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乱世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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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乱世颂(一)-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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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毅然而然离开的夏侯元,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她本想训诫夏侯元一番,就把要把她嫁给未流王的打算说出来的,毕竟未流王曾娶过亲,便是夏侯元已然不洁,他也挑不得什么。可夏侯元却这般忤逆了她。她一气之下,大喊道:“来人啊!给未流王书信一封,就说来年求婚礼,阳平公主即满十八,请他务必参加!”
  话音刚落,但见一名上了年纪的女官匆匆进来,在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后的脸色便由青转黑。
  “大胆!”她大手一拍,矮桌上的茶具便晃荡起来,“小小婢子,竟妄想山鸡变凤凰!还不抓了那小贱人来!”
  老女官领命而去,刚行到门口,又听见皇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忘了余氏那贱妇!她也脱不了干系!”
  不多时,荠儿和余氏五花大绑,被押了进来。
  原来报信的老女官,指着荠儿,大声吼道:“大胆贱人,竟淫|乱后宫,珠胎暗结,你可知罪!”
  余氏面色大惊,她向荠儿看去,希望能从她的表情中知道真假。但见荠儿一副被人揭穿了秘密的惊慌失措,余氏心里“咯噔”一声,脑海里只有“完了”两字。
  “皇后殿下饶命!”荠儿忽然喊道,“婢子肚子里的,可是太子的种!”
  “闭上你的狗嘴!”皇后身子前倾,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就你也配!”
  诏懿史吴应珍出现在门口,不慌不忙地走进来,冷眼瞧了荠儿一眼,张口道:“太子何等身份,怎会受你勾引。只怕你腹中子是谁的,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大周皇最近因为夏侯元的事心情不好,太子又不长进,若此时生出太子与宫女厮混的事,对太子实有百害而无一利。
  “几位公子进来吧!”
  四名十六七岁的公子应声鱼贯进来,皆垂着头,好似犯了错误的孩子。
  吴应珍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指着荠儿问,“公子们可认得她?”
  “认得。”四人低声答道。
  其中一人又接着说,“她总在承光宫附近晃悠,见到公子出入便上前搭讪,我们开始以为她是宫中妓,都......都被她勾引着......行......行了周公之礼。”
  荠儿瞪大了眼睛,自知再瞞不过,又将希望的目光投向皇后,“皇后殿下,你相信我,这孩子是太子的!算着日子,确是太子的!皇后殿下,你不能不要自己的亲皇孙啊!”
  “大胆!还不掌嘴!”
  宫人领命,上前轮开手臂开始对荠儿的脸蛋左右开弓。
  “还有余氏贱妇!失职失察之罪难逃!拉出去一百大板!”
  余氏知道,皇后对她的怨念就没断过,于是只认命的被人拖了去,她只希望,这一幕万不要让凝嫣见到。然而,凝嫣已然寻信儿而来。
  “皇后殿下饶命啊!”凝嫣不知生了何事,只见太监们架了余氏要打板子,遂冲到皇后面前跪下求道:“皇后殿下,乳媪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一百大板啊!但凡乳媪有什么错处,也是我管教不严,该是罚我才对!”
  “好!这可是你说的,”皇后已然气疯了,“来人,把公孙凝嫣也拉下去打!”
  吴应珍可被皇后这句吓坏了,自来刑不上贵,皇后若真把公孙凝嫣给打了,可是闯下大祸了。
  “皇后殿下,”吴应珍跪下道:“公孙凝嫣将来还要为吴氏孕育继承人,打不得啊!”
  凝嫣突觉眼前发黑,她什么时候被许给吴氏了?皇后的娘家?
  震惊渐渐消失,凝嫣的听力也渐渐恢复,耳边打板子与扇巴掌的声音越来越响,荠儿与余氏哭嚎的声音愈发刺耳。不知何时,她脸上已冰凉一片。她透过模糊的视线往皇后方向看去,但见皇后的嘴一张一合,却是在处置荠儿。
  “既是这般轻贱之妇,那本宫就成全她!赐红花,即日起贬为奴,充入官妓,终生不得出妓坊!”
  此时此刻,凝嫣多希望这只是场噩梦?她认命般地闭上双眼,希望儿时梦中的英雄能够出现,救她,救乳媪,救荠儿,但是英雄却没有归来。再睁眼时,依旧是比噩梦还要可怕的场景。
  千里之外,西泊凉州。
  正跟在刺史身后视察新进战马的廖铭恩,忽觉脊背一凉,耳边便响起了白君澧的声音,“去安阳,她在呼唤你。”
  廖铭恩眼中闪出一丝不快,他握了握拳头,将自己与白君澧之间的灵力联系断开。他知道她需要自己,这种事用不着白君澧这个叛徒告诉他!他绝不允许有人插|在自己与丹菱儿之间,哪怕是白君澧。
  前方的刺史忽然回头,对廖铭恩赞赏地笑笑,“做得很好!西泊缺马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别人都没有办法的事,你却解决了!看来,我不推荐你为西泊太尉,都不行了!”
  “谢刺史赏识!”廖铭恩跪下谢恩。
  “免了免了!你准备准备,即日启程入宫面圣,早日回来帮我打理西泊!”
  “是!”廖铭恩脸上现出一丝笑容。
  “丹菱儿,又要见面了。”他在心中说道。
  

  ☆、第二十三章:去你怀中,可带我走?

  余氏瘫在床上,已去了半条命,荠儿被押走了,不日便会充入官妓,闲云阁一下子就冷清萧条得没了人气。一股股寒意如电流般在凝嫣的身体里窜动,仿若是她唯一的知觉。
  听说川州的吴君宝是个傻子,而她的父亲,要把她嫁给他。。。。。。
  窗外漫漫黑夜,夺去了这个世界的光明。那她心里的光呢?又是被什么夺去了?
  目之所及,竟见一袭白衣,翩然身姿立于楼下,正仰头看她。对视些许,楼下人向她露出熟悉的笑容,只那一瞬,凝嫣仿若重见了光明。心中响起低沉的乐曲,哀伤而缓慢,却有几颗愉悦的音符跳动其中。
  她回身,冲下楼梯,打开大门,跑入黑暗中,一头扎进何雍的怀里,委屈的抽泣起来,“带我走吧!我们离开安阳!”
  何雍心中莫名的痛,为何世事这般弄人?还来得及的时候,佳人不应,如今一切都迟了,佳人却已在怀。他到底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为何心中只有说不出的痛?
  沉吟些许,他终是回抱住凝嫣,一只手覆上她的头,沙哑着嗓子,答了声“好”。
  安阳的天,一直在变,风起云涌间,是非不断。离开这里,未尝不是件好事。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凝嫣一个,还有那趁夜来看自己姐姐的张聪。
  张佳茹今夜无需侍寝,但明日却要陪大周皇下棋,这会儿正坐在梳妆台前,试着明日要带的珠钗。
  张聪进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件灰色的带着大兜帽的斗篷,一挥手间,殿内的婢子都已睡去。
  “你是谁!”望着镜中出现在自己背后的男子,张佳茹握紧了手中金钗。
  “阿姊,是我啊!你的胞弟张聪。”
  “胡说!”张佳茹握着金钗转过身来,“我弟弟早死了!”
  张聪遂将自己为何还得活于世解释给张佳茹听,但见她眼中仍是警戒般的怀疑,张聪只好说道:“姊姊忘了么?小时候你总喜欢带着我去府中的废院儿躲猫猫,我就总爱躲在破车后面,姊姊总能找到我。。。。。。还有,我大腿内侧有个好像朱砂痣的胎记,母亲常说我前世是个女人,说那胎记是我从前世带来的朱砂。”
  张佳茹终于松开了手中的金钗,她打量了张聪许久,冷着脸问道:“你既然被仙人所救,要得道成仙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张聪上前一步,眼中充满期待,“母亲想你了。。。。。。跟我走吧。。。。。。!”
  千里胡泊,万里山脉,朝阳东升暖高山密林,余霞西尽映镜水清湖,皓月朗日,雁群常往,这就是秋高气爽的东辽。
  山巅建楼阁,半腰起茂城,桥梯通八达,接连十八地。北靠黑山南长水,西林为障东眺海,千丈悬崖半为墙,入关只得行谷|道。惊涛拍打东城墙,南水滋养万里地,黑山虽常布毒雾,却出山珍天下奇。山巅楼阁东南望,葱郁密林捧明珠,渔丰水静颜色好,东辽人称珍珠湖。
  东辽大将军府便是建在东辽茂城的最高处——鹰目峰上。府中建塔,设八方瞭望台,不论是哪方来兵,数百里外皆可察觉。若只是从将军府的临崖窗边望去,也可见到极广阔的景致。公孙昂发妻端木静,此刻正立于临崖窗前,远远地望着阳光下珍珠湖璀璨而平静的湖面。
  她从大周西南边城贡南嫁来东辽,已有近二十年的光景了,这些年来她从未出过将军府,目之所及也不过是鹰目峰这四方周景。
  端木静是典型的南方女子,身材小巧。东辽女子梳辫髻,端木静也入乡随俗,以辫成髻垂在脑后。她一身深碧色襦裙与身上的一套翡翠饰品照相辉映,即突出了她的恬静优雅之美,又不失稳重,叫人看了很是舒服。
  一声叹息,她转过身来,那张静好的脸上是一双柔弱的垂目,目光柔柔,透出来的是逆来顺受般的微弱光芒。
  屋外突传铁剑掷地的重响,吓得端木静赶忙抓紧了自己胸口的衣裳,轻轻柔柔的声音带着惊慌,“外面怎么了?”
  还未见人,便听一男子的声音大声抱怨道:“父亲是老糊涂了!当年送妹妹去安阳为质还不够,竟还要把她嫁给川州那个傻子!”
  她知是亲子公孙旭,这才安下心来,边往门口去迎他边低声“嘘”道:“你可小声着些,叫人听见了又是一场是非!”
  说话间,公孙旭已进了门来,后面跟着个小厮,躬着九十度的腰,手上捧着一柄重铁长剑。
  “母亲总是这般软弱!”他说着甩开端木静要为他擦汗的手。
  端木静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绕着他转了又转,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瞧了个遍,总要看清他身上又添了哪些新伤,又有几道旧伤结了疤。
  轻柔的声音伴着嗔怪,听起来却也如在温柔叮咛般,“怎又刮伤了?你父亲又叫你在密林里匐行了?!不是早与你说别听你父亲的么!他惯会把你往危险的地方带,上次带你进黑山就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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