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史书上说的大周圣祖武帝为复河山,命众将士将家中所有金石器皿尽数上缴,只说这些东西会让人堕于安逸,扯住了前进的脚步。若想图得霸业,必得苦筋骨磨心智,遂将那些迷惑人心的器物都给砸了个粉碎。
当年的武帝凭着破釜沉舟的一战铸就了后来的宏图霸业,项望山一直以武帝为榜样,以至于在前锋营中受尽艰辛磨难,甚至几次险些马革裹尸也不以为然。可谁知今日他项望山依旧还是项望山,心底却莫名地被除了建功立业之外的情感占了去,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家中那娇俏媳妇的一颦一笑……
对于一个向来严于自律的军人来说,让他抛下应为之公事翘班回来只为见她一面已是破天荒的难得。多日不见自己的小妻子本已思念甚笃,谁知在梁府见了她第一眼又见平日里向来朴素的媳妇云鬓凤钗贵气悠然,让他原本就不淡定的心又更蠢动了一些。
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真恨不得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搓揉一番,直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去才好。
好不容易夫妻二人终于能够独处,谁知那小女子虽满脸红云,但却又要借着插花的由头避开自己。
项望山心下多少有些懊恼,只觉得他如今被这小女子扰乱了心神,但自家媳妇却还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若论起聪慧,项望山并不觉得身为女子的徐曼青会比自己差上多少,而越是认识到这个事实,他心中的不安定感就更甚。
他不仅仅想要与这女人做到寻常夫妻那样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如今的他变得贪婪,他还想将这女人的身和心全都笼络到自己这边,让她也同样为他思念盈怀、牵肠挂肚。
徐曼青被项望山放倒在床上,又见这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丝毫不做掩饰,就像只盯上了猎物的狼,哪里还由得她再像之前那般逃脱。
虽然那所谓的心理建设还是没能成功告罄,可如今这男人显然已经不想再留给她喘息的时间了。
在这种时代,这样贴心温柔的男人实属难得,经过前些时日的相处,徐曼青已经没了之前的不安和抗拒。悠悠看了项望山一眼,她索性不再扭捏,放软了身子闭起眼来,等待男人的采摘。
项望山见自家媳妇在自己身下软了下来,闭起双眼的脸颊殷红遍布,正由内而外地泛滥出无边的春意。但那不断微微颤动的眼睑却透露出她此刻内心的波动。
项望山的呼吸变得越发沉重,浑身的血液似都往下/身的某处涌去,身体被勃发的欲望激得热胀到不可思议,连他都不禁觉得这样失去自控力的自己陌生得有点令人害怕。
不用任何人的教导和引领,雄性生物天生就具备征服雌性的本能。
项望山俯□来,擒住徐曼青的粉唇,在其上辗转了数下,便用舌撬开了贝齿,深入腹地掠夺起内里的蜜津来。
被项望山这般狂肆地吻住,徐曼青微微惊呼了一声,男人得了空子便更进一步,险些将她的呼吸都夺了去。
在怔忪间,徐曼青身上的大袖上装已被解开,露出里面粉色绣莲的抹胸和祥云围腹来。
“夫君,你……”
徐曼青言语间,那抹胸已被项望山下扯,虽未解开,但却直接与围腹纠在了腰腹上,两只玉团没了束缚,噌地弹了出来。
“啊!”
如今这天色尚亮,屋里即使不掌灯也能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黑暗作为遮羞布,徐曼青羞臊得厉害,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住赤/裸/的胸脯。
谁知手腕下一刻便被项望山掰摁到了两边,胸前没了东西遮挡,凉飕飕的怪异得厉害,但身体却禁不住一阵阵地发烫,徐曼青只得撇过头去,根本不敢看男人的眼。
项望山见徐曼青“放弃”了抵抗,索性松开了按着她手腕的手,两只带着厚茧的大掌捧住了丰盈的玉团,将脸埋进了柔软雪白的沟壑之中。
徐曼青心如鼓擂,又感到项望山不安分的手一路下探,伸进了裙摆之中,一下下地抚着她光滑的大腿。
徐曼青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全都被这些亲吻和抚弄给牵扯去了,身上像是化成了一团春水软绵绵的没了骨架。
项望山的鼻尖在她的双峰间搔刮着,男人有些过于激动的吻让她原本白璧无瑕的前胸落下了各种红斑。这种行径弄得她有些许疼痛,但却创造出一种陌生的酥麻快意。
项望山在她腿上抚弄了数下,便想要将她的膝盖掰开。
徐曼青虽然早已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但毕竟是她两辈子来的头一遭,心下不由得一紧,身体又僵了起来。
不过再僵也罢,她的力气跟项望山的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没两下,那齐腰襦裙便被翻了起来,腰上挂着的玉环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动,白玉般修长的腿展露在男人的视线下,端的应了“春/色无边”这四个字的景儿。
感觉到项望山的手解开了亵裤的绑带,徐曼青憋着气等着那最后的屏障被这男人扯下,谁知下一秒,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接着便是红儿怯怯的声音从外透了进来。
“老爷,杜二让我来带话,说时辰到了该往回赶了……”
项望山一愣,这才想起他好不容易才告得的急假只有堪堪的两个时辰,如今虽然箭在弦上,却因为要赶紧回营万万发不得了。
项望山闷哼了一声,挫败地趴在徐曼青身上,浑身汗湿夹背,气喘得厉害。
徐曼青原本也是情动,如今被这一打断,虽然身上依旧酥软得厉害,但理智还是回来了一些。
“夫君,如今你是新官上任,千万别为了这……呃,误了正事终归是不好……”
徐曼青轻推了项望山一把,谁知这牛高马大的项望山如今却像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抱着徐曼青紧紧的不肯撒手。
徐曼青好笑地拍了拍项望山的后背,虽然说这种话难免有些害臊,但为了安抚项望山,最终也还是说出口了。
“夫君莫恼,我不是一直都在家里等你么……”
项望山略抬起头,见徐曼青面若桃李,言谈举止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淡淡的疏离,心中也是高兴。
既然徐曼青这次已经点了头,下次也断然没有再拒绝的道理,想到来日方长,项望山便咬了咬牙强自将胸中的欲/火压下,起身整理衣冠了。
项望山下床之后,徐曼青也赶紧从床榻上爬起来收拾凌乱的衣裙,低头看到有几朵被两人意乱情迷之时碾坏了的荷花,连床被都染上了花瓣的汁液和清香,登时只觉得他俩这种白日宣淫的行径实在是无颜见人,而方才红儿在外边敲门,估计多少也听到了内里的暧昧响动……
这种事被外人撞见,徐曼青真是连晚膳都不想出去用了。
待项望山整理好到了前厅,红儿抬眼看了徐曼青一下,便见自家夫人眉目含春双唇泛红,不用说都知道方才寝室里发生了什么。
红儿哪敢再看,赶紧跟在徐曼青身后将项望山送出了门去。
大门外,杜二已经牵好马在外边候着了,见项望山出来,便要将手中的缰绳递过去。
谁知项望山忽然回头,凑近徐曼青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等我回来”,这才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徐曼青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又想到之前二人在房中的对话,心下除了羞赧之外却也隐隐地生出一种既期待
。
第109章
项望山这一走又是一连好几天;这回见不着那男人,徐曼青还真开始有点牵肠挂肚的感觉了。想起赏荷宴之前项望山去安郊军营轮值一事还让她各种庆幸,如今这风水也转得太快了一些;谁能料到不过是短短数日,她的心境就会发生如此重大的转变?
将手中记账的笔放下,徐曼青叹了口气;看来项望山这招和平演变用得很成功;她十有八/九已经陷进这温柔的泥潭里了。
时间不快不慢地流动着;待到项望山能放职回府的那日,徐曼青虽多少还有些忐忑;但也还是早早地焚香沐浴;只想说既然要成真正的夫妻,这第一次怎么也得给彼此留下个好的回忆才是。
谁知徐曼青等了半天;到暮色渐晚,下人三番四次地询问是否要上晚膳了,徐曼青怕再等下去会饿着项寡妇,这才赶紧让人传膳。
项寡妇原本也跟徐曼青一起等着项望山回来用膳,可都到这时辰了还不见人归,心下难免着急,便扯着徐曼青问道:“不会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吧?”
徐曼青心下也有些担忧,但想着若是军营里出事,项望山怎么说也会让杜二回来传个话,如今没有消息过来应该只是被一些琐事给绊住了而已。
好言安慰了一通,徐曼青当着项寡妇的面差人到安郊军营那边打听打听情况,项寡妇觉得徐曼青说得有理,用了晚膳之后便回屋歇着去了。
可徐曼青等到亥时一刻都没见项望山的人影,派出去打听的人也没回来,徐曼青开始觉着坐如针毡,后来索性站起身来在花厅里来回踱步。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徐曼青难得地心慌起来。之前在尉迟恭口中听说项望山被列入失踪名单的时候她虽然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那不过是对自己的生活突然因为项望山的失踪而处于一个未知状态的无力感,却算不上是真正在担心“项望山”这个人。
可如今这男人已经慢慢渗透到她的生命中,出现得很意外,为人稳重聪明,作风十分霸道但也处处都有小意温柔。
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徐曼青终于觉得活在这封建大齐没有那么累了。项望山的肩膀很结实,应该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可以让她依靠。
但她真的害怕命运再跟她开一次玩笑。
正如她上一辈子开开心心地要跟那检察官男友为了结婚去看房,可没过几天就被这男人的前女友所害命丧车轮之下。
如今她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障碍打算接受项望山这个男人,难道老天爷就看不得她好过,非要在这种节骨眼上整出点幺蛾子来么?
徐曼青胡思乱想的越想越悲观,就在这时,去安郊军营打听消息的下人回报,说跟军营的哨卫核实过了,项望山带着杜二早在申时初刻就放职离了营,但至于去了哪儿就不清楚了。
徐曼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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