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受皮肉之苦,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不能画押,要是画了押便百口莫辩了。
翠儿又拿出长绳将我五花大绑,见我不肯画押,从身后掏出一根长鞭,一鞭子便抽在我身上,我后背痛得如刀割一般,火辣辣的疼。翠儿见我还是不肯画押,又抽了我一鞭,无奈我被绳子绑住,一时脱不了身。她开始一鞭又一鞭的抽我,整个背都仿佛不是我的了,开始时还觉得疼,到最后竟然整个背都麻木得没有知觉了。我一直咬住牙齿让自己不哭,不流泪。我不能这般没有出息,离开了母后和周墨便这般没用。我得等周墨回来,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所以我要等,我不能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周墨便来英雄救美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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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似乎被一脚踢开了,我知道是周墨回来了。周墨一进门,林婉儿和翠儿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周墨一脚踹开了翠儿,把我抱在怀里,我的血把他雪白的衣服都染成了红色,如同一朵朵红梅在雪地里盛开。周墨急忙为我解开绳子,眉眼里满是心疼焦急和懊悔。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我怕他太担心,咧嘴笑了笑:“你回来啦,我没太大的事,就是有些疼。”
周墨眼里都是痛意,摸着我的脸:“你是傻瓜吗?任由人这般欺负!”旁边的林婉儿又装作很无辜:“周公子,我们没有欺负她,她偷了我的玉簪子。我让她画押,她还顶嘴,我才出手帮你教训她的。”周墨一巴掌就甩了过了,林婉儿被这一巴掌甩到在软榻上,顿时哭了出来,大声嘶吼:“周墨,你竟然不识好歹,敢为了这个臭丫头打我。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对谁这么好过,你竟然敢打我!我明天便叫爹爹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周墨不由冷笑:“我这辈子从未打过女人,你是第一个。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动她!别说我敢打你,杀了你们俩我都敢!你爹是尚书,你可知道她爹是谁?她爹是你脚踩地这片土地上的王,赵王赵翼!你信不信赵翼诛你九族,让你全族死无葬身之地!”
我从来没见过周墨如此生气,像一只咆哮的野兽,杀气冲天。翠儿似乎被吓到了,立即就跪倒在地直呼公主饶命。但林婉儿却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声音很是凄厉:“周墨,你当我是傻子么?当今皇上只有一女名唤凤雏,传闻都说凤雏公主姿色极美,貌可倾城。她这个无颜女才不是!”
周墨把我的面具给掀了下来,大声说道:“你难道不知公主有两个名字,名讳虽是凤雏,但小名却是熏然。这下你可信了?”林婉儿看我的眼神如同被毒蛇咬了一般,脸色苍白瘫软在床上,一直在发抖,翠儿也吓得瘫倒在地。周墨没有理她们,抱着我来到了他的房中。
他把我翻过身来,让我趴着,开始解我的衣裳,手指似乎在颤抖,气息都有些不稳了。他一动我的衣服,我的皮肉就生疼,像是有谁在拉扯一般。他声音有些颤抖:“你为何不说自己是公主,怎么就任由人家这番欺凌?”我只好说:“说了又怎样,她们又怎么会信,她们本有意害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母后曾说,出门在外不要随意暴露身份。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此刻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温柔细致的为我处理伤口可知,他对我是很疼惜的。衣服似乎全部被他用剪刀剪开了,身后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良久他才开口:“熏然,我以后定会护你安好,不然你担惊受怕。”之前被林婉儿和翠儿那般欺凌我都没有哭,此刻听他这一句承诺,我眼泪却簌簌的掉下来,湿了整个枕头。
于我而言,今日是我从小到大最快乐之日,虽然被人冤枉辱骂鞭打,但这些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在乎的周墨给了我一个郑重的承诺,他答应护我一世安好,不让我再担惊受怕。这便足矣,身上再多的疼,有他这一句话便可安抚。
而后他开始给我敷药,每一次下手都十分的轻,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痛了我。虽然我有时会痛的龇牙咧嘴,但我从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有这样才能让周墨好受一点。他今日虽然生气,但更多的应当是没有保护好我的自责。当周墨为我上好药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柔声的安慰我:“不会留下疤痕的,我会给你好好治疗的,相信我。”
我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尽量笑得灿烂些让他知道我很好,轻声说道:“没事,我信你,即便是有了疤痕,也无大碍的。”他没有说话,眉眼里透着浓浓的哀伤,像是谁一个不经意将一杯悲伤之水,泼进他的眉眼里,与他融为一体。
第二日,林婉儿与翠儿欲向我道歉,却被周墨拦在门外。周墨嗤声说道:“汝等这般蛇蝎心肠,还祈求什么原谅,就算熏然放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林婉儿,身体生病可以医治,但心里有病我可医不了。你们滚吧,雪沧山不欢迎你们!” 林婉儿和喜儿貌似一直在哭哭啼啼求饶,然而周墨却把门关上了。周墨转身对我说:“你昨日受的苦楚,都是我照顾不周,你若是想回宫,待你伤好之后,我便会亲自送你回去。”我急忙摇了摇头,生怕他送我回去:“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就要待在这!”周墨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我这鞭伤一个月才好。周墨果然医术高超,我身上一道疤痕也没有。这段时日,都是他照顾我吃穿用食,能被他这样悉心照料真是太幸福了。不过这一个月我还是依然坚持学识认草药。如今草药我已识得好一些了,便有央求他教我针灸。他起初不大肯,总觉得我急于求成,但我终日央求他,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便又丢给我一张人体穴位图,让我一个月内背熟,还特意给我扎了个稻草人,让我天天扎。
可能是经过了上次那件事,他对我比之前要温柔得多,至少不会总是冷着脸。我如今也依然还是天天趁他不在去练一小会厨艺,希望哪天能做一餐饭给他吃,让他知晓我也不是那般没用。就这样又过了半年,如今我已满十二岁了,中途给母后写过几封信,告知她我很好。她也每月回我一封,内容都差不多,大意都是让我好生照顾自己,潜心学医,不要跟周墨顶嘴。其实我觉得最后一条她大可不必想,我怎么可能会跟周墨顶嘴,我与他之间感情可是日渐甚笃。如今我已经会一些较为浅显的医术了,小风寒什么的我也是会医治的。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和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都已经看过了。周墨说我在医术方面,天资还是很聪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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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而后斯年,原与君长相依
自从上次林婉儿之事后,周墨有三个月没有给人看病。之后坚决也不给年轻女子看病,实在是病重不行的,便给人家配了药,也从不留宿。他虽未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怕又有歹人伤害我。 我身子近来也长高了不少,虽然还只是到周墨的肩膀,但我已经很欣悦了,至少我和他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这日夜里我不知为何总觉得小腹有些隐隐作痛,刚开始以为是今日趁周墨不在吃了生番薯才会如此,后来去了趟茅房之后还是觉得很难受。周墨已经睡了,我也不想去叨扰他,这日夜里便一直在床上打滚,到了后半夜才摸到下身似乎有些湿润,抬手一看才惊觉自己满手都是血,吓得惊慌失措。静下心来想的时候,才怀疑是母亲所说的女子初潮,便也淡定下来了。可我只知晓女子会在十二三岁时来初潮,但不知如何解决。
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去敲周墨的房门。周墨一向浅睡,不一会便给我开口房门,问我何事。这是我第一次看他睡醒后的样子,头发都披散开来,眼睛有些湿漉漉的,凉夜月光洒在他白皙的脸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光晕,整个人看上去圣洁无比,看得我心如鹿撞,一时间竟不知言语。他皱了皱眉,懒懒的又问我一声:“何事?”我只好红着脸告诉他:“我估摸是来初潮了。”我声音细如蚊鸣,但我知晓他是听到了。他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看了看我的裙子。
之后又把他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披在我身上。而后他又吩咐我坐在椅子上,自己起身出去了,没过多久给我熬了一碗汤药,柔声问我:“小腹痛不痛?”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给我吹了吹汤药便吩咐我把它喝了。等我喝完汤药之后他又拿来了一个雕花镂空的暖手炉给我,叫我放在腹部暖着。
他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局促,声音也轻微有些不自然:“熏然,我这里没有月事带,待我明早便上集市帮你买去。你今晚先歇着,要是难受了便喊我。”我是听说过月事带的,只是没见过而已。 抱着他给我的暖手炉一夜都觉得很温暖舒心,腹部的疼痛似乎也减轻很多。第二日早上我起来之时,他给我一个小包裹,支支吾吾的说:“这是月事带,你待会拿去戴上吧。”我下意识的问了句:“戴在哪里?”他咳嗽了一下:“戴在你出血的地方。”
我知他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太好意思便没多问,回房后我把月事带拿出来研究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穿戴,无奈之下只好又去敲他的房门。我拿着月事带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弱弱地说了声:“我不知如何穿戴。”
他顿时脸都青了,突然吼了句:“徐凤仪是怎么当娘的,怎么什么都没有教过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心机。”我被他说得有些懵了,这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说母后的不是,以往每每听到的无一不是对母后的夸赞,说她是个有胆有识,端庄娴静的好王后。如今周墨这般说她,我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你不愿意教我便算了,又为何要去说母后的不是!”
而后气呼呼的离开回了房间,留他一人在那,不知是何心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