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来说去,汪月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梁悠知道自己的钱是不可能给她的,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便道:“钱我是一定会给你的,只是搬家来时,怕路上出现意外,都放在我们大人那里寄放的,待他回来我定会与你送去,若是我还在这里住的话。”
汪月听到这里很是恼火,他以为梁悠既是在衙门里做事,合该有些钱财才对,哪里想得到却是一毛不拔的主,找了杨郎这个借口想了事,可是没有办法,既是没钱。还能怎么样呢!无奈道:“既是这样,那我便敬候佳音了。”
待她走远,梁母拉过梁悠,小声道:“我们既是杨郎带来的,何故给她钱。”顿了顿又道:“晚上我定要告诉杨郎,这也太欺负人了。”
梁悠叹道:“杨郎固然是个好人,可是我们住在他的家里,毕竟还是外人。他也不可能随时都来照顾我们母女俩,借今日这个机会,我们搬家罢。”
梁母十分同意搬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还是舒服得多。便开始收拾东西,原本都是杨郎的东西,而自己的就是蒙镇的那些,俩人一人一个包,像是要去逛街的样子,便走出门去,谁都没有在意。
待梁悠竖日去上工,杨郎一脸的官司,走到梁悠跟前,道:“昨夜怎么没有回家来住?”
梁悠就知道是这个后果,便将汪月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杨郎听后脸色稍微舒缓了一些。道:“那你们现在在哪里住下的?”
梁悠道:“昨天正巧碰见有人搬家,宅子空放闲置着,我便答应与人看宅子,住了下来。”
|w|梁悠说的简单,杨郎也没有多想,只道若是有需要的便跟她提,命下人给送过去,这段时间很忙,没有太多时间来分神照顾梁悠了。
|r|梁悠微微一笑,摸摸鼻子道:“大人尽管放心就是。”
|s|梁悠忙活了一天,回到家中。见母亲已将房屋打扫干净,心里顿时亮起来,想着既是自己过日子,便要有个家的模样才对,起身向外就走,去农贸市场转转。
|h|梁悠这时才觉得心里宽敞起来,在杨郎的家里与在军营那是两码事,军营是公家的,民宅则反之。
|u|走到市场才发现自己的钱实在是太少了,米价确如汪月所言,急剧飙升,但是日子还得过,就随便买了便宜些的米,有买些佐料青菜一些用品,看来就得将家里以前房主剩下的物件挑一挑,能用的就要用起来,以节省开支。
回到家里,母亲将这些青菜,做成美味可口的素食,梁悠甚是喜欢,心想若是母亲在现代社会,定然是一名厉害的厨师,说不定还会是一名五星级酒店的厨师长喱,梁悠幻想着,现在虽然过的清苦,可毕竟心态有所不同。
寄人篱下的几日,梁悠觉得甚是压抑,在军营的时候大家多热闹,尽管有些不同的插曲,可那也算是人生的精彩瞬间,有时候真的想念过去。
又在衙门里浑浑噩噩的度过几日,梁悠下班回家,却发现有人在自己家门口转悠,梁悠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毕竟买房的时候,张婆子说过家里招来过贼人的事情,如今母亲独自在家。梁悠都不敢在向下想去,甩开步子,向家走去。
待走得近了,却发现没有人,赶紧开大门,听见背后有人喊:“梁先生,是梁先生么?”
梁悠觉得声音熟识,赶快回头,却见到了王福来,梁悠赶紧走过去,道:“你怎么找来了?”
王福来现在也变了样子,身上穿的已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仿佛是一个阔少爷一样,只听王福来道:“梁先生。尼克让我好找啊!”
梁悠在这个地方能见到家乡人,心里甚是高兴,赶紧将万福来请到家中,母亲正在睡觉,梁悠便将王福来请到客厅之中,道:“你怎的到这京都来了?”
王福来道:“边关开战,殃及百姓,我们都躲到其它镇子上去了,不过我听说今年有科举考试,便将我的堂弟找来,让他来试试。”
“科举?”梁悠皱了一下眉头,道:“科举即便是举行,也得等边关展示结束以后,你们怎的来的这么早。”
王福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如今这不是有钱了么!出来顺便当作是游玩了,反正家里也回不去。”
说着话,王福来起身打量了一下梁悠家里的环境,暗道,房子却真是个好房子,只是屋中摆设甚是寒酸,几乎就没有什么东西,拿出一叠银票,交道梁悠手里,道:“这是我们当初的约定,这些钱给你的朋友,这些是把与先生做零用的。”
梁悠将钱往回一推,道:“这钱是你拿命换回的,我不能在要了,再说我与你的那些钱,早已经收回了,现在打仗,物价上扬,你还是省着点花,与你堂弟去个功名罢。”
王福来执拗不过梁悠,便起身告退,说是怕他堂弟担心,又不专心读书了,他堂弟本就是一个书呆子,读书读的狠着呢,家里以前没有条件,连到京都的路费都没有,若不是梁悠,恐怕他王福来还在生活底线上拼命挣扎呢!
送走王福来,梁悠不忍去打扰母亲休息,自己扎上围裙去厨房烧火,先烧些开水,洗洗菜,待母亲醒来就直接做好。
正在盛开水,却见大门出来了几个商家,抬着各种物件,熙熙攘攘的走进院中,梁母也被吵醒,睁开朦胧的眼睛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梁悠固然心中清楚,定是王福来看梁悠过的清苦,拿钱不要,只好将东西买好,托商家给送来,这样梁悠便没有办法再拒绝。
梁母看到这些东西高兴极了,既是梁悠让收下,定是有眉目的事,不会是欠账买进的就好,梁母张罗起来,将家具与生活用品直接摆放到位,不然她们母女是没有那些能力能搬得动的。
待那些商家走后,梁母摸着家具床铺,满意道:“这还像个家的样子。不过这东西是杨郎派人购置的么?”
梁悠刚想说话,却见杨郎站在大门口道:“不是。”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果真有贼
第八十三章 果真有贼
梁悠一愣,暗自叹气。现在的警觉性怎的这般低,连人家站在眼前都不晓得。虽是懊恼自己,却也不能失了礼数。走上前去,万福道:“大人何时来的?你看我们娘俩一忙活,这里连个站着的地都没有,还是赶快进屋里吧。”
“嗯”杨郎虽然脸色不好看,却没有发脾气,将手里提着的酒菜晃了晃,道:“既是搬家,便要‘熏锅底’来以敬神灵,顺便我们也庆贺一下。”
梁悠摸摸鼻子,低头道:“只是为人看家护院,何来庆贺之意,不过既是大人提议,我们也当庆贺一番,算是感谢大人对我们的照顾,不过今日只能是借花献佛了。”
梁悠说的诚恳,杨郎既是带着吃食前来,便不会在乎谁花这钱,笑道:“既是拿来了,就是你们的物件了。还得麻烦伯母去辛苦了。”
梁母接过东西,笑道:“总是劳烦杨校尉花钱,让我这老婆子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快进屋吧。”
杨郎笑笑没有说话,实际上他心里更是过意不去,毕竟自己还是没有想的周全,被自己的继母将他们逼了出来过这苦日子,今日实是来表示歉意的,不然以后还怎么见面。
实际上梁悠搬出来才有安全感,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心里才自由,才能放得开。她内心当中有时也比较感谢汪月的,不然自己还真的没有个好借口,这次梁悠也觉得有些对不住汪月,毕竟是利用了她,还不知以后杨郎会怎样与她算账。
想到这里,笑道:“大人快请进吧,外面起风了。”
杨郎点点头,迈步进屋,看了一下屋里的环境,道:“这宅子还算不错,挺适合居住的,就是老了一点,有时间可以翻修一下。”
梁悠有点不明白了,不知道杨郎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在试探自己。刚刚梁悠明明对杨郎说是与人看宅子的,这时他有说这话。梁悠赶紧道:“不用这么麻烦了,说不定主人家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到时不是给人家翻修的了?”
杨郎一笑,道:“再怎么也得住个环境好一点的,这样吧,待有时间我与你翻修?”
梁悠摸摸鼻子,宛然断绝,道:“大人若是与我翻修了房子,只怕我又是住不习惯了!都是乡下出来的,何故要求那么高呢?只要住的舒心便好了。”
杨郎没有说话,这事让他很汗颜,梁悠一个女流之辈依然如此,他一个男子汉又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免有些难为情,摸摸鼻子,道:“我去厨房看看伯母是怎样将菜烧得这般可口的,顺便帮些忙!”
梁悠看出他有些难为情,脸色有些发红,想来定是是有些发热的,便没有阻拦,看着杨郎径自去了厨房。自己则是拿起茶碗坐下喝起茶来。想着这几日在衙门上工的经过。
自己在心里像是看电影一样,将那几人说话时的笑容,平时的眼神,待人的态度整整回忆了一遍,心中大致便有了细数,但还需日后继续观察,毕竟日久见人心嘛。
但还是觉得有些人值得注意,尤其是那个在门前值班站岗的士兵,,是个有‘门神’之称的张中天。别看他人长的不怎的,军阶也只是个乙等兵,但是他的眼神很多时候落出一些想掩饰自己的皎洁。
再一个就是平时带队的参将侯德彪,他是顺天府的老人,已经在那里二十多年,为人圆滑却甚是有自己的主见,一边对你点头哈腰,出门就换上自己的主意,而且每每犯的错误却是无人过问,不了了事。
最不简单的当数是一个叫林子格的人,他的官衔是什么?梁悠并不知道,当时只说是上方内部安排下来的,做什么事只要杨郎安排便可,梁悠知道当今宰相就是姓林,他们之间可有关系?
想到这里,梁悠摇了摇头,暗自嘲笑自己,若是当今宰相的关系,为何将自己人派来来一个顺天府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地方,上工部还是户部俱是油水颇丰的衙门。顺天府吃的都是作奸犯科的犯人的油水,哪里有国库的方便?也许梁悠是看古装电影看得多了便对衙门的事也颇为了解一些。
不知不觉中,梁悠已将一户茶水喝得底朝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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