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光顾那里。你们要是想一家一家找过去,不如把台湾翻过来还快些。”
杀手不敢致信地瞠大眼睛:“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信不信由你!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太子有意躲起来的话,他会躲在我们想得到的地方吗?”
“那怎么办?”田鸡一脸沮丧。
臣风深思了一会儿:“也许我们该换个方向。……小刀,如果要找范伯母,是不是容易点?”
“不一定。因为她每次回台湾都是来去匆匆,不作停留。不过,要找她也不是没办法。她是公众人物,放个风给狗仔队,只要她没离开台湾,半天内保证会有消息。”
听了这话,大家的表情都有点僵,田鸡的胆子最小:“狗仔队啊!会不会太过分了?”
杀手拿出手机:“我有几个朋友是在报社的,我先问一下他们好了!”
小希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与太子初遇的那间麦当劳,望着那个大大的M标志,突然有流泪的冲动。
记得那时候太子的笑容很灿烂,即使被当头浇了一杯汽水,他的笑容也没有染上一丝乌云。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在故作大方,现在想起来才明白,其实是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让他对别人偶尔的冒犯不屑计较。他是天之骄子,而自己在他眼中可能就和他那只倔强的秋田犬一样吧!只能算是宠物级别的。想想还真伤自尊。
可是后来,太子的眼神渐渐变了,原本的自信染上了无奈,笑容也越来越敷衍,越来越牵强。这些改变都是我造成的吗?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会不会放下自尊,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宠物,做他的秋田,只求保住他天真的笑颜?可如果真是那样,只怕我会更早的失去他吧!
这是手机响起,小希连忙接通,对面传来杀手的声音:“小希,我们找到太子父母的住址了,你马上过来和我们会合。”
4B
小希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杀手所说的地址,却发现这里早被大批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无奈,她只能远远张望。这时,突然有股力量把他扯进一旁的角落,没等她叫出声,就有四五只手同时来堵她的嘴巴:“别叫,是我们啦!”
小希定睛一看,原来是高兴他们,连忙挣开身上的钳制:“你们干什么?”
高兴用下巴指指外面的记者群:“你没看见那些人吗?”
“看见了。前面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记者?”
“现在还不知道,杀手去打听了!我们在等消息。”
“噢!”小希点点头,可还是有点不解,“可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呢?”
DJ笑起来:“因为我们这也有个大明星啊!看看你身后。”
小希疑惑地转过身,就看见靠在墙边的臣风,立时顿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臣风……你怎么在这里?”
臣风露出一个微笑:“我在美国听说了芭比的事,有点担心,所以回来看看。”
“是吗!……很久没见了,你好吗?”
“还不是一样,训练、比赛……没什么新鲜的事,也没什么不好。你呢?”
“我也一样。”小希笑得有些牵强。
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出两人间尴尬的气氛,却不知该如何化解,幸好这时杀手回来了。DJ连忙转移话题:“杀手你总算回来了!前面到底怎么回事?太子的爸妈有那么红吗?”
杀手喘了口气:“红的不是他们。前面那栋别墅属于音乐制作人弗兰克刘,前两天有人爆料说看见他秘密入境,同行的人疑似商界女强人范春宜。所以那些记者才会守在这。”
“弗兰克刘!我的偶像也!”DJ差点跳起来,“不过他怎么会和太子的老妈在一起啊!你的消息准吗?”
对于他的激动,小希有点不理解:“这个弗兰克很有名吗?”
DJ皱皱眉:“那要看你怎么说了。对普通人来说,他是没什么名气,但在欧洲流行乐坛,他可是教父级的人物。圈子里都说他是金手指,被他选中的歌手,没有一个不红的。所以很多人把能唱他写的歌当成一种无上的荣耀。另外,他在女人圈子里也很有名。不过以他的品位,应该看不上范妈妈那种冰山女王吧!”
“那可不一定。”杀手和他开玩笑,“你忘了?你的这个偶像可是姓刘啊!他有七成的希望是太子的老爸。”
“不是七成,”小希接口,“是十成。刘伯父的英文名字就叫弗兰克。”
就在这时,“各位,先生请你们进去。”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大家下了一跳。回过头,原来是塞门。
一行人跟着塞门从偏门进入别墅,刘傲翔正在大厅等他们。小希一见他就想上前询问太子的消息,他却先小希一步开了口:“小希,你伯母在二楼等你,塞门会带你过去。”
小希一惊,心被提到了半空。她很怕见范春义,但她明白,如果不去,她永远也别想知道太子的下落。所以即使不安,她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塞门走上楼梯。
等她离开,刘傲翔的目光从几个大男孩身上一一扫过:“找这里,费了不少功夫吧!”
他的气势让几个人都不太舒服,即使高傲如高兴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最后,还是臣风上前一步:“伯父,我们来只是想知道太子的下落,您能告诉我们吗?”
刘傲翔直视着臣风的眼睛:“你是段臣风吧!听说你篮球打得不错,可惜我对这种运动没什么兴趣。……我很好奇,你是在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太子的朋友,对手,还是情敌?”
臣风一窒,高兴已抢先发言了:“伯父,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太子的朋友。……臣风特地从美国赶回来,不是为了看笑话。而是因为我们都很担心太子,希望他否平安无事。”
刘傲翔深深地看了高兴一眼:“你是高兴,你比我想象中冷静,有头脑。……我可以告诉你们太子在哪里,条件是你们不能带小希去。”
“为什么?小希也很关心太子。”
“我给过她机会,可她没有把握住,还让太子离开了医院。你们认为我应该冒险,在给她一次机会吗?”
众人相顾无言。
4C
小希走进房间,房门在身后关上,轻轻的关门声却让她的神经骤的绷紧,就像一个被推上战场的战士,她知道自己必须勇敢地往前走,但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今天的范春宜穿这一身简单的棉质长裙,安静地坐在窗前的摇椅上,阳光下她的脸色显得很苍白,但她的表情却意外的安详,甚至有点淡淡的幸福。
“小希,过来呀!”范春宜向小希招招手,“其实今天,我找你来,是要把这个交给你。”
小希犹豫地接过文件袋,迟疑着要不要打开:“伯母,这里面是……”
范春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笑:“别怕。这里面的东西是属于太子的。……当初,他离开台湾前写了一首歌,我想他是为你写的,所以交给你最合适。”
“歌?”小希还是第一次听说太子会写歌,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袋,里面有三张文件纸和一张磁碟,复杂的五线谱她看不懂,但细腻的歌词却让她感动得直想流泪。
《守候》
满天星星,你的眼睛。像旧电影反覆剪辑我们的回忆。是那颗星,我非常确定。会永远闪烁在我心里。
雨后的夜里,夜空变得好美好干净,眼前的你忽然的沉静。风吹过发际无声轮廓有一双眼睛,纯洁而透明,我最爱的你刹那变记忆。温度冷冷地,最怕自己一个人呼吸。穿得再厚也变得多余。身边少了你,说话只剩空荡的回音,好想抱紧你,我最爱的你如今在哪里。
幸福时候别来找我,带着你的快乐和他继续往前走。不属于我,我不会难过,我知道有一样的天空。幸福走后,请记得我,我会紧握拳头把那伤心都赶走。你要记得,至少还有我,一直在为你默默守候。
太子这些都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吗?这些年你一直在用这样的心情看着我吗?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是个傻瓜。我伤害了全世界最爱我的人!现在一切还可以挽回吗?
“伯母,求求你,告诉我太子在哪里好不好?我保证,这一次我不会再犹豫,不会再伤他……”
“小希……我不能告诉你。”范春宜站起身,不去看小希眼中闪过的绝望,“如果我说,我当初反对你和刘骅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你的家世,你相信吗?”
“伯母?”小希惊讶得抬起头,不明白范春宜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刘家和范家的财产已经够多了,而且我相信凭太子的能力一定能够把两家的公司推上更高的高度,所以他的妻子是否出身名门,并不重要,可问题是你不够爱他。……我一直相信芭比是全世界最爱刘骅的人,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芭比还是会站在他身边。而这点,你是做不到的。对刘骅而言,你无法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你无法成为保护他的力量。所以我不能把我的儿子交给你。”
小希感到心一点一点变冷,渐渐冰冻,直到麻木。她并不讶异范春宜的严苛,她难过的是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也许与自己相遇对太子来说,真的是个灾难。
范春宜转过头,看着小希的眼睛:“你知道吗?其实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一样倔强、认真、不服输。记得我和刘骅父亲第一次见面时,我正被同学欺负,他来救我,我却不领情……是不是觉得和你们相遇的情形很像?命运有时就是这么爱捉弄人。
“不管我多不像承认,血缘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刘骅和他父亲很像,无论是性格、才能还是喜好都是,区别只在于成长环境不同,所以面对人生他们的选择也不同。
“小时候,刘骅很喜欢音乐,他的钢琴弹得非常好,也有作词作曲的天分,可是后来他主动放弃了,因为有人对他说他和他父亲越来越像了。……他厌恶这种说法,他不想成为他父亲那样为了兴趣而放弃责任的人。……”
范春宜说了很多关于太子的事情,当她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很幸福,有时又带点淡淡的惆怅。小希静静地听着,她不知道范春宜说这些给自己听有什么目的,也许她只是想证明自己对儿子的了解,可这正好满足了小希渴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