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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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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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丽枫更加愁闷,丈夫这段时间以来种种表现都有疏远自己之意。分明嫌恶自己,怪责自己,他却是口是心非,言不由衷。

    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颤声道:“爷如若没有怪我,又如何这段日子以来俱不肯面对我呢?”

    白振轩一颤。只好逼迫自己转过身来面对泪眼潸然的妻子。微弱的灯光中。王丽枫的泪光很是晶莹。

    白振轩无奈,他实在有些厌烦了她的眼泪。可是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叫他无法说出再难听的话来,况理智也告诉自己:她很好,她善良、温柔、体贴、美丽,可是面对她时,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情愿振奋起来呢?

    白振轩伸手,将王丽枫揽到了自己怀里,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早些睡吧。”

    王丽枫虽躺在丈夫的怀里,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存。白振轩的怀抱显得那么虚伪而刻意。

    ※

    转眼已是夏末,即将入秋,天气开始转凉,时不时便落起几阵寒雨。

    王丽枫已卧病一段时间,请医延药,总不见好。

    白云暖从兰庭给母亲请完安,便携着心砚去梅香坞看望王丽枫。

    她将白姜氏给王丽枫添置的秋衣一并带了过来。

    王丽枫勉强从床上支起病体,命紫藤给白云暖搬了杌子过来。白云暖坐在离床很近的地方,将白姜氏的秋衣给王丽枫呈了过去。

    “长嫂,”她故意不去看王丽枫毫无血色的唇、苍白的脸和落寞萎靡的眼神,道,“你看,母亲给你新添置的衣裳,你瞅瞅喜欢不?”

    王丽枫咳了一阵,虚弱笑道:“我病恹恹的,废人一个,劳心婆婆还给我做新衣裳,只是我只怕没机会穿了,这病体不知还能拖到几时。”王丽枫说着,便垂下泪来。

    白云暖凝眉看着王丽枫的模样,昔日那样明艳的美人儿,这一场病竟成这样了,不由心痛道:“长嫂休要说这些丧气话。小病总是难免,不过多费些时日而已,刘郎中医术高明,总是能将你医好的。”

    王丽枫摇头,好不颓丧。

    白云暖看着王丽枫眼前光景,不由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这般在病榻上缠绵,便愈发心疼起王丽枫来。

    “长嫂是不是想娘家人了?等身子好些,便求母亲,让你回家探亲去。”白云暖提议,因为之前听闻王家知道王丽枫病了,要接王丽枫回王家去养病,被白姜氏拒绝。白姜氏说,断没有生病的媳妇回娘家养病的道理,恐传出去旁人会以为婆家待亏了她。王丽枫为此还哭了好几回。

    王丽枫凄凉地笑了笑,“是有些想我大哥他们了,只是我这病体如何能回得?”

    “那长嫂就要按医服药,早日康复才是。你这一病,哥哥的学业也受了不少影响。”

    王丽枫点头,自己病了,白振轩的表现还真的无可挑剔,对她是嘘寒问暖,喂药喂饭,只是那些举动看在她眼里却分外不是滋味。他只是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却不是出自本心。于是,她便也每每以恐自己过了病气给他,而将他拒之门外。现在多半夜晚,白振轩都宿在书房里,或许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吧?面对一个不讨喜的妻子,他也是尽力了。

    “阿暖,你还是不要在我房里久坐了,我这房里不通风,恐我把病气过给了你。”王丽枫委婉地表达了逐客之意。

    白云暖遂留了衣服,携着心砚,自出了梅香坞。

    允姑跟了出来,对白云暖哭道:“小姐,少夫人的病迟迟不见好,多半是心病所致,可是我如何劝她,她都不肯听进去,心头郁结无法解开,这病又如何好呢?”

    允姑所指,白云暖当然明白。长嫂的病因那假绣娘而起,而假绣娘事件,章思颖是始作俑者。

    白云暖握紧了拳头,却仍对允姑和颜悦色道:“允姑是长嫂的奶娘,与长嫂亲厚,还请允姑多宽慰宽慰长嫂才是。”

    “那少爷那里……”允姑欲言又止。

    白云暖叹气,她焉能不知道哥哥与长嫂之间有隔阂,可是夫妻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她是局外人,搀和不了被窝里头的事。她也同情长嫂,可是她也理解哥哥,长嫂这一场病,哥哥的确是尽心尽力尽了一个丈夫的本分,可是感情的事又岂是旁人一番劝导能够左右的?她也曾经极力游说哥哥,可是仍旧是无法让哥哥对长嫂敞开心扉。

    或许,捆绑不成夫妻吧!

    但是白云暖不能在面上拒绝允姑的请求,恐允姑又要多想生出怨气来。她微笑道:“允姑放心,哥哥面前我会尽力多劝说的。”

    允姑福了福身子,感激道:“多谢二小姐。”

    与心砚一路走回听雨轩去,见心砚一旁小心翼翼打着伞,又见阴霾的天际一阵又一阵落下雨来,她越发蹙了眉头。

    心砚一旁替她家小姐拉了拉衣服,道:“这雨下的,让天都加快变凉了。”

    白云暖猛然一颤: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长嫂的心病在哥哥身上,而哥哥的心病在心砚身上。

    她将手握在心砚打伞的手上,停了脚步。心砚一颤,不解地看着她家小姐,只听白云暖道:“心砚,你能劝劝少爷吗?你知道,你的话,少爷总是听的。”

    一阵冷风拂过园子,心砚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见小姐哀恳地看着自己,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轻轻道:“晚上……晚上我煲碗汤给少爷送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诡计
    章乃春将金镯子伸到紫藤跟前,道:“这个送你,接下来少不得要叫你跑腿呢!”

    紫藤哪里肯接那金镯子,泫然欲泣道:“我帮章少爷又不是图这些金银财宝……”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报答本少爷的救命之恩嘛!”章乃春笑。

    紫藤暗叹,风/流倜傥的章大少笑起来真是呆萌得很,她不由呆呆看着,章乃春絮絮叨叨说些什么,她竟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直到章乃春重重推了她一把,并将那只金镯子替她套到了手腕上。

    紫藤只觉手腕上一冰,立即惊跳起来。她慌忙要去脱那镯子,却怎么脱也脱不下来。

    章乃春道:“送给你的你就拿着,这样矫情做什么?阿暖妹妹今日拒绝了我,我明日再跟她道歉便是,若是她明日拒绝了我,我就后日向她道歉,后日拒绝我,那就大后日道歉,这期间少不得要你跑前跑后斡旋着。”

    紫藤的泪簌簌落了下来,她一想到小姐对章少爷的绝情,就觉得章少爷好生可怜,于是颤声道:“章少爷,小姐让我带句给你。”

    章乃春一听,白云暖还给他带话,立即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看着紫藤。

    “阿暖还给我带话了?快说快说,阿暖她要跟我说些什么?”章乃春的眼睛亮晶晶的,全是神采。

    紫藤撇着嘴,委屈道:“小姐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私相授受,暗通款曲?还说让章大少爷从今往后再莫上白家的门了……”

    紫藤说完,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因为她瞧见章乃春的面色就像炉子里的灰一点一点冷却下去,而自己的心也随着他的消沉而一寸一寸碎掉。她伸手再次去脱腕上的金镯子,章乃春却伸手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只听他落寞道:“这镯子还是送给你,你去帮我再给阿暖妹妹带句话,让她不要气坏了身子,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要看起书来就忘了休息……”

    紫藤几乎是呜咽着下了章乃春的马车。

    章少爷这样好。为什么却入不了小姐的眼哪!如果自己能得这样一个人的痴心。就算是死了也甘愿的,想起少爷对少夫人的薄情寡恩,紫藤越发觉得章乃春是情圣。美好至极。

    紫藤一路哭着到了听雨轩,却见听雨轩房门紧闭,紫藤敲了几下门,心砚来开了门,见到紫藤一脸的泪,不由一怔,遂道:“紫藤。你怎么了?哭得跟泪人似的,叫人看见,也不怕把人吓死!”

    紫藤胡乱揩了脸上泪痕,抽噎道:“心砚,我要见小姐。”

    心砚蹙眉道:“小姐说了,从今往后没什么事。你就不要到听雨轩来了。”

    说着便关了房门。

    紫藤怔怔地盯着厢房的门。心里觉得她家小姐实在是太狠心了。

    ※

    章乃春过了一段买醉的日子,喝醉了便去章思颖房里砸东西。骂骂咧咧的。

    章思颖郁闷得要死,一日,章乃春又满身酒气地进房闹事,章思颖屏退了下人,任由章乃春骂去。

    章乃春指着她的鼻子,道:“都是你这个好妹妹,害阿暖恼了我,她居然让我不要再上她白家的门了,还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私相授受,暗通款曲?呜呜……要知道之前阿暖妹妹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她随我去天香园观场,遂我去游小赤城,之前还让我参加他们家的春游和烧烤……”

    章思颖捂起耳朵,真是烦死,章乃春的这些骂词翻来覆去,跟炒剩饭似的,都要让她耳朵长茧了。却见章乃春骂红了眼,将手里的酒坛子一摔,搬起一旁桌案上的官窑花瓶就要砸,她起身喝道:“瞧你那点出息!”

    章乃春愣住,章思颖实在是太嚣张,如此理亏还敢犟嘴。

    官窑花瓶就要砸到地上去,却听章思颖喊道:“哥哥住手,我有法子帮你!”

    章乃春停了动作,吃惊地看着章思颖。他这个妹妹一向诡计多端,且听她如何说。于是他放下花瓶,对章思颖道:“你给老子说!”

    见哥哥如此牛脾气,章思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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