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心中明白,自己已然不是对手,这孩童太强,太过强悍,竟然以毁自身筋脉的形式暴发出如此超强的战力。
那傅小蛙可绝对不会放过他,再次提比刚才更为强大的力量,他不会让自家武馆的人受到伤害。这一拳的力量更强大,更为暴戾,那凌堂主绝对受不下这一拳,绝对不行。
那凌堂主敞开胸膛,悍然地用胸膛面向傅小蛙的拳头,是的,突然敞开……
而这一拳,击到那凌堂主面前,停落了……
舞起的风雪,慢慢飘落,落在地上,落在那把蓝光闪耀的剑上,那剑尖,架在雪地的陈焕东师傅脖子上。
陈焕东师傅已然失神不敢动弹,从脖子传来的一丝冰冷,是那蓝凌剑尖的死亡温度,一缕鲜血,从那划开的小口流落,只要再轻轻一动,那陈焕东师傅,便要喷血暴亡……
傅小蛙的拳头停落,离那胸膛只有一寸有余,他,再也无法击下……
那凌堂主拿准傅小蛙的脉络,他已然了解这一切,做为一个冷酷的人。
“你若反抗,我必杀两人!”凌堂主冷冷地道,如同地狱来的声音,如此冷漠,如此无情。
傅小蛙缓缓收回拳头,屹然站立在那陈焕东师傅和绅正明面前
凌堂主的剑,已抽离那陈焕东师傅的脖子,那脖子上依然有道淡淡血痕,流下小缕鲜血。那剑,已然指向那傅小蛙,指在傅小蛙的胸膛。
傅小蛙展开双臂,没有反抗,他凌堂主要杀陈焕东师徒,很简单,很简单,只不过两道小小的剑气,如此而已,简单到让人心寒……
他拦在那两师徒面前,闭上双眼,凌堂主的剑,缓慢的前往,如此缓慢,在那陈焕东师徒两人的眼中,那缓慢,如同纠心般的痛楚,那剑尖,慢慢剌进傅小蛙的身体……
一寸……
两寸……
三寸……
那陈焕东师傅和着绅正明发自内心的撕吼,这样的场面,让他们的心灵完全崩溃。他们看到了世上所不存在的事实。他们所凌辱的人,正拦在他们面前,挡着剑尖一丝一毫的前进。
那剑尖的缓慢,仿佛撕碎人心,仿佛撕裂所有,那剑尖正向剌入他们心中一般,那从心底散发的巨疼。他们眼睁睁地望着,那锋利的剑身,缓缓的前行,破开血肉一点一点进入,这是何等触目惊心的场面。这是为了他们,为了他们这些曾经欺辱过的人们。
傅小蛙吐出一口血,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倒下,他站立着,如同天神,巍峨屹立。那陈焕东师傅和绅正明,眼泪不断涌出,望着那剑慢慢的从傅小蛙的背后穿出,这像是剌穿了他们的心,痛得他们如在地狱般煎熬。
,那瘦小的身躯在那两师徒眼中,已然变得巨大,那是巨人的身躯,如神佛般将他们笼罩。
“我要跟你拼了!!!”那陈焕东师傅暴喝而出,已然顾自身安危,奋起出拳。
嘭地一声,陈焕东师傅已被那凌堂主一拳击飞,在雪地上滑落少许距离。
“师傅!!”那绅正明也已然身起,两眼赤给大喝一声:“你们这些畜牧,我要杀了你们!”
那凌堂主,便要拔出傅小蛙体内之剑,给两人致命一击,却发现怎么也拔不出来,回头望来,却是傅小蛙那血红冷笑的眼神,那双手已不顾锋利死死抓住露在体外的剑身,掌指间已浸出鲜血。
“长恨落月!!!”傅小蛙最后的撕吼,一拳汇集起所有的气元,暴发所有可暴发之力量,不留一丝余地,全力击出。那凌突而出的巨大气元拳劲,让近距离的凌堂主无可躲避,轰地一声巨响,那凌堂主已被击飞,滑落雪上狂吐鲜血。
“走,快扶凌堂主走!”那旁边的帮众已然被这地狱魔神般的孩童所惊吓,他们火急扶起地上的那凌堂主匆忙逃走。
傅小蛙,也终于不止,倒在地上,咳了几声,喷出尽是鲜血。
“傅小蛙,傅小蛙!”那绅正明奔跑而过,终于正式地直呼傅小蛙的名字,这已不是以往那些猪朋狗友所能带给他的震憾。
两师徒来到那傅小蛙身边,泪流满面,望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傅小蛙,那刚刚所经历过的一切,对他们心灵上的重新洗礼。
那陈焕东师傅,仰天长叹,似乎吐出人世间所有的怨恨不满,他见证了这世间不可能发生的故事。
他望着地上的傅小蛙,他心中只有巨浪惊涛般的愧疚悔恨,他仰天长叹,雪落徐徐飘落在他脸庞,他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站着,听着绅正明抱着傅小蛙的哭泣,他闭上眼睛,眼角滚落一滴泪珠。
他跪在傅小蛙身前,这是第二次,却是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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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死命救回】………
那傅小蛙动弹少许,一口堵在喉中的鲜血涌出,这才喘过气来。虽然很虚弱,陈焕东师徒两人依然能听清楚他的呢喃。
“快……快送去……赛场……”
但是,已来不及了,此时已离比赛过去一个时辰……
陈焕东师傅已然知道,这便是张大富,刚才所展示的一切,已经无需再多做说明。这娃的力量完全足够称霸整个赛场,拿下那第一名轻而易举,一战成名传方四,而这个无比光辉的荣耀,却为自己这两个若若无名的人而失去,这是对他们愧疚的心中,再补上重刀。
比赛场上,最终的冠军已经确定,青云面无表情的站立着,站台在赛台上。
他得了第一名,得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耀,而面对的是整个会馆的失望。失望的人群,开始慢慢散去。
贵宾席上的众人,也变得沉默寡言。
气氛,沉得凝重,似乎积压了人内心的失落。人cháo声在回荡着,在唏嘘着,一些学徒狠狠地将吃剩的零食丢在地上。
没有张大富的决赛,只会是一场空淡的聚会。
肖正天木然地望着这切,望着失望的人群,他难以想象那张大富所带来的感染力量。张大富是谁,是谁,为何如此多他着迷疯狂,就连两大馆主都为之倾心。他心中澎湃着无比的疑问,这疑问将他煎熬,让他难以忍受。
“袁馆主,请问,这张大富是何许人!”那肖正天师傅终于开口问道,他终究是承认下来这张大富并不是武馆中人。
“啊?”那袁烨霖听闻一愣,他更为奇怪道:“张大富不是你馆中之人?”
那肖正天惭愧道来:“那张大富,我泰安武馆,无人知晓,有可能是有人冒泰安武馆之名!”
袁烨霖想起当时排号错误,而这张大富正是他捏造出来的人物,他苦笑,这肖大师傅还不能发现自家的瑰宝。
“这个,叫我如何形容,让我细细想下!”袁烨霖摸摸光头描述道:“有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张嘴……”
肖正天抽动着脸颊道:“这是人都有!”
袁烨霖的调侃很成功,他笑笑道:“是你们武馆的,必是你的,谁也拿不去,今儿个还是散去吧,今天真是扫幸至极!”
整个会场都布满极其失望的气息,哀声遍天,那负责人已上台,将要结束这一切,他拿着奖励,拿上赛台,走向那青云。负责人笑脸满面,而面对青云冷漠脸面。
对青云来说,第一名的奖励,仿佛是一块石头,只是一块石头,没有价值,没有意义。
拿上这奖励,一切都结束了,所有人都站起来,拿上自己的东西,来的是期望,带走的是没落。贵宾席上的众人,也是一片轻叹,纷然站起身来,各回武馆,带着满心失望。
一切都结束了!
所有人,都望着负责人手上的奖励,递交到青云手上,宣告着一切的结束。
哐!
突然闪过的一道巨大亮光,在这yīn暗的武馆之中,那巨大的亮光是何等醒目。
是的,那是大门被推开,从屋外透进的巨大光芒,所有人都往那大门望去,只见那白光中的三个身影,震人心弦的出现。
“等一下!”
在众人的眼光适应白光之后,终于可以见到血淋淋的两个人,搀扶着更加惨不忍睹,身上还透背插着只利剑的孩童。
这个画面,真正让人心底生寒,那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三人,惨烈无比。像是完成无比艰巨的任务,陈焕东和绅正明瘫坐在地上,那傅小蛙也躺在地上流落着鲜血。
所有贵宾席上的众人,纷然走下木台,赶过前来,他们望着这一切,都震惊了。
那肖正天终于透过满是血迹的脸,认清楚,那正是小文的结拜哥哥,那柴房的杂役。可是,这杂役为何出现,为何如此。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袁烨霖急声扶起那地上的傅小蛙,抓起手探到脉搏,已是十分微弱。
柳元一也俯下身来,探那傅小蛙的呼吸,顿时眉关紧锁。
“娃儿,娃儿,你怎么样?”霍擎已奋然不顾地俯下身来急声道。
“蓝凌剑?青狼帮凌苑杰!!!”柳元一望着傅小蛙身上那插着的灵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凌苑杰可是突破中注穴的高手,灵剑也是极为稀罕之物,整个青牛镇只此一把,有那灵剑在手,这凌苑杰几乎可战破盲俞穴的高手。而这剑还插在傅小蛙身上,可见那凌苑杰也并未讨好。
袁烨霖望向那肖正天大师傅,苦笑道:“你不是想知道张大富长得什么样,现在知道了吧!”
那肖正天他震惊得情不自禁地后退半步,还是身后的人扶住他才站稳,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如雷鸣一般。他颤抖着手,嘴唇在哆嗦。
如此说来,这张大富确实是自家武馆中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成长到这般,他只是一个没有天份的孩童,完全没有天份的孩童,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直在心中追问。
但是没有答案,这个孩童,以那平庸的资质,纵然站在年轻一辈的顶峰,供各人追逐。他茫然了,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