,疯了般的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啪!卑鄙!”
------题外话------
有妞想咱家狼爷了,笙笙也想了,让不让他回来呢?我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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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发酒疯的呆萌笙(超精彩)
看着屋里的这些人,狄笙有种想喷笑出来的冲动,干嘛呢这是,搞的跟三堂会审似的,尤其是游敏之的脸色,跟中毒身亡的人有得一拼。
下意识地,她看了眼座钟,才九点,不至于吧?再说,不回家吃饭,她之前打过电话了,难不成是因为雷傲送自己回来他们有所误会?
可似乎又跟这没关系,因为,这一屋子的脸色真可谓是各有千秋。
宋淑梅难掩眉眼间的得意,可阎绅眉头紧蹙,似乎就不是那么……怎么说呢,狄笙有些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总的来说有些诡异。
阎怡凤一家表情倒是完全做到了高度统一,四个字儿就能形容得了‘高度兴奋’!
兴奋的什么,狄笙也不知道。
钟静书的眼神里满是担心,这掩饰不了,狄笙嘴角梨涡浅现,算是给她了个安慰。
最让狄笙意外的就是阎缙,一向喜笑颜开的脸上竟满是氤氲,两汪寒潭般的眸子紧锁着似乎置身事外般淡定的韩子格。
那种逼人的戾气似乎与生俱来一般,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一向把媳妇捧在心尖上的阎缙气愤成这样。
而向来‘阎王脸’的老爷子却只是淡淡撇了狄笙一眼,随手把身前的平板扔在了前天晚上刚换的澳洲羊毛毯上。
“自己看看!”
清冷的声音伴随着从阎怡凤嘴里发出地一声冷哼一起送进狄笙的耳朵。
小狼崽蹭地从狄笙怀里跳了下来,幽绿的眸子锁住阎怡凤,一声狂吼,足足持续了一分钟,矫健的四肢紧绷,双耳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阎怡凤敢怒不敢言地颤抖着,虽然她极度气愤,可她心里清楚的很,阎狼不在,谁能控制得了这只畜生,万一这畜生发了疯,咬伤了她,就算阎狼回来处理了这畜生,她可不觉得自己赚便宜了,更何况就阎狼的性子,处不处理还不一定。
狄笙恨不得拍手叫好,余光扫过脚前的平板,黑色醒目的大标题,以及似模糊似清晰的照片让她不禁秀眉紧蹙。
‘裴翌晨神秘女友现身首映礼,为男友精湛表演落泪,传好事将近!
日前正火热上映的电影《那傻瓜》上映当天,票房破亿!主演裴翌晨金钵满罐,爱情事业双丰收。
据有心人透露,首映礼当天,向来走高调路线的天王巨星裴翌晨,一身灰色休闲装低调入场,会场贵宾席,除特邀嘉宾以及剧组人员外,天王身旁一身着同色系休闲运动装的神秘女子现身场内,二人交头接耳,神情暧昧。
……首映结束,天王低调退场,携神秘女子与好友韩子格共进午餐……
近日有网友爆料,该女子频频前往剧组探班,因女友在场,向来有‘裴一条’之称的裴翌晨,竟连连ng,导演徐智差点哭瞎!’
有图,有字,有鼻子,有眼儿,作为当事人的狄笙都有种事实摆在眼前的错觉。
不过,这也让她见识到了笔杆子一样杀死人的道理。
“看完了!”
狄笙上前一步把平板放在阎博公面前,语气淡定,神色平静地看着阎博公,她知道,阎博公压根儿就不信这件事,或者说,这屋里丫就没有相信这件事的人,只是想拿这件事做文章的却大有人在,就看是谁出这个头了。
“哥,我看,这件事还是等老四回来再说吧,怎么说,这都算是老四的事情,再说,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关乎清誉,想必老四不会糊涂,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
阎怡凤话说了一半,余下的就是不说,也没人听不懂。
恐怕不会什么?不会善罢甘休?
狄笙默默咀嚼着阎怡凤话里的意思,不愧是大家族出身,就算被小东西气的哆嗦,说出来的话依然不失大家风范,句句合情合理,丝毫没有为己之私,不管结果如何,这番公允的话,谁都得罪不了,阎狼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来。
有了阎怡凤的开头,宋淑梅跟风而上。
“小姑说的是,爸,我看,狄笙还是在家里呆着吧,免得在惹出其他事端,不说老四到时候不好做人,就是咱阎家面上也过不去,虽说这事情有老三家的在场,可谁能保证……!”
狄笙倏地转头看向宋淑梅,她听的正起劲儿,怎么忽然不说了?这一回头,恰巧看到宋淑梅不知所以地看着掐了她一下的丈夫。
阎绅脸色略有些氤氲,他不只一次地跟妻子使眼色,奈何妻子信号不好,频频对接不上。
宋淑梅咯噔一停,不解的看着老公,而旁边一直淡定如初的韩子格倏地站了起来。
“事情的始末我已经说过了,我相信,各位心里各有断定,对不起,我累了,爸,我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阎博公发话,转身上楼。
宋淑梅一怔,回过神看向上楼的韩子格,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倒是撇的一干二净的,这坏人成自己了,她蹭地火气冒了上来,不满的看着韩子格的背影,愤愤说道:“老三家的这是什么意思?我说老三……!”
“嘭咚……”
“啊……”宋淑梅啊地趴在了阎绅肩头。
阎缙冷鸷地看了宋淑梅一眼,一脚踹翻了面前昂贵的黄花梨木的茶几,桌上精美的茶杯哗啦啦碰撞在一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躺在了澳洲羊毛毯中。
“我媳妇,除了我,谁他妈都没权利过问!”
粗暴不屑地扔出这句话,转身出了客厅。
桀骜不驯的侧脸,宛如嗜血残暴的狮子,通体散发着阴,邪,绝,戾,残,顷刻间,阴气笼罩了宋淑梅全身,仿若回到26年前的除夕夜一般,那晚四岁的阎缙就是如此阴森,邪戾看着众人,寸步不让地守着浑身是血,年仅三岁的阎狼。
也是那天,一直到三岁都不会说话的阎狼,第一次开口,叫了‘三哥’……
是那声‘三哥’淡化了他眼中的戾气,26年了,这样的阎缙再次出现,那埋藏在心底,森暗诡异充满血味的记忆,随之而来。
眼前,似往日,似今朝,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人影交叠,脚步凌乱,宋淑梅想抓住些什么,却无力抬手,耳畔,熟悉的声音回荡。
“淑梅,妈……”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老爷子眸光浑沌而隐晦地看着大步离去的三子,嘴角紧抿,一句话都没说地起身去了书房,狄笙没有错过他抬步瞬间踉跄了一下的身子,是气愤还是……
屋子里的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刚刚门口丛月换成了不知何时出现的海婶,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内的凌乱。
扫过狄笙时,狄笙浑身不自在,她浑浊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地厌恶。
狄笙下意识地紧盯着她的眼球,想透过那浑浊的眼球看到自己被人厌恶的原因,只一瞬,微垂地嘴角倏地张开,一声冷叱声从喉咙深处喷出,那浑浊的眼球在狄笙脸上刻意微微停顿了一秒,然后不急不缓地看向了另一个人。
“谁让你过来的,阎家的规矩你不懂吗,滚回去,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门口,福婶手里拎着一个小笼子颤颤地看着海婶。
“我,我给四少奶奶送东西,这是四少爷吩咐地!”
说着把笼子朝海婶面前一递,欢腾地小松果正咕噜着大眼睛认真地剥着手里的松果。
吩咐福婶照看小东西是阎狼临走时专门吩咐好的,福婶为人心思单纯,做事认真,别看整天就呆在院子,花圃里照顾花花草草,其实她很懂得各种小动物的习性,阎宅依山而建,经常有小动物出没,福婶不忙的时候,经常拿些零食引逗这些小东西,所以对小松果,整个阎宅上下无人比她更了解小东西的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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