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续)
伤 恨(八)
八个未接电话,全是文莎莎打来的。第二天早上,秦远拿出压在他身下的手机一看,顿时傻了眼。他想给文莎莎回拨回去,可是他又看到了文莎莎发来的几条短信。
“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色鬼,是不是又看见哪个美女了,说吧,在哪儿和人家小女孩儿*了。”
“秦远,你没出什么事儿吧?”
“看到短信后,速速回电话。”这条短信是文莎莎昨天晚上十二点给他发来的,那个时候秦远早就和周公正在打牌呢。
秦远删除了这些短消息,他又从电话簿里找到文莎莎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干嘛呢?”秦远没管对方是谁,上来就问。
“你还知道给我打回来啊?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文莎莎听出了他的声音。
“昨天白天逛了一天,太累了,晚上回到酒店以后,洗都没洗,躺床上就睡了。”秦远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哦,我还以为你又和哪个小美眉出去吃饭或者娱乐去了呢。”文莎莎讲道。
“有你呢,我哪儿敢啊。再说了,我得把这‘春宵一刻’和‘幸福瞬间’献给你啊。”秦远时刻忘不了*。
“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真恶心。你真的不愧是个色鬼,处处都显得那么的色。”
“你少跟我在这儿装,我就不信你就这么的正派。”秦远不服。
“我就是这么的正派。起码儿我脑子里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文莎莎很强硬。
“你快得了吧,谁信啊。你这年龄段的小闺女儿对那方面的问题就一点儿也不懂,难道你们老师就没有渗透给你们?”秦远问。
“你上学的时候老师还教你这些吗?”文莎莎反问。
“当然教了,我们大一的时候还学过‘大学生性保健’课呢,还修学分呢。”秦远毫不在乎地说。
“这门是选修课吧?我们学校也有,不过我没上过。你也就选修这种让你能还有点儿学习兴趣的课程,因为你的本性使然。”
“谁告诉你是选修课,我们是必修课。记得教我们的那个女老师特别年轻,而且还倍儿猛,第一堂课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性学是一门儿很美好的学问,大家不要过于羞涩,你要是把它研究透彻了,照样儿也能拿到诺贝尔奖。”秦远反驳道。其实,秦远也不知道这门儿课是必修还是选修,只是那会儿刚上大一,对于大学里面的好多事情还都不了解,在加上他们班的班长又是一个学习积极分子,好像什么课都想去上。在班长的严迫和怂恿下,秦远不得不去上课。记得当时还有一门儿课叫什么“军事理论”。秦远觉得学校也是缺心眼儿,怎么把这两门儿课程放到一块儿去上,讲军事理论的那名穿着军装的男教官刚走,讲性学的女老师就花枝招展的跑到了教室,巧合的是,他们俩人还一次也没碰上过。军事理论课讲得都是一些男生比较感兴趣的军事知识和我军的一些武器装备,再加上又是男教官讲课,所以沟通起来也比较方便;性学课讲得东西男生就更感兴趣了,因为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他们就可以更好的服务于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女情人,满足她们背井离乡在外求学,孤独寂寞的各种需要,只可惜上课的是一位女老师,男生和她交流起来有些问题,好多问题都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提出来。那位女老师可能也是很有经验的,她看出来了一些同学的难于启齿,便在上第二节课的时候,就给班上的同学们留了自己的邮箱和QQ号,告诉大家有什么问题在网上交流,她每天都会在线,完全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秦远当时没记,因为他也没什么关于这方面的问题要问,他就是想老老实实的上好每一堂课,然后把试考过了,学分修全了。可后来,由于大家渐渐懂得了一些大学生上课的技巧,也慢慢变得懒惰起来。除了每堂课必到的班长以外,很少再有人特意去听这两门课了,造成了军事理论课和性保健课的出勤人数越来越少,到最后男教官或者女老师只能对着一排零星坐着的几个同学讲课。等到最后的期末考试,也没有秦远想的那么困难。辅导员把卷子发到每位同学的手里,大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教材或纸条,有的人也搞到了试卷的答案,堂而皇之地坐在座位上相互抄了起来。秦远甚至连教他们这两门课的教官或者老师都没看见,不知他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秦远还挺想他们的。
“那看来你们学校的学生校风校纪一定很乱,要不怎么会把这种课当做大学生的必修课来上。”文莎莎回应道。
“谁知道呢。诶,说实话,你真没听过这些事儿吗?”秦远好像对这种问题很感兴趣。
“很少,不多。有什么可以听的。”文莎莎说。
“那你这方面的知识简直是太欠缺了,有机会我得给你补习补习。”秦远坏笑着说。
“用不着,我还不乐意学呢,你别以为我傻,听不出来你什么意思。”文莎莎马上还击秦远。
“听出来了,那就算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单纯呢。说正经的,你今天干嘛去?”
“还能干嘛去,上班去。不是告诉过你说今天去朱家角吗。”文莎莎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你呢,干什么去?”
“看日本馆。昨天告诉我要排队等六个小时,今天去再看看,能不能人少点儿。”秦远说。
“行,那你就去吧。咱俩就谁也别干扰谁了。”
“别啊,你不干扰我可不行,我还愿意让你干扰干扰我呢。你不干扰我,咱俩明天出去玩儿可怎么办?”
“别老咱俩咱俩的,还不至于这么亲吧。明天出去玩儿吗,我得好儿好儿想想,鉴于你的种种行为,我得考虑一下是否应该跟你出去。你听我电话吧。”
“我什么行为啊?”秦远感到很纳闷儿。
“我怕你跟我出去暗中再对我使坏,我二十多年的贞操不就全毁了吗。”文莎莎说道。
秦远乐,大乐:“哈哈,这个你不用担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轻易下手的。”
文莎莎没理他,跟他又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挂了他的电话。挂了电话之后,秦远看了看表,时间还早,现在出门儿的话只会和那些上班族们挤地铁。他拉开行李箱,找出几件干净点的衣裳,放在一旁;他脱去了身上穿的那一身儿的衣服,把他们扔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拿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他去卫生间洗一个澡,毕竟昨天出了一身的汗,晚上回来之后又没洗,现在他身上的味道都快变馊了。秦远走进浴室,刚打开莲蓬头,突然感觉到小腹有些胀痛。不好,他想大了。于是他又赶紧关上水龙头,跑出浴室,光着身子坐在马桶上,畅快地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马桶冲过水之后,他又重新走回浴室,打开水阀,开始淋浴。
时间指向了早上八点,街上的人也慢慢的变多了起来。一些赶着上班的年轻人由走改换成了小跑儿,大家都不想因为迟到而被罚扣钱;爷爷奶奶阿婆们此刻倒显得很轻闲,他们提着环保布包或者菜篮子,悠哉悠哉地走在大街上,或去超市、或去菜市场,挑上一小捆儿青菜,买上几条鲜鱼,装上一点儿水果,赶上打折促销,顺便再捎一些生活必需品……这些俨然已经成为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们现在也只有在国家经济建设方面发挥一下自己的余热了。秦远依旧很赶,他要在第一时间赶到世博园,今天他要去的地方好多,但大多都是热门场馆,热门的地方势必会大排长队,秦远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特意在酒店楼下的7…11买足了干粮,装在包儿里;又拿上自己的PSP游戏机,准备在排队闲来无事的时候打打游戏。
世博园鲁班路入口前堆满了人,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秦远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之中,他站在队伍中间,侧耳倾听着其他游人的闲聊,似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非要选择这个入口排队进园,但是多数人和秦远的目的相同,为了来看石油馆。
园区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人们就像是汹涌的海啸一样,疯狂而入,大家又开始了新的比赛,同一个起点,向东、西、南、北各个方向毫无秩序地疯狂地跑着,此时已经没有人在乎展现在外人面前的仪态,只有抢到了每个场馆的第一的位置才是最有价值的象征,而得到的战利品仅仅是可以比其他人能够更优先地进到展馆内参观,仅此而已。秦远不想像这些人一样,傻不唧唧地瞎跑,他想充分地享受世博带来的快乐;可当他迈入园内,听到园区广播站传来的石油馆排队需要四个小时的时候,他就不能不再傻不唧唧的了,也跟随着大家一起疯狂地乱跑起来。
石油馆前涌长的队伍。秦远站定之后,排在他后面的是一位老大爷和一位老太太,老人家的年岁看上去都不小了。秦远很佩服这些老人们,这么大岁数,还能有这么旺盛的精力跑来看世博会。他以为这种既耗时又损力的娱乐,都是他们年轻人喜欢干的,却没想到如今的老年人也这么热衷,看来时代是在变化了,老年人们也开始要追求精神的自在了。只是不知道,五个小时的等候,这对儿爷爷奶奶能受得了吗。秦远突然想起昨天遇见过的那位奶奶,坐在沙特馆前六个小时都挺过来了,心里不得不由衷的敬佩他们。现在这爷爷、奶奶的身体条件真好,高温下晒几个小时都当玩儿一样,根本也不会怎么着。秦远又看了看那两位老人,爷爷正在喝水,奶奶坐在小板凳上休息,爷爷给奶奶递了递水杯,奶奶喝了一口,又递给了爷爷,就像是接力一样,一会儿,爷爷开始用相机东拍西拍,也不知道他在拍什么。秦远转过了头,他不想再这么观察下去,说不准会被人家当成坏蛋或神经病。他掏出包里面的游戏机,低头玩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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