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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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君莫问归期(展昭同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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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公主看着我叹道:“心儿,几日不见,你又瘦了好些,你自己也要保重……也罢,今晚我就随你去一趟吧!”
  为避人耳目,我作了侍女的装扮。梅公主将靖王府的布局位置尽量详细地说与我听。为了不让人起疑,并有更充裕的时间,我与梅公主约定回宫时不必等我。梅公主到底不放心,嘱咐我要小心行事,若靖王府有人为难于我,就设法让人入宫给她报信。
  入夜,我随着梅公主顺利进入靖王府,我趁人不备,悄悄离开梅公主身侧,前往江夫人的住所。
  江夫人的院落,草木扶疏,绿意深深。屋内灯光摇曳,且喜不见侍女仆从出入。我小心翼翼推开房门,一名着玉兰色春衫的女子闻声转身,见了我,不禁面有诧异之色:“你是?”
  我度其气度,轻声问道:“您可是江夫人?”
  那女子愈加惊奇,神色却并不慌乱,应道:“正是。请问你是何人?所来又为何事?”
  江夫人并无吴夫人的出众容貌,但素净文雅,风姿天然,一见之下,我不由心生好感,忙道:“夫人勿惊,我是开封府的简心,为方菁姐姐之事,乔装而来,私下与夫人相见,打扰夫人,还望夫人莫怪。”
  江夫人闻言,不禁关心问道:〃方菁,她现下如何,可还安好?包大人可曾为难于她?她如今是怎样的状况,可否劳烦简姑娘细说与我听?”
  我见她竟对方菁如此关切,不由心中感动:“方菁姐姐暂且还好,夫人勿念。只是,如今的相关指证都对她极为不利,故简心方贸然前来,向夫人了解个中情形……”
  我将这几日的事情尽量简略扼要说与江夫人听,江夫人听罢,长叹道:“方菁淳朴厚道,如何会做这种事?想来都是因我而连累了她……而那珍娥,却是个心思伶俐的……”
  见我面有诧异之色,便继续道:“我虽身在王府,对什么风光富贵,一向不愿强求,只愿平安了此终生,谁知天终难隧人愿,我虽不欲与人相争,但在旁人心中,我的存在,便已是不应该……也是我自己无用,不仅不能自保,如今还害了了方菁!”
  我试探着问道:“夫人之意,莫非是有人蓄意杀害小王孙以嫁祸夫人?”
  江夫人苦笑摇头:“不,我想人心还不至于恶毒至此,而且我小小一个世子侧妃,并不值得她们如此费心铲除,只不过是行顺水推舟之事罢了。至于凶手究竟是何人,竟对一名稚儿下此毒手,我亦百思不得其解。”
  我一时无话。江夫人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又似在下一个重大的决心,沉默片刻,她神色郑重地说道:“我有一语,还请简姑娘带给方菁。”
  我道:“夫人请讲!”
  江夫人说道:“包大人固然是断案如神,刚直清正,但倘若连包大人都不能断给方菁一个清白,就让方菁将此事全然推至我身上吧!若这次我是注定在劫难逃,无谓再让方菁跟着我无辜受苦。。。。。。”
  我内心震动,惊异地看着江夫人那已然宁静如水的脸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方道:“夫人放心,我会尽力找到证据,还方菁姐姐一个清白!”话虽如此说,自己都觉得无甚把握,不由神色黯然。
  江夫人方欲说什么,我忽然心念一动,问道:“夫人可知,那瓶雷公藤驱虫水剂,是从何而来?”
  江夫人道:“是王府令采办之人从官办的掌药局采买回来,交由库房存放,各处用时再去库房管事处领取。怎么,简姑娘怀疑是那雷公藤水剂有问题?”
  我道:“我也说不清,只觉得想去了解一下……”
  说着,心内主意已定,决定明日一早便前往掌药局。
  江夫人处不宜久留,我匆匆告辞,想寻找到之前梅公主告诉我的那个偏僻角门离开王府,谁料靖王府邸宽大幽深,楼阁轩院曲折交错,走不多时,我竟已迷失方向,正在着急之际,偏又遇见有一行上夜之人持灯正向着我这边走来,我躲闪不及,已听他们喝道:“是谁在那里?”
  我情知不妙,一时不及细想,忙以纱掩面,一手提起裙裾,转身便迅速跑开。
  那上夜的娘子大声叫唤:“来人啊!此处有可疑之人!快来人啊……”
  园中即刻一片喧嚣,便有急促纷乱的脚步向我逼近,想必是王府的侍卫。
  我虽借着夜色的掩映躲闪奔逃,终是躲避不过,至正殿大堂天井之时,便被王府的侍卫团团围住。
作者有话要说:  

  ☆、夜色

  有一人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近,侍卫们纷纷后退让出一条道来。只见来人身长玉立,眉宇清俊,正是程书霖。
  我怎么忘了,他如今是六品龙禁校尉。小王孙之事发生后,他便借调至靖王府暂领侍卫统领之职。
  我心中并不甚惧怕,只是焦急,想来碍着梅公主,靖王府并不会将我如何,但到底是懊恼牵连了开封府与包大人。而以这般狼狈的景况出现在书霖面前更是非我所愿。
  书霖的眼风从我身上掠过,想也不想,便手持剑尖轻轻一挑,我躲闪不及,所覆面纱已悄然落地。书霖惊异失色,难以置信地问道:“简心,是你?你为何在此处?”
  简心……他终究还是称我为简心,而不再是心儿……
  眼前锋利的剑刃在夜色中泛起凛冽的光芒,我苦涩一笑:“书霖,几日前匆匆一别,不曾想再相遇时竟是此情此景……”
  书霖脸色略显尴尬,将剑锋稍偏,却并不收回,只是道:“简心,私闯王府,非同小可,你为何如此莽撞?”
  我迎着他凌厉的眼神,心中漾起一阵酸涩,一日之内,他们都是如此待我吗?我曾经爱过的人,和我如今深爱的人……
  我轻轻恳求:“我不会再有下次了!书霖,这一次,请你放我走!就当作是我求你,可以吗?”
  书霖眼中掠过一抹无奈之色:“简心,一别多年,我固然不愿在今夜这般情形下与你相见,可如今我身为王府侍卫统领,发生这样的事情,却不能因公徇私……简心,还请你不要怪我。。。。。。”
  我方欲开口再求,忽然有一柄熟悉的剑鞘从眼前掠过,将我面前的剑锋格开,我惊异转头,分明看见展昭一袭蓝衣,手持巨阙,出现在我身侧。
  众人亦惊诧不已,书霖反应极快,已然收回利剑,翩然施礼道:“展大人!”
  展昭将我轻轻拦于他的身后,温言道:“程校尉,简心私闯王府,只为明日升堂在即,救人心切,故而心绪纷乱,进退失据,并非有意冒犯,所幸还不曾惊动王爷,就请程校尉给展某一个人情,让展某将她带回,交由开封府包大人处置,不知程校尉可应允?”
  书霖蹙眉犹豫道:“展大人,书霖心中即便千般不愿如此对待简心,但亦是职责所在身不由己,还请展大人不要让书霖难做。王爷素来敬重包大人,想来应该不会怎样为难简心…¨。”
  展昭剑眉微挑,沉声道:“程校尉,曾经,简心也是你的未婚妻子,当年你不能爱惜呵护于她,今日故人相见,你明知个中缘由,还如此逼迫她,程书霖,你就这样对待曾经一片真心对你的女子吗?”
  我仰头望他,心中难过与欣慰相交,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书霖亦变色道:“展大人,请问你与简心如今是何关系,我们之间的前尘往事,如何敢劳展大人过问?”
  展昭手中巨阙已执起,道:“展某并非有意过问程校尉的往事,只是替简心不平而已。今夜程校尉若赢得过展某手中宝剑,展某便无话可说,若赢不过,就当是展某强行将人带走,王爷怪罪,展某一力承担,绝不连累程校尉!”
  展昭的功夫,自然远在书霖之上,书霖如何不知?权衡利弊,当下他便长叹道:“展大人既然话已至此,书霖亦无话可说。展大人请带她离开吧!”言毕,挥手遣散众侍卫,转身索然而去。
  展昭带我离开靖王府,沿着长街走回开封府衙。我虽满心感激,但见他脸色似夜色般深沉,便半句话亦不敢再说。
  夜色迷蒙,隐隐似有雾色,夜风轻扬,衣角翩跹。我默默随他而行,寂寂长街上,只有我们二人的脚步声沙沙作响。
  “。。。。。。浪迹尚为客,恨满长安千古道。还记暗萤穿帘街语悄。叹步影归来,人鬓花老,紫萧天渺……”
  展昭,若有一日,我从这里离去,再读这段缠绵宋词,现下与你同行的这一夜,是否会将变作我的前尘旧梦……
  正思绪飘渺间,忽然听到身旁已沉默半晌的人沉声问道:“私闯王府之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听得他的声音里隐有薄怒未消,不知为何,心中无端升起一丝委屈,道:“简心自有自己的办法。”
  展昭再难忍其心中怒气,斥道:“简直是胡闹!简心,如果今夜我不曾凑巧赶到,你准备怎么办?”
  我答:“我会告诉靖王爷,今夜之事全然是简心的个人行为,与开封府无涉。再任由他处置就是了!”
  “你!”展昭显然被我激怒,正待开口相责,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叹息了一声,停下脚步,放缓语气,对我说:“简心,展昭在公门多年,亦曾眼见自己的至亲好友涉案入狱,在公私两难之际,内心的苦痛挣扎,又如何会不知?只是如今包大人执掌的开封府,已成为民众祈求公平清正的所在,你我既然选择了开封府,就必然要承受比旁人更多的隐忍和痛苦,简心,我这样说,你可懂?”
  我轻轻说:“展大人,我只是一小小女子,或许并没有展大人想得这样多,我只是想,如果有一天,当所有人都不相信我,都怀疑我的时候,我多么希望还能有一个人,在我身边,相信我,支持我,不离不弃……我既这样想,以己度人,也就这样做了……”
  展昭默默听着,凝眸看我,目光渐含探究之意,似想问什么,终还是没有说。
  开封府近在眼前,我想像着包大人那张面色沉如墨色的震怒的脸,不禁踌躇不前。偏偏展昭却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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