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凌玩的时候,托雷总是默默地坐在后面,他跟凌比较熟,跟我没有很靠近,但还是会感觉到他在保护我,很可靠。
“来,别发呆,该出去了。”她抹着身子,把另一条毛巾递给我。
我接过后便迅速地抹干并穿好衣服。
小姐,别再吓人了,好不好?
真的打算就这样全【河蟹】裸走出去吗?反正外面没人就对了是吧?
好,我认输。
她坐到床上慢慢地抹干头发。
“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就看她要裸体到什么时候。
没办法适应这样的她。
也许是离开他们太久了?
啊,怎么今天脑子里都是疑惑?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呐,凌…”我扑到床上趴着。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欲言又止的,小樱果然好奇怪哦。” 她起身走向衣柜,穿好衣服又坐回来床边。
“我以后可以留在这里?”
我真的古怪吗?连她看着我也显得很难为情。
“那是当然的吧,樱想待多久就多久。”她又摸了摸我的头,“因为樱是我的妹妹啊。”
这次换我哭笑不得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颗脑袋里全都是单纯幼稚的思想,搞不好她的思想年龄比我还小!
但是她说了,我是她的妹妹。
好吧,那我就免为其难当一下她的妹妹吧,哈哈…
“睡吧。”
好喜欢被她摸着头的感觉。
这是专属的哦,连托雷也没有的!
至少我是这样想。
舒服得快要睡着了,我像只小猫一样缩作一团,可是她却把我的手手脚脚都拉开,要我躺平睡着。
好温暖,她又把我揽住了,要是这种感觉令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
但我知道是不可能的。
我打起精神撑起身便看到她傻傻的看着我。
我爬到书桌那边,翻开了袋子,然后又回到她旁边。
“樱…?”
我没有说话,继续手边的动作。
“不行…这样…好奇怪。”她涨红了脸。
嗯,很称心的反应。
“停下来啊…樱,不要…这种奇怪的事…”
嘭——
“樱!你给我住手!”托雷紧皱眉头冲了进来。
我就猜到。
他吓得目瞪口呆看着我手里的东西。
“哈,果然一直在偷听!”
“啊?樱,你到底搞什么?忽然爬下床玩着那团奇怪的东西,它真的很恶心啊!”
“哈哈…这叫做膜粉,是易容的时候用的,看,弄成这样就变得很像裸体的男人对不?”
“是吗?原来是这样哦,樱的兴趣变得好奇怪…”她会心地看着我,然后又猛地扭过头,“那托雷又搞什么?忽然冲进来,樱还说你一直在外面偷听呢,为什么…”
她看起来有点生气。
“嘛,这点小事就不要介意了,哈哈…”
我打断了她的说话。
凌果然好笨啊…
看,托雷进来之后一直垂头丧气的呆站原地,他应该只是放心不下让我们同睡一个房间吧?
“呐,我看我还是明晚回去好了。”
她不解地看着我,我便再度扑上她身上。
“我最喜欢就是凌跟托雷了,所以才不应该继续当电.灯.泡,对不?”
作者有话要说: 樱,你可爱化了,你吃豆腐了,我饶不了你啊!
虽然是我写出来的…【望天】
☆、番外-托雷.哈特湼特
托雷.哈特湼特
亮银色的墙灰暗得无法映出半许光,但仍可看到她在床上久不久翻腾,然后绵长地呼了口气,捉紧的手放松了又抓紧,似乎正在梦里游走。
“啊呼…”
哈,那是什么?还不是跟小时候一样。
“唔…?”她好像听到了我心里说的话,迷迷糊糊地面向我。
连呼出去的空气都得赶紧撤退,我怕细小的动静也会把她吵醒,毕竟平常的她太敏感了,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戒备,也很少会睡得这么熟,大概只有在这种时候…
“喂,给我起来。”我收紧了手臂让她再挨近一些。
她皱了皱眉在抗议我的滋扰,除此之外就再也没任何其他反应,似乎打算一直睡下去。
我瞄了一下在她身后的挂钟,快要正午了,迟到始终不太好吧?
“快张开眼啊,猪头。”
“谁是猪头啦呆子!”她猛地抬头反驳,一点都不可爱。
“别给我懒床,要迟到了。”
“…啊,抱歉。”她抓了抓头发望向挂钟,想起身的时候楞住了。
“怎么了,不是说赶时间吗?”她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腰仍然被我按住。
我犹疑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这也是刚才不把她叫醒的原因,但是那样的话她应该会生气吧,可是她起来之后我又后悔了。
“…今天,不要玩得太过火。”我还是说出来了,但这个蠢人能听懂吗?她轻吻一下我的脸庞便小心翼翼下了床,然后头也不回走进浴室。
脑筋大条、思考抓不着方向,总是说出奇怪的说话,觉得丢脸又马上动手动脚,她一直都是这样,说难听点就是个粗鲁的笨蛋。
也就是因为她太笨,所以才会明知道自己的下场将会很惨,仍然为了想要保护的东西毫不保留地豁出去。
片刻过后,她让出了浴室,我刷着牙偷偷望出去,她换上了圆领的紧身上衣,看来这家伙是能理解我刚才说的话。
“你在笑什么?牙膏都快要从嘴边流出来了,好恶心哦。”
我听到了就连忙躲到墙后。
唉,太松懈了,一个不留神又被她捉到痛处。
“走吧?”
她铁定是吃错药了,竟然细心得提着我的外套站在门外等我。
“嗯…”我放下刚用过的毛巾便伸出手,她替我穿好之后居然还替我整理领口。
她不是这样细心的人,怎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是经过昨晚使她终于发觉自己是女人…
她不像平常走在前方,反而静静地跟在后面。
“小姐!等…等一下!”
正准备踏出大门却被门卫阻挠,他慌张地走到我们身前。
“凌已经得到了赛菲莉亚的许可外出。”单凭他是没可能阻止我们出去,但我还是有些反感。
“对不起,让阁下误会了,赛菲莉亚大人只是想请你们把这个带上。”他双手捧出银白色箱子,它跟以前给锥生零用来摆放血包的箱子一个模样。
我接过后拉起凌的手离开,她也许不太适应,只是傻呼呼的跟着走。
我不喜欢跟组织里的人打交道,即使克罗诺斯是打着正义名号去训练人手,组织还是有很多人都是佛口蛇心,特别是抱着伪善接近凌的人,若能避免他们跟她接触,我都会尽量去做,毕竟这家伙太容易被骗了。
从总部驾到邻市的路上,她的手没有用上半点力度,难道就不会怕掉下去吗?我故意加快了车子的速度,那双手却依旧只是单纯地放在我的腰际。
她不为所动的反应令我模棱两可,不知道该失望还是高兴。
锥生零应该是听到了煞车的声音,我们才下车便看到他停在大门外。
“哟,零。”凌向他打了个招呼,他的视线却只是略微扫过我俩便立刻转开。
“这边。”他再次走回门里。
暂别了三个月,大家都变得有点生疏,令我更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
“呐,零是不是变了?”
“嗯,大概。”
这笨蛋问得很直接,再说零的回答也太奇怪。
“跟弟弟太幸福了吧。”为免气氛再次僵化,我随便替他找了个借口。
“啊…原来是这样哦。”
看到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才让我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哈,零,你糟了。” 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即便使他回复正常散发寒气。
“说起来,今天真的好热哦,不是说已经初冬了?”
我扶着额,内心十分无奈。
她居然当着别人面前拉扯自己的衣领,就算热也不该这样吧?
幸好他背向我们,所以没有看到她的奇怪举止,我捉开了她那只胡来的手,凝重地摇摇头,想她知道不可以这样做。
“哈哈,托雷你搞什么?”没想到她反而大笑起来,我都已经懒得讲了。
瞥见锥生零回首,我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裤袋,别过脸当作没发生这件事。
她平常不穿圆领,也许不习惯领口太高所以觉得热吧,要不是想到这点我早就崩溃了。
他只是瞄了我们一眼就继续前行。
自我们离开黑主学院之后,这是第一次与锥生兄弟同时直接接触,我开始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零打开了大门,漫长的路程后终于看到了他的新居,它给我的第一感觉却是「家徒四壁」,所有物品都纯粹是因为需要用到才放在这里,比起一个家更像旅馆。
零望了望沙发的方向示意让我们坐下,凌走向沙发时眼珠子转了一圈,似乎对这里的摆设很感兴趣。
“呐,零,洗手间在哪里?”她轻扯我的衣角一下便跟在零后面。
我把箱子放到桌上,等到走廊亮起的灯光消失后,零又重新回到我眼前。
“Mutation,注射后可以完全修复受纯血族感染的细胞。”我打开箱子递到他面前。
组织的研究部将她所造的基因转化程式改成用针筒将纳米机械注入人体,这一切都是为了制止她那不理性的念头。
她想出这样的程式,却没想到可以用其他方法,真是个爱钻牛角尖的笨蛋。
他紧盯箱子楞住了一会,这么突然的事,换了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吧。
“应该有副作用吧?”
“注射之后大概会昏迷十二小时,敏锐的嗅觉会保留,但不会再嗜血,力量也会回复原本应有的水平,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我把箱子关好,放了在他身旁的桌子上。
“…我考虑一下。”
听到他这句,我也犹疑了。
Mutation会使他的力量减弱,换而言之当他面对优姬的情况可能会变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