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壓在身下,熱燙的唇移向她的粉頸,她睫羽輕顫,腮頰染上紼紅,宛如很捲進熊熊烈焰中,心悸得幾乎無法呼吸,耳畔不停傳來他低沉呢喃著她的名字。
「翎兒、翎兒……」
那一聲又一聲的呢喃仿佛最動聽的天唬В屗绨V如酹,意亂情迷……
第七章
宮中耄艿慕锹溲Y,響起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算算時間,這陣子冉驥應該會因頭部劇痛而神智不清才對,怎麼反而精神愈來愈好,每日都能準時上朝?」
「這……除了因為皇后每天都親自叫醒他之外,他近來頭痛的情況似乎減緩了很多。」
「難道你洠в欣^續塗抹那個油膏嗎?」
「每隔兩、三日我便抹一次,從洠чg斷過,大人,您上次拿給我的油膏是不是有問睿俊
略一沉吟,男人的聲音再響起,「油膏我會再驗過,你回去也仔細查個清楚,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
***
「關於明春將舉行的科舉考試,吏部的楊大人上書請示皇上,是否比照去年辦理。」葵平站在上書房裏,拿著奏摺,念出裏面的內容。
「跟去年一樣辦理就可以。對了,再命吏部同京裏的幾座廟宇商議,要他們騰出些廂房,供那些上京趕考的清貧舉子暫時落腳,好節省他們的盤纏。」’
自從百里翎說過相信他會成為一位英明的君主,從此,冉驤不僅開始上早朝,奏摺也不再全推給葵平看。
雖然看奏摺時仍會眼花而無法專注,不過他想到了一個變通的辦法,便是由葵平念奏摺給他聽,他再做裁示。
「是。」葵平拿起朱砂筆,把他交代的事寫在奏摺上,接著再拿起另外一本,看了一下後稟告,「皇上,禮部大臣請示皇上,何時要開始徵選秀女入宮?」
聽見這件事,冉驥馬上變得不耐煩,「我上次已說過不需要選什麼秀女了。」
葵平又勸道。「可是三宮六院裏,目前僅有皇后一人,洠в衅渌募邀悑邋疵馓^空虛。」
「有皇后一人,足以抵過千千萬萬個佳麗了。」想到百里翎,他的表情柔和了幾分,不由自主扯開滿足的笑。
想到這幾天清晨都是被她吻醒的,他連眉眼都起了笑意。
她軟軟的唇像花瓣般透著一抹甜香,令他每次吻她,都好想把她吞吃入腹,若不是要上朝,處理朝政,他真想整天都膩在她身邊。
「還有多少奏摺?」已有半天不見,他想回去抱抱他的皇后了。
葵平翻了翻奏摺說:「回皇上,還有三本。」
聞言,冉驤振作起精神,「那你還不快念。」
翻看手裏的那幾本奏摺,葵平說道:「回稟皇上,這三本奏摺是幾位大臣聯名上書想請皇上為贞柾跗椒础!
「贞柾酰俊顾肓讼拢庞浧疬@個人,「可是當年與父皇爭奪皇位的那個贞柾酰俊
「是。」
「為何要替他平反?他趁太祖帝病重,起兵造反,想秩』饰唬渥锂斦D。」
「幾位大臣說,贞柾跗鸨反之事,是遭人誣陷的。」
「可我記得贞柾踉旆矗俏腋富视H自領兵敉平的,父皇怎麼可能誣陷他。」
這件事他以前曾聽說過,當時父皇仍是太子,贞柾跏歉富实亩埽麨閵Z取皇位,竟帶兵殺進宮裏,幸虧父皇早已收到消息,事先有所準備,才能一舉將他拿下。
葵平解釋,「據上書的大臣說,當時贞柾跏窃馊似垓_,以為宮中有變,才會領兵進宮想救瘢灰鈪s教先皇铡詾樗炎儯蚨庹D,如今事隔二十幾年,想請皇上明察,為贞柾跗椒础!
「父皇不是那麼糊塗的人,不會弄不清贞柾跏遣皇窃馊苏_陷。」冉驤將此事駁回,見今天的奏摺已全部批完,他便起身,準備回玉遙宮。
這時,守在外頭的侍衛進來稟報,「啟稟皇上,皇后求見。」
「皇后?她怎麼來了?快宣。」
「臣妾見過皇上。」百里翎走進上書房,朝他福了個身。
「免禮。翎兒,你怎麼來了?」冉驥帶著一臉笑意走到她面前。
「皇上,臣妾聽說三日後要處決尤文安尤大人,這事可是真的?」她清雅的臉上帶著少見的嚴肅。
方才大哥特地進宮見她,告訴她這件事,百里家與尤家世代交好,又是鄰居,她和大哥與尤文安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深知尤文安性情耿直,她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來。
見她一來便詢問此事。冉驥微訝,這幾天處理的朝政太多,他一時想不起來尤文安是誰,葵平見狀,在一旁提醒,「皇上,尤大人是枺ぬ兀谥卫頄|郡期間,因貪贓枉法、姦淫良婦,被枺莸难矒岵楂@,目前押解進京,連同罪證,已轉由大理寺,由三司做最後會審,由於罪證確鑿,所以判處他死罪,三天后行刑。」
百里翎有些凝重地說:「皇上,這其中必有什麼冤屈!尤大人為人剛正不阿、為官清廉。他治理枺ざ嗄辏畹萌嗣駩鄞鳎豢赡茏龀鲐澸E枉法、姦淫良婦這種事,請皇上明察,派人重新眨榇耸拢悦庠┩髡‘斬了尤大人。」
然而,葵平卻不以為然的接腔,「稟皇上,這件事枺菅矒崤c大理寺已眨榈煤芮宄^洠в姓_陷尤大人。」
她忍不住蹙緊細眉。「皇上,臣妾與尤大人從小相識,深知尤大人性情耿直,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請皇上明察。」
方才經葵平提起,冉驤也想起這件事,見百里翎替他求情,出聲道:「葵平,既然皇后這麼說……」
只不過他剛起個頭,便被葵平插話,「奴才知道皇后娘家與尤大人家為世交,皇后與尤大人甚至一度論及婚嫁,若非當初先皇選上皇后為太子妃,皇后只怕已嫁給尤大人為妻。如今尤大人犯下此大罪,皇后心急,想搭救尤大人也是合情合理,但皇后若因私而偏袒尤大人,希望皇上赦免他,只怕會引起朝中大臣的議論。」
聞言,冉驤臉色丕變,目光銳利的瞪向百里翎,「你跟這個尤文安曾經論及婚嫁?」
洠Я系娇綍蝗惶崞疬@件事,她有些錯愕。「那……已是過去的事。」
當初大哥是有意想將她嫁給尤文安,但她一直視他為兄長,並無男女私情,因此她並不贊同,不久,先皇便下旨,選立她為太子妃,此事便不了了之。
「這麼說就是有。」想到她竟然差點嫁給別的男人,此刻又一心為那人脫罪,冉驤一時不禁醋勁大發,「葵平說的洠уe,皇后不該為私情而偏袒尤文安,這事既然已經三司會審,便不可能有什麼冤情,不需要再重新眨榱恕!
見他在聽完葵平的話,態度陡變,語帶指責,知他铡畷怂倮雉岽藭r顧不得解釋她和尤文安的關係,凝聲道:「皇上,若尤大人真的犯下貪贓枉法的大罪,臣妾絕不會因尤家與百里家為世交而偏袒他,臣妾只是想請求皇上給尤大人一個再審的機會,以臣妾對尤大人的瞭解,他絕不會做出這種搴,也許其中有什麼內情,若不查明铡當亓擞却笕恕2粌H會引起民怨,也是朝廷的損失,請皇上三思。」
見她一再維護尤文安,還對他板起臉,他滿心不是滋味,賭氣似的怒道:「既然巡撫和大理寺都已眨檫^,還能有什麼屈冤?況且朝廷處決貪贓枉法的官吏,民眾只會額手稱慶,哪會有什麼怨言?」
「皇上…」
見她還想再求情,冉驤臉色一黯,不耐煩的摚Я藫'手,「這件事朕心意已決,別再說了。」
百里翎失望的輕咬住下唇,知道她再說什麼都洠в杏昧耍R走前,她淡淡的丟下一句話,「臣妾請皇上重新徹查尤大人一事,只是希望不要像嚴將軍一樣,錯斬了忠良,並非基於任何私誼,請皇上不要因為葵公公的一席話,便铡饬顺兼3兼嫱恕!
說畢,她朝他福了個身,旋身離開。
她走後,冉驤臉色鐵青的將一旁桌案上的物品全都掃落。
見他勃然大怒,葵公公連忙勸道:「請皇上息恕,不要氣壞了身子。」
「可惡!她竟然為了別的男人這麼對我!」他氣壞了。
「請皇上勿責怪皇后,畢竟皇后與尤大人從小一塊長大,兩人情誼深厚,如今知他犯不大過,要被處決,皇后難免心急不舍,不小心才會說了重話。」
怎知葵公公這番話不僅洠в衅较⑷襟J的憤怒,反而如火上加油般,令他的怒火燃燒得更加熾烈,他暴怒的咆哮,「立刻把那個姓尤的給朕斬了!」
「是。」葵平毫不遲疑的應答。
領命要出去時,冉驤那還洠耆慌鸱贇У睦碇羌皶r回唬瑔咀×怂傅纫幌拢瑐麟拗家猓屓局匦聫夭樾沼鹊哪羌缸印!
「皇上,若讓三司重新徹查,茲事體大。」
他陰怒著臉,沉聲命令,「不管有多麻煩,都給朕重新查過。還有,你去牢裏把尤文安帶過來,朕要親自審問他,看他有什麼話好說。」
見皇上臉色愈來愈難看,葵平不敢再說什麼,應道:「奴才遵旨。」
***
夜深了,但冉驥一直在玉遙宮門前徘徊,遲遲洠в羞M去。
他怎麼也洠氲剑驮谒铝钪匦聫夭橛任陌驳陌缸樱打算親自審問他時,他竟然在天牢裏自縊了。
此時翎兒也許已知曉此事,不知她會不會怨怪他?
夜深露重,徘徊半晌後,他終於還是提步走進玉遙宮,來到寢殿,只見百里翎坐在桌前,宮燈映照出她帶著幾分愁思的俏臉。
瞥見他進來,清菊連忙福身拜見,「見過皇上。」
「退下。」
她出去後,百里翎緩緩起身,朝他行了個禮。「臣妾見過皇上。」
「我說過,只有我們兩人時不用多禮。」
「臣妾不敢。」她淡淡啟口。
她刻意的冷淡令冉驥不悅,但下一瞬,想起尤文安自縊的事,他按捺住要發作的怒氣,問:「你在做什麼?」桌上堆了些紙,一旁敚Я擞杉堊龅膸锥渖徎ā
「摺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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