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后藤静会消失许久不和他们联络的原因,只剩“失去记忆”这个可能了。
“干嘛带我来台湾--”后藤静的话尾消失在看到日期之后,她不信地揉揉双眼,然而上头的日期还是清楚的标示,距离她和天寺虎那次争吵之后,足足已隔了数月之久,这是怎么一回事?
“静,你失去记忆了。”看了后藤静震惊的神情,天寺虎肯定地低叹一句,而这句话立时将后藤静震得无法思考,连后藤弘满脸涕泪地坐著轮椅进来病房,她都没有办法有所回应。
重逢的一家人没有在台湾多作停留,下午即搭著班机回到日本,因为听完了前因后果的后藤静还是满心困惑,坚持回到熟悉的日本去了解一切。
而在基隆的林家则因为小娟的失踪而起了一阵混乱,严格说来,著急的只有林旺海,还有闻风而来的阿玉二人而已,他们找遍了渔港和山上,都没有小娟的下落,他们甚至想报案,无奈警察一句失踪末满二十四小时不能随便报案而打发了两人,所以这会儿阿海和阿玉除了著急,什么事也做不了。
“走也是应该的嘛,说不定她是回到她自己的家去了,这么紧张做什么?”林妈看不惯地说。阿海和阿玉的婚事确定后,小娟更是完全没有利用价值,早点走,也省得她担心这个女孩会勾去阿海的魂。
“会是这样吗?”阿海不安地问向未婚妻,阿玉也是毫无头绪。
“小娟她根本不记得原来的家在哪里,而且她要真记得的话,应该也会来和我说一声才是啊。”阿玉不解地说,她实在不觉得小娟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尤其她和小娟的感情这么好,没道理要做出什么不告而别的事。
“阿玉,你昨天和小娟说话时,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阿海问,旭找尽每个可能性要查出小娟的下落。
阿玉闻言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应该没有啊,她只和我说山上有怪人,一直和她说日本话……日本,对了!我昨天有给小娟一张纸,说不定小娟就是因为看了那张纸才走的。”阿玉拍了下手,也不解释清楚就拉著阿海冲进小娟的空房间。
这会儿房间内的柜子上,还有两、三套粗布衣服,好像小娟随时会回来一样,阿玉不管那些,瞥见床垫下一截纸张,顺手翻出那张日文报导。
“就是这张纸,昨天我把这张纸给小娟看时,她的表情怪怪的,说不定她从这里面看到了什么消息。”阿玉急切地说。
望著那满满的日文,阿海皱了皱眉,他也看不懂日文,但随即被文章内的数字日期给吸引了去,那日期分明就是他救回小娟的那一天,而报导上的那个日本女人,也的确是小娟的脸。
“你怎么会拿这个给小娟?”阿海不解地问,他从来没想过小娟会是日本人,虽然小娟国语说得不好,但也说不定是因为她受的教育不多。
“我也是在她来了两、三个月后才知道的,就是那次你强闯进我房间那次,当时我和小娟才在一本日本杂志上看到一个女人和她相像,再加上小娟会讲日本话,然后,我就开始帮她收集这个女人的消息啦。”阿玉天真地回答。这些日子来,她找得辛苦得要命,全凭“后藤静”这三个字去查,麻烦死了,这后藤静又不是演艺圈的人,八卦也不多,找起来还真是费了她一番苦心。
“你是说小娟是‘后藤静’?”阿海不可置信地问,他对后藤静这个名字有印象,因为下个月他要去做的新仓储工作,就是属于日本帝国财团投资兴建的,而后藤静就是该财团的第二负责人,他的小娟年纪轻轻,真的会是那个掌控数百亿资金的财团负责人吗?
不论如何,下个月仓储落成开幕后,也许一切就会有答案了。
第九章
在看完几个月的营运报告,加上天寺虎、后藤弘以及小林秋子的从旁协助后,后藤静不得下接受自己真的丧失了几个月的记忆,再加上安检部从台湾栖回的报告显示,她真的曾经在台湾住过一阵子,而且,似乎生活得不是很好……
后藤静将报告书扔回书桌上,从她回到日本俊,接连一个星期没有出过家门,就是因为她的身分太特殊,这一出现,势必得面对各个媒体的追问,所以她有必要先了解自己的处境和曾发生过的一切。
“静,还在忙著补回失去的时光吗?这时间该用饭了。”天寺虎下班回来,用一贯温柔醇厚的声音问道。
后藤静蹙紧双眉,她的难题不只来自明天重回社会的压力,还有她的丈夫天寺虎,这家伙活似转了性一样,这一个星期以来,他容许她的尖锐个性,以极大的耐性来为她解答疑惑,纵使当她有言语上的冒犯时,这男人也没变过脸,只除了当她意欲对他视而不见时,他会不许,强逼著她不论如何都要对他做出回应。
而这一切令后藤静相当不习惯,天寺虎正在入侵她的生命,就连晚上他都强逼著她接受他的怀抱,记得第一天回日本时,她和他足足争执了大半夜--
“滚回你的房间去,这是我的房间。”后藤静灼炽的双眸瞪著死赖在她床上的天寺虎,愤怒地大吼。
“谁的房间没有差别,我们是夫妻。”天寺虎的声音低沉性感,他只著一件睡袍,而侧躺的姿势则让他的胸膛春光外泄,那厚实的怀抱可是让后藤静印象深刻,毕竟她的“前一天”记忆,正是数月前,天寺虎侵占她身子的那个下午,她死都不会忘记他的臂膀如何有力地钳住她的挣扎,他的舌、他的……如何进入她的私密处。该死,不过几次性爱,她怎么像个吃了蜜糖的小孩,就此贪念不忘呢?
天寺虎极满意后藤静失去理智,照她盯著自己的胸膛看来,美男计的确是最佳的利器,他的妻子初识情欲,他知道这对任何一个成人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过来。”他低唤,顺带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什么?”后藤静脑子打结,一时没有听清楚她的老公在放什么屁。
“到我这里来。”天寺虎说,跟著解开睡袍的带子露出他精实强壮的身体,果然令后藤静立即倒吸一口气。
“混帐,无耻。”她倏地转头低骂,不敢去瞧眼前至极的男色。
“无耻的人是你。”天寺虎低笑著说。他的话让后藤静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然后又脸红地快速撇开视线。
可恶,中计了,后藤静低骂:“我哪里无耻了?”该死,这是她的房间,而此刻她想上床了,这家伙到底想怎样?
天寺虎下了床朝后藤静走去,他边走边脱去身上的睡袍,后藤静连忙跳开一步。
“我们两个,光著身体的人是我,盯著我看的人是你,所以无耻的人不是你是谁?”天寺虎倒也不强逼她,就那样光裸地立在她面前。
后藤静快疯了,此刻她只求有谁能够赶走眼前的疯子,还给她一个安静的睡眠空间。“算我无耻,只要你滚回你的房间。”退后一步海阔天空,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天寺虎摇摇头,后藤静的个性像颗青涩的梅子般酸不溜丢的,偏偏他恋上了她的身体,爱上了她的脾性,老天真是懂得开玩笑,为他安排的妻子,不但是生意上的最佳对手、更偏偏是床上的最差玩伴,不过,他不介意的,早晚他都会让后藤静学会如何取悦他,就从今夜开始。
“如果我不滚呢?”他往前一步想揽住她,后藤静却快一步跳开,她受够了。
“那我滚。”她快速撇下自己的丈夫,冲到他的房间去并落了锁,反正房间这么多,她早该随便找一间打发睡眠,那个疯子要再无理取闹就随他去吧。她想了很多,就是忘了身为这个家的男主人,天寺虎当然拥有每一扇房门的钥匙。
后藤静穿著那袭墨蓝色丝质无袖睡裙,滑进天寺虎的大床上,她的小鼻子皱了皱,可恶,这床上尽是他的男人味,混合著淡淡皂香,虽然闻起来乱教她心猿意马的,但现在她不想管那么多了,睡觉的人最大,她已将房门落了锁,那个疯子不能再来吵她了。
打著这个如意算盘,后藤静安稳地睡到午夜,然后,她在半梦半醒间,查觉自己被揽入一个火热狂野的拥抱之中。
“这是梦吗?”她不解地低唤,跟著为了那阵欢愉急速地喘息一声。
“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天寺虎轻啮她粉嫩的耳垂,趁人之“眠”似乎有点不道德,但无“奸”不商,他没道理占著优势还不有所行动。
“老天,你是真的。”他侵入她身体的手指震醒了她,后藤静惊吓地想闪过他的侵犯,无奈天寺虎的重量压得她动弹不得。
“不要这样。”她的额际冒出些微汗珠,吐出这句话后,她猛地咬紧下唇不让申吟溢出,他的身体正在折磨她,而她竟然开始乐在其中。
天寺虎忍住自己的需求,他伸手掰开后藤静的唇,“喊出来没关系,没人会听见的。”他将手指探入她的口中,让她在快感中咬含他的手,如同她温暖紧窒的身体包含住他。
“唔……”后藤静震颤地发现愉悦的速度愈来愈快,在一阵强烈的痉孪后,他在她的体内完全释放。
天寺虎心疼地将后藤静紧紧拥入怀中,尽管她的身体肤触仍如丝缎般光滑细腻,但她的双手却显然受了苦,原本纤细粉嫩的双手变得有些粗糙,而她的身子也瘦得不像话,他知道后藤静虽然不爱大鱼大肉,但她的饮食习惯一向是精致清淡的,流落到贫苦的环境,肯定造成了她的不适应,才会清瘦到这一地步;想到她曾吃过的苦,天寺虎几乎难忍心头上的不舍,她原是上流社会最尊贵的千金之躯,谁舍得让她受到这样的磨难。
自激情中乎复后,后藤静隐隐查觉天寺虎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她抬头望著自己的丈夫,竟然发现他的眼底隐约闪烁著泪光。
“为什么哭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