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会那么巧,她刚刚去了英国,就听闻擎禹集团以着神奇速度崛起的消息,怎么就会那么巧,擎禹对楚氏就这么步步为营一点活路都不给,怎么就会那么巧,她回国后在一批金融企业的招新资料上看到商氏那绝对适合她性格的工作,连薪水都比其他公司要高出许多,怎么会那么巧,她刚进商氏一个月他就从美国回来了,怎么会那么巧,她进了他的公司,好死不死的撞进了他的手里,怎么会那么巧,她加班时他也加班,她要辞职时他却将她升职,怎么会那么巧,那些发生的一件件事,那些一幕一幕,那些让她心酸心碎心痛直到绝望又偶尔陡生希望的几个月里,她竟真真的原来只是一枚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的小丑。
他曾冷笑着说,她太天真。
是啊,楚醉,你真的太天真!
是她天真到傻气的主动踩进他的陷阱,还是他的圈套实在无懈可击。
他一路别有用心的向她这只愚蠢的飞蛾发出种种诱。惑与深情的信息,等向他这簇燃烧正旺的火苗扑去,而她,竟真的信了,飞奔向他时那样的奋不顾身,连最后一点的防线也悲哀的彻底瓦解。
多少年的痴心执牵,多少岁月凝练出的丹心一片,那一瞬间楚醉仿佛有一种错觉,仿佛十载的时光不过是一场开头美丽却结局让人大跌眼镜的虚幻梦境。
紫霞仙子曾说,我猜对了开头,却猜不透这结局。
原来,这才是她一直不肯面对的现实。
他已,不再是她当年的何彦沉。
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整颗心疼到麻木,直至连痛感都不再有,寂寂深夜,她闭眼靠在墙角,全身心充满着对海络因的渴望,那股难耐的痛苦使她几近发疯,可心头的痛却硬生生的将这一切的渴。望与想要尖。叫的欲。望硬生生的按熄。
直到,天色渐渐透出黎明的光亮,她体内喧嚣的药性才终于再一次将她整个人侵袭。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在前边带着吱吱刺耳的声响,楚醉颤抖着抬起眼,急促的剧烈喘。息,看着门前模糊的一道人影,赫然朝向他爬去。
“给我!”
门前的人顿了一下,随即铁门大大的敞开,楚醉抬眼看向那人,见他就是那天给她打针的男人,忙朝他爬过去,慌忙的把住他的腿:“快,我好难受,给我打针,快给我打针……”累
那人顷刻转头跟身后的人投去一个眼色,就在楚醉痛苦的所有精神与理智都要崩溃的刹那,墨森一脸笑意森森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起来像是刚刚在其他地方,特意被叫过来看一场热闹的戏。
“怎么?楚大小姐?这就受不了啦?”
楚醉浑身轻颤,残存的理智在看到他手中的针时刹那间全部灭亡,抬手满眼央求的看着他,想要说话,却只能艰难的呼吸,声音嘶哑,她不知道他们究竟给她下了多重的药量,只知道这种感觉太恐怖:“快……”
“你求我?”
“求你,求求你……”她双手抓着地面,痛苦的皱起眉,抬手想要抓住墨森的手腕:“快点,求你……”
墨森将手中的针递给旁边的手下,转头冷哼着示意了一下,那人便点点头,举着针走上前一把扶起楚醉几乎无力的身体,将针扎进她的手臂。
当针管里的东西推进她的血管时,楚醉赫然只觉得头上一片烟花爆开,那种奇怪的舒服,过后的一片空白,双眼本能的闭上,任由身体在几乎承受不住的享受中渐渐下滑。
墨森冷笑着将她一把捞住,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前仿佛失了神智的女人,抬手抓了抓她的头发,满意的冷笑:“看你这舒服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的销魂,啧啧……”
楚醉缓缓睁开眼,深深的喘息,蹙了蹙眉,终于清醒了许多的看着眼前恶心的男人,咬了咬牙,骤然抬手一把推开他,却因为两天没有吃东西而浑身发软,转而便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但还是险险的稳住了身体。
“真是要强。”墨森冷笑:“楚小姐,你就是这样过了河就拆桥?小心等你下次毒瘾发作时我不给你哟!”
楚醉募地颤了颤,毒品二字对她来说已然成了恐怖的字眼,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莫名奇妙的注射了大量海络因甚至染上了毒瘾。
“怎么?你又不怕了?刚刚你那被折磨的几乎要崩溃的样子我可是眼睁睁的全看见了,恐怕刚刚就算我让你脱衣服,你也会乖乖就范。”
楚醉以前从不明白那些瘾君子在断了毒品时会有多痛苦,到现在她身体力行才知道有多痛苦,有多崩溃,根本没有理智,那种痛苦完全是她无法控制,道德,底线,思想,一切的一切刚刚全都不在她脑子里,唯一的救赎就只有那么一支细小的针管。
“为什么……”她稳了稳身体,脑中有片刻的恍惚:“为什么要给我注射这种东西?将我关在这里,又给我注射这东西你就只是想要这样折磨我,看着我慢慢受不了,然后自己选择了结吗?”
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单纯,看墨森这回不像是要至她于死地,这仿佛像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圈套。
是啊,原来她也是能看懂圈套的,原来她还没愚蠢到那么可悲的地步。
她忽然自嘲一般的笑着转开头去,任由身体无力的跌坐在地,然后低头看着手腕上细小而微红的针眼,眼里透出一股深切的绝望。
她该怎么办?
万一有一天她逃了出去,能不能戒掉?她会不会抓进戒毒所?那歆歆怎么办,谁来照顾她的女儿……
脑中乱成一团,她已然被影响的无法理智的去分析任何一件事。
只有恐慌,恐慌,恐慌,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墨森只是笑着看着那个女人颓然的坐在地上,满眼空洞。
“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可以,你不过就是一条鱼饵,现如今楚氏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挤不出半点钱来,我除了引何彦沉上勾,还能做什么?”
“你可是他最大的弱点,哈哈哈……”
“呵呵。”她忽然低笑。
墨森笑声一滞,冷眯起眼看着她:“你笑什么?”
“我笑你白痴。”楚醉笑着转过脸,扯开嘴,笑意越来越大:“你以为他是傻子,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撞?就你这点明显的伎俩,别说是他,连我都知道你目的不纯,他怎么可能会中你的圈套,你还真是白痴,果然只有你这种低智商的人才会设计出这样折磨人的方式。”
“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犀利啊。”墨森冷笑着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在她面前站定,看着她笑意越来越大的苍白的脸,骤然煽下一巴掌,在她被打的歪过脸去的同时又朝另一边脸煽下重重一耳光。
楚醉无力的偏开头去,几十秒后才缓了过来,慢慢的,慢慢的转过头,看向眼前双目冰冷的中年男人,嗤笑:“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自己创造财富,而非用这些肮脏变。态的手段掠夺,我想,那一天你才算活的像个人,否则……”她看着他满脸的刀疤:“像你这样带着几个不入眼的兄弟东躲四藏,跟过街老鼠有什么区别?”
“啪——”又是一耳光。
楚醉脑袋上开始嗡嗡做响,仅隐约听见墨森冷声吩咐:“把这溅人给我绑上,看她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想跟老子对着干,真他。妈自不量力!”
下一瞬,楚醉便只觉两个人将她围上,粗。硬的麻绳在她身上缠绕了数圈,可她已再无力气说些什么,只是勉强咧开嘴笑笑,却感觉身上越绑越紧,眼前已经开始天旋地转再也看不清什么。
*
不知多久,她忽然被外边一阵奇怪的喧闹声惊醒,缓缓睁开眼,却因为身在黑暗中而什么都看不清楚。
直到铁门外被什么重重撞击,震耳欲聋的声音漫步在四周,脑中再次嗡嗡做响,直到铁门被撞门,数个人影迅速闯进,灰尘漫天,楚醉只感觉门外的狂风朝自己袭来,偏过头去。
“啊……”一阵痛吟惊的楚醉赫然转回脸,只见不久前还满眼嚣张满眼算计的墨森一脸青紫的被摔在门边,她怔了一下,有些不解,下一瞬便见白以康走进门,在看见她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憔悴嘴角亦带血迹的刹那,抬脚便在墨森腹上重重踢去。
楚醉有些不解的望着白以康的方向,好像有些明白情况,又有些不明白,混乱的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何彦沉在门口缓缓步入,身后依次走近几个她并不熟悉的人,苏言之跟随在其后,在进门的刹那先是看了一眼墨森,顿时觉得可怜的摇了摇头,随即目光落在那个坐在屋子中间的满脸苍白,仿佛魂不守舍的女人身上。
耳边所有喧闹都无法再灌入耳中,楚嘴空洞的双眼看向门前颀长的身影。
那个男人是满脸的沉静,仿佛见惯风云变幻,白昼午时的阳光在门外透进,映的他身上精致的金属纽扣明亮,居中而站的他外套整齐,样式别致线条简洁的浅色衬衫,映的那张俊逸的出神入化的脸仿佛带着几分她熟悉的光的颜色,慑人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落进她空洞无神的眼里,那一瞬间,他仿佛在她眼里看懂了什么。
“这一次,逃的不算远,至少我还能找你。”他看着楚醉空洞的眼神,竟弯了弯唇角。
“虽然老子也不太待见这女人,但你这手段也太他妈龌龊了!”白以康咒骂着又踢了一脚。
“啊,妈的!你他妈……”
“别忘了你一家十四口!”白以康冰冷的目光打在墨森脸上,踩着他的胳膊,示意身旁的几个兄弟走向楚醉。
那几个人在楚醉以为这只是一场浑然大梦的一刻走到她面前,手腕和四肢以及全身的绳索被解开,陡然获得自由的楚醉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回不过神。
那一瞬间,他仿佛在她眼里看懂了什么。
楚醉被扶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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