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苍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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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苍穹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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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无支祁:也称为“巫支祁”,传说中的淮河之神。据说无支祁外形是巨猿,额头高耸、鼻子皱巴巴、全身黑sè、头部白sè而且伸缩自如、它的眼睛是金sè的、牙齿象雪一般耀眼,

    无支祁拥有关于河川的丰富知识,动作敏捷。大禹治水之时,无支祁出来干扰,禹命令手下的“庚辰”前往捕捉,无支祁cāo纵jīng灵顽抗,但是仍被制服,被关押在淮河北方龟山山麓。

    螣蛇:《荀子#8226;劝学》“螣蛇无足而飞”。《尔雅#8226;释鱼》“螣,螣蛇”。郭璞注:“龙类也,能兴云雾而游其中”。



………【第十一章 古镜清影声幽咽】………

    在括囊阵发动的时候,王绮薇和王烨就因为受不住这阵法的威力而五内激荡,命悬一线。幸好玉阳子还讲点良心,进来的时候施展玄功帮他们抵御括囊的霸道力量,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被法力侵袭,丧失了神智,徒留呼吸的原力。

    只是当王绮薇被羯奴又搂又抱,终于舒服地趴在这混混儿的背上后,却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股清凉地气息从羯奴背上传来,就像潺潺流动的溪水,缓缓从她的巨阙穴涌入,令被括囊之力焦灼的心脉感到丝丝凉意,此气汇入任脉,随之推入手足三yīn及yīn维脉,继而扩散至浑身经络,顿时让王绮薇有一种三伏天畅饮冰水的快感,立时轻哼一声,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羯奴脚步未停,感觉到王绮薇醒转,心里一乐,“嘿嘿,还真是天赐的媳妇儿命硬啊,这便背了她回去,看她哥也不行了,收拾了她家的产业,救得了虎哥,再把那豆腐西施拐了去,咱哥俩岂不逍遥,也不用做流氓了!”

    羯奴自顾自向前走,这番自言自语却被王绮薇听得清清楚楚,小丫头这个气啊,恨不得狠狠咬这小子一口,但是此刻她虽然神智清明,却浑身无力,竟连出声的力气都欠缺。只能恼怒地哼了一声,气若游丝之际,这一声轻哼如糖似糯,羯奴直觉骨头都酥了一半。嘴里的调笑更是没了边际,“传说你们王跑跑避祸的本事不小,不知你阿爹逃命的时候是否也像你一样被人背着呢?”手里托着王绮薇两条鲜藕似的大腿,且探手在人家的裙裾内,触感一片滑腻,羯奴的手也有点不老实地用力捏了捏。

    王绮薇哪曾遭遇过这样的无赖,此时浑身乏力无法动弹,只好呜呜出声,大颗大颗地眼泪落在了羯奴的背上。羯奴也不理会王绮薇,他一个十岁的孩童,虽然因为混混儿这份职业,对于烟花之事略知一二,但毕竟还没有到达男人兽化的年龄,此番做法只是存心想要逗弄这位世家出身的小姐罢了。

    感觉王绮薇在自己背上嘤嘤哭泣,虽然有些不忍,但心里竟有一丝为偶像刘寄奴报仇的快感,调整了一下背负王绮薇的姿势,迈开大步朝那间茅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轻声吟道:“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尘埃。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这首蔑视权贵的诗句倒是把他寒门子弟的心境展露无疑,王绮薇听了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从初见到如今趴在羯奴的背上,这个寒家子给她的是无尽的新奇,盗窃,赌博,贩卖人口,看上去罪大恶极,但他不过十岁就在市井里打拼,为救其兄长而奔波,说不得,羯奴这番际遇和难免引起王绮薇同病相怜的心思。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看似不学无术的混混儿却极为聪颖,谈吐不凡,听他说时常偷听先生讲学,又像是个敏而好学的童子,听他慨然自若地吟诵左思的诗句,王绮薇对他一下子从初见时的惊艳到了现在的无话可说,万千思绪在越发清明的脑间涌出,到了最后只化作一声幽幽叹息。

    此时羯奴已经推开了那间茅屋的门,放眼一看不免有些失望,这间屋子干干净净,除了在正对门口立了个香案,供奉着一个骑牛老者的画像外,就是案台上摆着一面昏花古朴的铜镜,而四周却空旷地很,哪像有秘道的样子。

    羯奴不禁叹了口气,“这挨千刀的老道,做坏事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么?”说着也是乏力了,轻轻将王绮薇放在了地上,王绮薇此时手脚无力,脚刚一沾地,一声娇呼便拉扯这羯奴的衣襟倒在了他的怀里。

    “小妹妹抱郎呀慢慢来,莫把郎的腰巾扯下来~!”羯奴被王绮薇拉到了地上,顺势就把女孩子圈进了怀里,偷眼瞥了一下外边的战况,李道显和玉阳子犹在斗法中,显是在比拼仙力,一个面若金纸,一个颊生紫霞,一时都没关注羯奴抱着王绮薇溜进了西厢。

    王绮薇无力出声,听得羯奴调笑的歌谣,虽然面红过耳,却也没有了落泪的悲恸,两个孩子都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当时的社会风气也不怎么注重礼教大防,倒是依偎在一起时有种特别的感觉让两个孩童都有些迷醉。

    作为少女的王绮薇尤其如此,只觉的羯奴的胸膛无比温暖,轻伏臻首,半张小脸儿就贴在了羯奴的怀里。羯奴本想再说些调笑的俚语,但见得这女孩湿漉漉地眼睛,闻得那如兰似麝的香气,一时竟然痴了。嘴里的俚语立马变了味道,轻声呢喃,“我本是个放牛郎,三生有幸见姑娘。若你对我有情意,和我一同回家乡。”王绮薇虽口不能言,但心智却清楚,羯奴这首歪诗分明就是之前玉阳子跟他们讲的牛郎织女的故事,想着自己身为世家女子,而这羯奴却是个寒家混混儿,还真有牛郎织女的滋味,一颗芳心顿如鹿撞,檀口微张,俏脸亦如绽放的红玫瑰。

    眉目清婉,凝脂泛红,王绮薇虽还是个小女孩,五官没有长开,但分明是个美人胚子,羯奴所见的女子中只有豆蔻年华的豆腐西施美丽动人,但和这小女孩比起来,仿佛又差了许多,心下念叨,“我这番是比虎哥强了些,这小妞竟生得比豆腐西施好看,过得几年还了得?”心头胡思乱想着,无师自通般俯下头,撅着嘴向王绮薇殷红的唇拱去……

    “无赖子,无赖子……”王绮薇瞧着羯奴的动作,呼吸凝重起来,心底里不停地咒着羯奴,但这些话却又多么像是撒娇,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紧紧闭了起来,认命了,或者说很期待地等待人生的初吻。

    “噼啪~!”屋外传来金石碎裂的声音,李道显身边仅剩的几个兵马俑此刻也烟消云散,括囊阵已经完全告破。此时,李道显面sè惨白,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头顶的道士髻也因劲风利刃而被割开,披头散发,非常狼狈。

    玉阳子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微笑,尺长白羽的拖着长长的白光不断逼迫李道显的三尺青锋,李道显犹自顽抗,即便那剑光青气仅能用寸来计算。可见这李道人还是个血xìng人,生死关头也没有半句求饶的话,而玉阳子也懒得多说,身势俯冲,压力又大了几分,李道显方圆一丈内地表龟裂,想来是要生生把李道显逼死才能罢休。

    屋外的一声脆响倒把sè迷心窍的羯奴给惊醒了,脑子里思及豆腐西施,郭虎在牢狱里凄惨的模样一下子浮现在了脑海里,不由得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暗忖:“这小娘皮虽长得貌美,对我却于事无补,她哥看样子已经硬了,便是要赔我四百两银子,我怕是也无从讨要……”想到这烦心事顿时没有去吻王绮薇的兴致,转过头轻声自语道:“这道士看上去挺富贵,名气似乎也不小,不如偷几件宝贝出去,恐怕还值些银子~!”说着干脆把王绮薇放到地上,转过身子,一双眼睛骨碌碌地乱转,只是打量着这屋内供着老君的案台。

    却说王绮薇闭着眼睛等羯奴的轻薄,好半晌只听见羯奴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道:“还算这无赖有良心!”顿感欣喜,不过那一吻没来,心底里居然还有些失落,就待睁眼,却又听见羯奴自语要偷老道士的宝贝去卖,心口顿时如被大锤敲打过一般愤懑,“在这无赖的眼里,我…我竟然还不如可换银钱的物事~!”一念及此,小嘴立刻嘟了起来,原本红霞密布的俏脸此刻又挂起了两行清泪,也不知是哪里来到气力,恨恨地蹬了蹬腿,娇痴无限。

    王绮薇感觉恢复了力气,就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羯奴背对着他似在打量案台上的祭品,深吸了口气,勉力出声道:“无赖子,轻薄女子不算还去做贼~!”

    羯奴闻言转过头看了王绮薇一眼,“啊~!”女孩子却娇呼一声,只见羯奴两眼无神,怀中有件东西却散发着碧蓝的幽光,而且越来越明亮。羯奴看了王绮薇一眼,也不说话,又将头转回去。王绮薇顺着羯奴的动作,只见到案台上那面铜镜面上也发出碧绿的光芒,和羯奴身上的光芒融和,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羯奴一点点往那边拖动。

    王绮薇见此情景,惶急之下又娇呼了一声,突然,只感觉光线舞动,犹如舞女手中的彩绸一般,丝绦缕缕,渐渐地在铜镜和羯奴之间形成一幅宽大的光幕。奇景陡现,王绮薇倒吸了口气,紧张地捂住了嘴,只感到一股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而那光幕之中,隐隐有画面浮现。

    这时羯奴突然打了个寒颤,眼眸里渐渐回复了神采。刚才转头时,见得那面古镜幽光一闪,便短暂地失去了意识,身体被怀中发光的物事牵引,及至浮光掠影时,他才又重拾清明。

    迟疑了一下,他从怀里将那发光的东西掏了出来,竟然是在渡口上那个女子送给自己的石头,不过此时这枚石头莹莹发光,珠圆玉润,哪还有半点丑模样,就像那天那个女子一般,初时貌不惊人,离别时才恍若天仙。

    “难道我竟遇到仙女了?”羯奴自失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石头捧了起来,“啊~!”一时间,他和王绮薇都发出一声惊呼……

    “不好~!”正在和玉阳子力拼的李道显感觉到西厢房里幽光大放,暗呼一声,“辟邪宝镜有失!”无奈玉阳子的气势非常霸道,他现在保命都困难,已经无暇顾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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