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面孔严肃而认真又充满详和慈爱。
是霍擎,是他的师傅,此刻正在怒视着他跟青狼帮众的淡笑,怒视着他的堕落,怒视着他跟青狼帮打成一片。
“师,师傅……”
傅小蛙颤颤地道,泪水湿了眼眶,这一声师傅,他曾经多少回想叫唤,但最终再也没有机会。让他最伤痛的不是见不到师傅,而是此刻见到师傅,却无法面对。
霍擎依然是那个霍擎,泰安武馆的二师傅,只是此刻已显得多了几分苍老。自从傅小蛙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打理武馆的事务,他再次回归到打理兰花的rì子,rì复一rì,不管那株金边墨兰被养护得再漂亮,也无法弥补他心中的缺失。
看到傅小蛙已经融入青狼帮中,霍擎止不住的心痛,他颤着唇道:“你,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
傅小蛙强忍着泪,紧咬着下唇,他无脸面对师傅,他垂面头不敢直视师傅愤怒的眼光,他只能颤声道:“对不起,师傅!”
霍擎板起脸下命令道:“跟我回去!”
傅小蛙徐徐的来到霍擎面前,凝望着师傅憔悴的脸庞,他的心也在巨痛。他默不作声,他只能用行动来表达对师傅的愧疚,他直直地跪在师傅面前,两膝如同千斤,重重落在地上。
那些青狼帮众,骇然地望着这一幕,他们的堂主,落下千金之膝。
跪落在霍擎面前,傅小蛙梗咽着道:“徒儿不孝,不能跟您回去!”
这句话,深深地剌痛了霍擎的心中,他全身都在颤抖,他何尝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他的心如刀割,他怒然道:“你再说一遍!!”
傅小蛙重重地叩下头,叩在地上,伤害到师傅,他自己也要承载更多倍的痛苦,他希望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承担,师傅的,所有人的。
“对不起……”
这声音,在霍擎耳中,如同千倍般的放大,他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优秀的徒弟就这样失去。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打击,顿时老泪纵横,他心中的所有希望都被破灭。
啪!
一个巴掌,重重地印在傅小蛙的脸上,声音震惊全场,气氛如同死一般的沉静。
地上的傅小蛙紧握着拳头承受着这一巴掌随之而来的痛疼。他痛疼的不是脸,而是心,心中的痛楚是**上的万倍。
绝望的霍擎在痛苦中撕吼着:“你不再是我霍擎的徒弟,我没有这样的徒弟,以后你们师徒两人,恩断义绝!”
傅小蛙匍匐在地上,哭声唤道:“师傅,原谅我,我永远都是您的徒弟!”
“我不想再见到你!”霍擎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去,带着满心的伤痛,留下那个显得更加苍老的背影。
傅小蛙想冲上去将师傅留住,但是他能给师傅什么,他只能给师傅自己已成为青狼帮堂主的事实。他抽泣着,泪眼地望着师傅离去的背影,他在原地,重重地叩下三个响头。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湿了所有,沉浸了所有。
路上的行人,都在惊奇的望着,一个孤寂走在雨中的老人,任由雨点打湿了身上的衣裳。
雨点冲刷着世间的所有,淋湿了霍擎心中的火焰,他人生的希望。
他一直在往前走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像是他的人生一般。他感受着雨水带来的冰冷,他一直在雨中走着……
休息了几天调整了一下状态之前发现越写越水所以纠正进行时来啊来啊打赏啊打赏越写越带感再次强调本书不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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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争抢小蛙】………
傅小蛙在地上跪着,跪了很久,很久,地上的泪滴,已经干透。
“堂主!”
一旁的乔汉跟夏天等人,耐不住地叫唤,因为他们已经默默地守候了一个时辰。只见着,他们的堂主默默地站起来,身影变得颓废,变得黯然。
傅小蛙木然地走下楼,像一句失去灵魂的躯体,一直走入雨中,任雨点淋湿,让雨水冲刷他身上的罪孽。
一直三天,傅小蛙都没有太多的话语,他平静地做好一切,不知在青狼帮的rì子,什么时候才有一个尽头。
青牛镇北边永宁街,正如祖辈们起名时期盼的那样,希望这里永远安详宁静。而这宁静,历经无数岁月,留下残破院墙,布满青苔的石阶。
挑着豆腐担儿的老汉,依然吆喝着走过这条快要踏了半辈子的青石街道,偶尔推开的院门,少妇向外泼着洗衣服的脏水。
平静的永宁街,一如即往的平静景象,在那街尾,是这永宁街最大的一户院子。院子的围墙,或许有些斑澜脱落,却无法掩掉它做为永宁街最大户人家的存在。
正如每一个永宁街的居民都知道的那样,很多年前,这院子曾是杜家的大宅院,家主杜老爷拥有田地无数,后来却因一夜之间输掉家当,搬离他乡。有人说杜老爹是回了祖籍老家,也有人说是去了淮安城。但是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成为青狼帮的北堂口,青狼帮的第三个据点所在。
几只黄雀飞离刚冒新芽的枝头,在那大院之中,别有一番chūn意的焕然。青草绿地,百花待放,一座小巧的凉亭落于花园之中,闲情雅趣无限之至。
似乎感觉到一丝chūn意的清冷,巧如烟擞了擞身上的衣裳。诱人的身体依希无法抗御寒冷。
她,便是青狼帮北堂的堂主,青狼帮唯一的女人,一个娇艳的女人,一个能力出众的女人。她掌管着北堂口。已有数年。整个堂口在她的管理下,运行得井井有条。很多人说,女人不能掌大事,而她。不止掌着大事,而且管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凶狠男人。
没有男人,让她倔从,让她倔从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青狼帮的帮主骆新绎。那曾经是很多年前的往事。那时还没有青狼帮,也没有北堂主。只有一个绝望的女子,跳入冰冷的河中,只有一只手将她从河中救出,将她从绝望中救出,之后有了青狼帮,有了北堂口,有了巧如烟。
巧如烟是为青狼帮而活着的,这个名字。这个身体,为青狼帮而存在着。
放下手中的帐溥,巧如烟淡淡地啜下温热的清茶,如玉的手掌托着腮,凝望着盛开的桃花朵儿。陷入少些思绪。
让她慢慢回味的,是那个木讷的傅堂主,几曾何时,那样一个木讷的身影重复出现眼中。几曾何时。那个身影让那个死去的巧如烟在苏醒。是岁月掩盖了风华,还是风华淡莫了世间。她在忘却了很多。又回忆起努力丢掉的许些事情。
突然而来的一个下属打断了她的思绪:“堂主,东堂口王山柱求见!”
“请进来!”
巧如烟将自己重新调整回堂主的位置,她十分清楚,这钟汉飞没事,不会派人前来,不知东堂口那个满嘴秽语的老贼匪又有什么打算。
只见着那钟汉飞的得力手下王山柱进入花园中。
“小的王山柱见过巧堂主!”见那王山柱作揖行礼,恭敬鞠躬,眼睛禁不住偷瞄那迷死无数男人的巧堂主。
巧如烟面对男人的眼光,早已习以为常,她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淡淡地道:“不知你们堂主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王山柱不放过任何机会恭维着道:“巧堂主不止漂亮,而且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小的受钟堂主的命令前来!”
“你们堂主不会想找我**吧,说吧,你这来,是为了何事?”
王山柱道入正题:“是这样,其实我们家堂主觉得有些愧对与您,一直心有不安,他叫小的前来,是为看看傅堂主是不是给贵堂口带来困挠,如果巧堂主确实是觉得烦恼,我们东堂口原来再次接收回那个惹祸jīng!”
巧如烟是愣了一下,回想起那钟汉飞在总堂口暴跳如雷的模样,她心想着,这钟汉飞是被驴踏了脑袋还是蛋蛋,怎么着的又想把那傅堂主弄回去。不过,现在的傅堂主,在北堂可是个宝贝,一趟的商路,给她带回无尽的益处,她怎么可能割手让人。
巧如烟淡淡笑着道:“这个惹祸jīng,我还耐得住,回去告诉你们堂主,叫他放心好了,我跟你们钟堂主感情非同一般,这一点,我还是可以帮他担持着!”
这一听,王山柱急了,他忙道:“巧堂主不必勉强,实在不喜欢,就让我领回去吧!”
巧如烟依然道:“我决定把傅堂主留下,不再祸害到其它堂口!”
“巧堂主确实没必要勉强,我们堂口可以回收!”
巧如烟望望手指甲,泰然地道:“老实说吧,你找傅堂主回去做什么,你们钟堂主我认识他又不是一年半载的事了,他不是那么容易受到良心遣责的人!”
王山柱顿时泄了气,巧如烟的犀利一言就道穿了他的原意图,他不得已作揖回道:“其实是这样,你也知道,我们堂口一直是主要靠收保护费为主要财路来源,傅堂主到我们堂口后,借钱救活了很多快要倒闭的店铺,还稳定了东区的治安,建立统一商品价格减少恶xìng压价,之后的东区一片繁华,后来衙门不再让我们收纳保护费,东区再次回归混乱,各店主掌柜的就要求傅堂主回来做为核心领导者一齐向衙门施压,重新让青狼帮介入东区管理,情况就是这样,所以还忘巧堂主能把傅堂主还回来!”
巧如烟咯咯笑起,她道:“原来还有这种逗乐的事,早些时候你们钟堂主还像送瘟神一样,现在又想请财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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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酒坊转机】………
王山柱试问着道:“那巧堂主的意思是愿意让傅堂主回来?”
巧如烟喝了一小口茶;然后回答道:“不行;这傅堂主我还得留着;回去告诉你们钟堂主;叫他再不要打傅堂主的主意;小心老娘踢爆他蛋蛋!”
巧如烟的话语;就算粗俗;却也如铃般动听;只是听在王山柱的耳中;是如此让人失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