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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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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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书烦闷道:“真娘。白家祖训男子不许休妻!”

    “可是少爷为什么能休了少夫人?老爷,你是贪恋新夫人年轻貌美而故意纵容吗?”真娘质问,白玉书语塞了。

    ※

    白云暖将骆雪音带回了听雨轩,绿萝和红玉大抵是领下人们去账房领赏钱还未回来。她便自己给骆雪音上药。骆雪音的半边脸颊因为白玉书那一巴掌已经红肿起来,五个鲜红的指印赫然印在上面。

    白云暖让骆雪音坐在自己床沿上。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碎碎念道:“父亲竟然真的动手打你,以前他可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母亲。”说到此处,白云暖又住了口。怕刺激了骆雪音。果听骆雪音酸溜溜道:“我说过了,我只是你父亲的填房怎么能和你母亲比?”

    “你既然知道和我母亲没法比,你还去触及父亲的底线?我母亲都不敢触摸父亲的逆鳞。你竟然挑战了?你到底凭什么如此自信?那是强金阁,你偷偷摸摸上去也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叫父亲知道?凭你的本事,如果你不想让父亲知道你上了强金阁,你还能让他知道不成?你有那什么降落伞包的,不包管你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的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云暖盯着骆雪音的脸,突然生出无数的疑惑来。这一世的骆雪音似乎和前一世的骆雪音有太多的不一样。虽然脸还是那张脸,可是人却似乎并不是那个人了。

    “骆雪音,你到底是谁?”白云暖问道,骆雪音的神色僵了僵。

    “我不能告诉你真相,你不会相信的。”骆雪音只能这样说,如果自己告诉白云暖自己是未来世界里穿越而来的,这个古代的弱女子会相信吗?能相信吗?不会将她当做妖女看待吗?于是她只能苦笑了一下。

    不料,白云暖却向后退了一步,郑重地看着她,沉吟良久道:“你不是我们这个朝代的人,对吗?”

    骆雪音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云暖,颤声道:“阿暖,你……”

    白云暖落寞一笑,“其实严格来说,我也不是这个时空里的人,只可惜阴差阳错,我以为我死了,一睁眼却发现自己重生在自己十三岁的身子里,让人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骆雪音更为吃惊了,没想到白云暖竟和自己有着同样骇人的背景,她又惊又喜又有些同病相怜道:“我也是我也是,我也以为我死了,可是一睁眼我竟然重生在永定州知府骆子云妹妹的身子里,不过我比你差点,我照了镜子,这一张脸和我自己的脸生得不一样,但是这一张脸要漂亮很多,又是个知府妹妹,家境也不错,所以我也没什么不满意的。”骆雪音瑟瑟地讪笑。

    白云暖有些匪夷所思,但想到自己离奇的经历,面对骆雪音的经历,她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了。她问道:“那那一世你是怎么死的?”

    “你是怎么死的?”骆雪音反问。

    白云暖道:“我死得稀松平常,病死的,你呢?”

    骆雪音已经躲进了被窝,拍拍床外侧的位置道:“躺下来,我们两个好好说。”

    白云暖想了想,便笑着躺到了骆雪音外面,二人同盖一床被子,相对着诉说往事,不是这一世的往事,而是前生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虚惊
    洛甫背手站在珠帘之内。…隔帘望出去,隐约看见一袭蓝‘色’大氅的白振轩款款走来。洛甫只觉‘春’光澹宕,香气氤氲,一阵阵从帘缝外透进来。白天的时候,陪着皇帝参加强金阁竣工仪式,他对白家这位少爷只是惊鸿一瞥。此刻,隔帘才得以细细端详,竟是个螓首蛾眉、桃腮樱口的绝‘色’。男子美成如此,也着实罕见。

    白振轩撩帘入内的一刹那,洛甫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去年元宵,慧泽大师原说过安排了白家少爷为他抚琴,后来到了阁楼,竟无端换成琴官,并托称白家少爷有病,看来白家少爷的病是在心上,定是有谁事先透‘露’了自己断袖的癖好,以至让白家有所防范,李代桃僵,鱼目‘混’珠。可恨自己不知是计,还领了人家的情,不但为白家牵线,获得了皇帝拨的三百万两修缮款项,而今竟连‘女’儿的婚事还得分人家一杯羹。就连大‘女’儿洛七骓之死亦和此事有关联,如若自己没有将琴官带到京城,大‘女’儿便不会有此祸事。新仇旧恨,令洛甫一时之间好不怨恨,对白家的隔阂也更重了。

    白振轩已走到洛甫跟前,向洛甫恭谨下跪,作揖道:“小侄振轩拜见相爷。”

    洛甫的目光冷冷地打在白振轩身上,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惊‘艳’之中又夹杂着忌恨与怨恼。

    “不知相爷深夜召见小侄,有何贵干?”白振轩恭谨问道。

    洛甫转眼便已换上一脸和煦笑容,他一边扶白振轩起身,一边亲自给他倒了茶道:“本相与白家渊源匪浅,贤侄实在不必行此大礼。”

    白振轩听洛甫言语和蔼,暗暗松了一口气。接了茶,谦虚道:“相爷对白家恩重如山,小侄以及白家世代子孙将没齿不忘。”

    恩重如山,还如此恩将仇报?洛甫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不显山‘露’水,如一个长者般和蔼可亲道:“贤侄言重了。‘私’人藏是国之瑰宝,鼎力相助白家守好强金阁乃是本相的本分。何来恩义之说?更何况。今日雍王已在皇上跟前请婚,皇上也当众下了圣旨,令妹与小‘女’七尾日后同‘侍’一夫。同为王妃,同为皇家开枝散叶,这是莫大的缘分,也是相府与白家亲上加亲的盛举。”

    白振轩听洛甫提起白云暖和雍王的婚事。心里又有些忐忑,正不知如何接口。洛甫已话锋一转道:“所以,见贤侄这么晚还在馆驿内逗留,本相便一时好奇请了贤侄过来关心几句,你不会嫌本相多事吧?”

    白振轩正犯难着。不好开口说自己是陪了白云暖过来送别雍王。正犹疑着,白云暖急匆匆冲了进来,“哥——”

    白振轩和洛甫同时看向站在珠帘边的白云暖。只见她双颊涨红,气喘吁吁。眼神里满是焦灼的神‘色’。

    “哟,说曹‘操’曹‘操’到。”洛甫笑看着白云暖。

    白振轩已走到白云暖身边,道:“阿暖,你怎么来了?”

    白云暖惊魂甫定地抓住白振轩上下打量,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

    “阿暖,你怎么了?”白振轩奇怪地看着白云暖。

    白云暖哪里能明说自己的担忧?她向洛甫行了大大的福礼,道:“相爷,太晚了,我们兄妹就不打扰了,相爷早些安歇。”说着,抓了白振轩逃之夭夭。

    一路上,健步如飞。直到上了马车,马车驶出馆驿许久,白云暖才长舒一口气,如一滩烂泥瘫在白振轩肩上,抱怨道:“哥哥,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去见相爷了?”

    白振轩道:“有什么不妥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琴官……”白云暖窘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白振轩一怔,原来妹妹是担心这一遭,继而讷讷道:“相爷让人来请,我能不去吗?”

    “反正从今往后避着就是了。”白云暖心里总觉得忐忑。

    白振轩笑着伸手揽住她的肩,道:“明日他们就回京了,所以你不必瞎担心了。”

    白云暖才没有白振轩那么乐观,权力的手可以伸得很长很长,京城到洛县再远,只要相爷愿意,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干的?琴官能在洛县白白死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可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她又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郁郁寡欢着。

    见白云暖闷闷不乐,白振轩转移话题道:“你和雍王谈得怎样了?”

    “有点不欢而散的意味。”白云暖撅了撅嘴。

    白振轩惊奇道:“怎么会?”

    “我连他名字都没有问呢!”白云暖悻悻然地撇了撇嘴。

    白振轩笑道:“这倒没什么,想知道他名字还不容易,明儿就托人打听去。”

    “不必了,日后总能知道的,再说他明年开‘春’就出征了,能不能凯旋,能不能活命回来都是未知数,所以不必打听了吧!”

    见白云暖消极宿命,白振轩便道:“阿暖,从前你总是能梦境中卜未来吉凶,关于雍王攻打兰屿一战的结果,你可有相关梦境?”

    白云暖哑然失笑,什么梦境,那是自己前世的悲剧罢了,而雍王这是前世里从未出现过的人,自己又如何能对他的事未卜先知呢?这一世的前程对白云暖而言真个如一团‘迷’雾,完全看不清去向。

    南巡的队伍返京,过年前一切相安无事。

    安宇梦回了河西镇过年,并准备明年‘春’闱的行囊盘缠等事宜。

    章家的‘花’大少被章瑞梅禁足,已经要疯掉了,每日里让四儿去打听白云暖的消息,得到的都是皇上已赐婚,白云暖待嫁的消息,他瞬间无心搭理紫藤母子俩,除了让信鸽每日往白府寄信之外,便是闲来酗酒。

    白云暖在除夕夜收到章家信鸽寄来的信时,已不是出自章乃‘春’之手,而是出自紫藤之手。紫藤哭求白云暖去开解章乃‘春’,白云暖对着那充满哀求的信苦笑不已。开解,如何开解?她嫁不得章乃‘春’,所有的开解之言都是多余的空话。从前她再厌恶章乃‘春’,尚有嫁他的可能,即便自己亦是保留了嫁他的心思,而今,圣旨一下,她和章乃‘春’的确是再无可能了。

    对这一世的章乃‘春’,她是存了愧意的。她是要开解他,可是她没有想好开解的话如何说,于是只能拖着先。

    白家的除夕夜并没有安安静静地过去。在洛县的天空开满火树银‘花’的时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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