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意识到她要开口,一波斥责先从他口中汹涌而出。
什么她狼心狗肺。他对她那么好,竟然什么都忘了;什么她胆大妄为。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又什么事都自作主张;最重要的是竟然一走五年,把两个孩子都撇给他,知道他当爹又作妈是多么辛苦!现在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她又回来摘桃子了!
赤红的眼和这深闺怨妇一样的抱怨让何雅一时恍惚。
沈澈不知怎么开了这闸,却不想关上,若不是她有了那么点反应,他当真要送她回去?他怎能让她走掉?他气她可以得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怪病!这五年来,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就他一个人,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控诉着,手下却侵占着一片片领地,这是他的女人,日思夜想的女人,还不能让他好好的抱抱,好好的亲亲,好好的摸摸。
恍惚间,撕拉一声,何雅下意识惊叫了一声。
沈澈专注盯着眼前一片景象,直到头上被捶了一下,才有些茫然地抬头,先看了看手上撕裂的衣襟,又看了一眼那对昏暗中愈发莹白的软雪,才对上何雅愤怒的眼睛。
只是何雅还没说话,他先道:“说到哪了?对,这几年你倒是清闲,你可知小芳小华生过多少病,喝过多少药?跟我要过多少次妈妈?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们的?”
何雅针扎一样泄气了,沈澈并不回答这些问题,反而惩罚似的一扯那翘起的红缨。
她还没叫出口之际,俯身猛地一口含住用牙齿舌尖继续“惩罚”她,搓弄的她不由弓起身子时才模糊道:“那时候我就想你要是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我就……”
何雅彻底成了个面团,每当她露出点反抗之意,沈澈就列举出她是多么的不负责任,不配为人母,是个天底下最卑鄙最无耻的偷桃大王。
良心和**双重折磨下,何雅只能捂住自己的脸。
沈澈一抽她那发簪,一头青丝铺了开来,一半在桌子上,一半垂在桌边,随着他动作不停晃动。
两团粉圆依旧挺拔,由于他的用力,不止顶端翘了起来,整个也呈出粉红色,在尚不温暖的春天里摸着烫手。
她就是这样让他欲罢不能。
难以置信还有这么纤细的腰,好像压根就没给他怀过那对双生子,那时她肚子是多大!
他热烈地吻在她肚子上,舌尖也不放过那圆圆的肚脐,果然,他略微一用力,她腰都会颤起来,就算失了记忆,身体的一些习惯犹在。
何雅忽然身子一僵,并拢了双腿,她顾不上脸,伸手捂住,犹有最后一份理智,不想失去最后一分依靠。
沈澈摸着她发烫的脸忽然笑了,没有再控诉她的无情,而是轻轻道:“雅雅,你要是怕,我可以等,现在,我只是亲亲。”
何雅听得他说可以等,最后一根骨头也松了下来,不知为何,他说的话她都觉得可信。
但是她很快发现自己漏听了半句,什么叫做亲亲?
明天……明天她就会再也记不起这一切,可这会儿手指被人掰开,沈澈脸凑了过来,嘴唇上液体充沛,气味古怪。
“我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养孩子是不是很辛苦?”他忽然问,眼里说不出的意味。
何雅觉得那里面肯定有圈套,但找不出反驳:“是。”(未完待续)
234 生疏
何雅不解:“我在外面给爷搓背即可,这浴桶太小了。”
沈澈恼道:“叫你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叫什么贴身!”
何雅进了浴桶,浴桶一个大男人洗正好,她一进去,几乎和沈澈面对面贴着,沈澈这会儿闭了眼,叫她先自己洗。
何雅暗自奇怪,又怕他再不高兴,故而依言慢慢搓着自己,时不时碰着沈澈,只感觉到他一哆嗦一哆嗦的。
实际上,两人水下大腿贴着大腿,虽然沈澈穿着裤子,也能感觉到那是什么滋味。他强行控制着**,试图不半途而废,可架不住何雅一动,滑腻腻的身子碰到他的前胸,他猛一收神,鼻子是没流血,可眼前一阵发黑。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不行了么?
何雅没想到沈澈突然晕倒了,她叫了几声,沈澈不应,也没其他人响应。
实际上,其他人早被沈澈给遣走了,连乔戴都关上大门出去喝茶去了,这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何雅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沈澈给架出来扔到床上后,这屋子里一片狼藉,哪还有沈澈先前刻意营造出来的温馨气氛。
她见沈澈身上水痕犹在,直接拉出床单给他抹干,可怜一床妖娆艳色都被卷做一团扔在地下。
待看到沈澈的湿裤子,亦毫不留情地给扒了下来。
旋即……那是什么?
难道他也同自己一样,生有某种怪病?难怪性子这么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需要她拿刀帮他割掉吗?
仔细一想,罢了,没有趁手的工具。万一流血过多就不好了。
昏迷中的沈澈不知自己就这么保住了命根子。
待他悠悠转醒,房间里多了个白胡子老头,对着他频频点头。
沈澈疑心自己做梦,白胡子老头按住他:“沈相莫要心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年轻人还是去点火气的好。”
沈澈火一下子上来了。
只见他双颊若火,眼带桃花。乍看眉目含情。细看夺人心魄,正是三十年也不见几回的发怒症状,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跪在床前抱拳道:“爷,这位是您花重金从长白山请来的妙手医仙鹿仲景!”
听到鹿仲景的名字,沈澈反应过来,可不去给何雅看。跑他这儿作甚?
玉砚附耳细语几句,原来是已经看过何雅了。正巧沈澈昏了过去,顺道请鹿仲景给看一下。
鹿仲景见他情绪万变,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点头将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沈澈费力控制住脸上肌肉:“有劳神医书房稍后,本相随后就到。”
玉砚耳朵差点被扯掉。沈澈问他:“这老头不是说不愿意下山么?怎么又来了?”
玉砚嗳嗳直叫唤:“爷,您轻点、轻点……他说是受了薛衣人的托付,特意带了一味药过来给夫人。来的时候,您都昏半天了。这才……”
怕爷恼的是神医也给他看了看,哎,想他刚进来看到爷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时也吃了一惊。
“他怎么说?”沈澈捋出重点。
“说是要和您当面细谈。”玉砚道。
“不早说!”沈澈松了手,“给我找件衣裳。”
玉砚忙取了衣裳递给他,沈澈没见何雅,又问道:“人呢?”
“在前面跟乔戴看满大街人呢。”玉砚道。
沈澈放了心,跟鹿仲景在书房一呆就到了天擦黑,谈完鹿仲景就走了,连饭也不留下吃,当然,沈澈也没开口留。
沈澈此时才知何纲找到何雅时,何雅并不是如今这样,而是昏睡了半年有余,薛衣人诊断时候,知如果没有法子将她唤醒,何雅只会慢慢在昏睡中死亡,最后请了关外几个有名的神医一起,同时施术,几经尝试,何雅总算醒了。
这鹿仲景当时就参与了救治何雅,所以,就算沈澈不差人去请,他早晚也要来一趟。
不过,因为要等薛衣人的药,所以晚了几日。
鹿仲景这次诊断和先前几人判定的并无差别,何雅后脑有一小块淤血,这些年经过不见断的饮用药酒已有所溶解,薛衣人送来的这味“雪蛇蜕”依法加入酒中,效果会更好些,再过几个月,待薛衣人寻到另外一味药时,几人相约一同再来施术。
不过,也还有别的法子帮她恢复记忆,那便是亲人的“精…心…呵…护”,鹿仲景笑眯眯地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两遍,又说了一遍“不可操之过急”,又道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可以帮助她快些恢复。
沈澈差点没咬牙切齿,能笑眯眯地送走鹿仲景,全仗功力深厚。
等鹿仲景走的不见影儿了,沈澈从书房里出来去寻何雅,寻了一圈没找见人,又沿着街寻了一段,心里着急起来,又返回去找人问问,走到翰文书斋下面,忽然看到二楼窗子上坐着个人。
就算天色昏暗,沈澈也一眼认出来那是她。
她也似瞧见了他,手中酒坛顿了一会儿,复又举起。
沈澈忍住心跳,咚咚咚跑上二楼。
何雅倚窗而望,似看尽万家灯火。
沈澈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说方才他有多么恐惧,还是先忏悔今日那荒唐之举。
“孩子们呢?”何雅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带着几分茫然。
“已经派人去接了,祖父他多日未见他们,留他们用饭。”
一时静默,沈澈正打算移步将她抱下来,何雅忽然道:“你今天对我做的事我都明白了。”
沈澈脚步一停:“我……”
何雅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了。”
沈澈呼吸一窒:“谁告诉你的?”难道是她自己想起来的?
何雅没有抬头,却猜到他的心思,笑了笑:“是乔戴告诉我的。”
不是她自己想起来的,却也知道了,那她……沈澈瞧着她,却见她脸色漠然,眸子醉里透着冷光,和瞧着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一时间,他心头说不上的苦涩,他们……离那么近,却隔着一条记忆之河。
“就算是夫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将她当做无知小儿,诱/奸?何雅手一撑跳了下来,眼里有了怒气。
纵然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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