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熊浩然只是伸了伸腿,特别大爷地说:“当然是伺候我啊,不然呢,你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住院吗?”
“……”向扬远暗暗咬牙,他居然会觉得熊浩然最近变得温柔体贴了?天啊,他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渣吗?熊浩然可是那个大风大雨天还会腆著脸让自己挤公交车过去给他做饭的人啊!
熊浩然笑得贱贱的,继续说:“医生说我最近行动不方便,凡事要小心,作为我的──嗯哼哼,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有义务服侍我吃饭洗澡上厕所吗?”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变成了你的嗯哼哼。”向扬远虎著脸,把毛巾叠好,猛地巴在了熊浩然的脸上,用力地抹啊抹。
“唔!唔!唔唔唔!”熊浩然惨叫连连,双手合十忙不迭地求饶。
“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烧错了哪根香,居然这辈子会遇到你。”终於一口一口地把熊浩然喂饱──注意是用勺子,向扬远收拾好一次性饭盒,怏怏地坐在病床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掖被子。
熊浩然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那我到底上辈子烧对了哪根香,居然这辈子会遇到你呢?”
向扬远神色一软,抿著唇不说话。
气氛暧昧得恰到好处,就在熊浩然打算继续挑逗挑逗自家徒弟,好占点便宜的时候,向扬远突然又想起早些时候被谢景迪涮得灰头土脸的事,不爽之情油然而生。
“去!你遇到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我一个。”
“哈……?”熊浩然一头雾水,有种突然被阴云笼罩的感觉……
“哈什麽,就算没有我关心你,也有的是人替你鞍前马後,不是吗?”向扬远话里有浓浓的醋意,脸上装得云淡风轻:“我这种派出所的小民警,关键时候快别碍事了。”
熊浩然挑眉,想起下午的事情,总算看透了他的心思,却并不急著争辩。
向扬远脸一沈,冷哼一声,说:“我算什麽。”
熊浩然伸手,揉揉他的嘴角:“傻瓜,你算是正房啊,又在瞎吃什麽醋?”
向扬远瞪眼,一把就掐到了熊浩然的肩膀上:“那他算什麽?二房吗?”
“哎哟,不是啊,我总共就你这一房……哎哟,向汤圆,快松手,痛啊!你忍心这麽对我吗?我今天可是差点伤到大动脉,流了一缸的血啊……”
向扬远赶紧松了手。
“唉,今天真是九死一生,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我临死前还想著你,你还有什麽可吃醋的啊?”熊浩然揉著肩膀,表情很忧伤,好像真有了点生离死别的味道。
向扬远心里一颤。
病房里沈默了片刻,熊浩然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啊哈哈哈哈乖徒弟你真好骗,要是差点伤到动脉哪有这麽快就能出手术室!哈哈哈你想哭的样子真傻!跟以前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13鲜币)第六十章 关於这是公共场合注意点好吗?
“好了好了,我跟他的确认识了很久,但是也只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而已,你别生气了。……笑话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让你担心,我道歉还不行吗?……乖徒弟,你别不理我啊,我是病人──好好好,不拿这个威胁你,都是我不好。……谢景迪就是那样的,说话不经大脑,他不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也许当时一著急,就──回头我说说他,你大人有大量,也别跟他计较,好不好?……小祖宗,说句话吧,我不玩你了……”
熊浩然哄得口干舌燥,向扬远始终背对著他坐著,背脊挺得直直的,一言不发。
“乖徒弟,向汤圆,别生气啊,我还指望你伺候呢,气坏了我怎麽办?”
向扬远气不打一处来,回过身来指著他就要声讨,却冷不丁被拽了胳膊,被迫踉跄地站起来,向前俯身。
熊浩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手扣著他後脑勺,野蛮地吻了上去。
这个混蛋啊,什麽时候学的这手贱招……向扬远心里唾弃著,怒气却在唇舌厮磨中迅速消退。很快他也进入了状态,干脆屈起膝盖半跪在病床上,弯下腰,带有些许赌气,狠狠地咬了口对方的嘴唇。
熊浩然吃痛地闷哼一声,反倒吻得更加投入。
向扬远习惯性地回吻,顿了顿,又不甘心地舔过自己留下的齿印,舌尖有意无意地躲著对方的追逐。
“向汤圆,小气包。”熊浩然口齿不清地哼哼,一刻不闲地抢夺氧气。
“嗯。”向扬远伸出舌尖,毫不示弱地深入对方的口腔,细细舔过齿列。
熊浩然呼吸蓦然加重,手从向扬远衬衣的下摆伸了进去。
“熊……浩然。”腰臀被不满足地抚摸揉捏,向扬远渐渐有了些感觉,局促地想要挣开,开玩笑,这可是在医院,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乱搞的地方!
熊浩然任性地不肯撒手,微微喘著气,说:“向汤圆,我想要。”
“不行!你的伤……”
“没事的。”熊浩然一下一下,重重地吻过他的脖子,又拉著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你在上面动,好不好?”
“动你个头,你是不是疯啦!”向扬远急得满脸通红──熊浩然色欲熏心,忘乎所以,他可是还记得自己刚刚才从外面往里偷窥过!别说真的做,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他都可以撞墙去死了!
“向汤圆,我忍心拒绝我吗?”熊浩然这个人渣看准了向扬远心地善良,可耻地开始装可怜。
“不是……可是……”向扬远不住地回头看,生怕什麽时候会有医生护士经过,哀求道:“熊浩然,你先让我下来,我们……”
他坐著的那个地方,已经有了些硬硬的形状,此刻正毫无廉耻地顶著他,让他羞愤欲死。
“你放开我,我,我给你……给你……给你那个,好不好?”──豁出去了!
熊浩然眨眨眼,问:“哪个?”
向扬远双眼紧闭,嘴唇开合了许久,才艰难地、用比蚊子叫还要小的声音说:“口……口交……”
其实,熊浩然只是想和向扬远开个玩笑。
当然这个他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因为看著向扬远给病房门上好锁,又反复确认锁是不是管用,然後带著受死的表情朝自己走来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他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喂,先说好了,有人过来的话你要告诉我停下。”向扬远找到一个稍稍隐蔽的位置,正对著熊浩然身上最可恶的部位,一脸视死如归。
熊浩然敷衍地应了声,然後催促道:“快点开始啊,万一等下护士要来给我换药什麽的怎麽办?”
“……”向扬远瞪了他一眼,紧咬牙关,深深地呼吸了两口,然後掀开被子,把上半身探了进去。
熊浩然隔著被子安抚地拍拍他的脑袋,把已经到嘴边的“觉得勉强就算了”给咽了回去。
这还是向扬远有生之年第一次做这麽不要脸的事情,死到临头心里已经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想想也是,熊浩然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自己为他做小小的牺牲,其实也还好啦……
而且再怎麽说,他们也是情侣关系啊,情侣之间做这个,应该不叫有伤风化吧?
给自己打足了气,向扬远又往前探了探,小心翼翼地勾住熊浩然的裤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拉。
熊浩然的声音在被子外闷闷地传进来:“快点啊!”
向扬远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大腿内侧,落掌清脆,果然听见外面一声痛呼。
“好了好了我不催了,你随意。”熊浩然识趣地示弱。
向扬远哼了一声,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景色上。
我去,以前没机会仔细看,原来这里这麽大。被子很薄,被子外又是灯光大亮,所以看东西还算清楚,向扬远试探地握著熊浩然的勃起,暗暗咋舌。
熊浩然被他一碰,兴奋得浑身一个激灵,下面更硬了,好了,玩过头,现在喊停是绝对来不及了……
幸好向扬远也并没有退缩的意思,感觉到对方那一瞬间轻微的战栗,他心下也很好奇,於是按照自己对口交的理解,张嘴把熊浩然那根的顶端含进了嘴里。
熊浩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按了按向扬远的脑袋,下身往上一挺。
向扬远被迫吞进了更多,一声呜咽被堵在喉咙深处,呼吸凝滞了一拍。奇怪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却没有预料中的恶心感。因为怕牙齿磕伤了熊浩然,他努力地调整著舌头的位置,唾液不断地分泌,犹豫片刻,他还是咽了下去。
吞咽的动作犹如吮吸,熊浩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仿佛刚刚被一阵电流游走了一周。
“向汤圆……”
听见男人带著压抑的呼唤,向扬远稍稍松了松口,问:“怎麽了?不舒服吗?”
“不是……这种感觉,太好了……”
向扬远冷哼了一声,嘴唇贴著茎身,含糊地说:“太好你就好好享受吧,休想有下次,混蛋!”
熊浩然失笑,手在被子上一下一下地抚过他的脑袋。
向扬远被顺了毛,重新用舌尖抵上越发胀大的物事,然後缓缓地吞吐起来。
虽然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生理上不会有任何快感,但向扬远还是得到了一种微妙的心理满足。唾液濡湿了两个人相触的地方,进出的动作也变得顺畅,熊浩然渐渐掌控了节奏,甚至有些急切地扶著向扬远的头,强迫他一次一次地贴近,又撤离,然後再次更深地贴近。
向扬远终於有点吃不消,那个热硬的东西顶得他的口腔发麻,却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一开始还惦记著不要被发现的自己,竟然满脑子只剩下如何取悦嘴里肆虐的东西,和适应那阵浓烈的男性气味,再也顾不上其他。
到达高2潮的时候,熊浩然总算还留了点人性,及时地撤了出来,可被子里空间毕竟有限,加上向扬远没有及时意识到并躲开,精液还是溅了一些在他的嘴角和……舌尖。
“你这个──”费劲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向扬远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第一反应就是要骂禽兽。
骂到一半,嘴里苦的不行,他便下意识地咽了一口──然後,就不幸把自己给呛到了。
熊浩然顾不上回味那种妙到极点的感觉,忙不迭地在他背上轻轻拍打:“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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