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可笑!当年皇后的位子我不稀罕,今天太后的位子我更不稀罕。我之所以进宫,是因为宫里有我牵绊一生的人,而你却将他——”
芸娘的脸上笑容僵硬,森,立在暗黄之下的光影中,硕硕其华,累累珠玉,白色的裙装在风中起舞飘,她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太后。
“是,我承认我没有把柄,但是现在我却有一颗最有用的把柄,让我们来看看我们尊贵的皇太后的心肠究竟硬不硬?”
说着一个飞身闪下,几起几落就冲到倾城的身边,还好慕天放眼疾手快挡住了芸娘伸出的勾手。正当慕天放和芸娘纠缠的时候,白衣出其不意的躲过所有人的防备抓住倾城,扼住了她的脖颈处。
白衣大喊:“住手!”
慕天放赶忙收住攻势,唤了声:“倾儿——”却结实的吃了芸娘一掌,人立时的飞出去,嘴角处也溢出了鲜血。
“娘,娘——”随风步履蹒跚的就要冲过来,沈青容赶忙上来抱住他。
脖颈处的手,倾城还能感觉到熟悉的温度,手不紧,捏不痛脖子。可倾城的心在白衣飞身掠走她时候,碎了一地。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白衣不肯陪她回来,也终于明白白衣为什么要等三个月以后来接自己,一切都是早就预谋好的,一切都只因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娘看的她的时候,眼睛里全然是冷漠,为什么爹看她时,会忍不住叹息。不是因为她不是男儿身,不能光耀门楣,只因为她并不是郝家的孩子。是她的存在,夺走了他们的孩子。
倾城的泪溢满眼眶,吧嗒吧嗒的顺着脸颊滴落在白衣的手上。她不想相信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当她求救的眼光看像郝夫人的时候,她却沉默的低下了头。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尽管她那么不愿意去相信,但都是真的!她的亲娘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舍弃了她,她的娘在她十六年里也舍弃了她,现在白衣也舍弃了她,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明铎也舍弃了她!
她到底还拥有着什么?
作品相关 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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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
芸娘走到倾城的身旁,接过手下递上的宝剑架在倾城的脖颈处:“静妃姐姐,如果我这么一划,你想想会是怎么一个结果?”
“你,你——”太后的脸色苍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此刻恼怒的指着芸娘:“你究竟想怎么样?”
“哼,我没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我们尊贵的皇太后当着众人的面好好说一说二十三年前的事!”
太后怔忪的站在原地,身形一僵,死死的看着芸娘。倒是太后身后的琴嬷嬷站了出来:“你这是威胁,你这是着太后承认那么莫须有的事!”
“威胁?”芸娘大笑。这末夜里的凉风,吹起她轻薄雪白的裙裾,让人竟误以为她是下凡的谪仙,但幽黑的瞳孔里去是森如地狱恶魔的獠牙。
“做没做过,其实你们心里不比我清楚吗?”芸娘恶狠狠的说着,手中握着明亮的宝剑也紧了几分,立时倾城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痕迹。
“倾儿——”慕天放艰难的撑起身子,就要扑来,却被芸娘的手下按到在地。
芸娘冷冷的看着他,环视了一圈蓄势待发的御林军侍卫:“都不要动,你们动一动,这漂亮的公主可就没命了!”
“够了——”太后咆哮着,泪水已淹没了她的脸:“好,我说,当年——”
“来人,拿下这些逆贼!”未等太后将话说下去,一旁的陈皇后霍然站起身来,对着满殿的侍卫叫喊着。
众侍卫一脸茫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废物!刘飞你还不快给本宫拿下这些逆贼!”应着陈皇后的喊叫,御前侍卫总管挥动手里的剑向白衣人群冲去。
“都别过来,男的哦啊你们想她没命吗?”芸娘从白衣的手上接过倾城扣在自己的手下。
“住手,都给我住手!”高台上太后冲着侍卫喊道,可侍卫们却好像没有听到般死命的同白衣人厮杀。
陈皇后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在侍卫的保护下撤到了一旁,对着太后冷冷的说道:“母后,您就别费力气了,他们是不会听您的!”
“你——”太后一脸的不可置信,往日贤淑孝顺的儿媳今日却——,终日打雁,今天倒好让雁给啄伤了眼。
陈皇后肆无忌惮的笑着,红唇笑魇,影影绰绰,都像是附了毒药般:“母后,您当年做的那些事,我们早就知道了。我可不管谁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我的位置是谁都不能动摇的!”
太后望着眼前的一切,她觉得心都被掏空了一样,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到头来——,原来以为自己才是世界上最狠毒的人,却原来……,不,应该说,这宫里从来都不缺少狠毒的女人。
芸娘将脸转过,对着太后,嘴角是百般嘲弄的笑:“看来你这个太后当的也不怎么样啊!”
太后眸光凌厉的看着陈皇后:“让他们住手,不然我将事都抖出来,你们——”
“母后啊,成者王侯,败者寇,您老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您还以为我们没有万全的准备?只要今天殿上所有反对我们的人死了,明天还照旧是我们的天下!您老还是省省力气吧!”
“你,你——”太后愤怒的看着她,一口气郁结在心中,吐了口鲜血,身子也跟着摇摇欲坠,好在琴嬷嬷扶住了她。
陈皇后嗤笑:“母后,您老了,不中用了,该好好休息了。不过呢,我倒是可以让您死的瞑目!”
说着陈皇后挥了挥手,坐在殿下的郝连成搀扶着郝夫人走到了她的身旁。
太后睁大了眼,盯着郝夫人:“婉儿,你——”
郝夫人面对太后灼灼的目光,低下了头:“表姐,你别怪我,当年要不是你,我不会骨分离,这二十三年来我每日每夜都在想我的孩子,现在——”
太后仰天大笑,笑声里参杂了几抹凄凉,她又何尝不是呢?二十三年来,她何尝不在惦念自己的孩子,每每相见时,压抑在心底的那份伤痛又有谁能明了?
作品相关 郝连城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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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连城之死
殿里兰香馥郁,香炉里的烟雾袅袅升腾,混合着屡屡血腥的气味,形成了最让人恐惧的味道。
经过一番厮杀,身着白衣的人几乎全部死在了御林军的铁戟明戈下,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护着芸娘和白衣困守在高台之上。
芸娘皱着眉,冷冷的看着近来的侍卫,捏紧了倾城的喉管:“静妃,你女儿的命现在就攥在我手里,倘若我有点差池,她的命也不保。我可不认为你会没有办法制止他们!”
太后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手心里腻腻的全是汗,正如芸娘所说,这些年她虽不理朝政了,但是兵权还是在手里握着的。只不过现在整个皇城都被御林军所控制,她就是想发兵,也是痴人说梦。
可现在倾城在芸娘的手里,弄不好就——
芸娘看着太后的反应,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不要告诉我,你就只有这点本事!”
芸娘的手紧紧的扣住倾城,顿时她觉得呼吸艰难,逐渐的就连脸色也起了变化。
“不——”太后和慕天放同时大呼。
就在这个时候,芸娘身旁的雨霜一个反手,出其不意的从芸娘的手中救下倾城。
“雨霜,你——”芸娘的眸子里全然是点燃的怒火。
雨霜将虚弱的倾城交给慕天放,转了身,别样的眸光看着芸娘:“主上,雨霜从小就是被您养大,这份恩雨霜没齿难忘,您的命令雨霜从不敢违抗。
但这次……,主上您醒醒吧,不要再记挂着仇恨了,就算是仇恨又怎样,这一切都与玄色无关。您看看她,她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慕天放紧紧的环住倾城,感觉到她在,感受着她在悲伤,而他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静静的去体会她的那份伤悲苍凉。
“呦,好一副感人至深的画面啊!”郝连成一身宫装缓步走过来,美丽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嘲笑,被侍卫们围绕着下了台阶。
走到了慕天放的身旁,郝连城拿了一旁侍卫的剑抵着他:“慕天放,我发过誓一定要你付出代价,当日我那么求你,你还是不肯救表哥!生离死别的滋味你要不要尝一尝?”
说着,郝连城将剑挪到了倾城身上,作势就要刺下去。慕天放眼疾手快一把将倾城护在身后,那明晃晃的剑尖就这样直直的插进他的膛,殷红的鲜血顺着剑身滴滴答答的落在玉石板的地面。
“够了——”气愤难当的郝连城作势就要再捅下去,被陈皇后厉声的喊叫停止了举动。
大殿上顿时很安静,陈皇后将手中的婴儿交给身旁的宫女,在随侍宫人的搀扶着走下了台阶,走到郝莲城的身边。
“你就是想报仇也不用急在这个时候,我留着他还有用!”
郝连城嗤笑,嘴角是嘲弄的弯度,刚欲说什么,却听到有利器刺穿皮囊的声音,不可相信的看着陈皇后手中握着的匕首直直的**自己的口。
“你,你——”郝连城瞪大了眼睛,捂住口,不甘心的指着陈皇后倒了下去。
陈皇后在笑,明亮的笑,对着倒下的郝连城微笑,笑出时间最冰冷的颜色:“你知道了我太多的事,我是不可能留着你,你太狂妄了,从来不将我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除了我,不可以有人伤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事,你将他的行动告诉了北齐的二皇子,他才被俘,我一直都忍着,等到现在!成大事的人,一定要忍耐,而你没有,所以你注定死在我的手里!”
郝连城艰难的伸出手,想要去抓陈皇后,却在刚刚举起时,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连儿——”郝夫人尖叫着冲过来,扑到在郝连城的身上。不一会儿,她站起身扑向陈皇后:“我要杀了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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