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知道是怎么啦,失眠了!”文凯烦躁地坐起身来,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门。
“要不,我过去陪你坐坐说会话?”小红额感兴趣地试探着问。
“得得得,你嫌你惹的事少啊?”文凯幽默地拒绝了她。
“你真是个胆小怕事的老爷们,你看看人家城里的恋人,没登记凑合到一起住的,还叫新鲜事吗?中学生怀孕的更不是什么新闻。就你胆小!你我又不是嫖客暗娼,咱俩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委屈自己,更不必怕他们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随便堤搂他们一个,未必见得干净!”
“哎,我的大小姐,你不要把理放在应该的地方讲,你得明白,说话前你得看看,对方是不是讲理的地方!”
“什么逻辑,简直太慌谬了!”小红简直无法苟同他的观点。
“喂!我的傻妹妹,你傻的好可爱噢!”话语中含怜带讽。
“你才是傻子呐!”小红噘着嘴乖嗔地反驳道。
“我还想送你两个字?”
“不是让人心烦的吧?”小红喃喃地问。
“不是,很动听的啊!”
“那是什么啊?”小红兴奋地竖起耳朵。
“脸皮!”
“嗯——我不愿愿听,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小红本能地用手虚掩住耳朵,不满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哎,大哥,反正你也睡不着,给我讲个故事听吧?”
“我没故事。”文凯想了想笑道,“还是你给我讲吧!”
“嗯——我也没有故事可讲。”小红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一个听起来让人可笑的故事,眨巴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嘀咕出一句话。
“那就讲讲你自己的故事吧,认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你姓什么叫什么呐?”文凯忽然间兴致勃勃地敲了敲纸箱。在文凯的心里,小红确实是即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这……大哥,晚上,我不想回忆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很伤心的。”小红声音里有些伤感。
“我想知道你的过去啊!”文凯以为小红不肯提起自己的过去,就幽默地补充道:“怎么,你的身世比孟姜女还悲壮,是不是叫我准备个擦眼泪的手绢,你才肯讲啊!”
“你真想听吗?”
“嗯!”
“我担心自己的故事没讲完就说不下去了,”
“为什么?文凯有些疑惑。
“因为,因为我怕没人给我擦眼泪啊!还是有时间白天说吧?”
“不!我就是想听吗!”文凯亢奋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睡意。
“那……好吧。”小红想了想,犹豫地自语道:“我的故事应该从哪讲起呐?”
“就从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讲起吧!”
“嗯!”小红下意思地清了清喉喽,“我姓吴,叫俊红,住在离这很遥远的北方,我是在农村的山沟沟里长大的孩子。我们那里的人家,生活只能把肚子填饱,就算是……”
………【第八十一章 祸从天降】………
小红鼻子一酸,嗓子就像被什么塞住似的难受。“大哥,以后白天抽空我给你讲好吗?我怕我想起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今晚真的就在无法睡下去了!”小红的手游摸着文凯的胸肌和脸颊,似乎是在求得文凯的同情和关爱。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拜!”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原有的宁静。不多久,小红便听到纸箱墙的那边,传来文凯从鼻翼中出的鼾声。
文凯睡了,小红却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过去的事情一幕幕走马灯似地映现在脑子里。小红用手极力地揉搓着额头,企图将往事从脑子里挤出去,但一切都那么的徒劳。
她轻轻翻转着身子,生怕自己不小心弄醒了文凯。
小红脑子里依旧还是那些苦楚伤心的往事……
他听老人讲,祖父是随父母从胶东闯关东后,北上才来到那个人口不足百十户的小山村的。那里的百姓和城里人的生活相比,真是天差地别。但那个时侯情况就不一样啦,城里断粮闹饥荒,老弱病残饿死、冻死的人不计其数,而当时在那贫困的山区里,那个从地图上找不到的山沟沟里,却能勉强维持生计。可以说,是苍天拯救了吴氏家族并得以兴旺繁衍。
小红兄妹中最小,上边有两个哥哥,身强体壮的耐不住闲守几亩农田,便也随老乡一道,去南方什么地方打工去了。家里只剩下多病的父和不满十八岁的她。
农村不比城里,姑娘还没到成年,就有媒人登门提亲。
那是在小红刚从镇高中毕业回乡不久,被村委会请去做孩子们的小学老师时候。
有一天傍晚,小红刚把饭菜端到炕桌上,她家里就来了个花狸狐臊的女人,小红一见她,就觉得恶心。
别看那身上有股臭哄哄臊呼呼味的女人,却没人敢疏远她,毕竟村民家中的儿女,还得仰仗她去说和娶亲嫁女的。
小红的父亲借口把她支开,两人在屋里嘀咕小说整理布于.了好长时间,那女人才悻悻而去。后来她父亲告诉她,说要将她嫁给本村的富家‘公子’。她不干,她看不上他那副盛气凌人的德性,有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是比别人多了那么几个钱而已。父亲劝她,她同父亲吵了一架,父亲说他几句,她又和父亲争辩的很激烈。父亲骂她不懂规矩,抬手给了小红一巴掌。从小就被宠惯了的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便拿媒婆的聘礼撒气,拎起装有红绿花色的礼品就给撇到大院门外。
村里一些孩童见此兴高采烈,挑挑拣拣地各自装扮自己成不同的角色,过起了玩家家。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似的,‘公子’家闻之后,纠集了一大伙人,携锄带稿就找上门来,耀武扬威非要小红向他家道歉,说是丢了他们家的脸面,侮辱了他家的族风。
倔强的小红哪里吃他们的那一套,根本不顾及姑娘家的容颜,跳出来和他们讲理,那三寸不烂之齿,令来者在众多的围观者面前丢尽脸面,恼怒之下,他们举锄挥镐将小红家砸个稀巴烂。
小红的父亲劝说不成,忍无可忍地操起木棍自卫抵御,乱舞中将‘公子’爹打倒。真是不巧,‘公子’爹摇摇晃晃正好一头撞在门前不远的磨盘楞上,一注鲜艳的‘彩虹’划天而过,气绝身亡。
出来人命,小红爹自然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当日便被公安局带走。
家里此时就剩下小红一个人空守着。好心人劝他先到亲属或朋友家暂住几日,免得自己一个姑娘家,夜里担惊受怕的。小红微微一笑,却不屑一顾。“怕什么,谁还敢欺辱我咋的!我让他断子绝孙!”
小红爹被收审,等待判决。家里没钱请律师,没钱给法官点操心小费,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小红心里惦记父亲,又没本事救他,真是干着急上火。
她跑过几家同哥哥一道出去打工的年轻人的家属,询问二个哥哥的下落,都查无音讯。他实在呆不住了,就同几家平时较好的邻居借了点钱,准备近期内去外地找哥哥去。叫他们回来想想如何救得父亲。
不巧,也就在小红即将离开的那天的晚上,小红在家里出事了。
………【第八十二章 那畜生是小红杀的】………
在农村里,乡里人或许是为了节省一点照明的油灯钱吧,长期习惯于日落而眠的作息,当弯月跳出树梢,带着它的子孙们游尽蓝宇夜空的时候,乡民早已进入了香甜的梦中。
她的心情最近遭透了,都是操心被警察带走的父亲。
其实,乘车南下,是小红脑子里的概念而已。她也不知两个哥哥究竟是不是还在同乡们说的那个城市里,但无论任何找哥哥这件事,是她心里决定了的事。若在家里,她怎么想不出救父亲的办法,乡邻们又因惧怕‘公子’家族的势力,相助也只是暗中和适可而止。
她翻了几个身,脑子混浆浆、乱糟糟的,他起身摸黑下地,熟悉地拉开抽屉,摸到了那瓶几天来、夜眠前必吃的安眠药。仰脖填入口中,用瓢舀点凉水送下。回身上炕。
屋子里寂静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夏季里的气温即使到了夜晚,也同样令人难耐,乡下人不比城里,家里没有空调什么的,天热,只能开开窗,穿堂点山风而已。
午夜时分,小红家敞开的窗帘中,突然映衬出一个圆圆的黑影,象一个熟透的窝瓜,时隐时现的,晃晃荡荡地荡在窗楞下,似乎急于从缝隙里挤进去。
“谁?”小红惊疑地张大嘴巴,声音却卡子嗓子眼里。
黑影大约滞留了五六分钟,猛然间,影子膨胀成肢体健壮的身影,从掀开的角帘中跳进窗内,滚落在依墙的床上。动作娴熟的若似鱼儿戏水。
“谁啊?”小红在心里大声呐喊。
影子似乎感觉屋内的人已有察觉,便轻车熟路地在炕上一个鲤鱼打挺,向帐篷内躺着的小红猛扑过去。那影子胡乱地用手抓扯掉帐篷,顺藤摸瓜地拽住小红的胳膊,下意识地将小红压在身下,用手捂住小红的嘴。“别出声,不然就掐死你!”
“唔——”小红奋力地扭动着身子,扯拉着胳膊,企图从影子的束搏中挣脱开来。可无奈那影子的身强马大,怎么蹬踏也无济于事。影子用双膝蹩住小红的两腿,将她的手盘放在她的脑后,狂吻着她的脸颊和项颈。
“救——”小红终于缓过神来,大声惊呼。
‘命’字还未出口,脸颊就被狠狠地挨了几拳。
她头一歪,眼一闭,一切皆所不知。
影子慌里慌张地扯去她身上的衣物……
不知过了多久,小红被急促的摇晃弄醒了,她稳了稳神,镇定地眯起眼,审视着爬在自己身上的那张脸。她想知道,作践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谁?
借助暗淡的月光,小红终于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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