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真,我的同班同学,厉害吧,百分之一百是那边派来的卧底杀手,金熙官就是他杀的!”
“我是问你,刚刚手机里和我说的,被超市婆收养的人。”
“啊?哦。”什么吗,套人家话套的一溜一溜的,“派人去监视那边,李海真如果成功逃掉了,我觉得他极有可能是去和超市里的那个人汇合,要在他们联系上之前,抓住他。”
组织总部离我学校很近,这也是渡边彰赶得及来营救我的原因,我们回到总部便直奔医务室,路上吸来了不少眼球,包括正在“工作”的申蘭。
“血染的公主殿下,您这是又是哪出呀?殉情吗?”他有胆说这些风凉话,却没胆挡着渡边彰的路,他的笑脸和声音很快被我们落下在身后。
渡边彰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申蘭的视线也只盯在我的身上也没有移开过,所有的关注和调戏之词都是对着我来的,下一刻就预备去告密了吧?
坐在医务室床上,渡边彰脱了我身上的衣服,让我趴在床上,自己净手换衣服消毒后,便开始给我处理满身的擦伤。
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清理起来很费劲儿,难免会要重新撕裂,即便他下手没有一点儿犹豫,敏捷利索,却也让我疼得惊声尖叫,为了少受点儿罪,我死命坚持着不动。
“果然,这就是□□的必要,如今不用我捆着你,你知道该乖乖上药了。”更换棉签的过程中,渡边彰隔着口罩的声音让我听完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节
收拾完我的伤,渡边医生表示为了避免我再“节外生枝”,此时只能用点儿特殊手段。
于是,他找了一对长链子的手铐,将我和他拷在了一起,还当着我的面儿,把开锁的钥匙扔进了硫酸里。
好吧,这种相互制衡的状态,对我也有好处,至少我可以抓着他和我一起休息一会儿,不至于让他累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少了你清醒的这几小时,组织未必就会被一锅端了。”我坐在浴室的浴池边,伸手搅和着里面的水,渡边彰边应着边脱了自己的衣服直接躺进了浴缸里,闭着眼睛递给我一条毛巾。
“你也好意思,我是伤员……”我嘴上小声嘟囔着,但手上已经非常自然的将香精和浴盐溶在浴巾上,给他做“浴室”服务。
“是你要我休息的。”大少爷完全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把手臂伸过来,直接搭在我腿上,美名其曰方便我找角度继续擦,边享受还不忘奚落我,“你这一身伤除了擦背也干不了别的了。”
“你是怎么发觉他不对劲儿的。”他闭着眼睛转变了话题。
“其实……最早的时候,我是只怀疑父亲的用意。就算他偏心你和枫,想要压制其他人在组织中的地位,也没有必要找一个那么不起眼的学生身份按给我,我总觉得父亲是有别的打算。”我一边尽心的擦一边尽心的解释,“但两年都没有任何动静,让我觉得可能他就真是想让我‘退出’。”
“后来呢?”
“后来,李海真在一个非常不合事宜的时机转来我们班,他性格内向又孤僻,学习极好却很和一个小混混走的很近,这些虽然奇怪,但还不足以让我怀疑他有背景问题。”
“嗯。”
“我怀疑他是特工,是因为他和我很像,有某种共性般的相似,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女人的直觉?呵呵,有了你之后,我也慢慢在相信。”
“不是女人的直觉,是杀手的直觉!发现他身上带着杀手特有的气质。我有意识的在他身上放了追踪用的香粉,北国来的间谍有个通病,他们几乎没有‘那方面’的经验,这种‘小把戏’他们没见识过,所以最受用。之后,我便发现他和某些本不该和他有联系的人,有过接触。”
我说完这句话,渡边彰终于睁眼看了我一眼。
“他暗中接触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过去’。”
“看来被你盯上的不止一个。”
“除了我和你说过的,小卖部里莫名出现的那个人,还有一个,或者还有两个。”终于搞定了手里的工作,我将毛巾摔在一边,靠着浴池边的墙壁顺气。
“小卖部的男人交给我处理,不要再打草惊蛇的轻举妄动了。”渡边彰从水里捞起我的腿,指肚沿着我小腿筋肉纹理移动着,那种他但凡一用力就会让我小腿抽筋的感觉,很危险。
“我们现在绑在一起。”我摇了摇手腕上的链子,哗啦哗啦的非常碍眼。
“我还没有自负到认为这种东西能一直锁住你。”他从水中坐起来,拿过一条毛巾沁湿后帮我擦身。
“枫呢?一天在总部都见不到他人,他才刚醒。”
“枫……”他断了一下声,才有接着说,“北敌异动,组织内乱,父亲将特殊行动部队暂时交给他了,所以他正忙着布防和安排接下来的武装行动,枫是总指挥。”
“如果动过父亲盘里奶酪的人都会被除掉……”我冷冷的回过身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确,“不能让父亲动他分毫!”
“一定!”渡边彰抽出被我按着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脸颊,贴到我耳边说了那两个字。
学校事件的第二天晚上,徐秀赫在月亮村设下埋伏,李海真被成功活抓。
我虽然抱着半身的纱布,却还是强烈要求跟着渡边彰一起来到了警察局。
警局秘密关押室内亮着明晃晃的灯,一身单薄校服的李海真被钢索捆在凳子上,从他衬衫上渗出的血迹来看,他的手臂和腰腹都受了伤。
手臂应该是昨天被渡边彰拿枪打到的,腹部的伤似乎面积很大……直到我看到了那只装满冰水的杯子,和杯子里那个小黑色的仪器后,才大致猜到那是埋入人体的生命体征追踪器。
北国真够狠的,自己派出的间谍,自己都不信任吗?居然在他们身体里装这种东西。
“他什么都不说。”徐秀赫汇报着,“在月亮村找住他时,他是独自一人。”
独自一人?骗谁呢?我眯起眼,用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看着徐秀赫。徐秀赫从渡边彰那里得不到回应,转而看向我,然后瞬间明白了我的不信任。
“长官,我既然抓住他,就不会为他隐瞒。”
“那你是在为自己隐瞒吗?”比起已经盯着李海真观察起来的渡边彰,我的心思完全被徐秀赫吸引了,你这个人,也很奇怪!
“我是警察,不是特务!不会为敌人隐瞒!”
“取出他体内的追踪器,只会让那边以为他死了,而非束手被擒。”我反问他,“你何必多此一举?还是说……徐警官的这间警察局是所秘密建筑,不能被信号侦测到呢?”
“不,不是,我是怕他们营救。”徐秀赫解释着,脸色越发苍白。
“那边的人,从不营救。”我说着,掏出枪指着他的脑门,“只屠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节
我扣下扳机时,徐秀赫并没有尖叫或躲避,只是流了满头的冷汗,就算他存有私心,但至少觉悟是有的,能有为自己愿望牺牲的心态,也算难得。
枪里并没有子弹,“啪”的一声后,没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收起枪,指了指玻璃后面同样满脸冷汗的男生,“那么现在该他了。”
我刚想进去问话,却被渡边彰拉住了,他对徐秀赫说,“人我们要带走,你没意见吧?”
“他是重要的证人,你们带走他,必须走正常手续。”徐秀赫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显然还是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
渡边彰使了一个眼神,钱梓便将已经准备好“手续”递给了徐秀赫,他颤抖着接过那份文件,钱梓招呼外面的特工进来,给李海真注射麻醉药将人带走。
“为什么不在这里问,带回组织才是诸多不便……”渡边彰的这个决定事先并没有告诉我,带回组织去审,情报很可能会更快的暴露给父亲或其他人,倒不如……
“组织的秘密,不能暴露。”他边拉着我往外走边小声对我说,“徐秀赫不安全,他是父亲从北国策反回来的。”
“他能把李海真抓回来,就不会有多大异心。”
“现在当务之急是从李海真嘴里问出其他特务的信息。”
没错,多问出一点来,枫就多安全一点!
出于这点考虑,我放弃了与他继续僵持,渡边彰并没有把李海真带回组织总部,而是选了一间位置相对偏僻的实验室,幽暗的房间和诡秘的味道让我自从踏进这里,就开始一阵阵的感觉反胃。
李海真绝对是个机器般强硬的男子,高计量的吐真剂、血腥残忍的折磨,对他来说都像是毫无作用一般,他咬死了自己只是来学习的学生,那天追我不过是想抢劫,没有其他任何企图。
渡边彰一言不发的坐在我身边,视线一直盯着玻璃窗内的动静,里面的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外面却对里面的一切洞若观火,时间慢慢流逝着,只有李海真纯粹的眼神,坚毅的神情,和坚定的信念丝毫没有动摇。
杀了他没意义,让他崩溃发疯也没意义,但理论值上人类可以承受的疼痛与刺激,已经在他身上达到了峰值,在坚持下去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让他死,要么让他疯。
渡边彰摇晃了一下我僵硬的肩膀,将我的头按到他胸前,低下头轻轻亲吻着我的发顶,“别看了,脸色怎么比他还差。”
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有魔力般,缓和了我所有的不适,我干脆闭上眼睛,抬手搂着他的腰,今晚,又有一个人要体会到他温润如玉外表下,那极端恐怖的手段了。
“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产生那么深刻的执念?”感觉到他抱着我站起来,往实验室外间走,我抬起头用眼神告诉他我想留下。
“深爱,或者,恨极。”他拉开审讯室门走出去,“你在外面等吧,估计还需要点儿时间,你伤还没好,今天又还没吃过东西。”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