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的决定,而且就算洛辰真的在现场,结果也不可能会有丝毫改变,组织如今已然是渡边兄弟当家。
他没喊两句就被堵住了嘴,叫喊声变成了呜咽声。屋里除了我,全部都是冷眼旁观之辈,渡边枫搂着我的腰,捏着我的下巴吻我的嘴唇,我连回头都做不到,更别提反抗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坚定而执着,那种你敢开口我就在这里办了你的架势,让我进退不得,身后鞭子抽落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这种行刑的架势,绝对是在往死里打,那个男生顶多二十五六岁,凭什么这么活活被打死在众人面前?
就因为他信任我,帮了我一个忙,就活该如此吗?
这一刻我身体里所有的叛逆因子都想被激活了一般,我究竟是如何从抽身,又如何走到那些中间的,我自己都不是那么确认,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动手在解那孩子身上的绳子了。
没有人上来阻止我,我解完绳子,费力的扶起他,一路往外走,虽然没有人追出来,可我也无法将他带出组织的控制区,他的身体已经严重脱力,血和汗水顺着腿流了满地,太狠了,鞭子上都带着倒刺的,那么多人一起动手,分分钟就足矣要了人命。
我扶他靠在墙边坐下,他的精神已经有些涣散,开合的嘴唇间仿佛是在吐露着临终的话语,他说,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他容不下我,更容不下你。
最后的几个字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从他的口型上,我大概分辨出,他在说:快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节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皮鞋和地板相碰的声音讽刺的让我厌恶,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打击我的威信,杀了想要帮我的人,警告那些围观的猴子,君无戏言,下不为例?
好,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成功了,如果这是你要对付我的第一步,那么我陪你走下去!
我闪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因为挣扎而受伤的伤口和那个男生身上的血混在一起,让我整个人狼狈不堪,就好像刚刚被打的人是我一般。
渡边枫这种执迷不悔的性子,是根本不可能退让的,我越是挣扎他越来劲,要不碍着我一身伤,他制服我的手段不知道要激烈多少倍,他身后跟着众多我熟识的面孔,他们的漠视和从容让更多人看清了事实,我确实不是渡边兄弟的对手。
几位特工绕过我们开始处理那个男生的尸体,动作迅速、训练有加,三两下就将男生的尸体处理好,放进一只存尸袋中,又抬来一架担架将袋子运走,一系列流程清晰明了,准备充分,所以,这场杀戮是你们早就预谋好的吧。
我看着他们的动作慢慢忘记了反抗,那张染血的脸庞何其无辜,但是抱我在怀里的男人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为了不碰到我的伤口,他干脆托着我的大腿抱着我,微妙的高度差,让我和他几乎平视,他吻着我唇角的嘴唇难得的带着温暖的触感。
惨剧落幕,他高调的抱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在渡边兄弟这里感觉到了无力感,原本的“助力”难道已经开始向“阻力”扭转了吗?
渡边枫没有带我去医院,想也知道,我这个状态被送去医院的话,是肯定会被渡边彰扣留的,反正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是可以不可以的,被他按在床上的我心里一片苍凉,耳边是他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在劫难逃的一夜,希望我还能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脖子很疼,嗓子里热热的完全发不出声音,就是想要哀求也无法出声了。
后来,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自己都不太确定了,渡边枫很少会这么发狠般的对我,比起他哥哥,他一直以来在床上的表现几乎可以用“绅士”来形容了。
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兔子急了也咬人吧,他几乎是变本加厉的往死里折腾我,无论是掉眼泪,还是用眼神哀求他,他都置之不理的继续着,就仿佛那个哭着说爱我的人,根本不是他。
再后来,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被他做到晕厥,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抱着我躺在浴缸里,水很热,受了伤又被烙下无数印记的身体很疼,那里更疼,仿佛深入身体内部一般的疼,根本无法言喻。
我动了动身子,然后愕然的发现他根本没有出去,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而视线中那双饱含着□□的黑色眼眸,让我瞬间崩溃,我推着他想要躲开,却被他抱的更紧,身体里的凶器不顾我意愿的肆虐着,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即使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步调,即使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弄疼我,却依旧无法缓和我的难过,渡边枫!你真疯了吗?就是让我死,你也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再下手!
我瞪着他,勉强用我连发声都困难的嗓子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听我说完,停下了动作,静静的附下身与我鼻尖相触的对视,他已经柔和下来的气势和视线让我很熟悉,只有他此刻略微颤抖着的手臂出卖了他的紧张和心疼。
然后半响,他闭上眼睛把我搂近怀里,一下下轻抚着我湿润的的头发,就再我快支持不住精神,要再次睡过去的时,才模糊的听到他在我耳边不停的说着:雅雅,我爱你,至死不渝。
最后,这个言行分裂的男人也没给我一个答案,当我第二天醒来时,床边坐着的人,已经换成了渡边彰,他正在给我喂某种药,是因为他这个喂药的办法太暧昧,才把我弄醒了。
“胡闹够了?”他见我睁眼,淡淡的讽刺了一句,端起还剩半杯的药水含进嘴里,又尽数喂给了我,药水带着淡淡的薄荷味,让我火辣辣的嗓子顿时好受了很多。
‘你怎么来了?’我用那个眼神问他,伸直了受伤的手臂,让他抱我起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俯下身将我从柔软的床铺里抱起来,一只手一直护在我的脖子上帮我支撑着。
“你们闹得这么严重,我当然知道了。”他理解的意思有点儿偏差,但无所谓了,我也不在意他答哪句,我收紧手臂搂着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开始悉悉索索的掉眼泪。
“雅雅。”其实就算换成是渡边彰,面对一个哭成泪人的我时,也一样手足无措,再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此时也是哑然无声。
其实我也不是委屈,渡边枫敢这么对我无非是仗着我们关系亲密,就算我和他闹翻,也不过是再回到几天前的冷战模式,总有一天还是选择原谅的。
我拉着渡边彰的手,在他手心划着字,问他枫为什么那么敏感我搬出去,我在家里他不理我,我要搬出去他就杀人,什么道理。
他吻着我的发顶,反手握住我在写字的手,“你脖子伤的很严重,你们这次闹得也太不像样了,连父亲都亲自过问了,还要闹到父亲眼前去才知道收敛吗?”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闹事的人是你弟弟,抽风的也是他,又不是我把他脖子扭伤,怎么反倒教育起我了?
“枫这次着实有不对的地方,见到他,我自会教训。”
哼,渡边哥哥,你倒是真会做人,话都是两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节
“好在只有脖子严重一点儿。这下又得麻烦李婶给你请个长假了,年终考试你还能赶上吗?”
赶不上正好,那个学校我本身也不想去,直接被退学才好呢。
“别想,等你好了,学校还得去。”
这次你到是理解的准。
“枫这两天去日本了,你是在家里养病,还是去我那儿?”
去日本了?昨天那样和我闹了一场,话都还没说清楚马上又走了?
这次我和他或许真要闹翻了,之前我还再问渡边彰,为什么可以忍受和弟弟分享女人,现在看渡边枫的作为,我倒是更加确定了,他们兄弟一心的事实。
弟弟宁可对我动手也不会让哥哥为难,哥哥一转眼就来给弟弟脱罪,真是兄弟情深,蛇鼠一窝!
想着想着心里越发觉得憋屈,脾气上来了也不管谁乐意谁不乐意,直接拒绝了渡边彰的“邀请”,告诉他我要留下,慢走不送。
推开他躺回床上,本就没有缓过劲来的身体疼得发抖,我闷闷的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想再思考任何和他们有关的事,渡边彰倒是没说什么,将这几天需要用的药都给李婶交代了一遍,收拾了检查用的器具,拉好屋里的窗帘后安静的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身体很疲倦精神却越发清醒,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更加无法舒解,梦柏雅,别太自以为是了!
以前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即使相互争执也能维持的亲密,原本习惯的相处方式和行为作风,如今似乎都在一点一滴的改变,究竟是我变了,还是你们变了?这种改变又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我们这种扭曲的关系,终要走到尽头了吧。
眼眶酸酸的,刚想要伸手抹眼睛,却又一只手捷足先登,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吓了一跳,突的抬起身睁大眼睛。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什么时候趴在我枕边儿的?
“你脖子受伤了,心也受伤了吗?”他抹了抹我的眼角,随即在我床头坐下,伸手将我搂到身上,“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不自信了,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不回去吗?”自信?自信的弄回一身伤,自信的害死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这样自信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你留下,我就陪你留下。想想看,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这个家里住过了呢。”
“这个家?”这里对你来说早已不算是“家”了吧,那么对我呢?究竟哪里才是家呢?
“因为有你在。”他说着,亲了亲我的脸颊,“才是家。”
“随你。”我没有躲,因为脖子被固定着躲一下成本太高,干脆趴在他肩膀上随他便。
“买房子的事……我以为你只是说一说。”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