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叱、叱、叱──”铁树花悠缓得意的笑声与他的玄sè的黑影一起回来了。
欧冶子已经逃走了。
他脱险了,这没情没义的东西!
女儿情,丝丝嬝嬝;
女儿心,七拐八弯。
太微妙了,太难以捉摸啦。
紫衣实在希望欧冶子已经逃脱啦,已经脱离这个发生肘腋的险境啦,但,当事实证明欧冶子已经走了的时候,她那失落的伤感顿时又漫涨上来。
欧冶子是敌人,但从苑主高丽丽看中他,并决定用“女儿红”麻醉他,作为“命种”而摸捉他那一刻开始,这个“敌人”就已经命中?定了又是她的“郎君”“情人”了。
从把这七条命种关押在这个山洞里的第一天开始,他们每rì两餐的饮食,就是紫衣和黄衣这二个人调理的;铁树花按规定是不许在他们面前开口的假哑巴──除非特准。
三苑主高姜姬,四苑主高丽丽,以及两名苑主身边的红衣,绿衣、黄衣、紫衣六名女儿家将是主宰七人中六个男子命运的“大妻”。
给她们反复调配的时间是一年。最后多出来的一名男子,命运将和假哑巴一样。
温侯家族的女儿,都是这样选择夫婿的。
他们在暗中并吞欧龙世家,为的是欧龙世家的钱财,同时也为了给两位苑主及她们身伴四名亲信女儿家择婿。很难说明,这两个原因那一个更重要些。
从紫衣见到欧冶子的第一面开始,她就把她的一颗多情、多窍的女儿心和他的那一颗粗粗砺懵懂的男子心系在一起了。
象温候家族所有女儿家一样,她们都相信:“大妻”有足够的武功,足够的温柔与缠绵,可以缚住她自己的夫婿,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然,感情的捆缚,不象用快手神仙索把两只手腕缚在一起那么容易。除了“女儿红”的取心智的麻醉,还要用女儿心,纤纤细细地去靠拢那颗粗砺懵懂的男子心,把他溶化,把他收缩,制服。
这就必须贯穿在她与他接触的每一个细节之中。
紫衣难道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
为什么欧冶子竟然一丝一毫也没有觉察到?他竟然就这一下甩开她而逃脱啦?他难道看不出来紫衣虽作为“敌人”,和他交手中已经是步步留情,处处关切吗?他忍心在他的“大妻”处女身被人侵犯的时候,就这么一走了之!
欧冶子,苑主看错你了!我也看错你了!
你不是一个男子汉!
“叱叱!”你们千辛万苦选出来的夫婿飞了!头也不回地飞了!你一定很哀伤吧?”
铁树花在铁栅外,她的身边,蹲下身来了。
“滚开!我讨厌你!”紫衣拼着全身心的力气喊出来。但想不到发出的声音却只象莺莺蜂鸣。
这恶奴,野男太狠心了,下手居然如此的沉重,打的是檀中以下的穴道,居然伤及到胫喉边的“人迎”,就她的发音都受到这么严重的阻碍。
“你不应该这么讨厌我,我比欧冶子更知道怜香惜玉,特别是对你更是情深意重”。说着他已经在她的身边盘坐了下来。
“我的小乖乖,以你的机敏,你一定早就已经觉察到了有一双窥视你的眼睛。那是我真心诚意的爱的追逐的目光。我一直无法正面地看你,我害怕,那样会惊动你,现在,我可以如愿以偿了……”
很难想象从这一张凶残的脸上,从这一张?恶的口中,居然可以吐出这么真诚温馨的语言。
这时,她的上体已经被他轻轻地托起,她的粉颈就枕在他的粗黑的臂弯里,她的一头?云似的黑发流瀑似地泻在他的怀中。
但她的脸刷煞地白,原来如霞如丹的艳唇褪尽了颜sè,满目的委曲,一颗清泪挂下腮来。
“怎么,你觉得很委曲?不应该吧。你要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叛了欧龙,投向温侯的,你懂得吗?海川裕大酒楼,我是大掌柜,那一天黄昏,温侯老爷高幽谷领着天仙般的四大苑主,和黑白金银红绿黄紫八名的美人儿出现在大排厅。没有,我可以发誓,我没有看花眼,我只看见一个,映着晚霞的紫sè的身影,那就是你……淡淡的眉,灵灵的目,垂垂的发,樱樱的唇……”
他的手在她的面目中游走,轻柔柔的游走每过一个**情穴的位置,便停下来轻轻地搓动着。
紫衣知道铁树花想干什么,他十分有耐心地煽动着女儿的yùcháo,他还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的,一旦这种yù火真的燃烧了起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只要让他一次得手,她就将成为他的羊,也就象面前是火炕,她很冷,跳下去就是永世的**一样。
他的jiān诈已经用到了向女儿煽情的份儿上来了。
如果他现在是急煎的强暴,辣手摧花。那么这一次的满足,他将悔恨终身,因为那将换来她的终身仇恨。
他没有选择这一条愚蠢的道路。
她也绝不是心意不坚的浪荡女子。
她的脸sè不仅是煞白,而且泛上一层淡青来了,眼眶中的她泪水干了,那是被怒火烧干的!
铁树花怎会看不出来?
………【第三章------再入地府(中)】………
他知道,第一回合,他失败了。铁树花轻悄悄地放下她的身子。喃喃自语地道:“我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儿家,怪我没有福气……怪我,放着欧龙世家的海川裕大酒楼的总管不当,而把黄金管接给温侯世家。让瓜子金流进温侯高幽谷老爷子的口袋,而最后换来个温侯世家族末流的司狱……”
他突然目暴凶光地盯着她,沉声吼道:“为了你!都是为了你!我不会甘心的。”
她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但却明显地看见,他的“太阳”“颊车”猛烈地跳动起来,原已经柔和下去的目光燃着了一片烈火,从他鼻孔中喷出来的气灸热灸热地蒸闷她的双颊!
休矣我身!
铁树花猛地双手捧起她的螓首一对无名指搭在住她后颈的“天柱”,两只大姆指、食指按着她?鬓边的处女茸毛,用力地搓着动着,一双紫黑的唇就要向她的小口上扣去……
“告诉我,殴冶子为什么说我们杀了猛豹子威,又用他的肉做chéng rén肉包子给他们吃?”
紫衣开口了,冷冰冰地吐语。
铁树花怔了一下:好,只要你肯开口,我就有办法征服你。
“是我!这件事是我做的。”
“什么?你怎么做?”
“我剁了那个死囚的一只手指,掀下一片他的指甲,用草叶紫染成淡紫,在你做的肉包子上蒸笼之前塞进馅子里,楚河卒吃到了这片指甲,他以为你们杀了子威,他们吃的是子威肉……”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不能开口,只能用这个辨法,激励他们起事,反叛,逃走。”
“你是司狱,他们逃了你只有死路一条,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们要不逃,你就要做其中一个人──说准点儿欧冶子,你就要做欧冶子的“大妻”,那么我怎么办?我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好了,我告诉你真话,你相信吗?”
“相信”。
“你真相信?”
“因为你这几句是真话”。
“起先说的也没有假话”。
“我想查证”。
“如果查证的结果全实,那么……”“那是以后的事,你如果对我真心,先解开我“截穴”的穴道。”
“可以。”
紫衣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居然答应了。
究竟谁落入谁的陷阱?
铁树花站了起来,向已经打开的大铁栅门内走去。
“你──”紫衣一声疑惑的轻呼。
“你不知道吗?要解开截穴必须指下气海……”
气海?那是肚脐以下的一个穴位,女儿家最最重要的禁区,能让他触及吗?她师父苑主高丽丽教她的解穴方法却是从膻中中下指,不过膻中在一对Ru房的中间,能说那儿不是少女的禁区吗?
事到如今,她似乎只能拿自己的女儿躯作一次赌博了。
月上中天,溶溶的月光柔媚了起来。
四周如斯的寂静,连夜虫都禁声不鸣,为什么?
紫衣觉着坐在她身边的铁树花,轻轻地撩起了她的衣襟。她正要呼出,却听见他幽幽然如丝如线般地传来一缕心音──这是由他腹底打出来的“线音”当然,即使现场还有第二人也听不见的声音:“你要原谅,我没有隔空打穴的本领,解这种“截穴”就连隔一层薄薄的衣裳也难……”
鬼话!
正因为是鬼话,所以在这四周无人的夜sè中也要使用“线音”来传递。
一种受凌辱羞耻感漫上胸臆……
突然,她觉着腰际有一下冰凉的触动──他用刀尖挑断了她腰间的丝涤!
一声悉索──裙裤被褪到膝下,下身只有一道最后的衬裤了。
难以禁受的耻辱感涌上脑门……
完全出乎意料地,从腹下传来一阵针刺的痛觉。
连续的痛觉。
他在干什么?
她死死地憋住这口气。没让自己呐出声来。
因为她已经觉着“哑门”被冲开了──那也就是说,她已经可以大声地呼喊了。可是在这儿呼喊有什么用?
既然可能冲开“哑门”,就可能脑门天顶的“百会”。
人体所有穴道的阻滞,只要能自调功力调气冲开“百会”那么必将使滞穴贯通。
腹下阵阵尖刺的疼痛不断地传来;她咬牙闷气,期望上漫的内气能冲开“百会”。她咬牙忍痛。没有吭出一声。
尖刺的痛觉停止了,紫衣反倒一惊。“疼吗?其实刺青的痛觉能够增加xìng的快感──”依然用细悠悠的“音线”。
刺青!?这恶棍,为什么要在我腹上刺青?
“小小的一朵梅花,刺在脐下三寸,这不是最好的记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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