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破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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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破坏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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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惬意以压倒性的优势胜了抑郁,情偶然忙的时候,我应了同事的邀请打桌球。其实生活可以更轻松一点,虽然我的方案厕纸般抹在“大屁股”上,他们不但不嫌弃,还套近乎地屡屡邀请,由于拒绝次数太多,他们焦虑的情绪跃然脸上,我也不好意思每天对着这样的脸孔,近墨者黑嘛。于是我趁这个机会应邀一次,纵使没有穿上白袍来中和脸的黑,也算当上一回缓解心理阴影的无闻医生了。
  随着桌球不雅的啪啪声,时间一下又一下地抽搐,仿佛在一场又一场精彩的手术中九死一生。我的桌球技术可不是一般的烂,烂也烂得没有一点名气——连骨气都没有的那种。他们出于公平,总让我多打几下,打着打着,变成了总是我在打,那多不好意思,所以我发觉气氛不对就果断推却这种特殊待遇。
  那天回到宿屋,就是一如平常地查看情的信息。她吐槽了澡堂的水太热;说了晚饭的菜肴;说了问候的话;说了上课发生的、身边的人的事;还问我会不会想她。当然,这是我从最近发送的开始往前看的。
  ‘有没有想她?’
  我头一晕,心一惊——到底想没想她?“想”又是哪种“想”?
  从一种又一种的意思之间层层辩证、穿梭而去,再漫天飞散——突然被催眠一样,浓浓睡意袭来,就牙都没刷倒在床上睡着了。
  到底想没想嘛?不是情的原话,然而仿佛看见柏拉图的遗像被糊上了一条手臂和一根食指,为的是指我这个思想即将出轨的叛徒。
  情有意无意地问了我这样的问题,一如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相看无言。心知肚明吧,我该不该接受超越了暧昧的事实?犹豫的太阳天秤加之实在的土星摩羯,我要把这个天赐的海胆搁置一旁,慎做决定。
  几个客套的招呼之后,情果然问起关于“想她”的话。
  “猜猜看?”我用起了网传的钓水瓶胃口手法,对方有点抓狂了。
  我窃喜。让她猜吧,慢慢猜,为了避免审美疲劳,我有时会透以一点点暗示:“想……了吧。好像……就那么一下下。”
  一来可以保持新鲜,而来不用担心越过界线。那么,秘而不宣的境界算是入门了。
  时间在沉默中带着喧哗。
  工作的日子渐渐由写策划案向聊天倾斜,同事的表情都在我眼中被一一过滤。聊天组里的事情也无心关注,只有屏幕的右下角,以及自制的消息提醒专用插件的提示音,令我心驰神往。                    
作者有话要说:  

  ☆、张月鹿是谁

  好久没去注意峰哥了,当我为了放松,而把注意力再次投入邻座,发现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今天是我第三次的演讲,我该铆足马力赴会,一鼓作气夺下这场胜利。
  消息提醒是情的祝贺,她发过不少类似的话了——我也是。她面临的挑战就是考研,我除了鼓励还是鼓励,稍微有点创意的就是——“就当做……画给我看^_…”她一看我这番话,士气高昂,我心里也美滋滋的。
  情专心作画,我们的聊天到此暂歇。而峰哥回来了。
  峰哥的头发打了发蜡一样,结成润泽的粗条,有的垂了下来,滴着汗水。自从上次演讲成功之后,本座的人气就只升不降,而坐在我旁边的这位,甚至都没问过我叫什么名字,说得过去吗?
  我的左手撑着腮,斜脸看正在擦汗的峰哥,他为什么可以无视我的光环,况且还坐得那么近,如果有,那又是什么呢?
  “这边请,这边请……”经理常有的谄媚语气,少有的是,萌度大大超越了以往。随之而来的是一位“旗”装异服的美女——这是公司请来文艺表演的演员?
  “他就是我们的策划。”经理匆匆介绍了我,她微笑着冲我点头,经理就领她到另一边去了。
  峰哥看了一眼那美女的背影,然后转脸问我:“你是策划?”
  我的天。本座拒绝回答这种弱智问题。
  他又说:“不容易啊,看来领导很赏识你的方案。那几台机子组装出了点故障,新买的,弄大半天。”
  组装个机子都出故障,还大半天才解决……哈,笑死,这技术员不仅眼光低,而且技术也极不称职。
  “是不是爆炸了?”
  “什么?”
  看来他连幽默都不懂,可怜啊!
  时间差不多了,我从容地备份好那几份方案到U盘,即将攻入敌人总部。
  是啊,跟情聊了那么多,聊了那么长时间,还树立了水瓶专家的既短暂又远大的志向,还有空还有心思去琢磨策划方案?
  要问我底气哪来的,告诉你吧,其实我从不迷信什么底气,我只相信运气,和命运。运气不好说,就像走在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踩死一只蚂蚁,而命运就像天上的星星,北斗的旋转。这,就是命。
  总的来讲,时间虽少然而不管怎样策划案还是大致写好了的,不然怎么对得住三年寒窗苦攻?
  我做好战前的热身,关节已经舒缓完毕,脑部供血顺畅,万事俱备之后,我自信地发起总攻。这座大殿的灯光再次为我而亮——等等,刚才那位女孩也在场?她是坐在高层长桌的旁边,在独立出来的一张小椅子上面。
  何许人也?没理由介绍的时候只介绍我不介绍她的嘛,总而言之就是不专业。幸亏我这个高手撑场面,不然恐怕那老油条经理的位置不保咯。
  我带着这样那样的思绪,走到那本有故事的笔记本面前。苦尽甘来的故事上演,又风水轮流转,成了甘尽苦来。
  摸了摸口袋,发现竟忘记拔出U盘。于是我试来没来得及试麦克风,就拿它说明自己的情况,赶紧道明情况,倒回去拿U盘。
  万一不是没有□□,而是丢了呢?——但这种想法很快被事实掩埋无迹——果然没有□□。我的汗又不争气地冒出来,它一冒出来,就像泄了我的神气。我的精神亢奋过度以致多了紧张的情绪,一来到台上,想说的简单几句话,本可以一口吐尽,说出来却变得崎岖了些。
  天生对美女没有抵抗力的我,那位也坐得太靠前了吧,都快比领导还前了,为什么没有人抗议?简直蔑视权威。更可气的是,她还向前挪了挪,似乎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些?一点紧张再加一点紧张是什么?——这不是数学题,是心理哲学,更是一场悲剧。
  我尽量不看她,可是她看我,我余光没法忽略掉她,因为我心里清楚她在看着我。
  针刺一样的目光。
  为什么,旗袍真有那么大吸引力?还是因为那妙曼的身材,抑或殿堂级的颜值?
  三年的闭关修炼,三年啊,没有碰妹子三年!今天终于还是尝到了它的恶果。我一路结巴到底,利用水星射手的神跳跃在短短五分钟内草草收场。专业水瓶——打错,专业水平在红颜面前什么都不是。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想当年高中时代,本少阅女无数,“好帅”、“哇”之类的赞美与惊叫再也不能把我的心情装饰得更美丽一点——是成了柔腻耳朵的噪音。出家或入世——我选择了双修,而闭关,则是最好的修炼方式。
  键盘贴膜盛满了我的汗水,我都还没说出“谢谢”两个既定形式的收场语,就有人走上台来给予我最真挚的关心:“说完的话,您该下去了。”
  我乖乖地下台,走过她的身旁,香气扑鼻。我又不是没闻过,法国香水专卖店比她香多了,不是吗?我稀罕个什么!
  走出会议室,静悄悄的,后面的脚步声变得更大了。
  她跟了上来:“嗨!”——不能忍,她盗用了情第一次跟我打招呼的用语!“方案挺好呀。”
  好个屁。
  “嗯。”老师说,对陌生人得有礼貌,我在尽量做好。
  “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张月鹿,你叫郭良?”
  张月鹿,这名字……是让人看见她就“小鹿乱撞”的意思?呵呵,那头疯鹿被我以射击游戏里狙神级的高超水准一枪秒杀喂豺狼了,为此表示十分抱歉。
  “嗯。”——我不是答应,而是重复了一遍。
  “你演讲时说的黄道星座含义,不太对哦。”
  这是我来公司,第一次遭到如此直白的指责,我停下了脚步,反问:“请问,哪里错了呢?”——依然绅士。
  “黄道星座是为了均分十二个星座区而划分的,事实上西方的星座聊天组夹角不一,大的天秤有四十几度,小的天蝎只有几度。”
  “原来如此。不过人家占星都没纠结这个,你跟一个游戏设定纠结什么。”
  “可你当时不是在说游戏,摆出很多严肃的天文术语,像在讲天文学讲座。”她说话中带着笑意,及颔的柔顺□□,随秋波荡漾。
  是吗?我想了想我的策划方案,说起来又好像是这样没错……
  我一时无言以对。而她乘势直击:“我是新任的开发者,合作愉快!”她向我伸出手,这是要握手的意思。握就握呗,又不会扯断我的手。
  回到岗位上,思绪很乱,连回复情的动力都丧失了。精神是什么时候虚脱了的?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难以去想。回想张月鹿刚才说的话,我再次打开策划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怎么回事,正如张月鹿所言,它越来越像一篇学术论文!
  或者出发点根本就是学术,而不是娱乐意味的游戏。我神经不那么活跃了,水火双星挟持着充满幻想的海王光辉默默退隐,取而代之的是土星王座。
  为了舒缓压力,我还是回复了情:“X﹏X”发了一个情能懂的表情。
  根本就在讲学术。
  还讲个漏洞百出的学术。
  张月鹿就是这个意思。
  我瘫坐在椅子上,什么也做不了。峰哥收拾好了座位上的东西,伸出手来欲跟我握手,我无力地伸出右手,他一见不对,换出左手跟我握紧,甩了几下:“多谢关照。”
  他什么个意思?坐在他旁边感觉自己都变笨了。只见他站起冲旁边一位穿旗袍的妖精点了下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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