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何苦把话说的那么没有余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也知道,我们都会有求到彼此的地方。”
“彼此?我们彼此的交易只是互利,你自己应该清楚,我已经很让步了,因为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的利益,远比我能从你那里得来的多,不是吗?”
“你说的解药哪里有?”
“哪里有呢……以渡边彰的性格,或许□□处处都有,解药却根本没有。”我有点儿气恼的说,这个交易虽然我答应了,但其实被迫违约的风险很大。
“连你都不知道?”洛辰也挺惊讶。
“你以为我在他们那边是万事通吃的吗?那还要钱梓、申蘭他们做什么?”你要是问我他们平时爱吃什么,做|爱喜欢什么体位我倒是可以不犹豫的告诉你,但要问这些工作上的事儿,你绝对是问错人了。
“你这个忙也太难了吧。”
“算了,你给我找台安全的电脑,我找找看吧。”
电脑后半夜就到手了,情报这种东西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办死!这哪里像是一个组织外围人员被劫持,根本就是首脑被杀的状态嘛。
“意外吗?”洛辰用没有受伤的手举着一罐果汁放到我桌边,然后坐到我对面,“或者说,感动吗?是不是更加不愿和我合作了?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是不是让你越发觉得自己在被爱着。”
我被他讽刺的头疼,但心里却也无法否认他说的某些事实,这次渡边彰在自己的实验室把我搞“丢”,也算是这么多年来最“失败”的情况了。
想来也是因为元流焕联合到了洛辰,他们才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干这么一手声东击西的活儿,但他们似乎都各怀鬼胎,彼此之间在相互戒备着。
“找到了。”我从身边拿出一张纸写下地址,又将显示着仓库平面地图的屏幕转给他看,“离这里不远,不是工厂也不是实验室,是个没有什么守卫的储藏室。”
他接过来,弹了一下纸签,“不愧是职业黑客,他们选择将你雪藏绝对是个错误。”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能这么快获取信息,并不是因为我有通天的黑客水平,而是因为他们的“信任”。
“最快什么时候能拿到?”
“给我三个小时,当然如果你能看到这个仓库的布防,或者能在两个小时内。”他拿着地址站起来往外走,“我回来时如果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我会给你带早餐的。”
“放心,我在等你的解药。”
洛辰很准时,晨曦升起时,他已经带着解药和早餐回来了,我搜索了自己手机的信号,发现他们虽然转移了,却并没有离开太远。
很明智的选择,李海真的状况已经不适合长途转移,离得越近越有可能更快的得到解药。
“把你的车子借给我。”我吃掉最后一口早餐,对洛辰伸出手,“交易结束之后,我会直接回去组织那边。”
“你还真是利用我利用的彻底。”他将兜里的钥匙扔给我,“快去找真相吧,找到后,如果你后悔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拿了钥匙,将笔记本电脑关上装进包里背起来,“电脑不还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他在我身后喊我。
他看着站在门口背光处的我,半响才幽幽的说,“雅雅,在你检查我房间前,千万别忘了,先检查一下自己的房间。”
我冷笑了一下,晃了晃手和他告别,顺便告诉他,“车子,也不还了。”
从洛辰那里出来,我先选了一个地方检查了一下他给我的“解药”,虽然觉得他在我“悟出”真理之前是不会黑我的,但越发草木皆兵的状态,让我不敢完全相信他。
渡边彰的解药是药也是毒,好在我前几天也中毒了,试解药就用自己的身体来呗,或许是因为我摄入的□□和解药的量有些不对吧,这个解药确实缓解了疼痛的症状,却让我产生了不少晕眩和恶心的感觉。
本着救人要紧,能用就好的原则,我打开电脑,从车里拉出一USB,检查了一下车子的“安全性”后,将所有的追踪信号屏蔽掉,一路往接头的地方行驶。
但越开越晕的我,在到达目的地后便迫不及待的冲下车,将刚吃的早饭尽数吐了出来,胃里一阵阵抽筋的疼着,我吐的满脸泪水,反胃的感觉却一直无法抑制。
“你还好吗?”身后无声接近的杀手,将自己的手绢递了过来,我接过手绢,从兜里掏出解药扔给他,然后回过头继续干呕。
大概十分钟,这种干呕的症状才渐渐平静了,我回头看了看他们所在的新地方,是一间简陋的小柴房,并且只要接近一点儿就有奇怪的气味,这让我站在原地不愿再往前走。
我靠在车边等着元流焕出来,中午的太阳明晃晃的照在头顶,熹熹,我的阳光,你看到了吗?我的咒语找到了,那是你死前一直贴身带着的东西。
我就要走到你身边了,你看着我,给我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节
李海真终于睡过去了,但他铁青的脸色,深陷的眼窝,憔悴的神情以及满身的瘀伤,都让我忍不住怀疑,他还能不能再醒过来。
黄毛带着李海真坐另一部车子离开了,元流焕看了看坐在地上都没力气站起来的我,无奈的走过来将我拉起来,塞进了车里。
他坐进另一边,将项链取下来,塞进我手里,“给。”
我虚弱的看了看他,将他递过来的链子捏在手心里,这是最后一个了,终于,四个咒语都集齐了。
“他很有可能醒不过来的。”
“至少还有希望。”他发动了车子,“这里只能暂时停留,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吗?”
我伸手在车的导航上点了几下,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他没有怀疑的跟着导航位置行驶。
导航的终点是附近山脉的一处悬崖,悬崖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说说我们的第二项交易吧。”我闭上眼睛,有些颤抖的声音出卖了我此时的感受,看来我还在害怕“真相”。
“你是特工人员,必定早就查清了我们5446部队的训练作风,但在生活方面规定,你们却并不关心,比如,家属照顾政策。那是为了让每一名加入部队的军人毫无后顾的为党国效力而提供的一个内部保障,部队将队员的家属统一管理起来,供应必要的生活补给。
正是因为这个优惠政策促使我最终决定加入部队,只要他们肯照顾我母亲一生平安无虑。
但事实却并不尽人意,甚至给了我一个沉重的打击,揭露出这个虚伪秘密的人,正是柏希。
那时他的身份是我区警察署刑侦部门的一名探员,利用职务之便,他探查了众多国内和部队的信息。
柏希是个很聪明、很细心的人,只有他发现了这个隐藏在黑暗事实内部的秘密,部队中只要是获有军衔的军官,他们的家属在他们出任务前,其实都已经被打入了监狱,目的就是控制人质,控制队伍中有叛逆之心的人。
5446部队中的军官不在少数,已经出征执行任务的人更是有百人以上,这么多人的家属都被关押着的事实,非常非常危险,一旦这个消息在部队内外被散布开,就是致命的打击,将会折损的战斗力过半,人心即失。
柏希很清楚,他发现了一个足以颠覆整只部队的秘密,发现了打开保险箱的钥匙,并决定使用这把钥匙。
柏希是间谍,他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他需要一个隐秘的通道,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而我们,便是因此相遇的。
你们组织在更早年间曾安排了另一名间谍潜伏,而他潜伏的身份就是5446部队的队员,但因为他参军时年龄过大,已经无法进入核心小队,柏希在一次和他的接触中,被我撞见了。
如果不是柏希的善良和上天的安排,他们早就死在我手里了,但他,恰巧有一个让我无法对他下手的理由。”
他说完这些时,我们已经并肩站到了悬崖边,他看了看我的状态,便继续说。
“柏希救过我母亲一命。那时我刚刚成为队长不久,我的母亲也是因此将被抓到监狱渡过余生,她知道这个事情后,不愿意连累我,不愿让我有太多牵绊,于是决定悄悄离开。
她在逃跑的路上遇到柏希,而柏希当时正需要一些‘理由’制造一条内线,随之便帮我母亲隐藏了起来。不论当时柏希是出于什么目的帮了我母亲,他都救了她的性命,因为逃走后被抓到的人都会被当场处死。
母亲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非常相信柏希,交给了柏希一件信物,以便游说我相信,我在与他动手时,意外的看到了母亲的信物,然后听到了他口中的‘事实’。
刚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想要找到证据推翻他的说辞,但越是追查却越发找到更多的证据,证实了组织对我们的黑暗欺骗。
我用性命交换的并不是忠诚,而是我母亲的死刑。”
“熹熹从来没有汇报过这些……不论是给组织,还是和我私下聊起时,他都从没有说过。”
“柏希是谨慎的人,或者你应该知道他对你们组织有所保留的原因,但最终让他没有将这个线索告诉你们,没有将这个颠覆性的计划执行下去的原因,是另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件事,柏希应该是不愿意我告诉你的,但情非得已,如今的情况已经到了不告诉你,你就会一直认贼作父的地步,我想,柏希也会原谅我这个决定的。”
“认贼作父?”我对他使用这个词汇很疑惑。
“那个人利用了一个盲区,制造了最初的‘事实’,让你们从最开始,就被错误的谎言迷惑,从小到大,都没有认清过自己真实的身份!”
“什么真实身份?”
“柏希并不是孤儿,或者应该说,他并不是没有身份的孤儿。
当年,你名义上的父亲,我们部队高层的敌人——李诚旭因为妻小被杀,不顾一切对我们实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