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驶进一十字路口时,忽然一辆自行车蹿出,德哥急忙刹车却为时以晚。
“咚”的一声闷响,骑车人应声倒地。
德哥慌忙从车里下来查看那人却现并无大碍。
“哎呦——你***是怎么开的车!”年青人破口大骂道。
“小兄弟,对不起,真不好意思!”德哥伸手去扶青年人。
“别碰我,你眼瞎啊?把我撞成这样,你以为我赖着不起啊!”年轻人即而滚地喊叫,“撞死我啦,救命啊!”
几个民工模样的人走过来,“撞人了,怎么不上医院,还瞅啥呐?”
“没事,只是皮毛小事,看看再说吧!”又有一个围观的中年人插嘴道。
“你***,说的是人话吗?皮毛小事,撞死人才是大事啊?”民工们愤怒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德哥不想多扯,便息事宁人地拍了拍躺在地下的年青人说:“这位朋友,我有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五百元钱自己到医院看看,没事你就……”
“什么没事,有事找谁去!”民工横竖就是不让炝。”
“唉——我说两位朋友,遇事商量着来,差不多赔俩钱就得了!”一位路过的中年男子从人群后探头说道。
“我说,你跟着乱什么,不说点什么能憋死你啊!”大奎在一旁急忙凑上前,用手推了那人一把,把眼一瞪火了。“滚!”
“唉——干什么,干什么打人?”那中年人横眉倒竖。
“是啊,有话说话,凭什么打人?”几个民工大声嚷道。
大奎就势踹了站在前面的民工一脚,“叫你们多管闲事!你妈的,谁还上?”
民工的情绪被激怒了,他们举起手中的铁锨搞头就冲上去要砍。
大奎见把火点起,转身溜了围观的人群没了踪影。
“把你一帮的那人交出来,不然我就揍你!”前边挨打的民工似乎恼怒地一把抓住德哥的衣领愤怒地喊道,“我不认识!”德哥被众民工搡来搡去。
“不认识,那我就拿你出口气吧!”民工那重如泰山的老拳,疾风骤雨似的落在德哥的脸上、身上,经不住几个回合便瘫倒在地。紧接着众民工疯拥而上,拳脚相加。
“把车也砸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了。只听’稀里哗啦’,轿车窗户玻璃碎片满地……
………【第二十七章 烦乱的思绪】………
德哥趁中午同病房的人去打饭,暂时都离开的时候,急忙给小青挂去电话,他要察觉一下他的反应,以便决定是否应该实施自己的计划。
“啊,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呐!,我今天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出事了!”德哥故意佯装沮丧。
“……嗯,伤的到是不轻,好歹命是保住了,就是……”
“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干的。……就是因为交通肇事后生的口角,他们把我打成骨折住进了医院。……不,不象是有预谋的一件事,行,下午不行,……对!,你有空上午就来吧,我正好还找你有事!”
“嗯!”
德哥放下电话,琢磨着对方刚才通话中的每一个细节的语音,语句的微弱变化后,更加断定自己的猜疑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件事一定和小青有关,至少她是个知情者。他躺在床上,仰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谋略着细致的计划。
短暂的几分钟,却让小青感到漫长而沉重,几乎支撑不住颤抖身体。手机从她的耳边滑下,她神情不安地坐到沙上,默默思考着对策。
顺子沉思后,撩被坐起身来:“照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好,免的他心生疑虑!”
“我真的不想去。”小青打心里后悔刚才不该轻易许诺去看他,他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只是拼过床而已。“他又不知道这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会怀疑我们什么。”
“你必须去!你想想,你急三火四地约他,他出事了,你又不声不响,这不是你的性格,再说,你刚才接他的电话,如果怒斥他几句倒也把事抖擞干净,可你吞吞吐吐的样子,必然让他生疑。
“唉——刚才都怪我粗心,也没留心电话是谁挂点就……心里根本没准备!”小青自责地叹口气道。
“得了,事以至此,就别说些没用的话,你啊,全当念旧情去看看他,记住,如果他要提及你们俩的关系,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找男朋友了,这样反倒会打消他的疑心。小青六神无主,也只好照顺子的办法去做。事到这份上,她觉得不能太任性,说难听点,他们是一根绳上拴着两个蚂蚱,出了事,谁也跑不了。
小青拎着水果跨进了医院的电梯,她的心忐忑不安地跳个不停,能不紧张吗?一个女孩子家谋划过那么惨烈的血案,想来都让人心有余悸。她稳稳情绪暗暗对自己说:没事没事,没人知道。
德哥不能不说是个出色的演员,小青进屋后,他拉着小青的手,哭的是那么伤心,数落着自己的过错。
“小青,咱们分手吧,”德哥语不成句地低下头,凄然的样子让人见了无不感到伤心和同情。“分开的那些日子我真的痛不欲生,我作践自己,企图摆脱烦恼,可我对你的感情让我忘记,我真的做不到啊!”
“德哥,别这样,那些事往后再说,你现在是个病人,注意身体是最主要的。”小青终于能够找到一句能够安慰他的话。
“不,小青,其实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但始终没有勇气对你说,现在我都成了这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德哥抹了把眼泪,深情地凝视着小青的双眼说:“我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我得上了性病,怕你传染就躲到外边去了,每次听见你在电话里的哭声,我心都像针扎的难受。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担心失去你,我想偷偷地治好它。当我知道这病根本没法治愈的时候,我绝望了。虽说死不了人,可那是一辈子没完没了的祸患啊!我那时痛不欲生,想到了死,象我这样苟且偷生的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哪!”
呜呜——一个刚愎自用的大老爷们,在生性脆弱的女人面前泣不成声,那是何等的悲戚。
“德哥!”小青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泪如雨下,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好凄惨啊!“德哥,你好傻啊,这些事,你就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哪!叫你遭了那么多的罪!”
两人相拥痛哭。
“出事那天,也就是你约我到茶楼的那天,我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可……嗨!”德哥双手托住小青的脸旁,脉脉含情地端详着她,“我这病没救了,也别耽搁你的青春,咱们还是分开吧!”
小青的心,似乎被他的真诚所感动,竟然忘乎所以地扑到德哥怀里,悔恨交加。“不!德哥,我,我……真的很恨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就这样撇下我。”
“我……“德哥的嗓子哽咽了,过了许久才喃喃地说:“我不想连累你,听话啊。别再傻啦!我这是命啊!”
“是啊,我真傻,做了那么多的傻事。”小青眼睛里闪动着怨忿交加的神色。
“小青,我的辉煌,是你给铺的路,是你给的我荣誉,我这里诚心地谢谢啦,我们从相识到相爱,也是你给了我幸福,可我们走不到一起啦!”
德哥从病号服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塞进小青的手中,“我手里就积攒了二十几万元钱,我留点治病钱外,剩下的你就做以后的生活费和嫁妆用吧!”
“不!我不要,我就要你!”小青几乎是在呼叫。她被他的语言所感动,为他的行为所震撼,有生以来没有象今天那么为情激动,为情难过。她感到内疚,委屈,难过,自责。
护士推车进来,见此情景迟疑片刻,还是无奈地低声对德哥说道:“不好意思,你该进手术室做准备了,放心,手术没什么可担心的。”
小青,独自坐在手术室们外的长条椅上,心情紧张的很,时间过去很久仍不见出来,担心会生什么意外,她在走廊中踱来渡去,时不时地仰头紧闭双眼,对着初升的月亮嘴里嘀咕着什么。
夜色毫不留情地赶跑了晚霞,把天地领到了黑暗,月亮从浓密的黑云中伸出头来,窥视着被智者愚弄的生灵,它时不时地眨巴着眼睛,仿佛在对善良的人说:醒醒吧!当心世间如此险恶!
小青仰望月亮暗暗祈祷:让心爱的人,快点康复吧——女神。她看了看手表,几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依旧紧闭着,她知道这次进去,同时要做二个手术,时间一定很长,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几次擅自闯进去,都被护士撵了出来。
小青心疼德哥,但分担不了他任何痛苦,她想哪怕替他擦擦伤心的泪水也感到欣慰!
………【第二十八章 人的本性应为何物】………
手术意外的失败,给德哥的精神雪上加霜。本来染上了性病就很苦恼,这次手术又使他失去了右臂,将他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残疾人。医院为此相关的大小领导,夸张地讲,是排队给德哥赔礼道歉,医务会决定给德哥一笔数目不菲的赔偿金,就是为了稳住他的情绪,以免节外生枝,搅得医院上上下下不得安宁。
这天午饭后,德哥在医院的花园中闲坐,看到驶入医院内的轿车很是眼熟,果然是周文凯推门钻出身来。
文凯寻声望去,脸上绽出笑容。他疾步走来,:“嘿——德哥,好逍遥啊!怎么样?”
“还好还好。真是好久不见了,老弟!”德哥抬手拍了拍文凯的肩膀亲切地说。
“是啊德哥,我也很想你啊!”
德哥拉着文凯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哎——文凯,你不是这阵子在外面跑业务,我的事听谁说的?”
“哦,前些日子老板就在电话里提到这件事,我抽空这不就来看你了。”文凯似乎有些歉意。
“哈哈——瞧你说的,好像我在怪罪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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