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活一会,果真坐地上下起棋来,湘江王难得有耐心对女子讲解棋艺。一个时辰后,不说湘江王口干舌燥气呼呼,丁香那榆木脑袋对棋根本没有一点兴趣。
两人不欢而散。湘江王先是去面壁,丁香去给洞口的花浇水,过会湘江王吹笛,丁香躲的远远的,去采花编花环戴。
饿了才吃东西,在岛上也没有时间概念。看看日头偏西,丁香采了不少果子和野菜回来,一路哼着歌。
湘江王正在洞外惆怅,听到歌声便偏着头望。
就见丁香头戴各式花编成的花环,身穿一件粉色衣裙,将她无暇洁净的气质烘托得那样夺目。
挎着也不知是什么枝条编制的简陋花篮,里面红的青的果子一堆,还有一小把野菜。在落日余辉下,步步生莲,轻盈的翩翩起舞。
他的目光眯了眯,十六七岁是少女情怀最纯真烂漫的年龄,此刻的丁香,这般直率娇媚,仿佛最绚烂的花朵一般正在恣意的享受她的阳光。
湘江王调笑她说:“长恨村姑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丁香不怕他,斜着眼看看他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因为窝边草不好!你是宣佑美男?奇了怪了,哪个瞎眼说的?下次我见到他,一定往死里揍!也不仔细打量你!你明明长得飞沙走石,鬼斧神工!”
湘江王知恼她也无用处,索性放开来奚落她:“你是兔子?黑兔子差不多,天天被海风吹,日头晒,真哪天回去了,三哥才不会要你!他直接就认不出你。我是草有什么不好,得到阳光雨露滋润,一样风中摇曳。”
这几月都没照镜子,泉水也只是能照清人影,她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晒那么黑,暗诅咒这荒岛上没有防晒霜。
看来晚上得做面膜,不然哪天回去恶魔王真认不出她,因为晒黑而认不出她,那她要疯癫。
心里忐忑,嘴上向来不饶人:“切,黑有什么不好?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我看男人是不能白的,不然人称小白脸。好难听!至于你嘛,爱做小白脸就做呗,谁让你男女通吃呢?”
湘江王眸色暗了暗,这死丫头,总是捅他不愿人知的那些事,绝不能饶过她,现在机会没到。
煮着野菜小鸟汤,阵阵香气刺激着人的胃欲,两人不再互相攻击,同盯着陶罐。
饭后时辰还早,湘江王提议去海边散步,丁香便随他去了。
两人在海边踏水嬉戏,晚霞艳丽,天空壮阔,大海无边。
湘江王感慨万端,望着海鸟说:“要是有翅膀就好了,飞到天上看看,也不会困在这里。”
丁香说:“人上天也不是不可能,飞机不就是在天上飞,你没坐过而已!”
反正也不一定能活着出这岛,她说话便不藏着掖着。
湘江王说:“什么飞机?能在天上飞翔?人能坐上面?”
丁香不以为意的说:“何止是坐上面,还能在飞机上安装炸弹,互相打仗。”
接下来丁香花几天时间给湘江王讲现代文明,什么飞机、手机,大炮、火箭,他根不信,那是什么样世界?
可她说的活灵活现,还在地上画草图给他看,将信将疑。最后认为有丁香陪也值了,就算是他三哥关禁他,也不埋怨了。
他三哥也下了血本,舍得陪上丁香。又问这些有没和老三说过,丁香直摇头,她哪敢,那人本就怀疑她是间者,要是听这些,只怕更怀疑她是别的星球上派来的间者。
湘江王听说地球是圆的,笑的呛住,戏谑问:“那你怎么不掉下去?”
丁香又把地球的万有引力讲一下,她没那么多科学知识,讲的也不是很明白,还把牛顿挨苹果砸的事也说了,更逗得湘江王狂笑。
。
第一百五十九章 轻薄她
。这一月轻松过去,丁香对他也渐放下警戒之心,两人相处融洽。
湘江王也放下大爷架子,主动帮她猎动物,采鲜果,摘野花,挖野菜,两人过家家一样。
算算日子,差不多是盛夏了,湘江王在北疆生活三年,习惯了那里寒冷气候,乍一到这南方海岛,畏热的很。
他只穿一条内裤,上身光着,躺在树荫下的‘竹床’上还热的哈哧哈哧的。
丁香再没男女之防,见到男人这样,也不敢多看。
偏那妖孽还摆出又或姿势,媚眼抛着,声音勾着:“丁香,来,给爷扇扇风!你心也真狠,我这样的人,你也能拒绝?”
丁香骂他秦寿。相处时间长了,倒也不那么爱生丁香的气,两人还会时常斗嘴。
他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唇形很漂亮,两片唇抿起来时,形成非常美丽的弧度,凤眼眯着,溢满笑意:“我又没脱光,还骂我秦寿?马上我就让你看看秦寿是什么样!”
丁香不理他,自顾自晒花瓣,要是真在这破岛上过一辈子,生活不能总那样无趣,喝点花瓣茶也会让人有好心情的。
湘江王见她专注的揪花瓣晒,表情恬淡,眉眼间如溶溶流水婉转,顿觉心中燥烦散去。
他有些奇怪,难道太阳被云遮了?先前还热的人想发飙!
他抬头透过树叶看那太阳,仍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那里豪迈地燃烧着,向大地倾泄着过量的光与热,使洞边的各式野花与树叶无精打采地下垂着。
小木板上的果脯倒是晒的半干了,捏手里软软的,又挤不出水分,放一个进嘴里,又酸又甜。
感叹丁香真是会享受,这种鬼地方,她还能不急不燥有条不紊搞花样生活。
丁香见他一反常态,一个劲大嚼她的果脯,这混蛋,平日从不吃这酸甜东西,每次见她切晒,还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湘江王瞟到她不满的斜睨,优雅地向她走过来,桃花眼含情,脸上似笑非笑的,危险得让丁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干嘛?”三个字咬着重音,愤愤的责问。
他的臂膀结实有力,从后面冷不防搂着她的纤腰,下巴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湿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喷洒在她的耳际。
丁香的脑子霎时懵了,这妖孽干啥?又或她?能给他吃的喝的都给了,还要什么?讨好她也没用,她又没藏匿什么!
湘江王对着她白晰的脖颈吹了吹气,瞧着她小巧的耳朵瞬时红透,愈觉她有趣,存心捉弄她,轻吻她上耳垂。
丁香手里花瓣晒了一地,恼怒的推他。她的两颊涨得嫣红若桃,煞是可人,由于气愤,她的眼皮向上抬了抬,长睫微颤,忿忿瞪着他。
湘江王见多她牙尖嘴利一面,很少见她羞涩,恶从心生,双臂一收,就去吻她小嘴。
吓得丁香拼命后仰,可惜她个子没有他高,仍是让他逮住小嘴。
她老被云阳王强吻,早学精了,咬紧牙关。双手掐他,被他扭到身后,腿又想踹他,早被他察觉,身体牢牢的给锁进他怀里,动弹不得。
湘江王的技术可不是他那别扭变态三哥和纯洁冲动的五弟能比的,他在脂粉堆里混,男人堆里磨,早练就一身让人箫魂的床弟绝活。
直吻的丁香晕头转向,脸色潮红,他本是闹着玩的,并没对她动情,但晴浴上来,身体有了反应,又哪是人的意志能控制的?
抱了她就住竹床上放,迫不及待压上去,上下其手,喘着粗气,嘴里喃喃的说:“宝贝,宝贝,你真甜!”
薄薄的云抽成丝状,轻盈地荡在天空中,阳光仍是那么灼烈。
丁香脑中云阳王的面目渐清晰,那人说:我心上早就刻上两个字,丁香。
那人说:从此以后我全心全意相信你,再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到这做什么,你只是我的女人,是我喜欢的人!这辈子唯一要娶的人!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不要背叛我,永远陪在我身边!
她心里有了他,怎么能背叛他?
水会流失,火会熄灭,爱情却能和命运抗衡。
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猛地推开湘江王,窜到一边,防备的抽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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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性取向
。湘江王正沉迷晴浴中,暗赞她的肌肤柔若无骨的嫩滑,身上清香味诱人。至于她的反应,只是象青涩的小果子,木木的,呆呆的,有那么一点笨笨的。
没有防备的让她逃了,火热的激情和喜悦瞬间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脸上的笑意立刻消散,阴郁一点点爬了上来。
“三哥五弟不在,由我代他们满足你,怎么,离那么远干嘛?不相信我的技术?试一次,保证你以后每晚都求着我!来,宝贝,咱们继续!”
丁香脱离他的掌控,就不会让他捉到。
闪挪几下,他次次扑空,更是恼羞成怒,秀美脸孔气的变形,又无可奈何。独自气呼呼的去睡了。
这几日,两人一句话不说,又没有第三人拉弯劝和,就那样僵着。
丁香恼他轻薄,除了吃饭时和他一起,其他时间一概远离他,找个高树枝倚着。
湘江王那天一时冲动,这几日见她冷若冰霜,只觉又可笑又可气。
她是有几分美色,但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又不喜欢她,怎么会对她有心思?
可能是在岛上太孤寂,唉,又只有她一个人,不找她泄郁,难不成找个雌性动物?
他见丁香正眼也不看他,有心和好,又放不下王爷架子。思忖女人无非是要哄,等她气消了,自然好说话。
冷战过后,积极的帮丁香干活,终于让她脸色柔和起来。
他也发现,有活做时人容易满足,心情也得到舒缓。
每天早上,还特意起早去摘野花,用长草束成一束,放在丁香铺前。当看到她醒来时惊喜的目光,他的心就会安定许多,淡淡的喜悦涌上心头。
女人最实际,离不开柴米油盐;女人最不实际,梦想着鲜花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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