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雪叹口气将美善从地上扶了起来,她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美善,你和杰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生命中剩下的最重要的人了,我不能失去你们。”
钟离雪这句话在数日后,也对杰将军重复了一遍。
那是个深沉的夜,偌大的皇宫万籁俱寂,皇帝没有留宿海棠苑,整个海棠苑都早早地进入梦乡,唯有钟离雪清醒着。
屋檐殿宇之上,轻轻地飞进了一抹黑影,快速得像一朵黑云。窗子已打开太久,就等着他来,白日里,美善传信给他之后,她就一直等着他来。他从窗子里飘了进来,像非人类。继而转身,快速关上了窗子。
屋内没有灯,不能点灯,他们只能借着窗纸上透射进来的月光,辨认彼此。
戚杰披风一甩,跪在了地上:“杰参见公主殿下。”
钟离雪没有伸手去扶他,只是道:“时间不多,我只能长话短说。”
杰恭谨地俯着头,只听黑暗中传来钟离雪颤抖的声音:“杰,我必须生下一个拥有钟离家血脉的孩子,让他当上太子,继承这汉家皇朝的江山,而你是兰屿国唯一存活的男子了!”
戚杰不可置信地扬起脸来,黑暗中,钟离雪笔直地立着,像一笔浓墨。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一时无法消化钟离雪的话,只能沉默,一任脑子里烦乱如一团浆糊。
窗外,站着美善,她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去,公主不知道她一直没睡,一直等着杰将军飞来海棠苑,她不曾想自己等到的是这样惊天的决定。她晕头转向地走回自己的屋子,脚步虚软如棉花。她不忍呆在门外听杰将军的答复,她只知道对于公主的命令,杰将军不能拒绝,因为他是忠仆,他需要无条件服从主子的决定。
钟离雪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不待戚杰的反应,便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衣带。
戚杰只觉那衣裳轻薄如蝉翼般从钟离雪身上滑落……(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春祭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会一直爱你,一直爱你,直到地老天荒……”
张易辰动情地将白云暖搂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白云暖眼里有潮湿的液体升腾起来。
“王爷,我不许你死,如果你死了,阿暖一定会追随你而去,绝不苟活。”
张易辰这才清醒过来,适才他们二人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他忙“呸呸呸”啐了几口,“我们两个一定是昏头了,才会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才刚拜过佛祈过愿,菩萨是不会让咱们两个死的,我们两个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的。”
这样说着,二人又孩子气地笑了起来。
游山玩水过后,便是春祭。
春祭就是在春天刚到来的时候,用隆重的仪式祭祀,希望在即将到来的一年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寄托了美好的祝愿和向往。
上京东门外,建有先农坛,每年都要在这里举行“迎春”、“鞭春”大典,今年仍由洛甫丞相行祭,皇帝率文武百官出席。祭祀仪式中,由一耄耋老人牵牛,一农夫扶犁,一官捧箱,一官播种,各行九推礼,文武百官一体致祭。祭礼皆遵古法:鸣炮,鼓乐齐鸣,整衣冠,击鼓三通,呜金,净手,向五帝行一跪三叩礼:敬酒、敬茶、敬馔、敬饭、敬甜丸、敬五谷种、敬发粿、敬二牲等。接着,宣读祝文,读祷祠,焚祝文。最后,向门月敬大吉,献元宝等。每一项内容都申奏鼓乐,弦歌和鸣。参祭者虔诚行礼,崇敬备至。
洛甫诵读祝文:“中华始祖,肇兴稼穑,福佑黎庶,启后承前,立春吉日,谨捧仪章,聿修祀典,洁治豆笾。惟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春祭仪式后,回城的车辇中,洛甫与张易辰同车,他问张易辰道:“听说王爷近日去探过七尾?”
张易辰见洛甫苍老了许多,大抵是因为痛失两位爱女的缘故,心里动容,点了点头。
“那孩子还好吧?”洛甫沙哑着声音问,眼圈微微泛红。
张易辰道:“和去年比起来,长胖了些。”
“哦,”洛甫安心不少,只是长叹道,“她不愿意见下官……”
继而便是沉默,原本可以成为翁婿的一对人,现在是四目相对,只剩怅惘了。
洛甫为了打破尴尬,没话找话道:“听闻王爷欲纳蒙古公主为妾?”
哪壶不开提哪壶,张易辰有些不耐,“相爷可能听错了,要娶蒙古公主的是十三王爷。”
“下官当然知道素王爷与蒙古小公主的婚事,皇上下的圣旨,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下官请教王爷的是王爷与蒙古长公主之间的事情。”洛甫解释。
张易辰言简意赅道:“没有的事。”便不再说话了。
洛甫见碰了硬钉子,也只好作罢。
因萨仁高娃与瑶卿行将举行婚礼,蒙古王一直滞留上京置办嫁妆一事。丰厚的嫁妆从草原上源源不断地送到了上京,整个皇城都为汉家皇朝与蒙古联姻一事而欢庆着,唯有娜仁高娃闷闷不乐。
妹妹好事将近,自己的喜事却遥遥无期。
她在海棠苑中缠着钟离雪,央她给个法子,钟离雪没法,只好让她乔装成小太监偷偷溜出宫去。(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六章 秀恩爱
张易辰对白云暖的身子贪恋到令白云暖都有些害怕。她害怕着,却又享受着那欲/仙欲死的时刻。一连数日,二人都流连在床榻之上。
“王爷如此贪恋床笫之事可如何是好?”
“难道你担心本王会精尽而亡?”
张易辰原是玩笑之语,白云暖却偏偏认真而无辜地点头,“王爷若再不起身,只恐外人要说我是红颜祸水了。”
娇妻一言,醍醐灌顶,遂依依不舍起身。
二人尝尽了闺房之乐,更加如胶似漆。春节假期未过,张易辰尚未有公务要处理,遂携白云暖去明德寺烧香祈愿。
一年未见,圆空倒是长胖了。她于佛前替白云暖夫妇俩烧香,一脸的平静,眼睛里也少了过往的愁怨。青灯古佛真的能涤荡一个人的心扉吧!
白云暖和张易辰皆各许了愿,但许的都是相同的愿望:求子。
烧完香,圆空引着二人去禅房小坐。三人聊了聊别后情景,说了一会子闲话。圆空留二人于寺内素餐,张易辰拒绝了,于是起身告辞。临行前,白云暖将安宇梦的书稿留在了圆空的桌案上,轻声道:“圆空师傅若得闲暇,可看看这些文章,聊以解闷。”
圆空双掌合十,嘴里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遂,夫妻二人离了明德寺。
马车上,张易辰问白云暖:“那些文章讲的是男欢女爱,给洛七尾看,合适吗?”
白云暖笑道:“洛七尾或许不合适,但圆空总是无碍的,心若死水。还怕会泛起涟漪吗?”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看呢?”张易辰不解。
白云暖的目光飘向窗外,风撩起车窗的帘子上下翻飞,窗外的风景若隐若现,她带着抹淡淡的忧伤,道:“她和宇梦今生终究是无缘的了,最后只剩了这缺憾。那份书稿里却写满了圆满。我想给她一个安慰。但或许,我如此做,是错了吧!”
见白云暖一脸挥之不去的忧伤。张易辰忙拉了她的手,见她双手冰凉,知她心里又为安宇梦和洛七尾的事情怨艾难过了,忙岔开话题。想让她高兴些,他故意提高了音调。轻快地问道:“适才,你在佛前许了什么愿?说与本王听听。”
白云暖转过脸,看着张易辰讨好的笑容,心里不免动容。知他不想自己伤怀,便配合地笑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道:“王爷,你猜!”
“你先猜本王许了什么愿?”张易辰顽皮得像个孩子。
“嗯……新的一年。希望自己能和娜仁高娃公主缔结良缘。”
张易辰脸蓦地一板,白云暖立时笑了起来。张易辰拿手放嘴巴前呵气,然后去挠白云暖的胳肢窝,“我让你取笑我!”
白云暖躲闪着,笑着滚倒马车上,张易辰的身子已经贴了上来,他压着她,脸贴近她的脸,眼里已然有了邪恶的念头,“你信不信,本王会在这马车上要了你?”
白云暖吓得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现在认错已经晚了,本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张易辰说着就作势要去剥白云暖的衣裳,白云暖惊叫着:“王爷不要!”
“王爷要!王爷不能说不要!”张易辰调皮地贫嘴。
白云暖欲哭无泪,她真的相信张易辰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可是马车外是侯伯勇和戚杰,如果张易辰在这马车上要了她,她会无地自容,干脆跳车自杀好了。
张易辰见吓够了白云暖,只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吻,继而拉着她坐了起来,压低声音,笑道:“外头有侯伯庸和戚杰,本王可不愿意与他们分享你在与本王肌肤之亲时好听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天籁……”
张易辰朝白云暖抛了个媚眼,白云暖只能娇羞得拿粉拳捶她。张易辰笑着将白云暖揽入了怀中,他道:“本王知道你在佛前许了什么愿。”
“什么愿?”
“你想给本王生个孩子。”
“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本王在佛前求的也是这个愿,你我夫妻自然心有灵犀。”
白云暖伏在张易辰怀里,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口,听着胸腔里蓬勃有力的心跳声,甜蜜的心潮在心里此起彼伏。
而车外驾车的侯伯勇听着车内王爷与王妃暧/昧的对话,尴尬得背脊僵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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