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华姐为丫妹想得如此周到,只不过我们已然陷在这八卦阵道之中,不识卦象,就找不到机关,还是难以脱身!”
“啊?!既有入道,怎会没有出道?我们刚才行速太快,定是误过了那一个道口,才绕了回来──”
“不!我们没有绕回来。”
“什么?”
“我刚才细看这个小方厅,不是起先那个方厅。”
“丫妹子见到什么?”
“卦象。起先那一个方厅,太极下面画的卦象是十一卦,损;刚才这个方厅里的卦象却是二十三卦,渐。”
“……果然,果然,”妹华华似乎也悟出了什么,她突然转问:卦阵迷离,连丫大侠也难以识阵辨途,为什么要闯此阵呢?
“我也正想问华姐,为什么要闯此阵?姐倒先问我。我是为了一个人
……”
妹华华:“我也是为了一个人。”
年海棠:“谁?”
妹华华:“你为谁?”
二人同时反问:“难道,你找欧冶子?”
二人同时默然无言,不知所答,那是默认了。
年海棠又是一叹:“咳!我真不明白,你们的欧龙刑堂是怎么回事?家族被别人所灭,那是因为争财夺势;那是不得已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到了这样的关头,还要自相残杀呢?”
妹华华不敢自毁自家刑堂的誉,但是年海棠的抱怨不正是她心中的不平不满吗?她无回答,只摇了摇头。
年海棠:“我更加不解的是:既然殴龙家族做出了那残忍的事,华姐还来找他做什么?”
妹华华:“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们是自已找他的,和家族无关。”
年海棠:“那你就不怕家族刑堂那一天也把你给赶了出来?”
“这……不会吧?”
“华姐,我说了你别怪,我知道的战鹞虽然真心地爱你,但他并不是你心中的郎君,而欧冶子……”
殴冶子是什么?好象已经不需要说出来了。
妹华华苦苦一笑──那是否认。
“丫妹子闯生死,要救出欧冶子,难道也为了女儿家的一颗心?”
“是的!”爽直之致。
“啊!?”无比惊讶。
“但,不是我。”
“谁?”
“我姐,温候紫衣,年惜惜。”
“就是被艺帮推出来的‘白欧冶’子?”
“不!‘白欧冶子’是她自称的,就是为找真欧冶子。艺帮和我姐之间,可以说是相互需要的利用吧!”
“噢──”妹华华的这个字拖得好长,似乎,她晃然明白了许多事,也包括她自已的事。
女儿家常常是这样的,一旦当自己陷入到一种的境地中的时候,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或者那样做。
年海棠觉得她这个“噢”字后面,有很多她想知道的东西,但,她已经没有追问的时间了。
阵道的另一头响起了激烈的兵器撞击声。
狺狺率先向前冲去……
寻声而去,没拐几道弯,果然又见一个结构和所见过的方厅
一模一样的方厅,只不过这儿的卦象是十。解。
方厅里有六名剑士,轮番进击一名女子。
一名手持短剑,身缠锡比加金丝纱丽的女子。
她裹得好严,连一张脸也只余下轮廓,全裹在纱丽之中,就连眼睛也护着一层薄薄的金丝纱丽。
她美极了。
她根本不象剑斗,象剑舞,最美丽的剑舞,有最柔美的招架,也有最刚劲的进击;有最诱人的扭腰,也有最xìng感的出腿。
但绝不做作。一切都在自然的血肉搏拼中产生出来的动作。
因为剑士们没有被迷倒;他们必须勉力拼搏,才能险险地逃出她的每一下美丽的死亡剑击。
求生yù早已掩盖了xìng感美的欣赏yù。
六个男子汗下遍体,险象环生。
“哎依,你们终于来啦。”
锡比加金丝纱丽的女人一见到妹华华和年海棠出现在道口
便娇美如歌地一句,招呼了过来。只不过声音被纱丽滤得有些变质了。
“我们三个姐妹进来要杀你们的。”
三个姐妹?
果然,拐弯那一旁,另一道的阵道上,还有一场拼搏:那是两把短剑和一支长剑的撞击声──只要听声,便可以知道,长剑招架得十分艰苦,那一对锡比加,打一个剑士,自然轻松。
“这个八卦阵没有什么八八六十四卦,总共只有十个方厅。其他的九个方厅,都是死门,只有这一个方厅是“解”,生门,那是按我们锡比加的经书上说的“九地落难,九死一生”的谒语摆出来的怪阵。”
她说得轻轻松松,如数家珍,就在这言语间,她已经伤了一名剑士的腿。
现在只能是五比一了。
“讨厌的,是夏枯草毒,现在好啦,已经被你们烧光啦。我们如果能这么配合起来,就不怕他什么神秘家族了。”
又两名剑士一死一伤。
两名伤的剑士,把死了抬了下去,向门外撤去出。
现在是三比一了。
“你们先走吧,不用帮忙的,这三个费不了多少时间的。我随后就来──”
这三名剑士却发起狠来了。
可能是这七个中的三强手。原来就守得很严,没有受伤的,现在人少了,反而更称手,好象配合得更好,有开始反攻的势头。
金丝纱丽锡比加女人口气加重了:
“讨嫌的东西,想死得快,我成全你们!华护卫,丫大侠快走?要是他们的头儿来了,不是挺讨厌的吗?”
妹华华只对年海棠低语道:“火已经下来了,我必须带走战鹞的魂骨。”
这话听得人好凄凉。年海棠只点了一下头。
………【第二十三章──八卦璇宫(下)】………
“你先出去吧。这锡比加说得对。到了外面,起码没有困阵之忧。”妹华华说。
“你快去,快来,我要为这个锡比加掠阵,这三剑手不软。”
妹华华连忙回头。
方厅里的战激烈了起来。
六比一的时候,六名剑手六条心。
个个都以为这么一个锡比加女娃,谁都可以轻轻取胜,各自心急争功;直到她谈笑间,连伤带毙地放倒了三个,余下的三名才觉察事情的严重。
只两,三个回合之后,三剑手合作的默契已然形成了。
锡比加女郎觉着了吃紧。狺狺举动不安地要冲上去助阵。
年海棠却轻轻地拍着它的头,阻止。年海棠在等待机会,她用目神和那锡比加联系、沟通着。
金丝纱丽锡比加开始步步吃紧。
她到了急需要援助的时候了。
当然,她已经从年海棠打进来的目光中,明白了她的意图。
突然,金丝纱丽的短剑向左首的两名略为矮胖的剑士虚攻两招。
把他们逼退两步──其实就是向年海棠的一个交代:这两个归你啦!
她自已突而回身,一下就挑开了
右手这个高瘦剑士攻来的一剑,人猛地掠进他的身旁──几乎是撞进他的怀里。
一被短兵器逼近:险!
这高瘦剑士怎会不知!这时他的长剑已很难施为,急退不及,只能连忙用左手的护腕,向下一伸,当,地一声,挡住金丝纱丽从下方送向他腹部的一剑。
她转腕太快,短剑呼,呼声向,从腹下打了一个剑花,又向他心窝窝里送来……
高瘦只能希望两名矮胖的攻击,使她回救以解他之危。
但,当他举目时,他的心藏冷却了。刚刚略退的矮胖,就要向金丝纱丽的后胸进击,却不料,身后响起了“叮,当”的两声,一名剑士还来不及回目,两把出袖的短刀已经从后心穿透他的心脏。
一击致命。
另一个矮胖也觉着身后风动,刚转头、狺狺的双爪已经搭住了他的双肩,四颗森森白牙已扣进了他的喉管!
又是一击致命。
高矮的心脏真的冷却了,因为锡比加短剑已经透过了。
“哟!”
阵道那边传来一声绝命的冷嗔。
两名锡比加终于也收拾了那一名的剑士。
“好快手!”
金丝纱丽锡比加回过一句由衷的赞许。
“快走!”
年海棠轻呼。
“请!”那两名锡比加已经到了门旁,剑断万年青,并斩断了对开门的门轴荀头,两扇大门已经倒下了。
她们恭立于两道。
此处果是通向野外,门外看得见一带的山坡地。
“谢这位锡比加姐姐破阵、指路、请你们先走吧,我还要等一等华护卫。”
“我们已经联手啦,丫大侠要等的人,当然,也是我要等的人啦。”
其实这时年海棠心中暗暗着急:按时间算,妹华华应该返回了,仅仅是收一下骨灰不会耗去太多时间的。难道又陷进了这神秘莫测的八卦阵道中去?
“锡比加姐姐,看来,只有你们才深知这太极八卦阵的来龙去脉;”
“当然,这样的阵道,骗得了别人,怎骗得了我们锡比加?”
“华护卫去已多时,还不见回来,
我只怕她再次陷阵,可以请锡比加姐姐,进去看一看,以免……”
“当然!这是当然,”她回头:
“你们,进去,尽快把华护卫带出来,不可恋战!”二下应声而去。
“丫大侠,少少年纪,如此功力,如此机敏,真是羡煞人也。”她说着,向海棠走来。
她声发醉软,体态婀娜,美的醉人,岂止男xìng,就是女xìng有谁不愿意接近这么美的女儿家。
她?
神偷丫丫却蓦然醒觉!
是她:五毒仙姬!
她吓得腿都有些发抖!
首先不能让她靠近。但,又不能让她知道我已发现了她锡比加的伪装。
妹华华的生死,还有系她手。
她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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