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楚醉是想着做完早饭之后就暂时先离开,等中午时再过来,结果他倒好,吃饱了就往沙发中间一坐,碗不刷,桌子不擦,真把她当保姆了?哪还有一点在公司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
好吧,他是她上司,还是她家歆歆的亲爹,她忍了!
楚醉收拾好所有东西后正打算出门,回眸见何彦沉的目光盯着电视,脸色还是极为难看,不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包,见那份合同还放在里边,他根本没签字。
“怎么不签字?”她问。
没回应。
“何总?你该不会是想赖帐吧?我一大早风风火火的跑来给您老人家做饭,要不是你说付我工资,我才懒得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楚醉明显看出来他不怀好意:“那,签字!”
她走上前,将合同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拍,从包里掏出圆珠笔来扔给他。
何彦沉的目光从电视上转向眼前的合同,沉默着看了一会儿,才不轻不淡的看着她,眸如寒烟:“记不记得我提醒过你什么?”
见他神色渐寒,楚醉一怔,不禁盯着他那双如北极冰川的双眼:“什么?”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别再试图挑衅我!”募地,何彦沉站起身,抬手一把抓住楚醉的手腕,在她惊的要挣脱的刹那将她狠狠一拽。
“你……”楚醉低呼,整个人被他拽上前,膝盖撞到了茶几,疼的她脸色发白,何彦沉目光彻冷的将她甩进沙发里,长身压下,如铁钳一般结实的手臂将她举起的双手按住,牢牢扣着她的手置于她被后,身体将她重重压进沙发里,鼻间喷薄出的呼吸落在她脸上,楚醉错愕的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越来越喜欢用暴力的男人:“放开!”
“你就这么希望我动许氏?”他目光胁迫的锁进她满是排斥的眼里:“是你不够清醒还是越来越胆大妄为!那天我对你说过什么,你这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是不是?”
“前尘往事你可以抛之脑后!三年前你楚醉不是说过自己的未来十分流光溢彩么?嗯?”
“现在为什么要这么狼狈?为了区区数千块钱就可以放下你的自尊放下你的高傲来靠近我?你这颗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他垂眸,紧逼着她的视线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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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出没,注意!----
第95章:山雨欲来(6000字以上)
( ) 楚醉咬唇,目光死死盯着他眼里的彻冷:“对,我是为了钱!我为了钱而抛弃你,现在又为了钱而靠近你,可以了吗?”
“请你,放开我!”
她用力压下自己浑身的颤抖,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嘴角僵硬的勾着,眼里的泪被硬生生收了回去,干涩的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双满是狂风暴雨的黑眸:“我从来都是这样肤浅!我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我这么狼狈这么贪婪这么现实的一个女人有必要让你何彦沉如此动气?有必要吗?你放开我!”懒
握在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疼,这种疼痛几乎蔓延到了心里,连在一起,硬生生的疼着。
“怎么不活的更潇洒来让我看一看?这样落魄这样隐忍的楚醉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怜惜啊!”
他在她眼前冷语讥讽,笑的冰冷:“所以你宁可让许竹誉做你的入幕之宾,用着你现在的无助可怜去玩弄任何人的感情!他心疼这样的你了是不是?人前人后多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围着你转,你的虚荣被满足了?还是你这空虚的心到现在终于被填满了?嗯?”
楚醉气的浑身颤抖,澄澈的双眼圆睁,回瞪进他满是冰霜的双眼:“对!我虚荣,我犯。贱!你满意了吗?你眼前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从来都是这样!你能改变的了什么?”
明明心里不是这样的,明明想解释什么,可又发现一切都无力解释,面对他眼里的憎恨与那些数不清的风暴,她发现真的无力解释,任何事,任何过往。
本来只是因为心口压制不下去的在意与介意,可这一场口舌之争,她以硬碰硬的抵触与满眼凄创的自我贬低才更深的惹怒了他。
“很好!”他几乎咬牙切齿,可盯着她倔强的眼里那隐藏不住的受伤,森冷的目光渐渐收起,微剩一丝薄冷的视线盯着她,长身依然牢牢压制她的身体,一手将她双手扣在身手,一手忽然擒住她白皙俏然的下颚,将她撇开的脸转了回来,让她看着自己。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说,冰冷深邃的双眼看着她明亮而澄澈的瞳眸,不放过她眼里任何一分神情:“你真的要嫁给许竹誉?”
楚醉忽然就笑了。
她仿佛想起许久之前,她在商氏再一次见到何彦沉的那一刹那,她靠在电梯旁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心里问着自己:原来他就是商氏的何总,那个商氏千金的准女婿?他真的要娶商安然?他真的,要娶商安然吗?
她无数次的那次问着自己,彷徨着,失落着,却不敢表现出来,直到商安然将三年前她离开后的事情告诉她,她才决定放下,她楚醉从不会去执着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包括现在,Linda的话纵然有理,歆歆纵然应该有个爹地。
可眼前这个陌生的何彦沉,他又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来逼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许竹誉?
“是。”她缓缓抬眸,看向他刹那间的目眦欲裂,刹那间的的寒意蔓延,轻轻吐出这样一个字。
“你考虑清楚了?”他笑,眼神却平静的可怕。
“是。”她忽然想嘲笑自己心里曾经的不甘,可到头来竟还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再说话,楚醉抿着嘴角,目光冷凝着他,直到两人因为这样互相倒在沙发里,身体的温度渐渐交织在一起,她垂眸看着他紧贴在自己身上的长身,注视着他灰黑色衬衣那微敞的领口里,蜜色偏白的皮肤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还记得曾经总是喜欢趴在他身上,让他哄着自己睡觉,而她不老实的趴在他身上动不动就对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咬,这个地方常常都会有着一些淤红的牙印和怪异的吻痕,每次她咬痛了,他就报复似的将她压在身下对着她的咯吱窝下手,每一回都痒的她笑中带泪哭着喊着求饶。
曾经看过南方作家书中的一句话:女人一旦爱一个人,她的吻,是很肉紧的。你的女友有没有突然咬你一口,又不说什么?如果有,她应该很爱你。因为,对女人来说,连吻都不够表达她的着紧、她的既爱且恨,才会用咬的。
太过深爱,所以连一个吻都不足以表达,于是总是喜欢咬。
可如今,他脖子上干干净净,再也没有她的痕迹。
“楚醉。”
不知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多久,何彦沉渐渐放开她,直起身,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无力的倒在沙发里的女人:“你唯一的筹码就是那颗说狠就能狠下来的心。”
“从来都能用着这颗筹码变成满身的刺,扎的人生疼。”他目光平平的看着她。
“很多时候,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就像我曾因为你的绝决而为你数次找着不同的理由。”
“从当初到现在,如果你能放下你那可恶的倔强可恶的自尊,或许一切都不会变做今天的局面。”
“可直到如今,你依然还是这样另人失望。”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的淡看着她。
因为她的沉默,何彦沉不再管她,转身走到冰箱边,从里边拿出一罐啤酒,拉开啤酒罐的声音使得楚醉在愣神间转过头去看,见他要喝酒,未犹豫便已开口:“你正在犯胃病,不能喝酒!”
募地,被举到嘴边的易拉罐停在半空,何彦沉平移着转过脸来看向她,见她牢牢盯着自己手中的酒。
须臾,他竟真的放下手,将它放在桌上,转身走进卧室。
“我休息,你自便。”话音刚落,门就被关上,隔绝了楚醉的目光。
于是,她就那样怔怔的盯着桌上的易拉罐出神。
她只是提醒一句罢了,没想过他真的会听,甚至在这种近似于冷战的状态下,他竟真的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没有喝酒。
难道,他要的只是她的一句话吗?
不管任何事,仅仅只要她的一句话?
*
楚醉在昨天买菜时没预料到今天还会来,所以没有买太多佐料和食材,本来是生怕何彦沉不用这些东西,放着烂了对空气不好,结果等她做完午饭后,食材已经不够。
于是她到楼下的小超市又转了一圈,但有两样东西已经卖光了,流苑这边的好处就是僻静,不好处就是离市中心比较远,她要是这样走着去的话,要很久,坐公交车的话时间肯定来不及,冬天的白昼时间本就很短,现在天色已经暗下了大半,附近超市也只有那么一个,她空着手回去时,何彦沉便已经了然。
天色越来越晚,楚醉正在犹豫这样几道仅剩的食材晚上能做些什么,她是追求完美的人,一道菜里少了任何一个味道她看着都不舒服,更别说少了重要的食材。
正站在厨房发着呆,何彦沉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黑色的牛仔裤和同色系的丝质衬衫,在外边叫了她一声便已打开门往外走。
“跟我出去。”
楚醉走出厨房,见他拿着车匙,应该是要去较远的地方,想到他如果要办事的话,中途她看到超市下车也好,便依言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何彦沉的家门,走廊里的自动感应灯带着昏黄的灯光,在这种刚刚入冬的天气里显的很暖。
电梯停在39层,何彦沉看都不看她便走了进去,楚醉想着反正这也是今天最后一顿了,做完了饭就走,以后再有这样的“工作”,给她十倍她也不来。想归想,见电梯门快关上了,她忙挤了进去,何彦沉不禁抬眸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抬手按向电梯的按钮,楚醉才成功挤进去,自觉的站到他身后,不去看他那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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