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天气持续了整整一周,这天晏思涛带着小翔和小佳佳到到商场挑选了一辆婴儿手推车,款式和性能都不错,在外面顺便吃了便饭后他开车将她们载到酒店门口,然后径自驾车离去了。
门开了,小翔推着手推车里面的小佳佳走出电梯,沿着一眼望不到头铺就着厚厚地毯的走廊前行,她从包内翻出门径卡,再转个弯就到她们预定的客房了。
——啪嗒——,门径卡掉落在地,她怔怔看着身前那个穿着银白西装,英姿飒爽,双目有神的男人。
启斌黑曜般的眸光微微动容,像夜间满天繁星下流淌过的小溪波光粼粼,他有形的薄唇张了张,终于没能出音,艰难咽下一口空气,将手中的公文包丢落在地毯上。
大步上前长臂一伸将她整个肩膀圈揽入怀,腾出一只手掌颤栗地托住她脑后,脸颊紧紧贴上她乌黑柔亮的秀发,朝思暮想地悸动,失而复得地欣喜,此时此刻皆融化为一江春水,绵延柔和,潺潺荡漾。
一家三口回到房间里,小翔轻柔地把小佳佳抱放到床上。
启斌紧抿了抿唇,沿床边蹲下身躯,大手伸出想抱抱稚嫩的姑娘,她粉嫩地小脸蛋上有一双飘亮地大眼睛,眼睫毛齐齐翘着,她对上他的视线,忽闪忽闪着望着他,一脸迷茫。
“ 小佳佳,快叫爸爸;”小翔有些心酸,嗓音略带哽咽。
“ 爸。爸,”小佳佳稚嫩地小手牢牢握在启斌大手的食指,樱桃小嘴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 乖,”启斌眼眶干涩,心口堵得慌,艰难吞咽一口,上身向前倾用一只长臂轻轻地坚毅地搂过她。
小翔单手捂在嘴边,两行清澈泪珠沿脸颊滚落下来。
他单臂揽过小佳佳起身,另一只手臂猛地将他的妻子圈住,与两个在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亲人紧紧相拥。
或许是感悟到了忧伤的气氛,小佳佳“ 哇哇,”大哭出声,小翔惊讶一下,赶紧从他手中把小家伙接到怀中轻声安哄。
可能是逛街太累了,小家伙在妈妈柔声细语地安哄下,居然眯着眯着就睡着了,小翔把她轻放到床上,抽过薄被给她盖上,掩好,这才松了口气,把弯腰直起。
一个有力的胳膊圈揽过她的腰身,她的背紧紧贴靠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不老实的薄唇啮啃着那只小巧诱人的耳朵,清爽灼热地男性气息吹拂在脖颈间,让人酥痒难耐。
圈在腰际间的大掌沿逆流路线向上滑去,隔着薄薄的裙布覆上一侧柔然在掌心摩挲。
“ 启斌,”她俏丽洁白的脸颊泛着红韵,“ 正经点,宝宝还躺在床上呢。”
“ 没良心的小丫头,正经点?宝宝又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启斌醇厚沙哑的嗓音在她耳侧撩拨,“ 一个宝宝太孤独了,我们再接再厉给她填个弟弟作伴。”
她想用力挣脱开他手臂的禁锢,却可悲的发现一如往昔,白费力气,她望着床上那张小小稚嫩熟睡中的小脸,有些恼羞成怒;“ 华启斌,快放开我,你这个爸爸就这样给宝宝当榜样吗?”
第103章:我曾那么爱你
两个小时后小佳佳醒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呼扇呼扇地霎时可爱。
启斌脱下西装外套,扯掉领带,衬衣领口上解开两个扣子,看上去休闲不少,他看到小佳佳醒了,赶忙伸出两只手掌去抱她,“ 乖,今天爸爸陪你玩好不好?”
小翔看到她们父女两人配合的挺默契,就自顾地帮小佳佳兑水冲奶粉喝。
小佳佳喝过奶粉后,一家三口就跑到外面去吃东西,逛街购物,一路欢声笑语,直到月上柳梢头才返回酒店。
启斌一只手推着手推车,一只长臂圈着小翔腰身,走向大厅电梯处,脸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
当他们消失在电梯口时,酒店大厅豪华的玻璃门后忽然出现一个高大挺拔,冷峻不凡的男人,紧贴着裤沿边的双手狠狠握拢。
小翔弯腰在沙发上折叠小佳佳的衣服,那头,启斌带着小佳佳在床上滚打着玩的正欢,小家伙清脆的童音咯咯笑声不断,她扭头看眼,红唇边扬起一抹恬淡地笑容。
可能是太久没有玩的这么兴奋了,直到晚上11点多小家伙才有了发困的迹象,原本小翔想帮她洗个澡再哄她入睡的,启斌的意思万一洗过澡后她精神更好了呢?
原计划泡汤,只能先这么将就一晚上了,明早起床后再洗吧。
三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小佳佳自然是在中间,小翔也有些疲劳了,洗过澡后躺回床上挨着枕头就睡熟了。
——唰唰唰——,洗手间内的洗漱水声再度响起,半晌后启斌推门走出,只在腰间系了条白毛巾,头发尽管擦拭过,但还是有些水渍湿润地气息余留在上面。
他缓步走到床边坐下,手掌拂向睡颜恬静地人。
修长温暖地指背缓缓滑过她的脸颊,来到脖颈上将那缕顺滑的秀发缠绕在指腹间,整整三年他没能好好看过她,心间钝痛,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是怎么抗过来的?
被角轻掀开,他直接躺了进去,手臂很自然地落向她的腰间。
睡梦中的小翔感觉脸颊似乎有毛毛虫在移动,痒痒地,她秀眉轻蹙了蹙,身上仿佛有条滚烫的水蛇在游移,以火烧燎原之势袭卷而来,一丁半点都没放过…
小翔倏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扭头盯着那个作奸犯科的人。
“ 亲爱的,你拿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害羞的,”捉贼地某人在喊捉贼。
感觉到那条火一般的蛇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她伸出小手阻止,清纯的眸子浅眯起对上黑曜般的眸子,那双眸子在壁灯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 小丫头,你是我的妻子;”某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
“ 我只知道现在是睡觉时间;”小翔一点不客气地向他泼凉水。
“ 一般夫妻双方在睡觉之前都会做一些增进彼此感情的活动,而不巧的是我们两个恰好是夫妻关系,所以你有义务配合我完成这项活动;”某人只觉口干舌燥,气息加重,心潮起伏的厉害。
手掌下的肌肤柔嫩顺滑如丝如缎,灼热的手掌心沿腰际望上,覆上一侧柔软摩挲。
“ 启斌…你不可以…”小翔双手想推开他。
“ 你是我的妻子,宝宝是我的孩子,我亏欠了你们娘俩的用后半生来偿还,”他倾身覆上她,睡裙被撩推至上,两只手臂沿着床单交叠在她光滑背脊之后。
“ 但,你招呼也不打声就离开,让我独守空房三年,”他幽深的目光擢住她声音沙哑道:“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亏欠我的必须用夜以继日的身体来还。”
言及此,向她红唇吻去,狂肆纠缠,星星火点绵延至脖颈,一路驰骋。
她酸痒难耐,几度失声,贝齿死死咬合唇瓣,双眼迷离…
系在腰间的毛巾被扔出,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住收紧,健硕结识的胸肌与她贴在一起,伴随着一阵**,他再度对准那张红唇狠狠吻了下去。
直至东方露出鱼肚白,她仍然浑身酸痛的要命,软绵绵躺在床上,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她双目睁圆别过眼看向始作俑者。
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长裤,衬衣,抱着小佳佳在大床的另一侧玩耍嬉戏。
似乎感觉到了背后那道强烈的视线,他缓缓转过身,幽深的眸光接过她射向自己的视线,薄唇间浅漾起一抹涟漪,“ 媳妇,早。”
小翔暗自咬牙狠狠道:“ 早。”
夫妻二人经过再三协商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动身回B市,小翔手伸向背后不停按捏着腰身,酸的异常难受。
忽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接替下她手中的工作,灼热的温度顺着腰部肌肤传入,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半个小时后酸胀感明显减轻不少。
“ 谢谢,”她扭头对他说。
“ 别客气,这是老公应该做得,”他语句停顿了一下,下巴凑向她耳朵,“而且今后会时常这样帮你。”
听闻到这样的言外深意,她忍不住打了一冷颤。
在去机场前,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和好友们告个别,于是启斌留在客房看孩子,她独自跑去和婷婷、彩英道别,最后她来到长堤别墅区。
她知道晏思涛没有去写字楼,即便去了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两人面对面坐在客厅里。
沉默不言中气氛逐渐变得冷却,他幽黑如深潭般的眸子痴然地望着她,而她眼帘微垂,别过头不敢与他直视。
“ 有没有人曾对你说过,你很残忍?”晏思涛醇厚地嗓音冷冷地说。
“ 是啊,独自一人被逼迫到异国他乡生儿育女,我对自己是很残忍;”小翔面无表情地说。
“ 难道你不觉得对我更加残忍吗?”晏思涛咆哮道。
“ 思涛,”小翔抬眼看向他,“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想要一个普通的家庭,过一些简单的日子仅此而已。”
“ 难道这样的日子我给不了你吗?”晏思涛满目忧伤地望着她。
小翔苦笑,“ 如果能给得了又怎么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我曾经那么爱你,为了找寻你只身飞往C国,为了能和你长相厮守曾一再拒绝启斌。”
她眼角酸涩,深吸了口气,仰了仰脖子,“ 而你却一次次猜忌,一次次误会,飞去C国领个奖身后还紧跟着前女友…算了过去的事,提了也只会徒增伤感。”
晏思涛眼帘微收神色暗淡,是啊,若不是他的一再推诿和埋怨,又怎么会将她活生生地推向别人的怀抱。
“ 该说的我都说了,打扰了;”她起身向门外走去。
“ 不要——,”晏思涛吼叫一声,人飞快窜起大步跨到小翔身后,长臂一伸将她带进怀里。
他闭合双眼,脸颊轻贴向她身后的秀发,她身上熟悉地味道传来,他留恋忘返地深深嗅着,心猛然抽痛,这种味道原本是属于他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味道已经变得奢侈。
“ 我们重新开始,今后不会再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